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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龙莱

的夜晚,不觉地想起一年级,六个女孩曾笑笑闹闹去参加过晚会,四年不到,早已是冷水泼地,各自东西南北流了。物是人是心非。

    两人走走,出了外面的世界,进到芭蕉楼里,逃离欢乐似的。这欢乐里不敢久留,一年一度,去了不来,留久了太浪费,是一种奢侈。

    一粟、燕台在七一五里,喝茶说话,亲亲热热小两口一般,感到的是别一种欢乐,不同于外面的。

    两人先是各坐一凳,执手相看,无语抿茶,燕台觉得好,是一种轻松和自在,不累。过过,一粟不肯了,挤到燕台的凳子上,搂她入怀不放,燕台扭捏一阵也就罢了,由着他亲热。一粟却是不满足的,忽地又抱燕台往床上走,燕台不愿,在他身上闹了一闹,翻身下地。一粟来捉她道:“好宝贝,就亲热一会子。好容易她们都不在。”捉住了重新抱她离地。燕台捶他道:“好好的,非要这样,呆会儿头发又乱了。”一粟笑道:“那有什么?我给你梳就是了。”燕台道:“人家都老老实实的。从不这样,就你!太狂了。”一粟一把捏住燕台鼻子,笑她道:“人家什么样,你知道吗?你又没跟人家试过。”燕台听了又捶他,不语,心里偷着想了想莫悲,他就从来不在亲热的程度上强求她,也从不流露什么过分的狂热,只是淡淡地进行,可惜的是,虽为细水却没能长流。一粟呢,总给人一种招架不住的感觉,开始是好的,直叫人惊喜不过来,时间一长,便累了,人有点疲软。

    一粟见她不说话,对着燕台脖子一阵猛烈的呵气。燕台吃吃地笑着躲着。一粟揉她道:“人家还把避孕套挂在墙上,当艺术品,作室内装饰呢,就你胆小怕难为情。”燕台听了,羞得无地自容,骂他:“二百五,专说鬼话,找死啊?”一粟笑道:“你不依,我还会说出更难听的来。”说着已把燕台横放床上了,一手整个地握住燕台的脖子,另一只手全身地抚爱她。燕台一动,他便来揉弄得她直痒痒。燕台笑了一阵,呛得快没气了,少不得依了他。一粟一时单腿跪地,俯下身子就住燕台亲吻。

    两人独处,时间总是过得快的,喘气间就快十二点了。此时,一粟早已侧身和燕台并卧了,把燕台的头搬枕在他臂上,嘴里心肝宝贝地唤个不停。忽然又一个翻身,一粟的右腿压到燕台身上,人呢,故意装得迷迷糊糊的,道:“宝贝,我要你,我想要你。”燕台先是一惊,随即装傻不动,也不敢动。一粟又醉酒般语不成句问:“宝贝,宝贝呀,我要你,你不爱我吗?我要你,要你。”说着压得她更紧了。燕台听了心直跳,脸羞红羞红的,慌忙去看表,星眼微闪,问一粟道:“哎,十二点的时间,你拿什么来向我表示?”一粟头埋在燕台的胸上,懒懒散散道:“宝贝,不要说话,现在没人来打搅我们,多好!求神也求不到了。”燕台道:“只是十二点的时候,外面钟声大起,我心里总会有点不适。”一粟烦烦地叹一口气道:“那会儿,我捂着你耳朵就是了。”燕台道:“不要,掩耳盗铃似的。”一粟见她不大高兴,问她究竟是怎么了,到底要怎样,燕台说也不知道。一粟便狂吻她道:“我抱抱你会好的。”一时抱得燕台气要断。燕台好一会子才离了他的怀,道:“就不会问问人的心,只是混抱,能抱得好吗?”一粟笑道:“女人总是喜欢男人抱她的,你这个女人是怎么了?”燕台厌烦道:“又是女人女人的,告诉你,我不是女人。”一粟故意大笑,气她道:“小虚荣!非要叫你女孩吗?若这样说,人老了,又该分他们为男老女老了,怎么不见人叫呢?”燕台听了赌气道:“你也只会说话气我,那是因为我对你好,而林中鹤把你往死里欺,倒没见你怎样过。欺软怕硬罢了。”一席话说得一粟龇牙咧嘴的,松开燕台道:“你这个鬼女人,好好的弄得我不愉快。今天是你先气我还是我先气你?说这些扫兴的话。”又一个人气得背过身去睡了。燕台也觉才刚的话太刻薄了点,想去就他又不敢,怕把他的兴头再撩起来,只是干躺在那儿不动,心想跟一粟在一起总爱烦躁不安,顶着一种畏怕,不知他要干出什么来。跟莫悲那会儿是不一样的,只觉得一种细细的被宠。莫悲的爱是一管箫,她是他箫里流出来的声音,低沉柔和,铅华不着中,自有一段婉转风流,天生的娇而不媚。一粟却是一种咆哮,在他面前,燕台觉得自己是一只鸡蛋,被他的咆哮吹得在巨石上滚,滚到哪里都是一种危险,有碎裂的恐惧。莫悲在她是听不够的一段小曲子,完了还希望再来一遍,对一粟,是不敢的,想的只是停止甚至逃开。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声声慢》第二部(21)

    一粟忽起身叹一口大气,道:“快十二点了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有样东西好拿来向你表示。”燕台听了,倒愣了一愣。一粟已经下床穿鞋了,道:“快一点,我的宝贝,迟了赶不上,别怪我。”燕台听了不知他什么意思,只是看他不预备死缠她,也是高兴的,速速起来,拿梳子把头发刮了两刮,一粟见了抢过去帮她梳。燕台问:“去哪里?”一粟道:“带你去看腊梅花,香得你晕倒,我才快活呢。冬天里闻花香,滋味很特别。”燕台笑道:“又来出鬼。”一粟口气淡淡的,道:“不是我出鬼。你不闻闻大自然的气味只是混沌未开不懂事,知道你是装的,看你装到哪一天!”燕台给他说得心虚虚的,笑道:“什么装?你才装呢。”一粟捏捏她耳垂,不语。一时两人梳弄好了,下楼去寻梅踏香。

    学校里,有几株淡黄的腊梅花在图书馆后面,冷香沁人,平日晚间总有人要来的,或折或闻,今天是阳历的新年的前夜,都庆元旦去了,也只有一粟和燕台两个来。

    一粟两手插在裤袋里,死命立于一株梅树边上,不动不摇。燕台却这株闻闻,那株摸摸,跑过来跑过去的,像是在猜玩着谁摆的梅花阵,心想一粟在这上头倒是挺有心的。元旦前夜,躲过热闹的人群,逃到这地方来,也算是“适彼乐土”了。想到这儿,人便跑到一粟身边,捣捣他的腰,道:“这株最好吗?站着不动!”一粟听了,略一弯身,把燕台抱起,递她到最高的枝头处,闻那儿的两三簇,问:“好不好?”燕台笑道:“好是好的……”还未说完,校园里已是钟声大作,响雷落雨一般,燕台在一粟手中身子一缩,掉了下来。一粟扶住她,两人靠着,直到钟声结束,一动不动,被钟声打昏了似的。

    燕台转过神来,贴紧一粟,仰面要吻他,不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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