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清闲。”顿了顿,他又说道:“省里大办交通已经进入第三年,也是最后一年,没赶上的就再也轮不上了,谁都跑来要资金我。如果搁在往年,我高兴还来不及,但是经去年那事,你知道的。”
卢向东笑道:“老祝,我懂。”
他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但这段时间打听他住址的也不在少数。幸亏党玉外出进修,他长期住在管委会值班宿舍里,倒也躲掉了不少麻烦。年关,对于送礼的人来说是个难关,对于收礼的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个难关?
“行,老弟能理解我就好。”祝景山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呆会帮我撒个谎。今天老屠把苍山县的李县长给带来了,一会可能还安排了点节目。到时候,你想办法帮我搪塞过去。”
卢向东这才相信祝景山是真的转了性子,不由点头道:“行,我见机行事。”
…
再次回到会客室,卢向东发现李念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正站在一个中年人背后看他出牌,还不时伸出纤手指点两下,发出咯咯的娇笑声。那个中年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穿着笔挺的西服,手腕上一只金表闪闪发光,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威严,显然也是久居上位,想必就是祝景山所说的李县长。
这时,那个中年人似乎才刚刚看到卢向东,转头问道:“祝处长,你朋友?”
祝景山纠正道:“不是朋友,是好兄弟。”
屠正青哈哈笑道:“老祝,你尽开玩笑。”又介绍道:“李县长,这是朝阳县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卢向东,说起来,你们还是邻居呢。”
卢向东主动招呼道:“李县长,您好。说起来,咱们还真是邻居。我在大青山上工作过一段时间,翻过大青山不就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县长已经甩出两张牌,哈哈笑道:“一对a,双扣!”
听说只是个小小的管委会主任,他早就没有了兴趣,更不会在意卢向东的感觉。如果不是给祝景山面子,他正眼都不会瞧一下卢向东。好在他还不知道卢向东是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否则恐怕更要让卢向东下不来台。
卢向东虽然有些尴尬,但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却也没有把一个县长的态度真正放在心上。倒是祝景山,见到这位李县长对卢向东爱理不理,已经在心底把苍山县的资金申请给枪毙了。
…
直到十一点半,李县长接了个电话,这才把牌一放,说道:“祝处长,市里倪党委到了,我去接一下。”
卢向东一听,便知道李县长说的是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倪宪法。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倪宪法一直好像对卢向东有点看法,他不由苦笑着朝祝景山摇了摇头。
祝景山也没想到今天这顿午宴还有清江市的领导出席,有些意外地看了屠正青一眼,对卢向东小声说道:“这时候再回避不大好,先坐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