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之前那样直接一口回绝,但触及到上官行眼里的祈求和期待时,她有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上官行露出了个欢快的笑容,楚楚竟然觉得眼睛有些发酸,急急转开头,道:“有什么快说吧。”
“你先跟我来。”上官行声音有些雀跃,下意识地想去拉楚楚的手,但伸到一半,却又僵在那里,随后装出掸袖子的样子。
楚楚全当没看见,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嗯了声,跟着他的步子往外走。
上官行带着楚楚来到七绕八绕,来到一条小河边,河对岸长了一片不知名的野花,夜风习习,楚楚似乎能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
“有什么话就说吧。”两人沉默了半晌后,楚楚开口打破了沉寂。
“咳,我过两天就要离开了,所以,所以我想问问你,楚楚,你……愿意和我回京城,嫁给我吗?”上官行身子僵硬,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了不少。
许是此情此景让楚楚心里感慨颇多,听到上官行的话后,她突然红了眼眶,离开京城后,她多少次幻想过现在的场面。
她幻想着上官行突然后悔,在半路上追过来,向她道歉,真诚地求娶她,会爱她宠她,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但一直到她决定嫁给李诚,她的幻想依旧是幻想,或者说早就已经像泡沫一样,啪地一声破碎了。
可是那些曾经她多么渴望的东西,现在一件件地实现了,她这辈子第一个心动的男人,在这样一个月色美妙的夜晚,满眼期待真诚地向她求亲。
但此刻现实越是美好,楚楚的心就越是痛苦,“为什么呢?我为什么要跟你回京城?为什么要嫁给你?”
楚楚的话让上官行心头涌上了一丝期待,楚楚这样问是不是其实她已经被他的话打动了?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喜欢她啊!上官行鼓起勇气,声音似乎有些发抖,声音不大,却满是坚定,“我喜欢你,想娶你,就这么简单。”
简单的一句话,让楚楚心猛然一紧,赶忙低下头,生怕自己失态的模样被上官行看到。
上官行目光殷切地看着楚楚,等待着她的回答,但面前的姑娘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言,让上官行心里头忐忑得很。
仿佛过了很久,久到上官行背后出的汗都被风吹干了一遍,终于,楚楚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上官行。
楚楚面上的表情让上官行眼里的期待渐渐消散,脸上的喜悦也一点点的凝固,他知道,自己这一个月的努力终究是要成空了。
“你这些话曾经是我日思夜想听到的,但我一直等啊等啊,只等到了你无情地敷衍欺骗,和你为了应付管家和我所装出来的假象。
我鼓起勇气向你提起婚事,结果也只换来你的诧异和嫌恶,后来我曾经在心里告诉自己,既然我这么喜欢你,何不再给你一次机会呢?
只要你回头找我,我就原谅你。但我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心都凉了,也没等到。后来我就告诉自己,楚楚,已经够了,你该有新的生活了。”楚楚说到往事,嘴角带着丝浅浅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