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用完午膳没多久之后发动的,肚子里吃得饱饱的,身上也有力气。不过保险起见,采儿还是觉得喝碗参茶更稳妥些。
采儿扶着皇后的肩膀,把手里的参茶递到她嘴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喝下。
日头渐渐偏西,天很快就暗了下来,坤宁宫气氛很是凝重。皇帝和太子端坐在外殿,眼睛直直地盯着内殿,听着里面传来阵阵痛苦的sheny,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着从内殿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皇帝身子绷得越来越紧,搁在双腿上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甚至指甲都深深掐进了手心的肉里。
“父皇,母后当年生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独孤毓僵硬地看着面色比他还要难看的皇帝,哑声问道。
皇帝抿了抿薄唇,没有回答。当年?当年皇后第一次生孩子时是什么情况呢?皇帝细细回忆了一番,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皇后当年怀孕时他还只是个太子,先帝还在世,彼时的他在初初得知妻子怀孕时心里也是高兴的。
只不过也只是高兴罢了,他也会经常去妻子那里关心一下她的身体状况,但也仅限于随口问两句。
甚至妻子怀孕那段时间里,他听从了太医的吩咐,并未与她同床,而是一直宿在了书房,或是其他妾侍那里。
得知妻子发动时,他正在郊外的别庄,没来得及赶回来陪产,不,或者说他并未想过急急赶回来,女人生孩子他能帮上什么忙呢?
所以,妻子第一次生孩子的情形,他并不清楚,待他回来时,便看到嬷嬷满脸笑意地恭喜他得了个儿子。
往事浮上心头,想到妻子这几个月被怀孕折腾的样子,皇帝心里很不是滋味,愧疚又后悔,他没想到怀孕对女人来说竟然是一件这般痛苦的事。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到了生孩子这个当口,竟然这般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