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可心心里面泛着嘀咕,面上却不动声色。
很快,老道士领着云可心和胡宁进了一间屋子,云可心这才看到了老道士之外的道士。
这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小道士,长得白白净净的,极为可爱。
不过这老道士一进来却是对这小道士行了个礼,然后静默不语地离开了。
云可心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见这七八岁大的小道士口中传出了年轻男子的声音,“两位请坐。”
“额……”
云可心愣了愣,随后被胡宁拉着在这小道士的对面坐下。
“贫道五方,见过两位道友。”五方道士也不问云可心和胡宁的性命来历,开门见山地说道:“两位的来意,贫道已然知晓。贫道同样极为憎恨那位毁了贫道门下一位好苗子的恶人。在无期用了那邪术离去之后,贫道便知道迟早有人会找上连春观,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成年男子的声音从七八岁的小道士嘴里传出来,多多少少有些怪异,但是这位五方道士却仿若未觉,神情自若地说道:“若是两位想要知道那恶人的去处,贫道怕是无能为力,可若是提供一二消息,贫道还是能行的。”
顿了顿,五方道士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自言自语,不由有些歉然地说道:“抱歉,贫道有些话多了。只是不知道两位是想要从贫道此处得到那恶人的消息的呢,还是另有所求?”
“若是有赵志诚的消息,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开口的是胡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五方道士,“只是不知道道长是否真的会如实相告。”
“自是会的。”
虽然被怀疑了,但五方道士没有丝毫的恼怒,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贫道虽然不清楚那恶人的具体去向,却是知道他恶人在害了无期之后直接下了山,找上了山下一个走方的郎中。原本贫道并没有将这郎中放在心上,只是在无期被害之后一个月,这郎中就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整日里嘴里胡说着一些话,有时候又会清醒地痛哭流涕。”
“贫道也曾找到这位郎中,可是这郎中每每见到贫道都像是防贼似的防着贫道,贫道没辙,只好让门下弟子接近那郎中,这才发现,这郎中竟然是和无期一样,不,不完全一样,无期是施术者,而郎中却是被施术者,占据了郎中身体的是一个小妖。”
说到这里,五方道士的目光落在了胡宁的身上,“贫道所知的便是这些,若是两位施主还不满意的话,贫道也没辙了。”
五方道士说了这一大通的话,然而有用的消息只有一点,那就是他们要是想要找到赵志诚的话,只能去找山脚下那位也用了换皮术的郎中。
从头到尾基本没有说过什么话的胡宁有些无奈地看了云可心一眼,眼底的意思是,现在该怎么办?
因为云可心没有隔绝鬼宅和外界的联系,所以五方道士的这一番话一个字不落地进了老鬼的耳中。
老鬼沉吟了片刻,对云可心说道:“这道士说的不像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