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通过明心洞的新秀,过来让老夫看看!”说完不动声色的将手指搭在他的命门,暗自渡去一小股奇异的内力进入他的经脉当中。
志鸿也吃了一惊,不知道自己如此突出的表现到底是好还是坏。
阮长老从头到脚把志鸿全身摸了个遍,最后竟然仰天大笑,“好好,老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接着不等他人反应过来,他就真诚的说道,“老乃齐鲁宗华山分派的七长老阮世豪,掌管宗门内的刑堂,不知你可愿拜我为师?”
志鸿听后大喜,暗忖一下傍上一位掌权的长老,武皇交代的是应该有机会查出来,再说拜长老为师,那可是一步登天啊!以后高阶精深的武学还不时唾手可得,还有……一想到如此多的好处,志鸿不禁激动万分的纳头便拜,生怕下一秒阮长老就会后悔一般。阮长老也欣慰的接受了他三个大响头的拜师礼,然后将自己一直贴身收藏的手抄本人榜绝学《天雷劫》赐给他,当真是一份厚礼。
本来其他长老还以为他惺惺作态,没想到最后竟然假戏真做,真的要志鸿为徒。虽然阮长老主修门内的一门人榜绝学《天雷劫》,大成时威力非凡,也确实是齐鲁宗最为难练的武学之一。不过看他真心收徒的架势,难免那一天一高兴就倾囊相授,到时志鸿学艺有成,就算他真的图谋不轨需要被除掉,保不定阮长老就会出手相救,那他们今日之举岂不是养虎为患,说不定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阮长老,大局为重!”这时其他长老表面笑盈盈的恭贺着,却一个个传音告诫道。
阮长老一面喜笑颜开的回应着,一面传音坚持道:“阮某愿用性命担保,如果小徒意图对宗门图谋不轨,软某就是拼掉这条老命也要誓杀他于身前!”
“希望没有那一天吧!”众人叹息一声传音道。
这些老家伙之间的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志鸿也现了,不过沉浸在巨大喜悦当中的他现在哪有时间管其他的,正一个劲的傻笑呢!看看,口说都快流出来了。
三日后,也就是阮长老口中的黄道吉日,齐鲁宗华山分派的掌教,江湖号称不败剑仙的齐鲁宗第三人剑灵天召集门内七位长老以及二十余位济字辈亲传弟子来到青宇殿。青宇殿是华山派开山祖师青宇子开山授业之地,后来华山和其他五岳宗派合并成现在的正道第二大宗派齐鲁宗,这青宇殿虽然取消了作为宗门大殿的资格,但经过历代弟子的不断修缮,现在也颇具规模,如今成了华山分派长老议事中心。
“诸位师兄,今天是本门每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同时也是七师弟招收关门弟子的大喜日子,请大家来是为了见证这庄严而神圣的仪式,同时也是想让新入门的弟子们认识一下门内的长老们,免得他日见到了失了礼数。阮师弟,该你了!”剑灵天简单明了的说了几句后,示意轮到阮长老了。
“多谢各位师兄,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见证师弟招收关门弟子的仪式,我这个徒弟俗名李逍遥,现在既然摆在我的门下,自然就是济字辈的,所以我赐他宗名济道,以后还请诸位师兄多多提携。”
之后在掌教剑灵天的主持下,志鸿和其他人一起跪拜天地,祖师青宇子和齐鲁宗的创始人苍天上人画像,最后是掌教剑灵天和诸位长老,其中包括他的师傅,不用在单独拜了。
“从今而后你宗名李济道,希望你勤廉武学,将齐鲁宗扬光大!”等仪式完毕之后,阮长老走上前郑重的对志鸿说,他连忙点头称是。
同时一同前来拜师的,志鸿却幸运至极的一举成为亲传弟子,而他们却只能成为入门弟子,还有人更差,只能当外门弟子,就那几个牛人也只能勉强当个内门弟子,这人比人当真能气死人。嫉妒自然少不了,不过为了以后能在宗门内混的好一点,不少人还是违心 上前恭贺一番。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各门派内弟子的评定,前文已经提及了武学的层次境界划分,通常情况下门内弟子的评定就是按照武学层次境界划分的,当然也有例外了,比如志鸿现在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外门:刚入门的弟子,资质平庸,由入门级的弟子代授。
学徒:刚入门的弟子,资质优良,由内门级的弟子代授。
入门:达到第三重【略知一二】境界的弟子。
内门:达到第五重【登堂入室】境界的弟子。
亲传:达到第七重【融会贯通】境界的弟子。
宗师:达到第九重【神乎其技】境界的弟子。
由于齐鲁宗是每十年一次的开山收徒,所选弟子自然是人中龙凤,资质不凡,所以少了学徒这一环,只要符合标准都能成为入门弟子,少数通过不法手段取得资格的除外,他们实力不济只有先当三年外门弟子,随后进行考验,通过了才能正式列入门墙。
当然这些选秀得来的俊彦们也不乏天纵之才,所以也有少数被掌教或门内的长老看重,破格提拔为亲传弟子,再不济也能成为内门弟子,可谓鱼跃龙门,咸鱼翻身,荣耀至极。
热闹非凡的开山收徒大典结束后,众人纷纷回到各自的岗位,志鸿本想回去休息一番,没想到阮长老却差人将他叫到自己位于思过崖的修炼场所,询问他练武的基础如何。志鸿没有太多的隐瞒,将他所练的外门轻功和少林内功心法产生异变的怪异内力以及易容术都告诉他了,只是将他最为拿手的太极拳和《天医星经》的人榜绝学归元指隐瞒了,至于他还练过的《静心经》,他直接将他定义为佛经,不是武学,自然不再他师傅的询问范围内,那还说什么呢!
阮世豪仔细询问了志鸿这些年练武的体验及感受,然后感慨万千的说道:“以你的资质十分适合修炼我们气宗的武功,难的你竟然还如此年少,十三四岁虽然大了点,过了练武的黄金时期,恐怕成就有限,但却不对练气产生任何影响,只要你有恒心,有大毅力,完全能在有生之年将真气练到先天之境,从而成就一番别人难以企迪的威名。”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做到吗?师傅你不会是在骗我吧!”志鸿顿时兴奋不已的摇着阮世豪的衣袖撒娇道,此时他的表情完全是个半大的孩子为了得到心爱的玩具而向大人撒娇的可爱模样。
“他还是个孩子啊!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思的。唉,先看着,等以后再说吧!”看到志鸿此时纯真可爱的神情,阮世豪不禁暗中鄙夷那些杞人忧天的师兄们,同时也在不觉中放松了对志鸿的警惕敌意,真的有点把他当自己的弟子了。
“对了,师傅,你说‘我们气宗’,难道‘我们’不是齐鲁宗的吗?”志鸿撒娇之后还是很快注意到阮世豪话语中的语病,不由随口问道。
猝闻此言,阮世豪不禁心中一凛,刚刚放松的警惕性再次提高,他认真的看了志鸿一会,直到看的志鸿莫名其妙,都有些不好意思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们华山自青宇子祖师开山授业之时就分为剑宗和气宗,而且一开始气宗的人数还远远多于剑宗,只是后来灵药难寻,好丹难炼,得不到足够的丹药补充元气,练气变得艰难无比,才一步步走向衰微,知道现在气宗只剩为师和你另外两位师伯了。
反观剑宗,通过对自身的锻炼,不断的挖掘身体的潜力,再有一套精妙的武功,平均十年就能铸造一位一流高手,哪像我们气宗这般好似镜花水月般,可望而不可及啊!
唉!现在宗门内的弟子们都不愿意学习气宗的精妙内功,一个个学些粗浅速成的内功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常此以往,气宗将不复存在,这也是为师迟迟不愿收徒的原因。”阮世豪一次将郁积于胸的苦闷忧虑说出来后,心情明显好了许多,拉着志鸿滔滔不绝的介绍气宗的历史,以及气宗的内功修炼大成后的诸般好处,却绝口不提枯燥乏味的打坐修炼对一般人耐心意志力的考验,丝毫不亚于刽子手的刑讯逼供,这也是许多其总前辈练气几十年,却突然走火入魔的原因,人都练傻了,不精神错乱、走火入魔才怪!
所为初生牛犊不畏虎,志鸿被他这么一忽悠,还真的满怀信心的立下誓言,势将气宗扬光大。两人聊着聊着就说道了共同爱好的话题——炼制丹药上了,不由有引出了炼丹衍生的新职业——饵人。
志鸿突然想到了当初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位乔老的嘱托,不由出声问道:“师傅,门内有姓乔,小名叫柱子的饵人吗?”
阮世豪不由奇怪的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志鸿焦急的问道:“有就好,有就好。师傅,你倒是快告诉我啊!他现在在哪,怎么样?”
“别急,有话不能慢慢说啊!看把你急的,为师这就差人去叫他。说起来,他还是你半个师兄呢!只是他的资质一般,为师看他试丹有功,就收他做记名弟子了!”阮世豪颇为自得的抚须说道。
第十七章 入住绝崖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一位身体壮实的像一尊铁塔似的的大汉大步流星的跑了过来,尽管他已经尽力控制自己跑动的幅度,但大地还是随着他的跑动不断的震颤着,不知所以的定会误以为是地震了呢!来正是志鸿要找的那位乔老的儿子——乔铁柱。
“师尊,你找我?”铁柱一见面就瓮声瓮气的问道,就他稍稍显露的浑厚内力还是透过声音震得志鸿双耳嗡嗡作响。
“没什么,就是让你见识一下为师的关门弟子,他俗名叫做李逍遥,宗名为济道,你这个当师兄的以后可要好好照顾师弟啊!”阮世豪笑着吩咐道。
闻言,乔铁柱不由大喜,头磕的嘭嘭响,含糊不清的回应着,“请师父放心,铁柱一定会好好照顾师弟的!”
“还有,你师弟路过你家,给你带了口信,你去问问他你家中的情况吧!”
“啊!口信?多谢师尊!”乔铁柱听后立刻石化,还半天才清醒过来,先恭敬的谢过阮世豪之后,这才急忙的跑向一边的志鸿处,焦急的询问他家中爹娘的情况。
志鸿从怀中取出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木头钗,郑重的送入乔铁柱激动的微微颤抖的双手,并将乔老嘱托他的口信都原原本本的复述一边,而一旁静静听着的乔铁柱早已泪流满面,只是将木头钗紧紧的捂在胸口。
此情此境,阮世豪都不由双眼微湿,他不动声色的将脸偏向一边,生怕被志鸿看到后笑话他。其实他多虑了,志鸿此刻也双眼模糊,只知道机械的拍着乔铁柱坚硬似铁的宽厚肩膀以示安慰。
就这样静静的过了许久之后,乔铁柱突然醒悟这是在师尊的修炼之所,不由大惊,连忙用衣袖擦干泪水,准备向师尊请罪,却没有看到他师尊的身影,这才微微放下心来。然后他万分诚恳的向志鸿道了一声谢,并将这份恩情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直到志鸿最危险的时候他毅然舍身相救,以死谢过志鸿今日对他的恩情。
等他二人走出阮世豪的修炼之所后,乔铁柱才出声道:“师弟,师傅还没有给你布置住所吧!跟我来,我们这思过崖就两处修建了居所,我现在就带你去另一处去,师尊不喜欢别人搅扰,如果你平时没有什么事最好不要去打搅他老人家。还有师尊为人很严厉的,最忌门下招惹是非,所以没事的时候,你可以在这思过崖附近转转,但千万别走远,到时不论是你招惹别的同门还是他们招惹你,师尊都会处罚你的!”
看着乔铁柱慎重的神情,志鸿顿时郁闷了,这不跟坐牢一样吗?而且还要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缩头乌龟,不禁出口辩驳道:“师兄,师傅这什么规定啊!根本就是缩头乌龟嘛!那有这样要求自己徒弟的?我不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就算到时被师傅责罚也在所不惜。”
乔铁柱本想辩驳,可一想志鸿是师尊的关门弟子,也许不会对他要求那么严厉。其实这也不怪他,想当初他刚刚齐鲁宗华山分派做饵人,身份是何等的卑贱,根本就是任人践踏取乐的对象,阮长老也是为他好才如此严厉的要求他的。可志鸿就不同了,先不说他是通过正规的开山选秀选出来的青年才俊,就凭他现在身为长老的关门弟子这面金字招牌,就基本可以在华山上下横着走了,只要他不主动招惹是非,谁敢惹他啊!除非是脑袋让门夹了。可惜乔铁柱的脑袋长得也是肌肉,这么复杂的问题他如何能理解得了。不过这样也好,听他这么一误解,至少志鸿以后在华山上下不曾主动惹过事,一直都谦逊有礼,深得师门长辈和同门师兄弟的喜爱,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到了!就这,师弟你住隔壁这间,我现在就帮你打扫一番,你回去把随身的衣物都取过来吧!”在离崖边两百米处一排五间小屋依山而建,虽然已有不少年头,可能是经常修葺,并没有显得多么陈旧简陋,反而因为经常有人打扫而显得简朴洁净,不用说就是这个有些傻傻的师兄所为了。
“那多谢师兄了,我这就去把行李都取过来!”志鸿在家就是被人伺候着的小少爷,虽然现在环境改变了,不过有人帮忙他自然很高兴,也不矫情,道声谢就走了。
“不用,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是师兄嘛!”乔铁柱口拙嘴笨,憋了半天才远远的对志鸿说出这么一句质朴简单却又令人暖心的话语。
闻言,志鸿心中一阵感动,暗暗做出某种决定,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乔铁柱依旧站在那乐呵呵的傻笑。
回到自己先前的住所,志鸿立刻从床下拿出自己心爱的惊虹剑,接着将一些换洗的衣服统统打包,这才大踏步的向思过崖而去。当然一路上少不了要和这几天混熟的同门们告了别什么的,不过也没有耽搁多少时间。
“师兄,我来了!”志鸿在大老远就高声喊道,一想到以后这么大的地方就属于他和乔铁柱,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兴奋。
“这么快!师弟,你等等,我很快就打扫完毕!”乔铁柱跑出门冲远处的志鸿瓮声瓮气的说道。
“师兄,不用那么麻烦的,这点小事师弟我还是做得来的!”没一会志鸿就来到门外劝解道。
“好好,都擦干净了,被褥也是师尊刚刚差人送来的,还有其他的一些日用品,都是新的,师弟就放心的用吧!”乔铁柱依旧乐呵呵的说着,不过志鸿从他眼中看出一丝羡慕,可志鸿又能说什么呢!不管他现在的成就如何,他在师傅阮世豪的眼中依旧是一个饵人,这是不更的残酷事实。
由于这里离宗门的食堂有些远,所以这里有一间房子被专门改成厨房使用,也就是说以后志鸿他们的一日三餐都要自己解决了。幸好他们的师傅阮长老也在这搭伙,所以隔三岔五都会有门内的弟子前来送些新鲜的蔬菜鱼肉。尽管如此,想要吃的好一点还是要自己动手,比如种植蔬菜,在山中打猎,下水捉鱼等。
可能是为了让志鸿尽快的适应这里的生活吧!一连几天阮世豪都没有提教授学习之类的事,志鸿也乐得清闲,整日不是陪乔铁柱种地就是邀他上山打猎,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而且乔铁柱也渐渐接受了这个古灵精怪、怪点子层出不穷的师弟,连说话也顺溜不少,用一句科学的名词来解释就是,这头蛮牛在进化——呵呵!
明月当空,万里无云。只见漫天的星星在不停的眨着眼,将夜幕装点的格外迷人。
此刻志鸿正带着乔铁柱躺在屋前的大青石板上看星星,不安分的志鸿没过多久就出声问道:“师兄,这崖怎么叫‘思过崖’的?难听死了,就没有其他的名称了吗?”
乔铁柱闻言一愣,过了半响才瓮声瓮气的解释道:“其实这崖以前也有名字的!”
志鸿一听,就知道其中有故事,不由催促道:“那师兄快给我讲讲吧!”
乔铁柱并没有马上开讲,而是少有的沉思一会才开口说道:“据说,这崖本来是没有名字的,后来有一天有位门内来了一位天纵奇才的门人,他后来就在这修行,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他一生的至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