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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第34部分阅读(1/2)

作者:未知

    房玄龄拈须长叹了一声道:“你可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们,只太子明诏这个不要说瓷实话,只是说听见有这麽个诏书,但真假却不知道。”

    我无言点头,看来我真不能跟着他们一起查那史万宝的下落,自己私自去查也不行,可干什麽去好呢?筹躇了良久也只好回家去了,我对自己还是比较了解的,此时的自己心浮气躁满脑袋是火,在外乱晃非闹出来点事不可。

    在家我也坐不住,前院后院又躺又卧的直折腾到下午,到底窝不住了,刚想出门,就见外面急匆匆的进来个天策府的家院人和我道:“琴老和棋老他们请您过去,越快越好。”

    我满头雾水,这个时后两位老人家找我干什麽?看样子还很急,跟那家院上车后我问他到底是什麽事,哪知他说他也不清楚,是棋老亲自来外院找的他,只说让他越快找到我越好。

    来到天策府我被安排从角门进去,刚来到内三院的门口,就见棋老从里面奔出来急道:“怎麽才来呀?快跟我走跟我走。”

    我有些迟疑,这内三院住的大都是二殿下的家里人,女眷很多,我进去可不大妥当,棋老见我犹豫一把拉住我的衣领道:“都什麽时候了还瞻前顾后的?有人为此事指责你我顶着。”

    被他拉着刚迈进内院我就听到有渺渺的琴音传来,琴声悠扬哀宛,如泣如诉,连我这不懂的人也听得心头重重一震,等走进一个偏厅,见到琴师伯和那个会使毒的老万头正对坐在房中,琴师伯见我来了只是幽然的叹了口气,那老万头却从椅上跃起一把抓住我的肩头道:“都跑到哪去了?怎麽才来?”

    我赶忙施礼道:“二位师伯,万老先生,有什麽事这样急着找我?”

    那老万头怒道:“没事找你干什麽,快去快去,她就在内堂的小楼上。”

    他这番话让我更加懵懂了,刚想张嘴去问那老万头狠锤了我一下道:“还等什麽?快进去呀。”

    这时琴师伯道:“你个老毒物啊,这个时候在急又有什麽用?把经过和九郎说说,也好让他知道个首尾呀。”

    那老万头张了张嘴,最后一甩袖子道:“我说不明白,还是你来吧。”

    琴师伯长叹了一声道:“罗将军战死的信儿是今天上午传出来的,今天上午王妃亲自来将此事告诉了我们,还叮嘱万万不能告诉小蝉,可不知怎麽,不知怎麽她就知道了,知道后就自己躲在屋里,也不哭,只是一遍一遍的弹这首凤求凰,此曲虽然柔肠百转如泣如诉,但曲调中却不曾有如此的悲凉凄绝呀,音为心声,你快去劝劝,如她真做出什麽傻事来,我们三个老东西还怎麽去九泉下见他那死去的老爹呀。”

    我此时也觉得心惊肉跳,忙又问他们道:“许姑娘身边可有人陪着?”

    棋师伯在边上跺脚道:“她不让人陪呀,都怪这个死老毒物,说话总嗓门这麽大干什麽?”

    老万头闻言双眉一耸,但马上就耷拉下脑袋道:“好,好,我知道错了还不成嘛?还等什麽,你快去吧。”

    一身素缟的许月蝉就端坐在那里,面前是一张琴,一炉香,透过那缈然升起的香烟我见她面上平静至极,并无预想中的凄然之色,看到这里我心中稍安,缓步走到她旁边还未开口,就听她轻声道:“坐下听我弹琴吧,这是士信最喜欢的曲子了。”

    我现在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坐下后仔细掂量了下才道:“罗将军死的英勇,丝毫没辱没他是声名,许姑……”

    哪知我话音未落,就听见琴音忽然一变,然后就听许月蝉轻唱道:“又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同琼珮之晨照,共金炉之夕香。君结绶兮千里,惜瑶草之徒芳。惭幽闺之琴瑟,晦高台之流黄。春宫閟此青苔色,秋帐含此明月光,夏簟清兮昼不暮,冬凝暮兮夜何长!织锦曲兮泣已尽,回文诗兮影独伤。”

    是江淹的《别赋》,听到她的歌声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此时的琴音忽见散乱,乱而又整后许月蝉又唱道:“忽寝寐而梦想兮,魄若君之在旁。惕寤觉而无见兮,魂纩纩若有亡。众鸡鸣而愁予兮,起视月之精光。观众星之行列兮,毕昴出于东方。望中庭之蔼蔼兮,若季秋之降霜。夜曼曼其若岁兮,怀郁郁其不可再更。澹偃蹇而待曙兮,荒亭亭而复明。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

    这首词又是什麽我不知道,但如此凄绝哀宛的歌声让我已深陷其中,哪知琴音到此忽然骤断,我大惊之下忙凝神看去,只见许月蝉手拈断弦向我嫣然一笑道:“九郎九郎,你说我唱的士信他会听见吗?”

    我急忙点头道:“会听见的,他一定会听见的。”

    许月蝉又轻笑道:“九郎九郎,士信他怎麽不守约呀,他怎麽不守约呀……。”话音未落,许月蝉缓缓伏在桌上已一动不动了。

    第二卷征战天下第七十三章大病缠身

    更新时间:2007…2…163:25:00本章字数:2891

    我被她吓的心惊胆裂,过去扶她却发现许月蝉已气绝在我怀中,此时的我浑身都在颤抖,胸中如同堵着一块破棉絮般的令我窒息,同时心中更是懊悔的要死,怎麽就眼睁睁的让她去了自己却一点主意都没有?

    外面的三老听见琴音停后也冲了进来,棋师伯见此情形狂怒奔过来道:“小兔崽子,蝉丫头怎麽死的?你怎麽不拦着呀?”

    我无言以对,任由着他将我拽起,此时那老万头哭道:“不干他事,蝉丫头是吞了水银,而且最少也有两柱香的时间了,那时他还没到这里呢。”

    棋师伯一把抛下我后急道:“你不总说自己无毒不识无毒不解吗?那水银也是毒物,你快想想办法呀。”

    老万头摇头哀道:“晚了,小蝉已经去了。”

    琴师伯眼望着许月蝉的尸体摇头哭道:“还山啊还山,我们三个老东西没用啊,空有一身的本领,到头来却连你的女儿都保不住。”

    他们的哭声一片,可我却连一滴眼泪都淌不出来,眼前的景物已有些看不清了,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不知何时,我已懵懵懂懂的出了天策府。

    酒,真是个好东西,此时的我已醉眼朦胧了,此时已近年关,华灯初上,拥挤的人群都一身簇新的衣帽在街市上走着,脸上俱都带着笑,他们在笑什麽?有什麽可笑的?望着他们那喜笑颜开的面容我不禁心头火起,扯过一人喝骂道:“你们笑什麽?都他妈是没良心的东西。”说完照着那人脸上就是一拳。

    这一拳将那人打了个鼻血长流,我脚跟不稳的指着那人傻笑道:“看你还笑不笑,再笑老子还揍你。”

    那人急了,扑过来举脚就踹,我忙一闪身,可也不知怎麽还是被一脚踹倒,接着又扑过来好几个人,然后雨点般的拳脚就落在我的身上。

    我被打昏过去了,也不知躺了多久才醒过来,身上没觉得疼,但手中拿着的酒壶却被打破了,我扶墙站起后将那破壶一扔,又踉跄着向对面的一间酒铺走去。

    那家酒铺就将酒摆在柜台上,我扑过去抓起一壶就向嘴里倒,那卖酒的胖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敲着柜台道:“30文钱一壶,你先把钱给我再喝。”

    居然怀疑我是吃白食的,我大怒之下伸手进怀就想抓一把银子摔他脸上,哪知一摸却摸了个空,那胖老板盯着我笑道:“我一看就没错,没钱还想喝酒?喝尿去吧。”

    好几个人将我拖到墙角又是一顿臭揍,还是没觉得疼,只觉得困的厉害,我强撑着爬起来后又走了几步,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街角呼呼大睡上了。

    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竟回到了家中的床上,此时的我头疼欲裂,浑身却入坠冰窖般的冷,手脚上又麻又氧,可却偏偏动不了分毫,眼睛虽能睁开,但所看到的却全都雾蒙蒙般带着白气,不远处的桌前坐着个女人,桌上有一盏孤灯,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女人手中把玩着的一件东西却将我的目光完全吸引,那是一面掌镜,黄金为底的掌镜,四角上那八颗翠绿的宝石被桌上的灯火一照,竟然如繁星般的璀灿夺目,我迷醉,窒息,眼前的景物飞转着,是轻轻,她回来了,我狂喜,拼尽全身之力下床要向她身边走,不料却重重的摔倒在地,她奔过来了,将我搂在怀中,我嘴里叫着她的名字想去抚摸她的脸,哪知手指刚刚触摸到她柔嫩的面颊,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病了,得的是伤寒,请来的郎中说,因为在地上躺的太久,已至于冻伤了内脏,虽然不算太严重,但仍让我卧床静养三个月才行,不然最少减寿十年。

    我不在乎减不减寿,也不怕落下病根,如今的我已什麽都不在乎了,轻轻没有回来,那个女人是郑春华,是她和小树将我从街上背回来的,她手中的那面铜镜到是轻轻的,但却是郑雄托人带回来的,我仔细问过她,她说她也不清楚,郑雄在信中只说这是他拣到的,并说他快回来了。

    轻轻有多喜欢这面镜子我知道,现在只找到了镜子,看来轻轻是真的去了,郑雄的归来使我稍稍高兴了一下,既然他敢回来,那就说明他的案子有了转机,上官大人那里应该也是这样,这个,可以算是我在长安接到的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

    我在长安没什麽朋友,所以来看我的也没什麽人,这样更好,乐得落个清静,这段时间里一直是郑春华在照看我,那些比较尴尬的事,比如大小便,则是小树做,我很感激这姐弟俩,尤其是郑春华,那天晚上我只记得在她怀中,至于干出什麽过格的事没有却是一点都记不起来,这种事还没法开口问,想观察她的脸色却发现除了略显疲惫外看不出别的来,偷着问小树,那小子却说她姐姐将我背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偷偷哭过,这下我傻了。

    兵部的人来过了,但见我病的七昏八素只略问了几句话就没在来过,转眼间两个月就过去了,现在的我病已好了很多,也能下地了,只是虚弱的很,只略走几步就混身是汗,这一天我刚由小树扶着在院子里遛弯,二殿下来了。

    看来他是刚从前敌回来,脸显得枯瘦了不少,虽然还是那样精干,但却充满了疲倦之色,我赶忙要跪倒见礼,却被他扶起来后叹道:“真没想到你会病成这个样子。”

    我笑了一下道:“多谢殿下挂心,我现在以经好多了。”

    回到屋中后我忙让小树上茶,二殿下打量了下屋中的陈设道:“太简单了些吧?何必这样清苦自己呢。”

    我微微一笑道:“当兵习惯了哪需那麽多无用之物?殿下,与辅公佑这仗我们赢了吗?”

    二殿下笑道:“赢了,世信在破城前派人烧了栈道,那辅公佑并不知情,等冲入金牛谷后却发现前路已断,想退回后边又被我们的人马堵了个严实,在那夹缝里他支撑了一个多月后终于不行了,最后他自己跳了崖,手下的兵将也全都降了我们。”

    我含泪大笑,等笑过后又咬牙问道:“那史万宝这个匹夫呢?可曾找到?”

    二殿下眉头微皱道:“这件事他们还在查,已经有些眉目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今天来是找你商量另外一件事的。”

    我听到这里赶忙答道:“殿下怎麽说出这话来了?您有令尽管吩咐就是了,怎麽还谈商量二字呢?”

    二殿下笑道:“现在你是这样说,只怕一会你就不敢接我这道令喽,世信去了,我想让你接替他掌管他那一营的人马,这道令你敢接吗?”

    我听完后浑身剧震,直到二殿下又问了一句才伏地答道:“殿下,军法有云,军失其帅则斩其麾下,现在殿下不砍我的头我已是感激万分,如何还能当此大任?再说我年轻识浅,这麽大的职务岂是我能管的好的?”

    二殿下将我搀起后叹道:“我已失去士信这员良将了,怎会再责罚你?你年轻识浅是不假,但心智机谋,还是够用的,此时让你接这个职务是早了些,但是九郎啊,士信率领的乃是驻防拱卫京师的卫戎部队,这个职务我不争下来难道还要等着别人派心腹去?不要在推辞了。”

    二殿下走后我的心就高高吊起,罗士信的人马整编是3200人,这麽大的一支人马我能带的好吗?二殿下临走时曾说要选唐军中最精锐的人员给我,这个消息让我更加寝食难安,就凭我这个还没到20岁的毛头小子,能指挥动这些人吗?

    没三天兵部的任命书就下来了,奋武将军虎翼中郎将,这个官职比罗士信的荡寇将军还要高出两级来,尤其是那个虎翼中郎将,虽说是个虚衔,但却和爵位一样能世袭,这还了得,居然封妻荫子了,我大惊,被这个大部分人梦寐已求的官职压得喘不过气来,没办法下只好上书二殿下请辞这个中郎将之衔。

    第二卷征战天下第七十四章郑雄归来

    更新时间:2007…3…307:56:00本章字数:2406

    我的请辞书刚递上去没一天二殿下的回信就来了,信中说封我高官是怕有人轻看我而不服管,还有就是殿下此时正在四处征集人马,三个月后就能集齐,这次要将我的全部人马都改成骑兵,骑兵与步兵不同,官职不够高是统不得骑兵的,信的后尾则是他叮嘱我的话,说我外表刚强实则内心柔弱,古来仁者不统兵,义者不行贾,对敌时万万不可犯了心慈之错。

    我现在已推无可推了,无奈下只好上书感谢,自从这道任我为中郎将的任命书一下,我的门前马上就热闹上了,每天都有一大群我不认识的人前来探病,送药送东西的更是数不胜数,这天打发走一个拼命要送我两个波斯美人的大胖子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将大门死死一关,然后交代专管看门的小树道:“只要不是天策府人来找我一律不开门。”

    小树忠实的执行了我的命令,那些前来溜须派马的看我跟本就不给面见,也就逐渐不再来了,又过了半个多月,众鬼挠门之声最终消失,我的心情大好,这病也好的越来越快了,哪知这一天我刚起床,就听见大门被人敲的山响,这人也真好意思,见没人开门就一直敲个没完,小树跑过去扒着门缝看了一眼,回来后也没说什麽就坐在我身边发愣,我有点奇怪,就问他道:“外面是什麽人在敲门?”

    那小树先是苦着脸看了我一眼,过了一会才道:“不是天策府的人,是……是我爹。”

    我一听郑雄来了惊喜交集,赶忙对小树道:“那你怎麽不让他进来呀?快去开门。”

    那小树噘着嘴嘟囔道:“我最讨厌我爹了,总是很久不回来,一回来就阴沉着脸训我,有时还打人,一会他进来了你和他说说,别带我回家成吗?”

    我摇头苦笑道:“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快去开门吧,有我在他不会揍你的。”

    门刚开郑雄一步就跨了进来,见我正缓慢挪着要去接他敢忙奔过来搀住我笑道:“病没好利落下什麽地?别在摔着。”

    一见到他那张大脸我不知怎麽也高兴了起来,刚想问声好,没想到这老东西转过头去虎着脸向小树喝道:“兔崽子,我这段时间没在家又让你得意了,你别急,等回去后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见他这样忙摆手笑道:“你吓唬他干嘛?小树这孩子不错,又懂事又聪明,我这场病还多亏了他照顾呢。”

    郑雄向我哈哈笑道:“那是应该的,应该的。”话音刚落马上又变另一副脸孔向小树喝道:“看什麽呢?瞎了?快进屋去把床铺弄好。”

    我被他这两面三刀的面孔弄的有点眼晕,小树更被吓的头都不敢抬,赶忙侧身从我身边钻进屋去了,我只有苦笑着道:“怪不得小树这麽怕你。”

    进屋坐下后郑雄又向垂手站在一旁的小树道:“你姐姐呢?”

    小树赶忙道:“姐姐去买菜了。”

    郑雄点头哦了一声后又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麽?出去迎迎你姐姐,让她晚间多做几个菜。”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小锭银子扔了过去。

    小树接过后道:“银子姐姐那有,燕大哥给了我们好多。”

    小树的话音未落我就暗叫不好,果然郑雄一拍桌子怒喝道:“大胆,燕大哥是你叫的吗?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完就要动手。

    小树的脸都被吓白了,那两只小牛眼更是无助的望着我,我此时哭笑不得,拉住郑雄的袖口让小树快走后道:“是我让叫的,各论各的嘛,我和小树这孩子投缘,叫兄弟不也很正常吗,再说我比他也大不了几岁,你这是怎麽了,一回来就发火?”

    郑雄见小树跑出去了嘿嘿一笑,叹着气道:“其实我喜欢这孩子喜欢的不得了,可你也知道,咱当爹的总要有当爹的那份威严,我也想陪着他玩,可这脸却说什麽也拉不下来。”

    我苦笑道:“好好的一个孩子一见你就吓得像个避猫鼠一般,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何苦如此呢。”

    郑雄长叹了一声道:“我要多谢谢你呀,没有你留下的那笔钱他们娘三个就过不下去了,回家后我那婆娘都和我说了,小树如今也被你调教的识了不少字,做哥哥的都不知道怎麽报答你好。”

    老东西眼圈居然红了,这可是打死我都想不到的事,心念急转下立时觉查出这老东西精神头不对,他既敢回来就说明身上的官司已经结束,但现在看上去却是满肚子的憋屈,莫不是又出了什麽变故?

    正筹措着怎麽开口问时郑雄又道:“兄弟呀,你给我拿来的那笔银子我恐怕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还你了,至于要多久,我说不上,总知会尽量快还的。”

    我只是笑笑盯着他没说话,他此时有点紧张,见我不接他话茬有点不知怎麽办才好,身体坐着不动,但那两只大手却时而张开时而握紧,一张带着汗的大黑脸也越来越发紫茄子色,我不忍心在憋他了,叹了口气后笑道:“有事不直说却和我又还钱又感谢的绕弯子,那好啊,我先去睡会,你接着绕,我看你能绕到哪去。”

    郑雄尴尬的笑了下后道:“别怪哥哥,我这也是怕了呀,世态炎凉,自从我这一落难那些从前的朋友太伤我的心了。”

    我苦笑着问道:“你现在的罪名不是已去了吗?难到就没一个去你家道贺的?”

    郑雄哼了一声道:“道贺?谁来给我道贺?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的案子和上官大人的案子都结了,上官大人是遭奸小毛玄龙所害,官升三级赐金归乡,我呢,虽然劫囚车是事出有因,但仍犯了蔑视王法的罪,到没判我砍头发配,但官职却从牙将直撸到哨长,降到哨长也行,大不了我从头干起,哪知道,我持着兵部的调令人家却不要,细一打听才知道,上头有人发过话,我到哪里都不准收,想解甲归田也不准,我不比别人,家里还指着我那点俸银吃饭呢……现在你也是个起居八座的大将军了,我不多说什麽,只问你一句话,你收我不收?”

    看来这老东西也是穷途末路了,不然是不会向我张嘴的,此时可不能和他开玩笑,不然非伤他的心不可,强压下要逗逗他的念头我笑道:“求之不得,你的那张调令给我,我病好后亲自去要你进营。”

    郑雄见我答应面露喜色道:“就知道你和那些狗杂种不一样,临来时我那婆娘还担心呢,我当时就告诉她了,小九绝不是那种卑鄙小人,见我落难了一定不会不管的。”

    第二卷征战天下第七十五章身边的大乱

    更新时间:2007…4…68:15:00本章字数:2948

    晚间就在我家中摆了满满的一桌酒菜,酒菜都摆好后却只有我和郑雄在桌前坐着,郑春华和小树却没上桌,我大奇,刚想叫他们来郑雄却叫住我道:“咱们喝酒叫她姐俩来干什麽?不必去不必去,再说现在有我在这里你叫了他们也不肯来的。”

    看来这老东西家规还挺严,我不好再说什麽了,只得也坐了下来,其实这一桌子的菜我吃不了什麽,酒也喝不得,只有坐着干陪的份,郑雄此时早已不是刚来时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张开大嘴如风卷残云一般的吃着,席间我向他打听了一下武教头那边的事情,从他口中得知那边的情况尚可,至于什麽时候回中原却定不下来。

    不知怎麽就谈到玄甲营上来了,郑雄刚回来还不太清楚,玄甲营虽还未被削籍,但已是完完全全的被打残了,如今全营已回了潼关老营,说是全营,其实活着的不足200,这200人里尚有一少半都落了残疾,玄甲营兵选人极难,不忠勇者不可用,头脑不灵者不可用,不是饱读者不可用,武功不强者不可用,上官大人费尽了心血五年中也只选出了不到1200人,如今大人已残废,二贤庄的人又公开不得,虽然最精锐的青龙营还在,但要想恢付当年的旧况,已是不可能了。

    郑雄沉默着一杯一杯的灌酒,我此时心情也燥的很,刚伸手去抓酒壶,却被郑雄抢了去,只见这老东西翻了翻眼皮道:“小华叮嘱过我,不许你喝酒。”

    我无话可说,这几个月都被郑春华管习惯了,推杯而起后在床上躺了一会,毕竟是大病在身,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醒时郑雄却已自己回家去了,病去如抽丝,这场病足过了近四个月我才慢慢的恢复过来,二殿下又来过一次,我将郑雄的事说完后二殿下笑着告诉我,其实下那个任何地方都不收郑雄之令的就是他,目的就是要让郑雄到我那里去,新军初建极需像郑雄这样的人才,只是目前万万不能给郑雄太高的官职,陛下对他劫囚车的事很反感,此时提升他容易种下祸患。

    现在天已越来越暖和,我也养的周身发虚,这天晚饭后我实在躺不住了,不顾郑春华的拦阻拎着刀就来到了院中,郑春华皱眉苦劝,小树却乐的直拍巴掌,我笑着对小树道:“以前答应过要教点功夫给你的,你可看好了,没学会我可不管。”

    到底还在病中,大刀只抡了一会全身已然冒汗,我喘着粗气停下手中刀笑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我在教你,老话讲的真对,有啥也别有病啊。”

    可就在我抹汗这功夫身旁的郑春华却惊叫了一声,我吃了一惊,顺着她的目光抬头一看,只见房顶上站着三个手持钢刀的黑衣人,郑春华的身躯在微微发抖,小树却指着房上骂道:“你们站在别人家房瓦上干嘛?踩坏了我可让你们三个兔崽子赔。”

    那三人跳下房后抡刀就扑了过来,我赶忙拔刀喝道:“三位先慢动手,我和三位……”

    这三人跟本就不理我问的话,冲到我面前举刀就砍,我此时心中大骇,已自己的体力要和这三人斗跟本就不可能,自己死了不要紧,郑春华和小树可怎麽办?这三个人是绝不会留下活口的。

    想到这我急对郑春华道:“快带小树走,我自有办法脱身。”

    哪知郑春华尚未回答就听有人道:“别怕别怕,用不着躲他们。”

    话音未落三个黑衣人中就倒下了两个,剩下的一个到也硬气,狂攻了我几刀后见不能得手,翻腕就抹了脖子。

    我此时满头雾水,刚想揭去已死的黑衣人那蒙面巾时就听刚才那人道:“不用查了,他们都是岭北狼军的人。”

    说话的人在哪我没看到,但这声音我听的耳熟,还未容我多想就见房顶上又冒出两道人影,那两人落到地上后笑道:“燕大将军好啊,可还记得我们兄弟否?”

    另一个冷哼一声道:“怎麽当了将军也还是如此不济?”

    竟是我在安南时遇到的龙组中老六老七两兄弟,见是他们我忙躬身施礼道:“真没想到是您二位,多谢多谢。”

    老六向我摆了下手笑道:“谢个什麽?份内之事,这两个是老郑的孩子吧?一看就知道,儿子和老子居然长的一般模样。”

    那老七也难得的笑了一下道:“好在丫头不像他爹,不然可怎麽嫁的出去?”

    正在施礼的郑春华脸上顿时一红,那老六忙撞了老七一下笑道:“我们和你爹嘻闹惯了,你七叔又是个直脾气,说话不会拐弯,所以贤侄女莫要生气。”

    郑春华低头又笑了一下后忙请他两个入座上茶,那老六笑着一摆手,抬头向房上道:“那位兄弟,你也该下来了吧?”

    怎麽还有人?我赶忙顺着他的目光向房上望,只见房顶有人长笑道:“二位好耳目呀,我还已为没人知道我在这呢。”说完只见人影一闪,一个麻杆一样的人就落到了我面前。

    竟是单良,他跳下房后那老七冷哼着道:“知道你是谁,不然你见识的就不止是我们兄弟的耳目了。”

    那单良也不生气,向老六老七一揖笑道:“小子单良,拜见两位高人。”

    老六笑道:“兄弟别多礼,叫高人我们哥俩可不敢当,10天前单剑击杀前来行刺的狼军六人,半月前打的迟大头抱头鼠蹿,小兄弟年纪虽轻,可手段却当真了不起呦。”

    单良笑道:“两位过奖,早知道两位在这里我就不用这麽辛苦了。”

    那老六又打了个哈哈道:“小兄弟真会说话,你们接着聊吧,我们哥俩这就找人打扫下院子,完了还到外面望风去。”说完两人也不理我的挽留,跃上房顶又不见了。

    单良笑着向郑春华一点头过来搀住我道:“别看了,你找不到他们的,看你累的这样,进去歇歇吧。”

    我看了他一眼后苦笑道:“刚才他们说你连杀带打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单良笑道:“看来这场病真把你折腾的够呛啊,连耳朵都不灵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这燕大将军府周围几乎每隔三……两天就死一批人,有我杀的,也有别人杀的,不光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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