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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分道扬镳(2/2)

作者:月下红尘

可现在还有一个曾在宗主殿下仍旧善良的时候,闯进他心房的人,她是天四女之首,是天朝最美丽的女子,她的优秀和殿下几乎不相上下,她的美让天下男男女女自惭形秽,她对天亦玄付出的情感也是没有人及得上。

    虽然到月心蝶五岁朝中才确定由她继任天凤宗妃之位,但早在她还在母体里的时候,就已确认她往後的地位,以及不许任何力量改变的命运,从那时起她心中就只有天亦玄,再重要的人与事,在她心里永远仅能占著第二位,累积二十几年深厚浓郁到连海水都冲不淡的爱,大概是唯一能炼化天亦玄冰石心肠的利器吧!

    这样的深情若埋在心里头不说,将永远也打不动天亦玄的心,说吧!姊姊,这是眼前我们唯一能做的。

    月心蝶震动了,在三个妹妹里她最能依靠信任的是心蝉,最疼爱娇宠的是心蜻,无限怜爱心疼的是心萤,只因肃冷的她用寒冰包裹起内心的火焰,冰心如镜将自己置身事外,用旁观者的心态看待每一件事,人之常情的感情用事对她来说竟是件罪无可恕的事┅┅

    她如镜的冰心为自己照出一条路,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去走,唯有如此才是回报、疼爱她的方式,看著三个陪著自己一路走来的妹妹,悲伤从眸里、从脸上化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宛如大地回春般的甜笑。

    注意到西门琉穗突然愣愣的呆视前方,天亦玄疑惑的转身,看到的就是这画一般,任何言语都难以形容的画面,绽放柔和月光的月心蝶脸上一朵笑暖进人心,围著她的另三女各有各的姿态,唯一相同的是三人眼中化不开的关怀。

    淡淡的阳光洒在四人身上,像极一个个背现光晕的仙子,轻轻飘舞的衣裙令她们似欲乘风归去,天亦玄冲动的打破这幅美景,将月心蝶紧紧拥到怀里,藏在袖子里的手不为人知的微微颤动,刚才他看见四个人在眼前消散┅┅

    他像是要确定怀里人儿的存在,猛然低下头以最粗暴的方式吻住月心蝶的红唇,按著她俏臀的手用力压向自己明显凸起的男性象徵,月心蝶受惊的轻呼,天亦玄的灵舌驱进,勾动她的与他纠缠。

    酥软感浸蚀著月心蝶,她无力的攀住天亦玄的双肩,不胜负荷他不断加重搂紧自己的力道。

    一旁日心蝉三女虽是第二次看到这样火辣辣的画面,仍忍不住脸红心跳,心里隐约渴望著有朝一日能被爱人同样对待。

    首次见到的西门琉穗红透耳根,半别过头去只敢用眼角馀光偷瞄,待看到天亦玄的手隔著衣衫抚摸她浑圆丰满的胸脯,听到月心蝶克制不住的娇吟,一道电流窜遍全身,双膝无力的跌坐在地,红著脸发现其他三人情形也跟自己一样。

    在月心蝶觉得自己缺氧到快断气的时候,天亦玄移开吻到她樱唇发痛的唇,轻轻啮咬她鹅白的颈。

    耳里听见妹妹们和西门琉穗的抽气声,月心蝶玉颊艳红、眨动情欲氤氲的眼眸,不知飞向何方的理智一点一滴的被她拉回来,无力的一对柔荑徒劳无功的推著天亦玄的胸膛,阻止的话从口中流 出来,却像是一声一声的娇吟,道∶「殿下┅┅别┅┅。」

    「殿下┅┅」细碎如猫叫的声音夹杂难以察觉的抖颤,虽然她早已是天亦玄的人了,可大庭广众之下,她┅她┅┅好羞人哪┅┅

    她的轻颤透过天亦玄的双手传进他的心里,他停下动作抬起  发亮,又布满血丝的眼,直望进月心蝶眼底最深处,轻浅而急促的喘著气,看见她被自己吸吮到红肿的唇,他注意到自己一点也不轻的力道,她的黄衫下应是处处淤青了吧?

    一抹心疼闪过眼底,天亦玄举袖轻柔而仔细的擦拭她的红唇,左手放松力道仍让她的胸贴著自己。

    透过天亦玄的深眸,月心蝶有那麽一瞬间似乎看到他的不安与脆弱,她还来不及确认,冰冷已重新笼罩他从不让人探究的眼,她勉强让自己无力的手贴上他的脸庞,道∶「亦玄,你怎麽了?」

    她还记得在帕那城的那一夜,天亦玄这般亲热的举动,是源於他的悲伤与恐惧,以此推知今天应亦是八九不离十,可是为了什麽事呢?

    天亦玄任她的手摩娑著脸颊,静静的感受怀中玉人儿带给他的温暖,他想让天四女离开自己,为的就是不想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是如今看来一切都太迟了,要他放开怀里的人,他办不到了┅┅

    在她耳畔轻喃道∶「幸好奶们都是我的。」他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一旁的四个女人都恰好听个清晰明白。

    不同於天四女的红透耳根,西门琉穗黯然转过身去,他的那句话不可能包含著她,在她的生命之中从没有知心的男子参与,眼前唯一的一个却是她高攀不起的人物,她咽下低叹,在心里告戒自己绝对、绝对不能有一丁点爱上他!

    天亦玄倏然松开搂抱月心蝶的手,一个纵身跃入奔腾的激流之中,掬起在他掌心冲成泡沫状的水,尽情的泼在自己脸上,到後来似乎觉得不够凉快,整个人坐到水底去,任凭滔滔江水撞到他身上,左右分流再重融为一股。

    从水底冒出来的他,水珠自他湿透紧贴脸庞的发稍滑落,滑过他因水而显得晶亮的眸,淌进他抿成一线的唇,一袭由云心蜻一针一线裁制出的银色缎面锦袍,半透明的黏住他的身躯,勾勒出有力的曲线,孩子气与成熟半点不突兀的融合在一起,令天亦玄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魅力,此情此景看在天四女眼里,比替天亦玄光裸的身子换上衣袍还更叫她们脸红。

    天四女虽个个皆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对男女之事可丝毫都不陌生,谁叫侍候好宗主殿下是她们的天职,男女间如何拥有幸福的性事,还是她们的必修学问,眼下见到天亦玄的动作,还不心中了然。

    四人不禁感到迷惑,天亦玄做事总是随心所欲,却对她们的话,尤其是月心蝶的话,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方,这是为什麽?亦或这是他体贴珍爱她们的方式?

    「琉穗。」

    天亦玄的一声轻唤,吓了正在跟自己的心对话的西门琉穗一跳,慌乱的弯腰一揖恭声道∶「主子,有什麽吩咐?」方才回神的她注意到天亦玄浸在江里,心中暗感奇怪,脸上恭敬的神色纹风不动。

    「我留奶一个人在这里,奶要小心珍重,有什麽事别往自己心里藏,我们都愿意为奶分担。」他唇边挂著一抹浅笑,心里暗忖∶四大世家以西门一氏最骁勇善战,手掌数在百万之众的『英姿』雄兵,可我左拉一个西门琉穗,使他们耳目尽失,右牵一个西门耀,令其投鼠忌器,待我羽翼丰满,还不让我手到擒来?

    西门琉穗耳听他的关怀之语,背脊却窜起一道凉意,她心里发毛的四面张望了下,什麽也没有啊?难道是天气突然变冷,抬头仰望天际,依旧是太阳高挂的朗朗青天,硬生生将原本该投往天亦玄的疑惑眼神,改注意著地面,道∶「请主子不必挂心琉穗,南星镇是琉穗的家,镇上的人民都是琉穗的家人,琉穗并不孤单。」

    天亦玄点点头,问道∶「我问奶,当奶和一个未足五岁的孩子同在一条街上,突然有一辆马车朝你们俩人撞过来,而俩人中只有一人能得救,奶会怎麽做?」

    西门琉穗毫不考虑的道∶「我会救那个孩子。」

    天亦玄又问道∶「倘若有一天,我和奶的家人对阵沙场两败俱伤,我与奶的家人背道逃开,我们都身负重伤,而奶身上恰好有足够医治一人的伤药,奶会救谁?」

    西门琉穗迟疑了会,道∶「我会先用一半的伤药救伤势较重的人,再救另一个。」

    天亦玄仍不做任何表示,再问道∶「各有一支箭朝奶、我射来,而我并未注意到,如果救我奶就会死,不救我以我的武功那箭对我并不足以造成重大伤害,奶会怎麽做?」

    这次西门琉穗与第一个问题同样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我会替您挡下那一箭。」

    「错了,」天亦玄摇头,看西门琉穗因他的话而露出迷惑的样子,道∶「第一个问题,奶该不理会小孩的死活,因为奶的命对我才有用,一个不足五岁的孩童,我没兴趣等他长大。」

    手比二道∶「第二个问题,奶谁都不该救,在沙场上生死不由人,奶若救人有可能会使自己陷入险境,与其救我们,奶倒不如留著伤药,说不得有天会用在自己身上。」

    「最後一个问题,奶根本不该来救我,那没有必要。」他沈下脸,凝声道∶「我虽需要一个不懂自私的人,但不需要一个不懂重视自己的人,奶要好好纠正自己的心态,对我而言奶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从今以後奶要学著怎麽让自己好好的活著。」

    ***

    『对我而言奶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从今以後奶要学著怎麽让自己好好的活著。』

    西门琉穗目送天亦玄五人搭乘的船苹逐渐远去,不久前他对自己说的每句话都还在心里回荡,两道清泪滑下白玉似的脸颊,她抹著泪,喃喃道∶「主子,你可知道你的这几句对琉穗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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