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高家、高平更深刻,可是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过去所接受的一切都让他做不出来那种事。
也不想做。
他不知道要如何处理,在整个高家,他没有人可以商量,而回娘家,又让他如何说自己的姐姐?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对大姐抱有多少期待,若他们不能接受这种事,那要怎样的失望?若他们接受了……那对他来说是更可怕的事情!
不知道是怎么想到要死的,可是,看到那根绳,看到那高高的房梁,却只觉得亲切。
然后,就那么做了。
“少夫君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正想着,就见茗翠端了一个盘子过来,上面是红彤彤的草莓。
“这是今天才送过来的草莓,小姐专门让人捡了全红的来个少夫君尝呢。”
林若鸿的脸一红,一时竟接不上话,茗翠倒也不觉得稀奇,只是见他没有动,才有些诧异的道:“少夫君不过来尝尝吗?小姐专门吩咐让去了后面的蒂,加了蜂蜜雪糖,说少夫君一定爱
吃呢。”
说到这里,他再不去吃,就不对头了,林若鸿走过去,拿起旁边的勺,挖了一颗,放进嘴中,果然甜甜酸酸的,口感极好。
草莓好吃,但他的心中却更为扭曲,茗翠见他恹恹的,还以为他生病了,不敢耽搁,连忙叫人去给高平说。
高平也在吃草莓,不过只是拿着筷子叉着吃,她这动作是极为不雅观的,但在这里,天老大,她老二,谁又会去说她?
她一边吃,一边想,这代州什么都好,海鲜也多,水果也多,也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就有一点,天气很是烦人,现在还好,再过两个月,就难熬了,虽说可以用冰,但总不能天天闷在屋里吧
,这里又没有电脑。
要不干脆效仿某个穿越前辈弄个循环水帘?当时百~万\小!说中描写的,好像不是太难。
她正在想着找人试试,那边茗翠派的人来了,说了林若鸿的情况。
高平一听,就知道是为什么了,嘴角不由得上勾,其实,她将那份草莓送去的时候,就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了,只是她本来想着林若鸿总要做好表面功夫的,哪知道反应却这么大。
“最近是不是欺负他欺负的有些狠了?”
她在心中想了想,又觉得应该还不过分,她对林若鸿多好啊,吃饭的时候夹菜,睡觉的时候讲故事,现在听到他“病”了,还连忙去探望,若是过去的小白,不知道要多开心呢。
这样想着,已经来到了林若鸿的院子。
这院子本来只是个摆设,后来是林若鸿自己说自己要长大,需要一个单独的院子,这才让他真的住过来的。当时高平还很有些失落的叹息了一番:“以前你缠着我的时候,我还总想
着要你长大,现在你真长大了,我
却又觉得不若过去那样的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在打趣,但其实也是有几分真心的。
再没有人,会那么全心全意的依赖她;再没有人,会那么全心全意的喜欢她。也许,只是一种雏鸟情节,但是,这种全心全意的依靠,也总是令她满足。
她摇摇头,终于承认自己还是过分了点,小白消失了,也不是林若鸿的错,何况,小白也不见得是真消失了。
林若鸿此时正对着草莓纠结,看到她来了,顿时一惊:“平、平平……”
他瞪大眼,有几分尴尬,几分慌张,脸皮迅速的变红,高平先前找到的那丁点良心,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觉得这么有趣的人,如果就这么放过了,以后不见得要怎样后悔呢。
走上前,温声道:“茗翠说你病了,哪里不舒服?”
林若鸿摇摇头,高平又道:“病了一定要说,不要怕吃药苦,我让郎中给你开不苦的药,吃完后,再让你多吃两块点心。”
林若鸿只是摇头,心里有几分喜悦,但又有几分心酸。这么好的人,他却错了过去,现如今……
他微微的有些出神,那边高平已抬起手,试了试他的额头。
轰的一下,林若鸿的脸更烧了,他自己都觉得简直可以拿去烫鸡蛋了。
“果然是有点热,让人请郎中来好不好?”
她笑的更加温和,林若鸿怔怔的看着她,然后终于一咬牙:“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高平拉着他的手坐下来:“你要对我说什么?”
“我……”
林若鸿看了眼旁边的茗翠,后者立刻识趣的退出来。
他长吸了口气,咬咬牙,就要再次开口,高平已挖了颗草莓放在他嘴边:“不要急,先吃颗草莓再说,总会听你说的。”
林若鸿看着她,高平笑道:“吃啊。”
看着她温和的面孔,他不自觉地张开了嘴。这个人,这样的温和,这样的好,即使在那样的情况下,在他惹了那样的麻烦,变成了一个白痴,也不嫌弃,反而一直细心的照顾他、教导他。林
若鸿知道,他当时那样的情况,高平随便将他扔一个地方,都不会有人说什么的,但高平没有,在高府的时候没有,出了京城之后没有,来到这里依然没有。
突然的,他有一种恐慌,如果他说了,那么,是不是这一切都要消失了?是不是他又要和高平恢复到那种相敬如冰或者说是冷漠如冰的状态?
原本下定的决心突然动摇了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做回过去那个淡然自持的林若鸿,但是,他又做不成真正的小白了。
“好了,看把你吓得,不想看郎中就不看吧,温度也不是很高,我让人给你煮莲子粥喝,好不好?”
林若鸿愣愣的点点头。
见她这个样子,高平原本被抛掉的良心又捡了起来,叹气道:“小白,不管你是否长大了,你我都是夫妻,是要一生生活在一起的,有些事,你不用想太多的。”
林若鸿猛地回过神,但只见她又笑吟吟的挖了颗草莓送到他嘴边,他不自觉的张嘴又吃了,那草莓个大多汁,他又魂不守舍,一些汁液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高平顺手帮他擦了。
她做这些很是习惯,当初林若鸿才醒过来的时候,吃饭喝水都是要人盯着的,虽然这喂饭、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