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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无敌第4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来紫衫少年的声音,她转头一看,那少年趴在桌上,侧头看着她,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着,目光闪出一抹灵动笑意。他笑着道:“念得好,不要停。”珞熙迟疑了一下,目光再次转回书上。她接着道:“翠娘忍不住呻吟着,叹息着,眼睛水盈盈地望向表兄,脸颊浮起了淡淡红晕。面对着这张兴奋的、娇媚的、艳丽的脸庞,表兄呼吸急促,褪下裤子,取出又粗又直的……黄瓜。”

    哦?黄瓜怎么藏进了裤子里?樱桃,黄瓜,这是在做什么?拌凉菜?珞熙从小生长在无尘的环境里,对滛词艳曲毫无研究,殊不知此物非彼物。

    珞熙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道:“吃个黄瓜拌樱桃还要这么激动?”却听到周围发出忍俊不禁的笑声。她抬头看向周围,见众公子全都趴在桌上,捶胸顿足,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紫衫公子捂着肚子,神情夸张地趴在桌上,浑身抽搐着。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道:“这厮真是个奇才!”珞熙不由怔住。楚逸容忽然起身走了过来,默默地从珞熙手中拿过书去,一把撕掉外皮,立刻蹙起了眉头。书本居然被人调了包,空有一个书皮而已,而这本书竟然是《红杏出墙记》,正是夏玑国四大滛书之一,看来有人存心要整她,珞熙顿时恍然大悟,书很有可能被陆云谦昨夜换了去。看来陆云谦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她从北松书院铲除出去。珞熙握紧了拳头,嘴唇和脸色一样苍白。她此刻的心情是多么气愤,多么委屈,多么沮丧。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如此对待她?

    她要认输吗?不行,她绝不认输,否则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打定主意后,她立刻抬起了胸膛,昂起了头。忽然听到有人惊呼起来:“不得了啦!夫子犯病了。”这句话就像一道惊雷,更像一块磁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只见夫子像被惊雷劈中了一样,眼睛珠子都要突了出去,像骆驼一样歪着嘴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有人上前唤了一声夫子,却见他身子突然抽了一抽,脑袋一阵哆嗦,白沫子顺着唇角流了出来。忽然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众人连忙过去掐人中,扇凉风。懂得武功的几位,盘腿一坐,从背后给夫子输入真气。折腾半天,夫子头顶白烟渺渺,半晌,终于气息平顺。他依然歪着脑袋,泫然欲泣,伸出右手指着珞熙,嘴唇一直嚅动着。众人拍着他的肩膀,劝道:“别着急,慢慢说。”终于他老泪纵横,从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夹杂着动物般的呻吟哭嚎:“不知羞耻!伤风败俗!世风日下!成何体统……”珞熙对老年人的认知很深,他们的生命脆弱得如同秋后的蚂蚱,生怕他会激动得背过气去,慌忙跑到夫子身前去安抚,却忘记把手中的书放下。“夫子,夫子,我错了,您不要想不开啊!”“啊!啊!你……”夫子目光一侧,忽然看到珞熙手中的滛书,红色的封皮上面画着两个纠缠的裸人,露着白晃晃的屁股,十分香艳,万分刺激,这是,这是……立刻白眼一翻,晕死过去。“夫子!夫子!”有人惊呼,有人大喊,有人哭嚎,课堂里顿时乱作一团。……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珞熙立刻成了北松书院的焦点人物,“滛书事件”也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

    又有消息紧接着传来,李夫子身心俱受打击,决定告老还乡了。最后又有消息传来,北松书院准备清理门户,要铲除极个别的败类,却迟迟不见执行。珞熙知道是凤瑾君替她压了下来,后来,听说凤瑾君要替李夫子代课,这条消息立刻传遍整个北松书院,少女们雀跃不已。当少女们在谈论过“滛书事件”之后,都吃吃地笑着,因为这件事情,便可以和凤瑾君有更多的机会处在一起,她们并没有因此感激珞熙,一提到珞熙,都不忘加上两个字:“无耻!”

    每当其他夫子下课后,出了门亦不忘用鄙视的眼光看着珞熙,那目光代表着两个字:“下流”。

    自“滛书事件”之后,珞熙与陆云谦的关系并没有缓和。珞熙明白,陆云谦甚至不是想要铲除她,而是要彻头彻尾地羞辱她,让她知难而退。

    于是两人之间的战争开始了,第一回合,珞熙惨败。

    12  北松四霸

    翌日下午,素心堂上挂着个大牌子,写着“民以食为天”。珞熙为了避嫌,很晚才到素心堂去用餐,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勉强吃了一些残羹冷炙,出门又遇到招摇过市的北松四霸——陆云谦一行人。紫衫公子一看到珞熙就咧嘴笑了起来。他的笑容灿烂眩目,全身充满了活力,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俊朗少年,竟然常常在大街上公然调戏民女。珞熙非常镇定地从他身边绕了过去,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一双漆黑发亮的眸子,带着桀骜不驯的神采,目不斜视,就像没有看到他们一样。紫衫公子见珞熙没有搭理他,敛起笑容,撇嘴道:“无趣!”他从衣襟中摸出一个花炮,准备点燃扔到珞熙脚下。陆云谦扫了他一眼,笑着呵叱:“乐水,能不能收敛一下你的性子?别再唯恐天下不乱,这里的夫子年岁太大,万一再吓出什么毛病来,我们也脱不了干系。”原来,紫衫公子就是“色公子”善乐水,是当今“九世善人”的孙子,当年给他取名字的时候,为了让他能继承祖业,便根据“智者乐山,仁者乐水,”给他起名为善乐水,谁知他竟被娇惯得不像样子,非但祖业没有继承,善也不要了,整日游手好闲,人称乐水。乐水挠了挠头,不悦道:“你竟然说我,那日换了书本的人明明是你,我不过是推波助澜而以,要怪只能怪夫子自己命不好,又不是我把夫子气成那样。”陆云谦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剩下尧康生不满地看着乐水。尧康生是尧大将军之子,他的皮肤黝黑,浓眉大眼,五官刚毅,全身上下充满粗犷的男性魅力,在北松四霸中武功最高,年纪也最长。家中已有妾室四名,都是京都的名妓,唯独缺个正妻,如今,他被父亲逼进了北松书院,并扬言:“什么时候娶回一个名门闺秀,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家。”

    而尧康生是一位孝子,对于父亲的话,简直比圣旨还难违抗。若不是银鞭公子用滛书换课本,乐水怂恿珞熙读诵滛书,李夫子就不会告老还乡。李夫子一走,凤瑾君一来,北松四霸身边的女孩子竟然踪迹全无。四名公子中论容貌,气质,家世,他都逊人一筹。那么他尧康生何时才能捕获佳人芳心?乐水忽然觉察出尧康生的不满,咧嘴道:“瞧瞧你那张臭脸,家里都有四个女人了,可怜我连个奶妈都没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这个乐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正因为他们都是孤家寡人,而尧康生的妾室却太多,所以这方面更是难上加难。尧康生立刻双目一瞪,面露凶相,像个穷凶极恶的煞神。乐水连忙低头,噤若寒蝉。……北松书院,习武场。书院虽然注重学生的文学修养,却不忘每月安排一些武修课程。教武的徐师傅据说是军人出身,徐家代代戎马生涯,徐师傅今年四十出头,面色红润,非常善于保养肌肤,并不像女人一样,在脸上敷着桃花蜜浆。对他而言,习武就是最好的保养,只见他全身都是强健的肌肉,从背后看犹如十八岁的阳刚少年。偏偏徐师傅有个癖好,要求所有的学生都上身赤露。这和水军校场的规矩是一样的。他上课还有个口号:“是男人就要强健身体,是男人就要赤膊上阵。”于是乎,许多细皮嫩肉的公子顶着毒辣的日头,蹲着马步,叫苦不迭。珞熙刚走进习武场,就看到一片白花花的身子,场面壮观,还以为自己闯入了浴池。她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抽了一口冷气,忽然有种打道回府的冲动。刚转过身子,就看到几位衣冠楚楚的男人——楚逸容,及北松四霸。她这才气息平顺。徐师傅见他们着装与习武场格格不入,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尤其看到珞熙的时候,面色骤然阴沉。他对珞熙伸出了食指,点着她的额头,粗声粗气道:“你就是那个上课看滛书的家伙?”

    珞熙脑门被戳得生疼,心中叫苦不迭,心想竟然连习武的徐师傅都知道了。

    心想永远也不要小瞧人的一张嘴,传播起谣言来,简直比瘟疫还要容易蔓延。

    徐师傅忽然揪住珞熙的耳朵,运起丹田之气,大声吼道:“我想你应该喜欢光着身子,为什么要穿衣服?是不是连裤子也一起脱了?你这个好色之徒!”珞熙脸色一变,眉头紧紧锁了起来。徐师傅的话语虽然粗俗,直白,但习武人的性格多数如此。珞熙的师傅也是这种人,当她听到此番话时,竟然隐隐有些想念她的师傅。两年前,她在甘露寺遇到了师傅,知道他是世外高人,缠着他教了一些招数,足以令她独挡一面,谁知过了半年,师徒二人的缘分就尽了。

    她的师傅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离开时只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只写着“有缘再见”四个字。珞熙一想起往事,不由黯然失神。徐师傅见她沉默不语,接着训斥道:“你怎么不说话?”珞熙慌忙回过神来,擦了擦汗道:“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大夫叮嘱万万不可赤身露体,否则就会一病不起。”徐师傅迎着她的目光,眯起了双眼,大声道:“你在撒谎!”珞熙怔怔地看着他,立刻觉得身上的衣服已被冷汗湿透,只听他接着道:“年轻人要爱护身体,看看你这不堪入目的模样,只怕身子早被掏空了,以后少看些滛书,必要时可以把头浸在冰水里,用银针刺激双腿,还可以跑步,倒立……最重要的是‘忍’。”珞熙尴尬地点了点头,冷汗随着滴落,耳边已传来北松四霸的笑声。徐师傅耳聪目明,他听到笑声后,立刻看向陆云谦。目光已经在质问他为何要穿着上衣?陆云谦凤目扬起,静静道:“习武是出自个人的意愿,而我是个斯文人,随时要保持衣冠端正,自古只有莽夫才会袒胸露背。”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之意,就连徐师傅也没有放在眼里。

    他的一番话居然引起了诸多共鸣,许多公子都赞同道:“言之有理。”徐师傅自知惹不起他,冷笑道:“斯文多败类,你们若是自甘堕落,我也不会勉强。”

    他接着看向楚逸容,问道:“你又是怎么回事?”楚逸容面无表情道:“家师曾经叮嘱,不让弟子袒胸露怀,免得羞辱师门。”

    徐夫子道:“你的师傅是哪位?”楚逸容淡淡道:“逍遥无痕。”“逍遥无痕”这个名号如雷贯耳,徐夫子立刻肃然起敬。珞熙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逍遥无痕可是武林中的神化,易容术更是出神入化,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就连年龄也不清楚,有人说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有人说他是个三十岁的美妇,但是,他教出来的徒弟如今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珞熙的师傅也是他门下排行十三的弟子。

    这么说,楚逸容就是她的师叔。难怪他能轻易识破她的易容术,难怪他的武功超出她许多。珞熙的心情非常复杂,她对楚逸容既崇拜,又羡慕。他为什么就能成为逍遥无痕的入室弟子?珞熙为什么只能做逍遥无痕的徒孙?

    这世道是不是太不公平?听说逍遥无痕的招式奇特,教给每个弟子的都有所不同,传说只要学会他的十分之一,也足以称霸江湖,那她是不是可以向楚逸容学些招数,再加上她自己懂得的,加起来就算没有十分之一,也应该有二十分之一。但是楚逸容怎么会轻易传授武功?他若拒绝,岂非太可惜!于是,珞熙厚着脸皮,走到楚逸容面前,轻声道:“楚,楚兄?”楚逸容看了她一眼,大概没想到她会主动说话,很久才答道:“什么事情?”

    珞熙道:“你真的可以保护我吗?”楚逸容凝视着她,慢慢地点了点头。她厚颜无耻道:“我如厕时,你能保护我吗?”楚逸容皱了皱眉头,似答不上来。珞熙道:“你能在我洗浴时保护我吗?”楚逸容立刻道:“不能。”珞熙笑得更深,眼睛更亮了,凑到他耳边道:“那么,能不能教我几招?也好……自保!”

    楚逸容望着她,出乎意料道:“可以。”珞熙正要高呼万岁,他却顿了顿道:“我觉得……你的资质也许不太适合,我的招数在体力和内力方面要求很高,你还是不要勉强!”

    珞熙怎能善罢甘休,口说无凭,她一定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于是,珞熙决定在武修课中好好表现一番。别人做俯卧撑时,她居然施展出二指禅。其他方面,跑步、蹲马步统统面不改色。只为证明自己体力充沛,更为了得到楚逸容的赞赏,当别人绕着山路小跑,气喘如牛时,她提着真气,施展轻功,将所有人都甩在了半里之外。当她到达终点之后,完全目不斜视,从容不迫地打了一套龙拳。这套拳共有五百式,既耗脑力,又耗体力。当她打完最后一式,额头微微冒汗。回头一看,见尧康生满头大汗地追了过来,他从小与父亲一起训练,体能异于常人。这也是他的骄傲之处,谁知今天竟然输给一个新来的家伙,心里面极不痛快。于是,珞熙受到了徐师傅的关注,他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她,就像看着混杂在鱼目里的珍珠,对她的印象完全改观,认为她所谓的身体不好,不过是种谦虚的美德。一个武功如此扎实的人,怎能不经历各种考验,就像武林至尊必须经过“魔考”一关。魔考——经历“财色名利”的诱惑,却能保持身心不乱。真正的渔夫不是在风平浪静里诞生的,高洁的莲花总在淤泥中绽放着。而她小小年纪就懂得把持自我,随身携带了一本滛书,以磨炼自己的意志。徐师傅心中道:“看来人不可貌相,也许,我的规矩也要改一改了!”然而,陆云谦等人也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不清楚她为什么忽然变了一个人。

    尤其是尧康生,他满脸怒容,似完全不能接受刚才的结果。感受到了众人注视的目光,珞熙连忙低头,寻找楚逸容,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难道说他逃课了不成?口中说要保护她,却竟然如此不称职!她不得不向徐师傅打问,徐师傅向茅房努了努嘴,她的心一沉,顿时瘫坐在地上。

    13  再次过招

    尧康生虽然和陆云谦他们一起装着斯文。他却非常讨厌出汗,此刻热得恨不得脱个精光。若是他光着身子,绝对不会在气力上输给别人。但他也不能不顾及兄弟们的面子,北松四霸向来都是共同进退,他们往东,他就不能往西。这就是所谓的兄弟义气。他只好深深地吸了口气,却发现武修场周围来了许多妩媚的少女,这些少女都很美丽,脸颊美如春花,甚至比春花更加艳丽动人,手挽着发髻,穿的衣服也很诱人,连翩翩彩蝶也忍不住在她们身旁舞动。听到了她们的笑声,少年的魂几乎都要被吸引走了。当尧康生看到这些美女,脑子“轰”一热,立刻把兄弟义气抛在了脑后,面露痴笑,擦了擦胸膛的汗水,迫不及待地脱下外衣,露出黄金比例的身材来,匀称而结实的肌肉,全身像是铁打似的,连汗珠也变成金黄|色。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发挥自己的优势。他家里的四个侍妾,没有一个不贪恋他的身体。让一个女人满足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何况是四个,但尧康生就可以轻易做到。

    少女们看到他的胸膛,连忙低下了头,大概心脏正在“怦怦”跳着。眼前的少女都是他所喜欢的类型,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第五个女人,究竟会是哪一个?这时候,紫衣少女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好帅啊!”听到这句话后,尧康生的身子一下子变得轻飘飘起来,激动得不能自已。北松四霸当中除了他和傅禧之外,都是可以迷死人的美少年,还从没有少女这样说过他,看来他的身子果然魅力不凡。

    红衣少女笑道:“是哪个?”紫衣少女道:“还能有谁?当然是珞熙公子。”这句话立刻把尧康生从天堂打入了地狱,他几乎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红衣少女道:“果然还是文武双全的男人最好了。”紫衣少女道:“我也觉得,珞熙公子原来是个深藏不露之人。”绿衣少女道:“珞熙公子远远看起来,举手投足都很帅。”红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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