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碰……”锦麟哼道:“这还能怪我?这都是随你!以前碰你一下,你就百般不乐意,弄的生了孩子,随了你这个性子!”
暇玉一边哄儿子,一边笑道:“你说的有道理,这都有可能……锦麟,你怎么回来了?不陪客人了吗?”
他道:“现在来的都是些小鱼小虾,大人物还得等一会。这空出来的时间,我自然回来陪陪我的宝贝儿子。”这时小家伙在母亲的怀里止了哭声,锦麟便朝他笑道:“今天你做寿,哭的什么劲儿。”
暇玉道:“伯父他们来了吗?”
“还没。”锦麟伸出手指揩着儿子皮冻似光滑的脸蛋:“不过,爱来不来,不来更好。”
“……”
过了片刻,毓泽再次安静下来,睡了过去。暇玉把儿子放下,朝锦麟悄声道:“咱们别出声,让他好好睡着。”锦麟十分听话的点头,抓住妻子的手慢慢退后,一直退到床边,然后他就势揽住妻子的腰,和她滚到床上。
暇玉开始只当他是寻常的亲昵,搂搂抱抱就算了,毕竟外面还有一屋子的客人要招待,他总不至于没心肺的撇下他们不管,放心的和自己亲热。她安静依偎在他怀里,任他吻自己的脸侧。她自生产完,虽然已过了这么久,但顾及她的身体,他们之间并无房事。仅搂搂抱抱,并不出格。
听他呼吸渐重,暇玉开始担心起来,道:“别这样,干正事要紧。”
他翻身压住她,笑道:“你就是正事。”说罢,按住她的肩胛,便和她缠吻。正亲昵着,暇玉忽然听他自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然后他就放开她的唇,头伏在她锁骨处低笑。
“怎么了?”
他将膝盖顶到她两腿间,让它们分开,以上位看她,笑道:“我在想,这姿势真叫人怀念,都多久没用过了。”从她有身孕到生产休养,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欢好的次数寥寥无几,怕压到孩子,都不敢让她在下位。锦麟来了兴致,抱住她的拱蹭:“爷终于能压你了!”
“……”暇玉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不语。可锦麟不仅怀念,还想体验,吻到情动时,就想去撩她的裙子。
她还清醒的记得外面那一屋子的客人,就要起来:“锦麟,咱们晚上再说……你先别……呜……”她的挣扎丝毫不起作用。
幸好此时有人来报:“老爷,李小爷来了。”
锦麟一听,立即怔住,随即就将暇玉放开,对她笑道:“那咱们就等晚上。”然后正了正衣衫,迅速的出去了。暇玉从床上坐起来,理着发髻,奇怪的嘀咕:“李苒他来了,有什么值得激动的?”
锦麟快步来到后院的一处小筑,一进门就见李苒单膝跪在地上,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红绸包裹的小匣子。
李苒一拱手,抬眼笑道:“这是汉王殿下自凌州特意派人送来的,给小少爷的百天贺礼!”
锦麟勾起唇角,扯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汉王!
作者有话要说:汉王同学在第四十章露过三千字左右的脸。= =
☆、第五十六章
坐等一会,不见锦麟回来,暇玉就动身去了西厅。刚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她离开时,这厅里的戏台子上本在唱戏,这会屋内却鸦雀无声,一屋子的人都坐着不动,有拿帕子掩嘴偷笑的,有唉声叹气摇头的,有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她们的目光都聚焦在最前排那桌子上的两个女人。
暇玉扫眼看去,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喜道:“浮——”猛地记起了什么,便匆匆改口:“邹夫人,你什么时候来的?”
浮香双手搭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在嗑瓜子吃,听到暇玉的声音,立即欢喜的抬眸,站起来福礼:“夫人您来了,我才到。问丫鬟说你去哄小少爷了,我就自顾的在这歇了。”
暇玉上前,见浮香和上次见时,已多了份从容的气质。不管怎么说,可见生活已经安定了,不禁松了一口气:“我一直担心你来着,看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浮香笑道:“我可好着呢。就是身份差了点,不能和某些人坐在一个桌子上。”说着,眼睛瞭向不远处一个袖手站立的年轻女子。那女子听到浮香这么说,也不遑多让,冷笑道:“你既然知道,还敢和我们一同入座?没看到好些人躲你,都去了另外一边坐吗?”
暇玉心说,自己才离开一会,这里怎么就吵开了。忙笑着劝道:“你们可能不熟悉,现在说过话,便算认识了。今天是犬子百岁酒,大家别红了脸,都各退一步,稍安勿躁。”一边这么说,一边在脑海里回忆,这个年轻女子究竟是谁?虽然介绍过,也说过话,但一口气见这么多人,她的脸盲症又犯了。
浮香历来听暇玉的话,就算离开她身边了,似乎骨子里也带着烙印,便对那女子福礼道:“夫人见谅,我初来乍到,不懂礼数,冲撞了夫人,夫人不要怪罪。”
暇玉笑容可掬的望向那个女子,心说只要你也退半步,大家就能握手言和了。那女子根本不领情,哼道:“一个宦官的外宅,也敢登堂入室!”又瞥了眼暇玉:“真是蛇鼠一窝!”
太监在宫外有外室,自开国以来,近一百年过去了,早就得到了皇帝和民间的默认,甚至有皇帝还会赐给亲近的宦官几个女人。浮香的身份的确尴尬,但是敢戳破的人还没几个,今天居然碰到了一个敢于揭穿的勇士。
浮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虽然早就认命了,但是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被戳破这尴尬的身份,她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何况这女人连原来的主人也一起骂进去了,浮香又尴尬又羞愤,情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