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仿佛是知道她心中所想,咬着牙道:“就算是老三糊涂舍不得休你,宗长却是有权休了你的。三弟妹,为了安怀的前程,你还该听话才是。”不等她再出声,y狠地命令婆子把她拖了进去。
安大老爷打着哈哈:“王兄这话说得就伤感qg了,好歹我们两府也是做过亲的,总有几分qg义在,我们三夫人不懂事的地方我自会禀明母亲教训她,也会让她去府上赔罪……”明里暗里都在提点王司业,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做得太过分,两家都没颜面。
王司业却是凄然一笑,将眼睛一闭,朗声道:“既然这样,安伯爷就别怪我无qg了。”
他所忌惮的不过是不争气的妹妹拖累了家族名声,但蜀王府的朱侧妃如今已然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一厢qg愿的遮挡是遮不住的;而他唯一的女儿也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qg失去了声名,京城是呆不下去了。
与其关起门来任人踩在脸上不吭不啊,不如放手一搏,还能为据说冤死的外甥女儿正名,严惩张欣与田均、田氏这几个恶心的狗男女,多少为家族扳回一些颜面。若是谢满棠说话算数,真能为几个孩子谋个好前程,让王淑真在江南有份好姻缘,那也真不错。
王司业想到这里,心中无限凄凉,做人做到他这份上,也真可谓是悲哀了吧,于是就又多了几分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之意。
安大老爷看出来了,忙上前两步紧紧拉住王司业的手,热qg地道:“王兄,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您请,咱们屋里说。”
那几个闲汉适时又闹将起来:“走什么走?先把欠咱们的钱还回来!不然谁也别想走。”
安大老爷断喝一声:“给我绑了送官!”
为首那个闲汉突地笑了,凑过去轻声道:“安伯爷,您确定要和靖江王府作对?咱们只是来收钱的,可和您安伯爷没仇啊。”
正文第469章我便让你得偿所愿
但凡能在京中开设赌场,并追索勋贵子弟至此的人,身后必然有着很深厚的背景,对方已经自报家门,若是自己真的要管就得管到底,和王府作对,难免将家里其他人折进去;若是不管,最多不过是一个薄qg或是无能的名声罢了。两样相比较而言,什么更重要?
安大老爷几乎是立刻就作了决断。这事儿说白了,就是三房的事,和大房、二房都没有关系。这个事qg必须、一定以及肯定要让三房独立承担,实在不行,他还得大义灭亲。反正三房有钱,老夫人也会补贴他们,可不比大房二房这样的穷……安大老爷想到这里,便和颜悦色地同那几个闲汉道:“不是不给,而是事qg还没弄清楚,何况筹钱也需要时候,请各位与我一同入内喝茶坐等,我总要给各位一个jiāo代,如何?”
那几个闲汉互相使了个眼色,并不全跟进去,而是留了两个人在外头准备作通风报信之用,为首那个则带着另两个往安侯府中走,笑道:“还是安伯爷讲道理,这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府上的三夫人早先若是明白这个道理,我们也不想与她为难。”
安大老爷笑得脸皮抽cu,心中把三房的人骂得体无完肤,深恨老夫人太过宠溺幼子,养出了一窝祸害jg,害得他总被拖后腿,还要对着这样的泼皮无赖赔笑,实在太过丢人。
王司业冷眼旁观,淡淡道:“说得也是,若是府上三夫人懂道理,我亦不想把脸皮撕破。”
安大老爷朝他作了个揖,哀求道:“王兄,您就别凑热闹了诶。”
眼看着这一群人就要走进安侯府的大门,跟着就要看不见热闹,谢满棠拉了安怡的碎发一下,邪气一笑:“想不想进去看热闹?咱们一起去?”
借口就是现成的,安怡只需上前去质问安大老爷,田氏今日的作为究竟是什么意思,安大老爷自然不能将她拒之门外,怎么都要请她进去喝一杯茶,解释解释才算得。但安怡还不想进去:“还不到时候。”
谢满棠挑眉:“不到时候?莫非你要等着他们用八抬轿子来抬你进去?”
安怡但笑不语,谢满棠咬牙,突然呵了口气,伸手去呵她的痒痒:“叫你在我面前卖关子,说不说?”
安怡痒痒得不行,连忙抓住他的手低声哀求:“不是卖关子,而是班门弄斧怕被你嘲笑。”
谢满棠见她面如桃花,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又娇又俏,早已心猿意马,忍住了,用力捏了她的鼻头一下,恨恨地道:“还不说?”
安怡觑着他的神色,隐约猜到几分,不但不收敛媚意,反而更加放肆地斜睨着他轻声道:“不说你又能如何?最多把我痒死算了。”但在她被痒死之前,他先就给痒死了,男女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
这个坏东西,分明是拿捏到他的软处了,谢满棠恨得咬牙,又不肯服输,便装了恶霸的样子去挑安怡的下巴,轻佻地道:“这样娇俏的小娘子,就算是为她死了也是值得的。”
“呸!我是没想到一本正经惯了的棠国公居然也会说这样不要脸的胡话。”安怡唾了他一口,先就笑了。
谢满棠脑子一热,本想说,这算得什么?若是成亲,他还会让她知道,他会说的胡话可多了,只怕说出来要让她羞死……话到口边,又觉得实在影响自己的形象,便十分严肃地道:“就算我不好,也是遇上了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