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垫着。
见郡守府如此寒苦,刘栍便认定耿况这厮提前将好东西藏了起来。自己远道而来,仅凭使者的身份逼耿况出银子无疑是不现实的。他便令人拜会上谷郡中世家。一番打听,才得知三大世家全都被一个叫李青山的家伙给祸祸了。
凭一己之力,居然能将三大世家收拾掉,简直匪夷所思。刘栍认定李青山家世不凡,便收拾整齐,亲自登门造访。其目的,无非是想借李青山的力量对付耿况。
耿舒则是被他爹轰出来的,耿况三令五申,让他今日必须与李青山结为异姓兄弟,否则不能再进耿家大门。
“小楼,你哥什么时候来啊?”耿舒等得有些焦躁,转而望向李小妹道。
李小楼,这是李青山给妹妹起的名字,取自‘情如水,小楼熏被,春梦笙歌里’。
“我也不知道,刚才钱郡丞来了一趟,请我哥吃酒去了…”小楼摇了摇头道。
“哼哼…耿况这厮,阴险狡诈,一介沽名钓誉之徒!”刘栍闻言冷笑连连。
在他看来,钱之烽定是耿况派来拉拢李青山的。其目的,定是不想出钱。
耿况穿得破破烂烂,无非是想借此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清官!
“你说什么?”耿舒闻言大怒,紧了紧拳头,作势便要动手。他的父亲,岂容别人侮辱?
“小兔崽子,可知本官是谁?胆敢如此放肆,反了你还!”刘栍站起身来,直接一脚踹在耿舒胸口。
“砰!”
一道闷哼声响起,耿舒已然被刘栍踹翻在地。耿舒捂着胸口,只怒视刘栍,却不敢真的动手伤人。
刘栍堂堂大司徒,奉更始帝令巡阅幽州诸郡,的确拥有随意罢免地方郡守的权利。耿舒虽小,却知此人势大,不能轻易招惹。
“耿况那老狗,不过一介沽名钓誉之辈!怎的,莫非本官说错了吗?”刘栍毫不因耿舒是个少年而手软,一脚狠狠踹在耿舒小腹,似是对这少年颇为怨恨。
想想也是,在他看来,耿舒是耿况派来拉拢李青山的。若李青山真的倒向耿况一边,再想从耿况手里榨出银子可就难了。再加之耿舒顶撞了他,有正当理由教训小辈,他又岂会留情。
“别打了,别打了!”李小楼眼见耿舒被踹翻在地,立刻扑上前来将耿舒抱在怀中。
“砰!”
又是一脚落下,不偏不倚踹在李小楼脊背。李小楼闷哼一声,红唇溢出一道殷红。
“小妹,哥带了烧鹅…”恰在此时,李青山大踏步走进院内,刚好将这一幕收入眼中。一股无名火起,李青山随手将烧鹅丢弃。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块砖头,冲向屋内:“我草泥马,连老子的妹妹都敢打,老子拍死你狗日的!!”
“青山…不可,不可啊。此人乃是更始帝使者,是大司徒,万不能动手伤了他!”耿舒看得真切,忙冲着李青山大喊道。
“去你妈的大司徒,我靠!”李青山根本不理会耿舒半句,二话不说便是一板砖拍在刘栍头顶。
“砰!”
脆响传出,砖头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