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鼎变》免费阅读!
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其他类型 > 盘鼎变

盘鼎变第8部分阅读(2/2)

作者:作者不祥

天逸接过来那坛酒,学着尹天齐的样子仰天就是直灌,却不料第一口酒还没到喉咙里,便大叫一声“哇”的咳嗽了出来,张天逸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便似火烧一般,口中说不出的苦楚,他接连咳嗽几下,连眼泪都呛了出来。

    尹天齐心道:“原来他却是不会饮酒,这倒可惜了,唉。”

    张天逸第一口酒下肚,实是艰辛无比,但那口丹泉到了腹中却油然生出一股飘然的感觉,整个人变得轻若仙鹤,灵动闪翼。张天逸顿时觉得过瘾,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酒,这次酒水入口,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苦辣感觉,而是浓香中夹带着清甜,张天逸喝完一口酒,抹了抹嘴巴,笑道:“好酒配英雄,这酒果然是人间佳酿!”

    尹天齐心道:“他分明就不会饮酒,却怎么第二口酒突然说是好酒呢?这小兄弟倒是语言风趣,『性』情要强,不过看他喝酒的架势,倒是和美酒十分有缘,也不知这是天意注定,还是他爹遗留给他的本事?”

    ;

    第三十章算计

    尹天齐思索之间,张天逸已经咕噜噜连喝了二十几大口酒,将剩下的那半坛酒几乎喝得一滴不剩,尹天齐见状惊奇不已,当即赞道:“小兄弟,看不出来你酒量倒是很好啊。”

    张天逸喝得『迷』『迷』糊糊,小眼朦胧,只觉得眼前飘渺之极,树木与天地似乎都在飞速旋转,纵然是如此,他却仍觉得腹中干涸,须得美酒填进去才舒畅,他拿着酒坛子摇来晃去,奇道:“咦,方才……方才还有酒,怎么……怎么现在一滴都倒不出来了?我……还要喝,来……来,尹副堂主,我与你再痛饮三……三百杯。”

    尹天齐见他醉了,是以说话胡言『乱』语,便笑道:“小兄弟,若是你有心与我对饮三百杯,不妨明晚再来此处,咱们对月痛饮,当歌几何,如此岂不是美事一桩?”

    张天逸的脑袋虽然昏昏沉沉,不辨是非,却于这几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当下回答道:“好……好,我……我明晚自当准时赴约,与……与你喝个痛快!”

    尹天齐正欲说话,突见张天逸“啊”了一声,随即翻身倒下,呼噜震天。尹天齐笑道:“这小兄弟一醉方休,醉个干干净净,可苦了我要将他送上朱雀堂,也不知他住在朱雀堂的哪个厢房里边?”

    尹天齐将张天逸扛在肩上,正要走路之时,突听见“叮当”一声,有东西从张天逸的肋下滑落,掉在了地上,尹天齐好奇不已,将张天逸先放在一旁,随后捡起那闪闪发光的东西来一瞧,原来是一块明月形状的白玉,正面下角写着三个字,齐风门。而背面则写着明月堂三个大字。尹天齐不由虎躯一震,心中思量道:“看这块玉应当是齐风门上一代堂主所佩戴的冰符,不知这小兄弟从何而得来?莫非这个小兄弟与我齐风门曾经有过什么瓜葛?”尹天齐一时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这许多事情,便将白玉系回张天逸的衣角,随即将他整个人放在肩上,就踏步往朱雀堂的上山之路走去。

    尹天齐的轻功早已是登峰造极,因此虽伏了一个人行走山路,却仍旧是如履平地,身形飘逸。待到尹天齐来到了山巅之口,但见灯光大亮,在那小小哨岗的里头一块木板上,写着守夜弟子张天逸几个大字,尹天齐心头一笑,道:“原来小兄弟却是私自下山。”

    此时天『色』还处在浓雾与黑暗之中,尹天齐将张天逸放在哨岗的一角,随即飘然下山离去。寂静的山巅,一时之间只剩下张天逸的震天呼噜声,远处星尘峰星尘宫的一处厢房里,秦雪玉依旧夜深未眠,呆呆伫立在窗前,望向朱雀堂的所在方位,心道:“也不知逸儿过得如何,唉,真叫人牵挂惆怅,得寻个日子去瞧一瞧他,否则我心中实在难安。”

    第二天清晨一早,天刚蒙蒙亮,还未鸡鸣报晓之时,张天逸便觉得脸上突然一股火辣辣的疼,睁眼一瞧,赫然发现大师兄杨青天与几个师弟在怒气冲天的瞪着自己。张天逸茫然失措,刚要站起来说话,就被杨青天甩手又是一巴掌过来,张天逸一个踉跄,头撞在哨岗的一角,肿起来一个大包。

    杨青天怒气填膺,伸指骂道:“你这臭小子!竟敢守夜的时候喝酒偷懒置堂中师兄弟安全于不顾!这……这可是触犯了第八条堂规,按照规定要处罚你七日不许吃饭,还要连续守夜一个月,并上下山挑水三个月!还好是我第一个瞧见你,若是师父他老人家看见的话,早一脚把你踢出齐风门了!”

    张天逸『摸』『摸』脑袋,自言自语道:“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青天怒气冲天,喝道:“臭小子,方才我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

    张天逸看见杨青天那张扭曲的牛脸,就害怕得要命,因此慌忙答道:“是……是,师兄,我都听到了!”

    杨青天得意洋洋说道:“朱雀堂门下弟子张天逸听令!由于你触犯门规,守夜之时偷偷喝酒以致酿成大罪过,因此处罚你七日不准吃饭,并连续守夜一个月,以及下山挑水三个月!若是你在戴罪期间胆敢偷懒,我便要禀告师父,将你昨夜的失守罪过一五一十说出来,请他老人家自作定夺!”

    其余师弟听了顿时皱起眉头,张天逸一瞧其他师兄的脸『色』变化,便知道杨青天这处罚准又是针对自己所临时想出来的,他想抗辩,但又想到那句古话,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若是他此时出言抗辩,说不定就有被逐出齐风门的危险,到时孤身一人,偌大天涯无容身之地,岂不是悲凉之极?因此他不得不勉强点了点头。

    杨青天道:“堂里鸡鸣之时就要开饭,因此你需要在鸡鸣之前挑二十桶水进膳堂,每一桶水都必须装满,若是少一滴水,膳堂里边的杂工自然会拿你是问!你可都听清楚了?”

    “啊!”张天逸发出一声惊呼,问道,“这……这也太为难了吧!这山路如此陡峭,每天挑着一桶水上山都要累个半死了,何况还要二十桶?师……师兄,您能不能减少几桶呢?”

    “哼,就知道你小子只会偷懒!”杨青天训斥道,“你若是连一点信心也无,我瞧你也不必待在齐风门了,咱们齐风门可不会出你这等窝囊废!”

    “师……师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天逸慌忙辩解道,“既然这样,那师弟自当遵守便是了。”

    杨青天『j』笑道:“这就对了嘛,尹副堂主如今威风万千,当年还不是挑水夫出身,所以说自古英雄出草莽,师弟呀,师兄的这番苦心,你可千万莫要辜负呀!”

    “是……是,师兄教训得是,师弟自当谨记在心。”张天逸口中虽是如此笑着说,心中想的却是:“你个王八蛋如此捉弄我,总有一天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杨青天笑道:“既然你知道就好,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出早『操』练了,你快快去吃过早点,准时在广场集合,若你又拖拖拉拉,延迟时分,这罪过可就更大了!你可都记好了?”

    张天逸吃了一惊,问道:“那膳堂的位置在哪里?”

    杨青天指着远处一个冒青烟的大房子,笑道:“就在那边,小师弟你快些去吧,晚了连馒头渣都不剩!师兄要去准备一会的『操』练招式了,小师弟,待会再见了!我们走。”

    杨青天领着几个弟子大摇大摆离去,张天逸连忙往那膳堂奔去,一路之上见到许多弟子纷纷从膳堂的大门走出来,等走到了门口,见到里边空空无也,他虽请知不妙,但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入里去,一个在膳堂烧饭的弟子见他匆忙而入,便好奇问道:“这位同门,现下早已过了开饭时间,你怎的现在才来?”

    “什么?!”张天逸大吃一惊,问道,“现在都还没鸡鸣呢,就……就开饭啦?”

    那名弟子笑道:“阁下难道是第一天来齐风门?鸡鸣时分可是规定的出『操』时间,开饭便在出『操』的前一个时辰,你难道没见到许多弟子都纷纷往广场那儿去啦?看天『色』应该是早『操』时刻要到了。”

    张天逸心中又是一惊,连忙问道:“我肚子饿得慌,请问这里还没有什么吃剩的馒头和包子?”

    那名弟子扑哧一笑,道:“你还想吃馒头和包子?你来得那么晚,就连面粉渣都没了!你若不快去出『操』,待会杨师兄查了出来,可要处罚你去干什么累人的差事了。”

    正在此时,忽然东边传来鸡鸣报晓的响声,张天逸内心叫苦不迭,当即转身要跑出去,才跑了两步冷不丁瞥见地上掉了一个半大的雪白馒头,他迟疑一下连忙弯腰捡了起来,用手擦了擦就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往广场方向飞奔而去,而后边的那名烧饭弟子则看得目瞪口呆。

    等张天逸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跑到广场之时,早已见到朱雀堂门下六百多名弟子,分成一列又一列整齐站定,人人均是精神饱满,笔直站定。而在队列之前,正站着杨青天等几个辈分较高的师兄,张天逸见状不妙,但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师兄,我……我该站在哪个队列里?”

    杨青天铁青着脸,不发一言,许久他才叫道:“齐风门的宗旨,向来是勤字当先,为人若不勤学练武,则无以立足江湖!咱们齐风门之所以有今日的地位,皆是先辈同门勤学苦练修来的结果!朱雀堂自从连师父掌管以来,门下弟子皆是勤奋当先,不落人后,但是今日,竟有一个骄逸懒惰之徒,迟到了出『操』时分!诸位弟子你们说说,此人应当如何处置?”

    张天逸知他所说的骄逸懒惰之徒便是自己,禁不住涨红了脸面,愣在原地犹如针扎脚底。

    ;

    第三十一章刷茅厕

    杨青天这番话一出口,诸多弟子均是议论纷纷,一个弟子道:“不知又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无意中得罪了杨师兄?”

    另一个道:“得罪谁不好,就算得罪玉皇大帝如来佛祖都无所谓,他却偏偏要得罪杨师兄,这却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另一个又道:“那弟子这下可惨了,也不知杨师兄要想出什么法子来整人?”

    杨青天见人群议论纷纷,又喝道:“都给我安静!我现在宣布,朱雀堂门下弟子张天逸,因守夜之时玩忽职守,加之偷懒逃避出『操』时间,因此两罪并处罚,本应逐出师门,但我念在他是初犯,因此特地宽赦他!从今日开始,罚张天逸去清洗一年的茅房,挑一年的水上山,守卫一年的夜!”

    这话一出口,诸多弟子均像炸开了锅,一个弟子说道:“这也太狠了吧!看那师弟应当是新入门才对,何以用这么恶毒的处罚来对新入门的弟子呢?”

    一个弟子又道:“不知那师弟到底和杨师兄有什么深仇大恨?竟惹来如此飞来横祸,这般恶毒处罚,当真是朱雀堂百年所罕见!”

    另一个弟子道:“哎,咱们朱雀堂大小事务向来是杨师兄说了算,这小师弟可要倒大霉了!”

    另一个弟子又道:“咱们齐风门有谁不知杨师兄的『性』子?那是出了名的锱铢必较,小仇必报,谁惹了上了他,可得回家连着烧香七七四十九天,否则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杨青天板着脸,喝道:“张师弟,你站过这里来!”

    张天逸尽管心中十分委屈十分不情愿,但不得不依照杨青天的话,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杨青天厉声道:“诸位看好了!这便是连师父刚收下的弟子,本堂的十二天璇剑阵候补弟子张天逸!你们别看他年龄小,他可是你们的师兄!但纵然他辈分较高,犯了错依旧要接受处罚,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当中若是还有人心存侥幸,骄逸恶劳,这便是下场!”

    诸多弟子噤若寒蝉,不敢发言,广场上回『荡』着杨青天的吼声。杨青天又严厉训斥了一通刚才有弟子出『操』不认真的问题,一番长篇大论之后杨青天终于良心发现,将队伍解散,诸弟子欢呼雀跃,往房舍奔去,这鬼天气大雾,北风冰凉直刺,有谁想在外边受冻呢。

    杨青天见队伍散去,转头对张天逸说道:“待会你去找管理茅厕的林师弟,我已经跟他说好你要来接替他的岗位了,还有在膳堂挑水的信师弟,你也要去知会他一声,他会告知你每天的挑水时辰,茅厕在北边尽头那,我已吩咐林师弟在那儿等你,你快些去罢。”

    张天逸有苦说不出,只得点头答道:“师弟这就……就去了。”说完便跑步向前,刚走了几步,便听得身后传来杨青天的『j』笑:“张师弟,你可得把茅厕刷干净啊!要不然众弟子闹意见上来的话,你可又要受罚啦!”

    张天逸怒气冲天,小手紧捏,恨不得要将杨青天那小人碎尸万段,但奈何受制于人,只好回头赔笑道:“知道啦,师兄,我会好好刷的!”

    杨青天等到张天逸走远后,笑着对身边的几个师弟说道:“都看到了吧?在朱雀堂跟我作对的后果便是这般!你们若是好好跟着我,日后吃香喝辣的少不了!这就得看你们自己选择的路了,是生是死,全在你们自己的手中。”

    几个师弟迫于杨青天的『滛』威,不得不一起违心说道:“我等愿为师兄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且说张天逸来到了茅厕旁边,早见到一个矮胖墩圆的弟子在傻乎乎的站着四下张望,那人正是杨青天口中所说的林师弟林金银。

    张天逸亲切叫了一声:“是林师兄吗?”

    林金银看见张天逸到来,脸『色』顿时诚惶诚恐,慌忙答道:“张师兄你莫要这样说,你我辈分有别,还是唤俺林师弟就好。”

    待走得近了,张天逸才发现林金银这人长得颇为滑稽,一脸横肉,满面麻子,除了那张大脸之外,其余的五官便如同芝麻绿豆般小,挤在一张宽大的脸上显得极为不协调,但那人虽然样貌丑陋,却心地善良,嘴上时刻挂着温暖的笑,这会见到张天逸来也不例外,神态可掬,笑容灿烂,看得张天逸心里极为舒畅。

    张天逸道:“林师兄……师弟,杨师兄派我来接替你的岗位,不知道这茅厕一天要刷多少遍?”

    林金银笑呵呵道:“俺干的这活儿轻松,不似那些烧饭弟子那般累,还要下山挑水上来,俺一天只要刷上五十次茅厕就行了。”

    “五十次!”张天逸惊呼一声,“那岂不是一天到晚都要待在茅厕里头了?万一肚子饿了可咋办?”

    林金银一本正经指着茅厕旁边的小北屋,道:“所以俺平时都是住在茅厕旁边的那个小屋里,自己生火造饭。俺都来朱雀堂六年多了,起初进来只是为了学武强身,但那杨师兄说俺天资愚钝,因此派俺来刷茅厕,俺起初不乐意,但久而久之就习惯了,现在……现在觉得这活儿还……还挺轻松的呢!”

    张天逸暗暗吃了一惊,心道:“这人果真有些愚钝,刷了六年茅厕还刷得不亦乐乎,杨青天啊杨青天,你造了那么多孽,也不怕将来会遭天谴么?”

    张天逸笑道:“既然师弟刷了六年茅厕,想必早已厌倦不堪。从今天开始有我来接班,你就不用再辛苦劳累,可以放心去学你的武功去了。”

    林金银慌忙摆手说道:“俺……俺怎敢要师兄来替俺刷茅厕?这……这可是天杀的罪过啊!”

    话锋一转,林金银忽然神情变得扭扭捏捏,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张天逸正惊讶之间,突然听见林金银说道:“实话不瞒师兄,俺……俺早就喜欢上了刷茅厕,一天不刷俺就浑身不舒坦,所……所以这活儿还是由俺来做,师兄你就尽管放心去忙别的,若是杨师兄问起来,俺就回答你刚刷完回去歇息了。”

    张天逸心中窃喜,本想一口答应下来,但看林金银的一脸天真灿烂,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答道:“师弟,不如我与你一人刷二十五次吧,你觉得如何?”

    林金银显得极为不好意思,慌忙说道:“这……这怎么行呢?俺……俺心中可过意不去的!这粗活还是由俺这个粗人来干,师兄这般的身板,可挑不了那么多大粪!”

    “还……还要挑大粪?!?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
小说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