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他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只是异常温顺的道:“奴不敢欺瞒陛下。”
再次得到芙掬的确定,女皇终于松了口气。今天她已经在朝堂上宣布册立凤临为太女,所为一言九鼎。自然是无法更改了,不过,若是凤临突然暴毙呢?那么她便能名正言顺的将皇位传给凤舞。
一想起凤舞,女皇的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柔和下来。她低头看了眼跪在自己脚边的芙掬,提醒道:“你别忘了,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是你还没有动手,那朕便要了你的命。”
说完,女皇对着黑衣人挥了挥手,示意她将芙掬带下去。
回去的路上的黑衣人并未将芙掬敲晕,他坐在马车上,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恢复过来。
一直到黑衣人将他带进临王府,送到他的房间门口。芙掬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黑衣人早在将他送到门口之后便离开了。而芙掬已经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夜间的露水浸sh了他的头发,而他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麻。他终于还是抬高手臂,将房门推开。
房间里一片漆黑,月光随着芙掬的动作渗透进房间里。也使他看清楚了坐在他房间里的人。
虽然光线很暗,可是芙掬对凤临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自己。所以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此时坐在他房间里的人就是凤临。
方才在女皇面前尚还坚强的他,却在见到凤临那一刻突然崩溃了。他迈开脚步,向凤临跑了过去,并低低的唤了一声:“王爷。”
芙掬一下子扑倒在凤临怀里,死死的搂着凤临的腰。他想即便现在凤临直接杀了他,他也不会放开手。
凤临是得到侍卫的通报才知道芙掬被劫的事。可是,当跟踪去的侍卫回来,并告诉她那黑衣人将芙掬带到了皇宫的时候,凤临心里更明镜似的。
她一直好奇芙掬背后的主子是谁,而她现在算是知道了。因为在那皇宫里只有一个人是芙掬的主子,那就是当今的女皇陛下。
芙掬在她身边已经许多年了,久到她已经习惯看到芙掬的程度。换而言之,她的女皇并非近期才对她心生提防,而是许多年前,她便有了这样的心思。
凤临低头看了眼扑倒在自己怀里的芙掬,有些爱怜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凤临这些天发现芙掬不对劲,看来当真不是她的错觉。她很好奇,女皇冒着芙掬暴露的危险将他劫进宫去,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亦或是下了什么命令?
肩头上隐隐有些sh意,耳边是芙掬刻意压制着的抽泣声。凤临叹了口气,她何时变得这么心软了?
就这样过了好久,芙掬才慢慢从凤临怀里扬起头来。黑暗里,他的眼睛看上去亮晶晶的,凤临伸出一触碰他的脸颊,便感觉有眼泪从他眼角流下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凤临放轻声音安慰着说。
芙掬不答,他缓缓从凤临怀里退出来,在她面前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