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和突厥在离川城五十公里的原山开战,原本突厥直奔川城而来,突厥派人迎击,两军在原山相遇,陆瑾身子不适,却撑着指挥,并没有让人看出异样,他自己却知道伤口已经裂开了,但是现在他顾不上什么伤口,只是简单上一点药。
两军首战打了三天三夜,这一战突厥最终输了,但是陆瑾却是惨胜,接着两军扎营暂时休战,突厥看出陆瑾身子的不适,他想趁此机会杀了陆瑾,只要陆瑾死了,必然军心大乱,到时候拿下川城也不是话下,川城虽然是边城,但是物产丰富,若是进城去抢掠一番,也够他们用很久了。
凤浅云则一边派人打听前线的事情,一边整日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安胎,日子就这样过去了一个多月,陆瑾依然在前线,期间打过好几次,突厥也赢过,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陆瑾赢,突厥没有想到陆瑾如此顽强,明明已经身受重伤,却依然撑了一个月不倒。
深夜,陆瑾坐在营帐中,手里面依然拿着地图,一旁的薛易寒见陆瑾的脸色非常的差,忍不住提醒道,“将军,你还是歇歇吧!”
“昨日与突厥交手,我故意让他瞅出了我的身子状况,这一次就看他会不会上当了。”
“将军的身子也确实需要歇着了,若是突厥真的过来,将军能撑住吗?‘
“不管如何,我都会撑住,我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这一点薛易寒也知道,此刻的陆瑾发着高烧,身上的伤口已经发炎,有些肉已经烂了,他这样的身子原本已经极度的需要休息,但是他却一直撑着,为了稳住军心也瞒住了上下,薛易寒却是急的不得了,这一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再这样下去,陆瑾如何还能再坚持的住。
不一会儿随行的军医悄悄的过来了,陆瑾强撑着身子,问道,“药带过来了没有?”
“将军,这些药不宜再吃了,虽然可以控制伤情,但是却非常的伤身子,将军可要三思。”
军医跟随陆瑾多年,眼看着陆瑾靠吃药保持精力,他忍不住劝道,虽然他的劝说并不起作用。
陆瑾摆手,“不必再说,突厥已经没有剩多少兵马,他坚持不了多久,这一次我要彻底解决他,我若是此刻倒下去,那么势必会军心大乱,把药拿来。”
军医无奈,只能奉上药丸,薛易寒眼看着陆瑾又吃了一颗药,继续劝道,“将军,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夫人着想,吃了这一次将军还是别吃了。”
“我自有分寸。”说着对军医吩咐道,“手臂处的肉已经腐烂,帮我把肉剔掉。”
军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刀,手有一些发抖,陆瑾已经脱下衣服,露出那一块腐烂的肉,军医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上让陆瑾静养也是不可能的,他每天都要亲自上阵,这腐肉不除会越扩越大,也会因此一直高烧不退。
原本薛易寒准备那块布条让陆瑾咬着,但是陆瑾拒绝了,军医把刀子放在了酒里面泡了一会儿便准备动手了,忍不住提醒道,“将军,会有些疼,你忍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