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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龙莱

去了。”一粟扛了被子,一把抓住燕台,火道:“不行,非要进去!倒不相信,敢吃人吗?”燕台道:“又要他们烧香吗?”一粟道:“就是。”说着已把燕台拽了进去。

    此时,张一民、李长河两个早睡下了,林中鹤呢,正坐在床边,因为隔着书桌,也看不清他在做什么。一粟燕台两个人都有点气,只当没看见他。燕台帮一粟把被子从肩上抱下来,放在床上铺好,成一个严实的被筒,钻进去就可以睡的。正弯身忙着,一粟拿了梳子来梳她的头,道:“头发散成了这样,都是为我忙的,我不管谁管?”燕台听了也知道他是故意说给林中鹤听的,带着赌气的意味,让了让。一粟见了用梳子敲敲她后脑勺,燕台想想也就依了,不动,手撑在床上,把头垂着给一粟梳。都知道今天过节,芭蕉楼的大门是彻夜不锁的,一个慢慢地梳,另一个慢慢地受着,不催,拖了好一阵子。

    送了燕台回来,一粟见林中鹤立在门边等他,觉得快活,想笑,装没看见,昂头直往屋里走。林中鹤一把拦住他,指了他鼻子,问:“哥们儿,你说清楚,什么意思?我才刚正在洗脚,你们两个在门口腻,丢人现眼不?我洗了脚在那儿冷,不好上床,晓得不晓得?”一粟挥掉中鹤的手,道:“你早说一声不就得了?我自会让关燕台出去的,让你穿鞋倒水上床。”中鹤追着他道:“用得着我说吗?用得着我说吗?这么晚了你就不该带了她来。”一粟冷笑一声,道:“你手别指着我,我要睡了,你不睡也请别吵我。”中鹤不理,仍指着他,大叫:“好,你倒有脸说睡觉,你们搅了我多少觉?我问你,上学期是谁一大早从我们这儿出去的?嗯?”一粟大喊:“是关燕台,怎么样?他妈的!我怕她冻病了。”中鹤听了得意道:“好!就是要你说出她的名字来。张一民、李长河,你两个哥们儿是听见的,别叫他赖了。”说罢离了一粟,上床去睡了。一粟不知他要怎样,倒愣了一会,问他:“是她!你要做什么?”中鹤笑道:“这个你别管,我只要你说出关燕台三个字,就够了就够了。”一粟气得直喘,摔着枕头道:“行,我等着。”张一民、李长河两个却没言语。

    正月十六一大早,林中鹤又到朱政先生家里哭诉。朱先生问知仍是为了李长发的学生仓一粟,忍不住拍案而起,带了中鹤一道面见陈茂林书记。陈书记根根底底听了一遍,道:“这位同学,你先回去,再不管不行了,不知会闹出什么来呢。”一面着人通知研究生开会,连跟王主任也来不及商量了。

    刚刚开学不久,课少人闲,一经通知,大约都来了。说来说去,也只一件事情,不到一半,就都听明白了,交头接耳地找仓一粟跟关燕台看。燕台只管瞅着陈书记,沉住气,抿了嘴唇似在听他说别人的事。一粟呢,怕燕台受不了,只顾看她,眼睛深陷,领略着她一丝一毫的神情颜色。终了,陈书记代表系里,警告仓一粟道:“不尊重自己,可以;不尊重他人,我们不许。”一粟没听见似的,仍把燕台看住不放。

    《声声慢》第二部(12)

    一时间人走光了,燕台落在最后,不爱理人,一粟陪着她。燕台道:“你走你的,别靠着我走。”一粟道:“他妈的,我要当着那书记的面吻你才快活。才看你一动不动的样子,听着他讲,我就真有这个冲动。”燕台听了不理,得空钻进电梯,不料一粟也扑了进来,电梯里没别人,两人面对面站了,里面很黯淡,人心也如此。燕台低着头,一粟柔声喊她:“我的宝贝,受委屈了。”说着过来抱了她吻,燕台躲了躲,没躲掉,一颗心直往下坠,竟比电梯落得还快,忽叹道:“人前别再对我太亲,求你。”一粟未及答话,电梯就停了。两人出来,一粟要牵燕台的手走,燕台不肯,一粟啧嘴道:“咿,怕成这样!”燕台道:“不是怕,给人看见什么意思呢?无味。”一粟气道:“该不会连爱我也不敢了吧?”燕台听了烦道:“我们各自回去吧。”一粟气道:“也好。”就先走了。燕台又觉一分不满,对学校对一粟。

    回到七一五,见书桌上有两样东西,看了看,是一本《扬州家常菜谱》、一盒扬州什锦小菜,摸一摸,几乎手足冰冷。当着殷霞、李英的面也不好怎样,丢了东西,,往阳台上跑。未及站稳,早已两泪交流,乱成一片了,觉得心又在往下坠,比才刚在电梯里落得更快。那些东西引得她一大阵前思后想,定在最后一小点上,就是莫悲要离了她去了。燕台心里只是慌,慌得哭。哭哭,哭出一个念头来,也想离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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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里,本来就有许多人对仓一粟的不拘小节,议论纷纷的,当他是个怪物,几乎一直没大停过。这次经了系里的警告批评,谈论得更厉害了,弄到最后直把那关燕台拿来看不起。殷霞、李英两个更是连话也不跟燕台讲了,说笑自便,只当没她这个人。燕台受着冷言冷语,少不得要找一粟哭。一粟还是那样,先哄她劝她,过一会就烦了,道:“他妈的!你闹不闹人?这算什么事?我从前在社会上混,什么气没受过?这点你就受不住了,日后还怎么跟我过日子?”燕台听了气,眼泪汪汪,一粟又不忍了,再来哄哄劝劝。渐渐的,两人都觉烦了,个个皱着眉,把性子耐住,谁对谁也不想诉苦了。燕台天天跑离芭蕉楼找莺儿、丛林玩,一粟知道了发脾气,不许她去,又来追问元旦那天跟她跳舞的人究竟是谁,说:“我一直没问,心里却装着呢,你别飞上天去。”燕台气道:“系里批评了你,我的名声也不大好了。你不心疼我,倒挺得意似的,整天火爆爆地跟我吵。”一粟道:“他妈的,提起这事,我还是想去揍林中鹤。”燕台冷笑道:“你只会对我发火罢了。”一粟道:“你这么说,我马上揍他给你看,大不了开除。”吓得燕台一阵好言相劝。

    两人就这么吵吵闹闹地过着日子,把时光虚度,在这份情怀中,燕台离校的念头愈演愈烈,只是一时还没想起怎样离法,也就没跟一粟提过。

    这一天晚饭后,只为一点小事,两人又吵得不可开交。先是一粟说林中鹤在宿舍里怎样得意忘形,真想放假前打他一顿再走。燕台听了冷笑一声,一粟就不大高兴,说:“连你一起打。”燕台道:“你也只能打我罢了。我说过不想听这人的名字,你老提,叫我是在乎还是不在乎?”一粟道:“他妈的,才说两句你就气,老子以后也没好日子过了。”燕台气得哭道:“你整天粗话连篇,也难怪人家讨厌你,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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