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身子小姐命第25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么没有来,不过大家猜多半是为了昨日那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才子佳人的故事自此也成为说书人口中的一段佳话。
“风泉流,你为什么不学骑马?”
歌月第一百零八次地问着身后把自己搂的死紧的家伙,她实在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老是这么贴着自己。而且每次风泉流坐在马上全身就会僵硬成木头,害得连自己也不能动。
“我不敢!”
虽然很窝囊,风泉流还是第一百零八次地给了歌月同样的答案。神啊,为什么有人会发明骑马赶路?这样是严重的虐待——不仅是虐待马,更是虐待马上的人。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不就是同骑一骑马,又不是同睡一张床,用得着这么吵来吵去的么?”
此话一出,两个人的脸立刻爆红,不过也很有效,接下来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害得我反倒是有些不习惯。
“师姐,我们能不能稍微慢一点儿?不用赶的这急吧——”
在一处酒楼停下,风泉流一脸菜色地道。坐在马上一动不动浑身酸痛也就算了,但有一件事对他更是致命的打击——人家都是晕马车,而他咧,只要马儿跑得快一点儿,他就会觉得头晕脑胀。简而言之也就是说,风度翩翩的一代美男风泉流——晕马!
“好了,下午我会尽量慢一点儿!”
看着风泉流一副快要虚脱的样子,我实在不好再折腾他。要是他真的因此禀道,那就真的麻烦大了。
歌月从风泉流身边走过,这次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她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告诉旁边的男人——“没用的家伙!”
风泉流懒得再和这个母夜叉说话,而且他确实也无话可说,谁让自己这副身板儿不争气!
“小儿,我们要一条红烧鲤鱼,一份扣肉,再要一盘炒竹笋,一碟青红豆。”
看了看风泉流的状况,我把炒竹笋放他的面前,把其他三份儿菜放在离他最远的地方。
“师姐,你——”
风泉流哀怨地看着那些美食,为什么自己只能吃素?
“为了下午你能坚持的更久,吃肉就免了!”
呜——某个男人哀怨地缩在角落里开始啃干粮。并再次哀怨地在心里叹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没有肉吃,而是看着肉却不能吃。
“请问,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
一个斯文儒雅的年轻男子嘴角含笑地问道,他旁边的红衣女子却是一径地沉着脸不说话,显然很不高兴男子所提出的要求!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地方!”
风泉流立刻从桌脚移到板凳中央,两个胳膊架着横在桌上,满是敌意地冲着那儒雅男子吼道。不要装作没事人似的,他可还记得这家伙是谁!
歌月倒没有像风泉流那么露骨地表示自己的不欢迎,她只是凉凉地道:“只要七先生随便一喊,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让座……还是不要和我们挤在一处的好!”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鱼肉在风泉流的碗中,歌月难得对他释放自己的善意。风泉流看着碗里的鱼肉,再看看歌月眼中难得出现的赞赏眼神,觉得这个母夜叉不凶的时候也挺好看。
“师兄,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好了!”
轩羽本来就不想喝季小七坐在一起,现在听他们这么说真是求之不得。三年前她所受的苦可谓是刻骨铭心,一直到现在都不能忘记那生不如死的感觉!可恨季小七给师兄的药居然不是完全有效,每半年发作一次的“花红”虽然没有之前剧烈,还是让自己痛不欲生。
“七先生,要不要坐在我们这里?”
认出季予默的读书人热情地到,能和名闻天下的七先生坐在一起可是他的荣幸。
“谢谢,我还是想和这位姑娘坐在一起!”
明目张胆地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季小七就是他口里的那位姑娘,季予默有礼地拒绝道。
那书生也是个通晓世故的人,既然七先生是想要追求美人,这君子有成|人之美——自己还是不要破坏人家的好事。再看看那一脸冷漠的白衣女子,果然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和七先生站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但愿七先生能早日博得美人心——
或许是赶了一上午的路,再加上到现在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季予默忽然觉得头有点晕,身子微微地颤抖起来。旁人自是没有发现,就连一向照顾他的轩羽也因为气怒而忽视了身旁的人。
“师弟,人家既然这么说了,你就让开一点儿,和尊贵的七先生挤一挤好了——”
注意到季予默身体的一样,我还是没办法看着他就这么晕倒在自己面前,只是这话少不得要冷嘲热讽才能稍微平复我心生的怒气。我知道他现在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季予默,而是连太子也敬重三分的大学问家,身边还有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只是犯得着在我面前大肆炫耀么?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分分呆在杏林讲学,安安分分地做他的七先生就好?
“师兄,你何苦一定要——”
看到季予默偷来的警告眼神,轩羽只得把剩下的话咽回去。既然人家不愿意,你何苦一定要在这里忍气吞声?她季小七有什么了不起?
“咳咳咳——”
季予默忽然一阵喉头发痒,急忙拿出手帕捂着嘴巴面向一边去。大概是太久没有骑马,又在路上吹了风,晚上身子少不了要发烧发热。这想要追回小七,还真的不容易啊!只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不能放弃她——
“季兄,喝杯茶——”
“大哥,你——”
歌月吃惊地看着月倾城,他怎么能同情自己的情敌?居然还主动倒茶给他喝?当初这个家伙是怎么伤害小七的难道他都忘了不成?
月倾城却只是苦笑着继续吃饭,小七眼里那一丝心疼自己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季予默要是真的昏倒在这里,小七一定会自责!
“算了,大家赶紧吃饭,等下还要赶路。”
月倾城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惭愧,自己倒情愿他不要对我这么好,但凡他能对自己好一点,我也不用这么挂心。
季予默如愿地坐下来,虽然小七仍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但能和她坐在一起,自己已经心满意足。恶声恶气地说话也好,对他发脾气也好,总好过把自己当成陌路人。
下午赶路的时候,因为师弟的缘故并没有太快,身后那一袭时隐时现的青色衣袍实在无法让人忽视!可恶的季予默这又是在做什么?明明身体不好,却还要逞强,怪不得中午的时候脸色那么差!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等明天再赶路吧!”
看了看天色,太阳还老高,平日里最少还要再赶一个时辰,可是看看风泉流的脸色,恐怕他已经支撑不住了。还有后面那个家伙,中午的时候就一副要昏倒的样子,要是赶路太厉害恐怕真的会出人命!
“师姐,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风泉流几乎是从马上跌了下来,再有半个时辰他一定会吐出来。平日里自己怎么央求小七都说什么赶路要紧,今天难得这么体贴……
“咳咳咳——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点进去吧!”
不自在地看了看后面那两个人,月倾城还是一脸沉默的样子,歌月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也许是我自己太多心了。
“师兄,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走?你的脸色真的很不好!”
轩羽担忧地看着勉强支撑在马上的季予默,他的脸色几乎是一片惨白,而嘴唇却干裂地像是要渗出血来,却仍然不肯停下来休息片刻。
“没关系,我还撑得住!”
小七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如果不加紧赶路,恐怕会越拉越远。阳光好刺目,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多,衣服也已经汗湿,这副身体果然还是不能支撑太久!
夜幕降临,两匹马一前一后在唯一一家客栈停了下来,季予默双手紧紧拽着马缰,深吸一口气从马上跳了下来。亏得马儿有灵性,才没有受惊地向前奔跑,否则季予默一定会跌倒在地。轩羽上前扶着他,却被季予默给推开,他还没有虚弱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中午季予默虚弱的身影,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赶到……应该不会有事才对,毕竟还有他那个小师妹在旁边照顾。季予默他,现在是不是也经常笑?总是一脸严肃的大冰山,现在却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当了人家的先生果然不一样,连性情都改变了。一群人围着起哄,他应对起来也游刃有余,当初那个沉默的大木头,成了天下人都喜欢的七先生……比起三年前,他成熟了许多也圆融了许多——
听到门外的马蹄声,披衣走到窗前,看着那个逞强的家伙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却不愿意接受“小仙女”伸出来的手。他们两个不时已经订婚了么?为什么看起来却没有一般恋人之间的亲昵?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季予默仰头向二楼一扇窗子看去,那半开的窗扇在风中摇曳,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后面的人影。
月亮逐渐西沉,那扇床边还立着一个人,而正对着窗户的楼下,也立着一个人。
一阵凉风吹来,创下的人急忙用手捂住嘴巴,身体却剧烈地震动起来,这阵咳嗽差点儿让他连气也喘不过来……
窗户开着,没有看到人,却有一个瓶子好巧不巧地砸在季予默的怀里。打开瓶子,一股奇异的香气窜入鼻中,他的呼吸却立刻平顺不少,倒出一粒药丸服下,一天的疲劳几乎去了一半。
楼上的窗户啪地一声关上了,季予默嘴角却漾出难得的笑容,即便是考上了状元,成为太子太傅,他也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
季予默那个混蛋,身体那么差,还站在本姑娘窗户下吹风,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要咳嗽也不站的远一点儿,他这样我还怎么睡觉?气愤地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丢出去,砸死他算了!啪地一声关上窗户,我赌气地躺会床上。
良久,我忽地从床上做起来,再次披着衣服走到窗前,小心地打开窗户向下看——还好,那个人已经走了!
第一百零四章 重回季府
京城,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十四岁以前我都是在这里混日子,看着那熟悉的城楼守卫的士兵,繁华热闹的大街,还有拥挤的人群……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却又变得那样陌生。老字号的酒楼招牌没有换,里面的家具还有伙计却全部都换成了新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街上多了许多跑跑跳跳的小孩子。三年,足以让一个少女成为少妇甚至是母亲。
“师弟,你和歌月他们先住在客栈吧,我今天要回季府一趟。”
“好吧!”
风泉流很想跟着去看看,只是小七似乎只想一个人去,可能真的不太方便吧!
很想念大宝小宝它们,不知道大宝身上的毛有没有掉光?我不再的时候它会不会忘记之前学说的话……
季府门口的石狮子还是一样威仪,站在门前仰望整个府院,那匾额好像没有以前高了。门前扫地的人,不正是张伯?他看起来老了许多,连背都开始弓起来——
“张伯,我回来了!”
从个马上跳下来,三两步走到张伯面前,我高兴地打招呼道。
老迈的张伯缓缓抬起头来,就见一个漂亮的姑娘家正对着自己笑得灿烂,他抬起手背在眼睛处抹了几下,还是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小姑娘。
“我是小七啊,您不记得我了么?”
张伯手里的扫帚一下子掉在地上,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那眼角眉梢的神色确实很像小七没错。这个小机灵鬼从小就是这样,砍人的时候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啊转,大家一看到她这个样子就会想找个地洞躲起来——因为这意味着有人要遭殃了……
“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你这丫头简直让人认不出来了。”
张伯颤巍巍地拉着小七的手,感慨地道。这几年没有她在自己身边闹腾,这脑袋是越来越不灵光了,没有小七给自己开的药,眼睛也不好使了。小七在的时候大家都只觉得她是个小捣蛋,等她走了才知道这丫头在暗地里帮着大家做了多少事——厨房里的活,好像一下子多了起来,大家有个头痛闹热还要花钱请大夫,被折腾得半死不如小七一帖药来的管用,花园里的丁香腊梅海棠好多都不开了,花匠头儿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来……
“张伯,我不在的时候大家有没有想我?”
把地上的扫帚捡起来,我一边扫着地上的落叶一边询问道。
“是啊,没有你整天恶作剧,大家都觉得日子无聊了许多——杨婶儿常常念叨你呢,还不赶快回府让大家看看!”
张伯抢过小七手上的扫帚,老泪纵横地道。
“好啦张伯,我回来应该高兴才是,你怎么反倒吓哭了?”
看着张伯的眼泪,我心里也是一片酸涩,谁知道这一别就是经年,当初以为只是一两个月就可以回来——
“你这丫头,回来就拿张伯穷开心!”
想要像以前一样在小丫头额头敲一下,却发现已经够不着了,只要回来就好!
“杨婶儿,我回来了,小七啊!”
看着杨婶儿同样疑惑的眼神,我无奈地再次介绍道。
“你这丫头还知道回来?而且一回来就躲在背后吓人——”
拍了拍胸口,杨婶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怒声道。这丫头样子变了,这爱捉弄人的性子怎么一点儿没改?
“杨婶儿,我好想你——大宝它们还好么?”
“幸好你回来的及时,最近大宝都不怎么吃东西,喂它米粒还是虫子都懒得看一眼,整天就窝在屋里不动,可能是该走了——”
离开了三年,没想到屋子还是和我走前一样,桌子椅子全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床上的褥子似乎还有着阳光晒后的余温,大宝小宝它们见到我立刻撅着欢儿地蹦跳起来,只是个头比以前大了很多。大宝身上的羽毛只剩下稀稀落落地几根,精神也很不好,也许就是在等着见我最后一面……
“嘶嘶——”
小金受不了这异常的喧闹,从袖口探出头来威胁地吐着芯子让这些长毛的家伙闭嘴。
“汪汪——喵——”
二宝对着小金狂吠起来,连大猫它们都开始抗议——“你这个新来的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吗?”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要和平相处知不知道?”
蹲下来挨个抚着这些家伙的毛发,心里觉得很温暖,好怀念这样的感觉。自从季婶过世以后,我最常对着的就是它们,有什么话又都是对它们几个说,大宝它们比我的年纪还要大,也是我重要的“亲人”。
“你还是喜欢对着猫狗讲话——”
季予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从何时站在门口偷听我们讲话,他的脸色还是很不好,嘴角却带着温煦的笑,好像在这里看着屋子里的景象很开心似的……
不想和他说话,虽然头发已经变长,但当初割发断情的痛,发誓永不相见的话……我又怎么能忘记?
“木头回来了——”
“小七回来了——”
我的身体倏然一僵,连大宝都保留着对季予默的记忆,我又怎么会轻易忘记?小时候两个人坐在地上吃糕点的情景,我对着大宝让它喊“木头”的情景,这些——我又怎么能忘?
“这几年大宝一直很没有精神,你回来它才又开始讲话——”
季予默惊喜地看着大宝,这三年来它已经不再学人说话,甚至连出声叫唤都很少,他也试着想要逗大宝开口,大宝却总是连瞧都不瞧自己一眼。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鸟儿——
这几年?难道说木头常常回来看它们么?虽然不怎么相信,可是小宝它们热情的反应好像——是真的?
院门外好像聚了很多人,大家都伸着脖子向里面喊:“小七——”
府里下人听杨婶儿说小气回来了,立刻一窝蜂地跑了过来,几年没见大伙儿还真有些想念被某人捉弄的感觉,虽然当时真的很丢脸——
一个角色美女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对着大家露出“惊天动地”的笑容,门外立即唏嘘声一片。还是有人伸着脖子向里头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