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刷牙洗脸。魏汶给叶书文倒了一盆热水烫脚,去年脚上的冻疮有复发的迹象,他找家里人讨了药方配在水里,已经泡了两天,终于把蠢蠢欲动的冻疮给压了回去。
叶书文这边泡脚,那边魏汶刷牙洗脸。等叶书文泡完脚去刷牙洗脸,魏汶就在客厅里挪沙发铺地铺。
泳队的宿舍是老房子,没有地暖,虽说开了暖气,睡地上还是有些微凉,魏汶足足在地上铺了四层的褥子,晚上俩人才能睡的热热乎乎。
叶书文洗漱完,地铺已经打好,他帮着魏汶把棉被拿出来,等着魏汶躺进被窝,这才关了灯摸黑上了g。黑暗中,有力的手臂搂住自己的腰,下一秒,自己就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叶书文抬头,在黑暗中准确找到了柔软的嘴唇,轻轻一吻:“晚安。”
“嗯,晚安。”搂在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耳畔是温柔的声音。
再醒过来是敲门的声音。
两个人对视一眼,叶书文警惕的用口型问了句:“是谁?”
“不知道。”魏汶说着,翻开被子站起身,往门口走了过去。
门外很安静,好似谁敲错了门一样。屋里两人却很清楚这种时候不会有人来敲门,就算敲门也会先报上一声自己的名字,而不是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安静。
叶书文觉得心中不安,敏锐的第六感让他猛地翻身起g,弯腰就开始叠被子。可惜g褥铺得太厚,根本无法一次性抱进里屋,叶书文只能将两g被褥团吧团吧,再将两个枕头放在被褥上,三两步的进了魏汶的房间,丢在了他的g上。
黑暗中,心思浮动,一时间分不清楚方向,叶书文出屋的时候和探头看过来的魏汶撞在了一起。
“呃。”
“啊!”
重叠在一起的惊呼声。
此时,罗新华和huáng涛正站在门外面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恰到好处的惊呼声遮挡了这“致命的一刀”。
“嘎吱”一声,门开了。
走廊昏huáng的灯光也同时照了进来。
捂着痛处的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去,就看见穿着厚厚羽绒服的罗新华和huáng涛从门口走了进来,寒冷在这一刻也跟着他们侵袭了进来。
“啪。”罗新华摸到墙上的开关,屋里亮了。
“咔嚓。”huáng涛反手将房门关闭,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屋里,叶书文和魏汶站在客厅的中间,身后的地板上铺着一层叠一层的被褥,还有一条蓝色的枕巾在慌乱间掉在地上。他们赤。o着上身,下身也只是一条单薄的内裤,茫然慌乱的目光让他们像是两个做错事的孩子。
在罗新华和huáng涛的眼中也确实如此。两个做错了事,惊惧的,让人又气又怜悯的孩子。
眼前的每个细节都已经说明一切,没人询问,也没人辩解,一边是恐慌,一边是茫然,抓人的未必比被抓的好过,至少在huáng涛身上,这一瞬间好似心脏被利刃切成了几块,疼得他忍不住的隐隐颤抖。
他最得意的队员啊!
整个国家队的希望啊!
魏汶……
魏汶……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你怎么能!
huáng涛想要开口,身子却先晃了晃。
罗新华看了他一眼,然后用着冷成了冰渣的声音对面前的两个人说道:“把衣服穿上。”
叶书文和魏汶在这一刻,脑袋里有千万种的理由,甚至觉得他们两个并没有在一个被窝里被抓,没了这份最直接的证据,情况未必会那么糟糕。
可事实上呢,他们都很清楚,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