《越爱越贪心》免费阅读!

第 2 部分阅读(1/2)

作者:未知

    “没错。”乔戬跟着思绪转变,说到这个议题,那是他所迫切重视的。最近公司进行内部调整,各部门都写出一份相关报告上呈。乔戬忙了很久,才整理好全部资料,打算熬夜写出来上交。今天上午的演说是一个公司内部重组模式的幻灯演说,真正详细的文稿还在陆续地编纂中。秦飞煌的实习期刚到,在公司是一个地道的“新人”,高层主管会议没发言权,表现再好顶多旁听,相信有什么建议和看法也只好憋在肚子里。乔戬似乎习惯了大学时对同学和晚辈的帮助,脸色颇为友善道:“有问题?”

    “嗯。”秦飞煌感到局促,若是乔戬盛气凌人,那么他完全有理由和他针锋相对,就算是曾经的学长和现在的部门经理,他也不在乎。反正来这家公司,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既然豁出去和家人决裂,哪在乎炒鱿鱼?偏偏,他这个学长从头到尾都摆着一张温厚的面孔让他挑不到半根刺。

    “事实上,公司的每个员工都是‘经济人’。”

    乔戬扭转计算机椅朝他,十指交握,“哦,你赞成泰勒的观点。”

    泰勒,科学管理之父,和他一个流派的人大都赞成在公司中施行严密的管理机制,而梅奥反对韦伯的古典理论也就推翻了科学管理的看法,认为员工除了对金钱的欲望还有更多情感的渴求,因此是“社会人”。这两种分歧从半个多世纪前就开始蔓延,战火至今日,仍旧莫衷一是。

    乔戬并不是赞同某一个人,综合念MBA的积累和三年多的实战经验,他较为倾向“社会人”的观点罢了。

    “啊?”秦飞煌抓抓一头帅气的栗发,不介意泄露多年抵制教条的信仰,“啊,大概是那家伙吧!这个社会,钱是最终要的目标,没有钱员工在公司的利益就不存在,那么再多的改革没价值!”

    “嗯,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乔戬淡淡一笑,刚想说什么,就被他强制性地粗鲁打断。

    “啊啊,我是随便扯到一点,点到为止,OK?”乔戳受不了他那一副正襟危坐,随时准备循循善诱的姿态。

    乔戬不置可否地一挑眉,而后.端起旁边的杯子轻啜,“可以。”

    问题由秦飞煌开头,那么,由他本人结束十分合理。对他人,尤其是晚辈,要像春天般的温暖是乔戬多年信奉的原则。

    秦飞煌起身,抱肩来回几趟,当看到乔戬的注意力再度投向计算机,为之气结。究竟这个来自偏远地方的闷男人哪点吸引了杜惟眉?

    “飞煌。”

    “啊?”他一怔。

    乔戬抬起头,认真地说:“不要来回走动好吗?会令我分神。”

    “抱歉!”秦飞煌一咬牙,却又发作不出来,气势汹汹地一拽门,走了出去。

    秦飞煌的离开让乔戬稍稍获得轻闲,视线不觉飘到玻璃板下的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精美绝伦的双人婚纱照,日期上写的正是三年前的今天。手指缓缓滑过照片上新娘的脸蛋,指尖停在她朝新郎一侧笑的最嘴角上,久久徘徊。

    “惟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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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点四十分,喧嚣已被宁静取代。

    紫荆小区的E栋,仍有一户宅子亮着客厅的壁灯。

    昏暗的光线,电视屏幕不断地更换着频道,一个百无聊赖的女人斜躺在软软的沙发内操纵遥控器。旁边的电话没有丝毫异样的动静,啊,顶多女主人在抽面巾时会与它亲密接触。

    “我向你飞,你温柔地追,只要你愿意我也无悔……”

    《还珠格格》第一部又在回放?唉,追来追去,要死要活,五阿哥不是还和别的女人“假戏真做”有了儿子?所以说,再痴情的男人也不可尽信嘛!

    “你、你可以、保、保持沉默,但——”

    “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杜惟眉揉着困顿的眼,下意识替电视上那个发音困难的警察接口。

    “惟眉。”

    “嗯……”

    “惟眉,你睡着了?”

    温热的手掌拍着杜惟眉的面颊,是谁?大半夜只有她独身一人在屋里,那么,会是谁在触摸她?杜惟眉猛地一瞪眼,正好迎上面前放大的脸孔——

    “啊呜——”惊叫到一半,她的嘴被对方以掌堵祝“不要嚷,会吵到邻居。”来者——这套房子的男主人低低地告诫。

    吓死人啊!

    杜惟眉眨眨眼未定。两只手紧紧握抓住他的胳膊,惊魂“惟眉,怎么了?,,乔戬觉得有点不对劲,索性放下公文包,坐到沙发上。

    “嗯,你想吓死我?为什么开门没有一点声?”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她愤怒地甩手,在丈夫胸口用力一抽。

    “怎么会没有声音?”乔戬好脾气地笑笑,对她的无理取闹采取包容,“是你困了,所以没有听到。”_

    “你狡辩?”见他没有反省的意思,杜惟眉的火更大.“我临离开公司的时候,你说的什么?晚一点回家,现在是晚一点么?马上就到明天——”顿一顿,“不对,已经播过午夜新闻,说明,现在是十四号凌晨!

    “对不起,我知道晚了。”乔戬轻轻咳嗽两下,神色不大自然,  “这两天恐怕都在会议草案的修改上磊搁……对了,现跟你说,找个不大热的日子,我打算接小战一同来,二弟会报考咱们的母校,你看行吗?”

    他的话题转得真快!

    杜惟眉面色不善,蜷起两腿,哀怨道:“你都决定了,现在问我有什么意义?”她不喜欢虚伪的民主。

    明明是夫妻的小窝,突然冒出一个“程咬金”,叫她如何接受?何况那‘‘程咬金”还是个段数极高的精明越爱越贪心

    “惟眉,他是我弟弟。”乔戬神色黯然,两手放在膝上,慢慢握紧。

    “我知道.你这个弟弟比什么都重要!”杜惟眉自言自语,起身想要抽身。

    “惟眉——”他不懂,他心中一向善解人意的女子今天为何反常。伸手力度太强,一下子将没有心里准备的杜惟眉扯了个趔趄。

    白天躲避秦飞煌时歪伤的脚顿时一阵刺痛,杜惟眉身体猛地一弯,整个人坐地上,小手紧紧扣住脚踝.面色刷白。

    “你怎么了?”乔戬旋即蹲下身,覆住妻子的双手。

    “走开,不要你管!”杜惟眉逆反地一推,挣脱他温暖的掌心,一咬牙,勉强从地上支起身子,摇晃不定地往主卧走。

    乔戬跟在后面,见她行动迟缓的样子不禁一阵懊恼。他承认是他不好,如果不是刚才用力过猛绝不会伤到惟眉。但是,她为何要拒绝他的扶持?眼见惟眉到卧房前又要跌下,也顾不了太多,两步上前打横一抱,任她挣扎咒骂一路回到床边。

    杜惟眉泄愤似的一扯他的领带夹,两人同时跌落,乔戬顺势压下,听到那一声细细的哀嚎,他手忙脚乱地撑起双臂,关切地问:“伤到你了?”

    这一刻他们挨得很近,近在咫尺,呼吸萦绕在彼此的鼻尖。

    杜惟眉盯着他幽深专注的眼眸,忽然有种悲哀的心酸。她缓缓伸手,捧住那张清瘦的脸庞,不知在说谁地叹息,“傻瓜,无药可救的傻瓜。”

    惟眉……’’乔戬低低地呼唤,眉宇紧锁,显然对她的话无法接受,  “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告诉我,我没有忘记婚前的承诺。”

    他的承话——

    永远不做令她不开心的事?

    “对方是你弟弟,你也能‘一视同仁’?”她没好气地咕哝,一握拳头,“你明明心里都盘算好了,也知道我不会坚持己见,所以才说得这么轻松?”

    “惟眉!我从不说空话。”乔戬微有不悦,脸色凝重.“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言不由衷的小人?是的话,那么我无话可说;如果不是,我希望——你也能老老实实把心里的想法告诉我。”

    “我没有什么可说,你的安排合情合理,不必问我。’’杜惟眉双手撤回,撑在身体两边,这样贴在一起,身子燥热难受。也许说出来都没入信,结婚三年,他们除了那一次的意外,一直处于相敬如宾的状态——

    两人恪守着最后的一关,谁也不会越雷池,更没有对此产生尴尬,似乎……那成了一种默然中达成的共识。

    所谓夫妻,倒不如说“常年室友”恰当 。

    越吻越伤心

    当初的决定是错?

    不,我不承认。

    乔戬望着她淡漠的表情,稍稍怔愣,不禁身体一倾松开压制,让她能够坐起。

    他草草拽开脖子上的束缚,领带及扣夹一同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一刻,两人同时变脸。

    领带夹?

    厉芷欣送的领带夹?她走时,只送给他们两人这么个领带夹,戏谑地说:“惟眉,别忘记每天给你的男人带上领带夹,那样会牢牢栓住他喔!”

    这个领带夹是金利来最新的产品,质地极好,在市场上独领风骚。乔戬上班以来,天天带着从不离身。即使,领带夹不是杜惟眉亲手给他带的,她知道他不会让它掉下。 毕竟,送的人意义非凡,领带夹也就跟着价值连城了。现在,领带夹被直接拽掉,霹雳“咣当”砸在地板上,如同两人心头有了裂缝,一些潜藏弥深的问题逐一浮出水面……

    他俯下身躯,剐要触及领带夹的瞬间,杜惟眉大叫一声:“不准拣”。

    “惟眉?”乔戬局促地转过身,不禁被她怆然的神色撼祝今天的惟眉不正常!从进门到现在,情绪都较之平时大大激动。

    杜惟眉一手握着床单,一手攥着睡衣——前襟随呼吸的剧烈起伏而越发褶皱,揪成一团乱麻,正如此刻心乱如麻的她。

    “你不能忘记的是她,对吗?”

    “你说什么?”乔戬对她的话逐渐收拢眉峰,倦意早已席卷r身体的每根神经,若不是担心她的脚伤,他应该冲冲凉休息。

    “别的事情都可以忽略,只有她和她的东西你不能忘怀。”杜惟眉笑了起来,那笑容充满着讽刺和冷笑的意味。

    乔戬沉吟着站起,转向浴室。

    “不说话?对了,当你遇到无法解答的问题时就会沉默,看上去沉着,实际上内心充斥着强烈的抵触吧!”杜惟眉的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而流动,“乔戬,我看不起你。”

    乔戬听到这里,扭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我知知道?惟眉火大地挑挑眉,  “你知道什么?”知道,’’乔戬说话的时候多少迟疑了一下,仍是越爱越贪心说出口:“我让人看不起。”

    “你这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杜惟眉差点被他气死,一个枕头砸了过去,枕褥横飞,里面的棉花套玻壳而出。

    乔戬身躯僵硬了一F,终究没回头,缓缓走出卧室。

    听到浴室中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杜惟眉挫败地一捶床,咬牙道:“杜惟眉,你才是个大傻瓜!明明是想和他好好说,为什么会吵起来?你不是一向都以平和自得吗?为什么一点点小事都斤斤计较?该死的——,,说着,不顾脚踝上的痛爬下床捡枕头,双膝一软,脚痛令她不得不屈膝坐下,望着两分飞的棉花团和枕套,手一点点抚过上面绣工精美的图案,心酸地喃喃道: “雨霏,我是不是好笨?他从没对我像刚才那样冷淡.现在人气走了,怎么办?妥协认输?不!这种事我不干!不是我的错,为什么由我认错?为什么……’’僵持了一会儿,觉得头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久,竟依在床的边

    重新回到屋内的乔戬本来是想拿了枕头再去客厅.但是一进门就看到刚才对他疾言厉色的老婆这会儿正披头散发独自抱着枕头坐在地上。再走近看,原来是睡着了,昏暗的壁灯光线下依稀可见眼角挂着晶莹的珠串。

    叹了口气,乔戬单膝杵地,轻柔地将她挪置柔软的床上。

    他的大手拨开那贴在面颊上的几绺细长的发丝,而后拭去她的泪——那泪仿佛是灼烧的火焰,竟令他倏地收了回来——他终究还是让她哭了。婚前倍誓旦且地保证,绝对不做令惟眉不开心的事,那是不希望她为他而伤心。她一直是个淡然的女孩子,无论是在学校还是结婚后的生活里,未曾改变。对他,她不曾有任何要求,即使结婚的时候也没有,不要说出国度蜜月,就连在大饭店请客都免了,为此岳父很不高兴,如果不是碍着女儿的面子,恐怕早就和他拍桌子了吧?之后的三年——从暑假的实习,到九月份正式上岗,以及圣诞夜轮值守班.春节她陪着他回闽南老家探亲…后来的情人节不记得了,似乎,那是下班前陆续看到有花店的人送花,他才恍然,原来惟眉一整天都坐在公司不动,是在等那迟来的花。他是个迟钝木讷的人,不是没良知,惟眉的心思很单纯,可是他都没有做到,这样的丈夫是不活该被人一脚踢开?白天,秦飞煌说的“夫妻二人的世界”他听到了,其实  .对惟眉说甜言蜜语,他不会,因为真的不擅长——与其说一些会让人暴跳如雷的话,不如沉默。何况,夫妻间付出行动不是远比语言有价值得多?

    睡梦中的杜惟眉感觉到了丝丝异样的抚摸,不由得睁开朦胧的睡眼。

    “乔……戬……”声音好嘶哑哦。

    乔戬没有吭气,手指松开了她蓬松头发上的卡子,薄薄的空调被盖上来时,也准备抽身离开。

    杜惟眉迅速一扯,他挽起袖子被拉下,“别走。”

    乔戬的视线停留在墙壁上挂着的婚纱照上,眼波流动,沉吟不语。

    杜惟眉吃力地在床上的一头爬到另一头,颤巍巍地伸手触碰他僵直的脊背,“给你,没有摔坏。”

    乔戬转过身一看,她手中拿的正是那个领带夹,不禁一叹:“你不必……”

    “不。”杜惟眉吸吸鼻子,强自镇定地说:“刚才是我胡言乱语,你别放心上才好,我们做夫妻,是该体谅……”

    “你究竟在说什么呢?”乔戬皱着眉头,越听越不舒服,索性伸手抓住领带夹,紧走两步一踩垃圾筒的压板,毫不犹豫扔进去。

    “喂——”杜惟眉吃惊地睁大眼,暗叫不妙,就想去找回来。

    乔戬伸出胳膊,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一揽抓到自己际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心,一手揉着那头黑柔的秀发,闷闷道:“不要拣了,我不要的东西——谁也不能硬塞给我。”

    杜惟眉的肩一颤,抬头想看他此刻的神情,可惜却被夹得紧紧的,不能动弹。

    “不喜欢就说出来。”他的嗓音更加低沉,  “你告诉我.不用瞒着,也不要让我去猜去感觉。我一直是个迟钝的人,不解风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是!”杜惟眉的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最后抓住他淋浴后刚换的衬衫,一股清新的味道袭上鼻尖,“你才不迟钝!你只是不懂女人,我不怪你,不怪……”

    这丫头,怎么又开始为他辩护起来了?

    乔戬苦笑,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不期然看到漆黑夜幕中一双熠熠明眸——

    那明澈的眸子追随了他很久,从他们刚刚认识,到熟识,再到几经周折的婚姻,无论何时只要去看,就绝对能够捕捉到。尽管,每次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她就会装作若无其事似的掉转开视线。

    “乔戬….”她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无奈地呼唤。

    乔戬恍若未闻,拇指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脸蛋,浅应一声覆上那一张一合的红唇。

    杜惟眉的心一阵狂跳,乔戬不是个热情的人,能让他主动来亲近她根本是奇迹。除了第一次升职,两人高兴得忘了形,酒醉后相拥在一起…’

    而现在,他吻了她。

    唇齿的依恋纠缠最真实不过,杜惟眉紧张地险些昏厥过去,战战兢兢将手从他的胳膊上移至腰间,那滚烫的身躯,如同被点燃一把大火,从内到外渗透着思念。是,就是一股强烈的思念——近在咫尺的两人,这样亲密的接触屈指可数,岂不可悲?

    他吻惟眉吻得很郑重,仿佛一种仪式的宣言,一掌拖她的腰身,一掌撑后脑,灼热透过掌心传递给怀中女子,对她所呈现的仓皇,报以更为深切的索求。

    “谢谢……三年前的今天你嫁给了我。”

    一句话,一句没有任何甜蜜的话,根本够不上情话的资格,却让杜惟眉热泪盈眶。他记得今日,没有忽略这么重要的日子!

    没出息!杜惟眉忍不住暗中唾弃自己——

    两三句话就哄得她乖乖服帖,这个被吃得死死的性子摆明是找苦吃!理智告诉杜惟眉不能轻易妥协,特别是在一些问题没有明朗化前,可  …可是她原本打算推开他的手偏偏不再昕主人的话,一到胸前,抵制反而成了攀附……

    “你在哭?”他的吻由唇上滑,落在她的鼻尖,眉宇之中,而后额头相抵,长长的叹息由喉头涌出,  “我早该料到有今天,当时就不——”

    杜惟眉闻言大惊失色,也忘记了流泪,单掌一捂他削薄的唇,怒道:  “你后悔了?你后悔了是不是?”

    乔戬握住她的手,淡淡道:  “哭的人是你啊,老婆。”

    “我?我哪有?”杜惟眉狼狈地用力抹抹眼泪,打算抵死不认,可是他坦然的目光如此直白地瞅着她的举动,简直让有她无所遁形的感觉。

    “好……好吧.我是哭了,是高兴地流泪不行吗?结婚这么久,你说你什么时候主………主动……”她支支吾吾半天,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动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必露面。

    乔戬不吭气,一个劲儿瞅着妻子,不知她到底想说什么。

    “笨蛋!”杜惟眉没好气地耷下肩,挣脱他的怀抱,打算回床上睡觉,然而扭转的一瞬脚伤再度席卷了她的意识。

    “你的脚到底怎么了?”几经波折,乔戬已发现了她的异样。匆匆来到矮柜旁,打开一盏台灯,映着白炽灯泡明亮的光芒,终于看到了那一大片的红肿!

    “埃好痛。”杜惟眉抱膝而坐,眼泪汪汪。

    “你还敢喊痛?”乔戬的眉一夜间快蹙成小峰,掌心缓缓抚过那高起一块的脚踝,“还好没伤到骨头,否则有你受的。”

    “我受了伤,好难过,你就不能迟些说教吗?”她哀怨地低嚎,心里不断咒骂那个该死的秦飞煌。

    “防甚于治——”他意味深长地眨眨眼,须臾,略带疑惑地问:  “分明你看的书多,见得面也广,为什么最简单的道理却要别人来提醒?”

    “我……”辩解的话到嘴边,杜惟眉咽了回去,嗯.雨霏说得不错,嫁老公就是找一个经历曲折的伴。那些生活上的小经验由他来告诉自己,不是很好?他在紧张,所以才凶了些,那她是不是可以恶劣一下,为此窃喜?

    “难怪妈妈不放心,叮嘱我多盯着你。”乔戬又冒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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