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早知道是皇子这样帮助我,我也不用一路上都提醒吊胆了,既然有意要救我,为什么现在才现身呢?”老姜展颜微笑道,脸上的伤疤因为皮肤的扭动而显得更加狰狞。( )不过片刻之间,跟变了个人一样,仿佛刚才开窗户要逃走的那个人压根儿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楚异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即自斟自饮了一杯茶水,又给老姜倒了一杯,“多年不见,那天宴会的时候没能跟你好好叙叙旧,今儿倒是好时候,不如咱们好好聊一聊如何?”
老姜在楚异的面前坐下了,顿了顿神才道,“既然我已经落入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左右死在那居心叵测的太子手里是死,死在你手里也是死。你就给我个痛快吧!”
楚异唇畔勾起一丝难以揣测的冷笑,“谁说我要杀你?我为何要杀你?”
老姜诧异,楚异这个人他是了解的,这么多年也可以说他是看着他长大的,向来口中答应的,或者说出的话都是言出必行。此刻,他竟然说不会杀掉自己?
自己可是联合太子在敊王府宴会上给他下了那么大一个陷阱的,他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了?
看老姜满脸的疑惑,楚异笑容更深,“好了,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了,你之所以现在这么恨我不就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怀疑是我干的嘛?”
“不是怀疑,我敢肯定,就是你做的,否则还有谁跟我有那般的仇恨,足以灭掉我的全家?连家中的牲畜都不放过。”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跟你有仇恨呢?”
老姜凝眉,“自然是因为我多年陪伴在你身边,你进京之后,留在那里,对你最熟悉的人就是我了,若不将我以及我的家人除掉,以后难免会被你的敌人发现,将我们逮去以做威胁,或者利用我们挖出你身上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之类的,所以为了长远考虑,你不会留下我。”
“哦?这样啊,倒也说得通,为什么当时我没想到呢……”楚异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讲故事,但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老姜的心口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就是你干的!”
“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么我问你,我为什么没有杀死老忠呢?他可是跟你一样,都是跟在我和我母亲身边的,那时候我们日子虽然不好过,但是就你们两个忠仆一直在身边。多年的感情,我们早已经将你俩当做是家人,又怎么会对你们下此狠手?”
“你选择了老忠随你进京,不就是要将我置于死地的意思吗?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以你的性子,我以为当着我的面儿你会立即承认的!”
楚异无奈摇了摇头,“你既然了解我的性子,自然知道,我不承认,那就说明我没有做过!你不觉得你脑子里构想的我杀掉你全家的理由太说不通了吗?我选择老忠随我进京,不是为了杀掉你的全家,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