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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本楚狂人第4部分阅读(2/2)

作者:未知

:“铭宇快下马吧,坐下再说。”

    铭宇点点头,潇洒地翻身下马,动作流畅,红发飞扬,颀长的身形有一股说不出的狂然气势。

    顿时让在场侠女闺秀脸红心跳。

    他拍拍万户侯的背,万户侯拱拱他的手示意,然后转身哒哒跑开,一会便消失在门口。

    大步跨上台阶,来到最高席位,理所当然坐在八王爷身边,谁也没先理会,只对身侧的宋挽月说:“挽月,我来迟了,抱歉……”

    这是在众人面前,宋挽月很给铭宇面子,只是矜持的抬着下巴,高傲地拐弯抹角讽刺:“有何可抱歉的?铭宇有无数红粉需要相会,挽月理解的。”

    这话咽得铭宇不敢再吭声,只好背脊挺直,双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乖顺的像个孩子。

    宋挽月这姑奶奶是越发像铭宇老娘了……

    这厢秦家家主正准备继续长篇大论,先介绍一下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鬼泣子,然后开始聚贤大会的武艺切磋时间,却不想秦霜云突然插话。

    “父亲,既然鬼公子来了,霜云的事情是应该了结一下,不知各位介意耗费些许时间,为霜云做个主吗?”她优雅的坐在那里,眉眼幽怨,声音轻柔,扶柳之姿令人怜惜。

    众人不语,都看向场中做主的秦家家主。

    秦家家主有些气恼,严厉呵斥:“霜云,别胡闹!”

    秦霜云泪眼朦胧:“我这许多年的苦,你只当是胡闹吗?父亲!”

    秦家家主见她如此,不由叹息。

    却在这时,少林方丈勿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秦施主既有多年心结未曾解开,老衲愿尽些绵薄之力,红尘魔障,还是需早日抛开。”

    秦霜云咬唇点头:“多谢方丈大师。”

    众人见少林方丈都说话了,自然个个点头同意,何况聚贤大会多是年轻气盛的才俊,此时见秦霜云这等绝世美女面带哀怨要讨个公道,哪有不同意的?

    还有些将嫉恨目光投向罪魁祸首,恨不能在红毛身上烧出几个洞!

    八王爷憋笑憋得快内伤,他冲身旁铭宇使眼色,意思是:你这次倒霉了!送上门给人要债啊!

    铭宇脸色铁青,嘴角抽搐,狠狠地瞪他: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不就是想看我笑话?等老子受过这些笔诛口伐,看我怎生收拾你!

    宋挽月无语,略带同情地望着铭宇:你真倒霉……我同情你……

    铭宇苦笑,心想:我这次来到底是对是错……

    秦霜云见铭宇竟还和宋挽月眉目传情,气得快要厥过去,她死死咬住上唇,噌得从椅上站起来,来到正中央的台上。

    稳了稳情绪,她看着铭宇说:“鬼公子,当年你我在秦淮河畔互诉情义,你许我,说会一生照顾我保护我疼爱我,可有此事?”

    铭宇沉默一会,无奈开口:“确有此事。”

    众人哗然,骚动起来,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霜云冷笑起来:“许诺后不过一月,你去了那雪山派,认识清华掌门,便再未出现过,可有此事?”

    众人寂静,屏息等待铭宇回答。

    这次铭宇没有停顿很久,干脆承认:“确有此事。”

    见他这样干脆便答应,霜云心中更加痛苦,细眉微蹙,面上伤心欲绝,她颤声说:“十天前,我侄儿曾去扬州,偶遇鬼公子,公子割发为证,”说到这里,她伸手入怀,拿出一缕鲜艳红发,举起给大家看个清楚,继续说:“你说,将扬州之事处理完便会来看望我,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铭宇再次承认。

    “好,很好……你都承认了……”她微微垂头,望着手里红发,涩然问:“你可知……当我听寻光说你会来看望我,我是多么欣喜?”

    突然抬头望他,杏眼含情,波光潋滟,柔媚地可将人吸进去,却也哀伤的令人心痛。

    “霜云……”铭宇唤她。

    她却摇着头:“你负了我两次,两次了……铭宇,你答应我的话,从未履行过……”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确实没有实现诺言。

    “我是了解你的,你喜爱美人,疼她们,宠她们,但真正让你在意的,只有你那些酒肉朋友!你对他们说的每个承诺都会履行,唯独对我们,从不当真!”她恨恨地说,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众目睽睽下被指责负心薄幸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铭宇焦头烂额。

    他无奈地说:“我这次来,确实是为看你,并非不履行承诺。”

    却不想此话一出,霜云眼神立刻凌厉,声音尖锐:“为看我?为履行承诺?!哈哈哈——!”

    铭宇莫名地看她,心中慌乱,他心疼霜云,这笑声太过凄凉沧桑。

    霜云却在下刻表情狰狞,她猛地拍拍手:“来人,给我把那贱人拉上来!”

    铭宇不明所以,却见后院那里突然出现几个仆人,其中两个手里架着个人,那人身形纤细,应是女子,女子应是很虚弱,被拖曳着过来。

    他猛然站起来,瞪大眼看过去,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脱口喊出:“青丝——!?”

    女子被拖到面前,仆人将她狠狠扔在地上!

    青丝一头柔软漆黑的发洒落地面,痛苦的呻吟一声,勉强抬头看着铭宇,委屈唤道:“公子……”

    铭宇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青丝面前,连忙将她扶起。

    在场无人不惊!却只敢在心中叹息,这鬼泣子功力实在高深,他们全未看轻对方动作,等回过神,那人都将女子扶起来了!

    霜云见了大怒,她吼道:“你!你竟然还敢扶她!?”

    铭宇柔声问青丝:“哪里受伤了吗?告诉我。”

    青丝咬着唇,只管摇头,却不出声。

    此时霜云在旁大喊大叫,铭宇心中气愤,她再怎么指责他都没事,但牵连青丝就万万不可!

    黑曜石般的双眼冷冷望向霜云,他微微翘起的眼角尽是愤怒:“霜云,你这是什么意思?”

    霜云声音颤抖,带着哭意大喊:“你这混蛋!说来看我却在秦淮河上逗留了七天!七天!整整七天啊!我就在你眼前你却不来看我,跟这个贱人厮混在一起,吹笛弹琴好不快活!你可知我就在岸边等你!等你来见我……呜……”

    ———————————————————————

    她捂住嘴,不受控制的双肩颤抖,泪水潸然而下,打湿姣好的脸颊。

    铭宇蹙眉望她,双手却小心翼翼地将青丝护在怀里,一时间心中苦涩,不知该如何解释。

    “秦小姑姑,我想你大概是误会铭宇了,他之所以不能立即看望你,是因为担心我会心情不悦。”宋挽月见情况不妙,立刻插嘴,试图缓解。

    可这话一说,秦霜云似乎更加愤怒,柳眉倒竖,尖声质问:“担心你不悦?!”

    挽月对她过于激动的表形感到惊讶,她怔了下回答:“是的,因为之前他说办完事会直接去京城接我,所以……”话未说完,秦霜云就歇斯底里了。

    “夏铭宇!你到底要招惹多少风流债才肯甘心?!”纤细的食指恶狠狠指上铭宇鼻子,大声斥责。

    宋挽月见她如此,大小姐脾气蹭地上来:“你没听本小姐说话吗?都说了铭宇是因为我会怪罪他才没来看你!”

    秦霜云却早已失去理智,杏眼发红,疯狂地倒出恶毒话语:“你和那个青丝一副德行!明明小得可以当他女儿,却恬不知耻的一再勾引他!!”

    这话一出,宋挽月懵了,没想到秦家闺秀竟会说出这种搬不上台面的话,恼怒的咬牙切齿,她手掌一拍身旁桌子!

    轰——!

    桌子彻底散架……宋挽月虽武功不至于绝世,但身为宋家大小姐,内力依然算深厚,脾气上来一张木桌子算不了什么……

    但那种恐怖的效果不得不说,很强悍……

    秦霜云看她脸色铁青,一副恨不得拆她骨头的模样,吓得将更恶毒的话憋了回去。

    就听宋挽月不客气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本小姐年轻貌美,喜欢强悍的男人,对夏铭宇这种小白脸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像某些大婶,就爱这调调!”

    她特意加重“大婶”俩字,听得秦霜云差点厥过去!

    铭宇表情痛苦,极似吞了苍蝇,心中很是受伤,他什么时候成了小白脸,还是只有大婶喜欢的小白脸……

    这自尊心被伤害的,真让人同情,八王爷就用很同情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他憋屈的紧闭嘴,虽然窝囊,但极为明智,天知道若是张口辩驳,会被挽月姑奶奶怎么奚落呢……

    这边正唉声叹气,宋挽月得意洋洋,秦霜云气急败坏,却听铭宇怀里柔柔依靠的青丝火上浇油:“秦姑娘,我与公子真心相待,并无何见不得人之处。”

    这话一出,宋挽月与秦霜云都看向她,她脸上带些恐惧,手指紧紧抓住铭宇暗红色的袖子,微微低头。

    “公子确实在我这里留宿七天,但并非你们想象那样,每天夜里公子都会去另一个画舫独自休息,虽然弹琴吹笛,但我们……没有……”说着说着,羞涩的将头撇开,脸颊耳垂都染上诱人红晕。

    铭宇极为尴尬,被人这样将私密事摊开讲,虽然有利于洗去下流嫌疑,但他这风流之名恐怕会传得更广了。

    就见八王爷脸上憋笑的表情已经无法忍下去,他自然地抬袖遮脸,无声狂笑……

    秦霜云冷笑:“你的意思是,夏铭宇和你在一起七天时间,都不曾跟你春风一度?”

    宋挽月蹙眉看她,这女人越发不知廉耻,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她不得不开始怀疑铭宇以前选女人的眼光,然后对比一下自己,很感觉良好的扬着下巴。

    “不曾……公子知青丝是清倌,对青丝很尊重怜惜……”青丝声音柔柔的,充满情意,在场的年轻少侠们都有些醉了。

    但她却只是乖巧的依偎在铭宇身畔,微微抓住他衣袖,低头解释。

    秦霜云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不得不说,就连我都有些同情你了!”

    青丝惊讶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她。

    “当年的紫蝶,才和夏铭宇相处不过一炷香时间,两人便翻云覆雨去了,那逍遥宫宫主更是和他日日处在床上,就连我这只有舞技让他欣赏的女人也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你呢?你却什么也没有。”秦霜云便说出令人震惊的话,便嘲讽着青丝。

    青丝想到自己主动那么多次,却都被铭宇拒绝,心中慌乱,却极力镇定解释:“公子……公子是因为珍惜我才不愿碰我的……”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现在秦淮河上的花魁罢了,当年多少花魁对他神魂颠倒?他会在意你?他不和你肌肤相亲根本就是因为看不上!”秦霜云冷酷说着。

    青丝伤心,摇头反驳:“不是!不是的……”她看向铭宇,抓住他胸前衣服,慌乱文:“公子,公子,你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你是因为珍惜我才不碰我的!”

    铭宇的心里痛苦万分,他没想到霜云竟会当面揭他伤疤……

    他这辈子最不想再提起的两个人,她却全部说了……

    也顾不得青丝即将崩溃,他涩然说:“霜云,为何如此对我?”

    她泪水不曾停流:“你离开我,是你先离开我的……”

    哑然苦笑,他叹息道:“那时你告诉我,你已经觅得如意郎君,即将成亲,我……你让我还如何陪在你身边?”

    “我那是骗你的!骗你的啊!你为何相信,为何要相信!”曾经名动天下的第一舞者秦霜云终于崩溃了。

    她坐倒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泪水濡湿,精致的妆容晕开,憔悴的令人怜惜……

    铭宇惊讶张嘴,真正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真相。

    结结巴巴道:“我……我以为是真的……”

    霜云绝望苦笑:“你以为是真的?所以……所以就离开我,干脆利落?”

    他不自然地说:“我怕你会尴尬,于是很快便离开,抱歉……”

    他当时是很伤心的,他极为喜爱秦霜云,还想过与她共度一生,但突然有一天,她告诉他,她有了喜欢的人,他还能怎么办?

    都说他极讨女人欢心,却没人知道,他根本不擅长应付女人。

    特别是拒绝他后另结新欢的女人……

    当时慌乱下的反应,也只有苦笑离去……

    “我不过是想试探你,毕竟……毕竟那紫蝶,逍遥宫宫主,我没有信心赢过她们,所以才……”出此下策,好让自己确信你是爱我的……

    她将后面的话吞回去,沉默着落泪。

    她失望了,夏铭宇并不十

    16、第十六章 妒忌生恨 。。。

    分爱她,他没有争取她,只是默默离开,让她措手不及,并且再也寻不到他……

    无法向他解释,自己只是骗她而已……

    转眼二十年,他再也没出现,她却苦苦等候,只为将这些未曾出口的事实告知……

    宋挽月叹息着说:“真是个白痴女人,如此试探喜欢的人,简直就是报应……”

    此情此景,是多么苍白而尴尬,凄凉而痛苦。

    老天爷用二十年孤寂的惩罚让秦霜云明白一个道理:爱情是经不起试探的……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已完,欢迎评论~

    17

    17、第十七章 魔头不求 。。。

    第十七章魔头不求

    “哎呀呀,本座错过什么好戏了吗?”一句温和戏言突然响起,众人立刻闻声而望。

    却只听声音方向传来折扇打开的声音,啪——!

    接着一根拇指粗细的红绳突然从院墙激射而来!

    一声巨响!那红绳直直插入八王爷脚下地板……

    老八脸色铁青的望着差点将他对穿的红绳,气得咬牙切齿。

    那边院墙上一个青色身影突然出现,双脚轻踩那长长红绳,手中空白折扇轻摇,彷如庭中漫步,一摇一晃地靠近会场。

    那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姿态,脚踩红绳的神仙之姿,令人惊叹!

    此人很快便来到场中,随意的跳下红绳,一手贴于背后,一手不停扇动折扇。

    青衫无风自动,黑发飘扬,额扣温润宝玉,称得肤色更为白皙,双眉斜飞入鬓,凤眼妩媚潋滟,薄唇殷红,唇角微勾,风情无限。

    这样一个绝世美公子,突然以极为嚣张的方式出现,顿时将所有注意力吸引过去。

    只听铭宇惊讶唤道:“不求?”

    这叫不求的男子微笑看他,手里折扇缓缓扇动,懒洋洋和他打招呼:“铭宇,二十年未见,风采不减当年呐!”

    铭宇突见老友,相当开心,刚才的烦恼全数抛于脑后,几步上前握住不求肩膀。

    他兴高采烈:“你怎么来这里了?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他们俩互动很友好,却不知身旁人早已骚动起来。

    几乎所有在场的武林人士都条件反射握住自己武器!

    或许这不求来时没人想起来,或许看到他标志性的空白折扇还是没能反应过来,或许看到他额扣的特别宝玉也只是犹豫不决,但当铭宇大声唤出名字时,所有人都明白了……

    聂不求,神仙教教主,但武林中人大多习惯称他为魔教教主。

    是武林三十年来公认的第一魔头!

    自鬼泣子消失,这魔头也渐渐低调,二十年来已然成为传说,无人能见其真容,却不想今天突然出现。

    想必是被鬼泣子的出现吸引而来。

    很多武林新秀虽然听说鬼泣子当年与各种人物都相处甚欢,但亲眼相见难免无法接受。

    红发的俊美少年激动的拍着魔头肩膀,两人很是亲昵的叙旧,魔头温柔微笑,任由那少年对他又搂又抱。

    铭宇热血上涌,他最珍惜的便是兄弟朋友,此时过往豪迈心情全被聂不求激起,很是兴奋:“没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你,不求,我很想你。”

    聂不求云淡风轻地笑:“本座何尝不想你?二十年未见了,听说你会来这聚贤大会,本座便过来凑凑热闹。”

    说到这里,突然就见铭宇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聂不求挑眉看看他,再扫了眼场中三名绝色美女,心中明了,笑得意味深长。

    只听他揶揄:“怎的?躲了二十年的风流债还是找上门啦?”

    铭宇苦笑:“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可是焦头烂额得很。”

    聂不求哼了哼:“让你平时总对老八偏心的好,他就不拿你当回事,哪次不用你开刀消遣?此回又着了道吧?”

    可不是?老八若能正经地呆在王府里别乱跑,他与霜云何来这许多误会?

    那边老八干咳两声,死死盯着自己扳指,很严肃地研究起来。

    见状,铭宇也没办法,他叹息着说:“不求来此,可还有其他要事?”

    聂不求说:“当然有事,本座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问你,但此处不便,换个地方吧!”

    说着一把拉住铭宇手腕,带着他纵身跳上红绳,轻功运气,轻飘飘顺着绳子就要离开。

    那边秦霜云猛然尖叫:“夏铭宇,你敢——!?”

    铭宇停住,为难的看着秦霜云:“霜云,不求来肯定有重要事情,我去去就回。”

    秦霜云气疯了:“夏铭宇,你当秦家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吗?来人!给我拦下他们!”

    她话音刚落,立刻有几排弓箭手爬上墙头,森然箭头全部指向铭宇和不求。

    不求唏嘘道:“铭宇,你可真倒霉,怎会认识这种歹毒女人?”

    霜云脸色发白,哆嗦着瞪住聂不求。

    铭宇苦笑,他不愿有人说霜云不好,于是解释:“是我负了她,不怪她的。”

    聂不求却不屑:“你负的人何止她?有必要每个都这么愧疚吗?早早习惯才好,谁让你怜香惜玉的臭毛病怎么也改不掉?”

    这两人竟就轻飘飘立在红绳之上,在弓箭手密密包围下闲谈起来。

    秦霜云咬牙命令:“给我射!射死这魔头与负心之人!”

    聂不求摇头:“女人,再歹毒也要有限度,连自己心爱男人都想杀,你还有何事干不出?”

    “今天我就非杀了你们不可!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秦霜云脸色疯狂,看得一旁秦家家主担忧不已。

    这话还没惹恼不求铭宇,倒是将宋大小姐惹火了:“本姑娘还就不信这个邪!你二十年没男人怨气太重了吧?谁敢放箭的?姑娘我非剁了他的手不可!”

    凌厉双眼一扫周围弓箭手,竟一时间将人全部吓住!

    就连铭宇都不得不感慨,宋挽月真真是女中豪杰,气势非凡,她完全可直接继任宋家家主之位,凭她所能,不多久便可重振家威。

    她的气势对于长期处在高处的秦霜云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她很是恶毒的话语却将她气得半死!

    哆嗦着伸手指着宋挽月:“好你个宋挽月!敢与我作对!不过是个被灭满门的遗女而已,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吗?!”

    挽月冷笑:“真是不好意思,姑娘我虽然全家被灭,但好歹有个做王爷的义兄撑腰,你当然不敢对我怎样,对吧,义、兄!”

    她加重说出最后两字,听得老八冷汗直冒,知道她在威胁自己,不然回去就得跟云分房睡,于是立刻点头哈腰地说:“义妹说得是,为兄可就你这一个宝贝妹妹呢!”

    他笑得那叫一个谄媚猥琐……

    铭宇看了都觉得十分丢人,不求啧啧叹道:“没想到老八也有今天,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那边老八装义兄装得十分像,这边真的义兄心中不平衡,铭宇嘟囔:“老子才是你哥吧!带你吃带你玩,给你骂给你打的,到头来连个正名儿都没!”

    不求瞧他这幅委屈样,心里笑得打滚,他拉着铭宇袖子对下面大喊:“几位美人后会有期,铭宇就先借给本座用用啦!”

    不顾下面尖叫怒骂,他纵身而起,铭宇运起逍遥步,随他而去。

    今年的聚贤大会,因鬼泣子和魔教教主的到来,彻底成了闹剧。

    秦霜云宋挽月青丝和鬼泣子的爱恨纠葛快速传遍天南地北,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消遣话题……

    ——————————————————

    秦淮河水势缓和,画舫悠闲地漂游其上,歌舞平升,一派祥和。

    聂不求与夏铭宇坐倒在河畔围栏边,手里各抱着一坛好酒,周围零零散散堆放着空酒坛。

    酒香味连十米外的人都可闻到。

    八王爷和夏铭宇是在二十年前京城第一的花魁闺房中相识的。

    见面便大打出手,闹得京城鸡飞狗跳。

    而聂不求和夏铭宇则是在花都洛阳相识,花会时节,聂不求来此寻好酒,正碰上酩酊大醉的夏铭宇。

    喝着喝着便坐到一起,谈天说地,大口灌酒,醉了整整十天,差点被酒害死。

    二十年未见了,他们要做的不是像别人那样秉烛夜谈,而是各抱酒坛,大口灌下。

    这便是聂不求与夏铭宇表达友谊的方式。

    聂不求醉眼朦胧,一手死死抱住酒坛,一手摇摇晃晃指向身旁铭宇,绕着舌头说:“你……你小子……二十年……不来找我……害我……害我喝了……二十年闷酒……!”

    铭宇哈哈大笑,仰头再次灌下,双颊酡红,说话也是结结巴巴:“老子……老子要躲人,哪……哪敢去你的地盘……去了……去了就被发现!”

    “让你……让你老招惹女人……自作孽!”说完,聂不求傻笑起来。

    “要怪……就……怪我……老娘……!”铭宇糊里糊涂,说地话也极为任性幼稚。

    “嗝!”他满足的打着酒嗝,用袖子擦擦嘴,捣了捣一旁不求说:“我们喝了……多久了?”

    疲累让不求开始困倦,他使劲睁开眼,迷迷糊糊说:“大概有半天了吧……”

    “呼……”铭宇仰头,靠在栏杆上,河上冷风持续吹袭,将他酒意缓缓吹散。

    过了许久,当两人都平静下来,清醒许多时,铭宇懒洋洋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不求邪笑,将酒坛一扔,身体一歪便靠在了铭宇腿上,舒服的伸着懒腰:“你认识逝竹崖的藏锋吗?”

    刚要举起酒坛继续灌酒,突然听到藏锋的名字,铭宇愣了下,承认:“前不久才认识,怎了?”

    “我有属下在五天前看到他,身上配着黄泉碧落双剑。”不求睁着一双精锐的凤眼,盯住铭宇表情。

    铭宇有些茫然,他问:“这和你有关系?我记得你从不管闲事。”

    “闲事我当然不管,但聂凤……她是我侄女儿。”不求眯眼,表情严肃起来。

    这下铭宇可真是吃惊了,半天才喃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你们都姓聂的,我怎会没想到呢!”

    “怎么,你还真的清楚聂凤下落?”不求坐起来,有些着急地问。

    铭宇心中难过,但左思右想还是不愿隐瞒,于是诚实地说:“我是在茅山后崖遇上他们的,程宇恒和聂凤,他们……已经死了……”

    “…………”聂不求沉默,他垂着眼坐在那里,重又抱起酒坛,一口口灌酒。

    铭宇看不下去,将他酒坛夺下:“闷酒喝了味苦,别这样。”

    聂不求苦笑:“告诉我详细经过。”

    叹口气,铭宇便将在后崖上看到的一切都说了。

    说完后,不求又将酒坛夺回来,继续大口灌酒,香醇酒液顺着他唇角滑下,濡湿衣襟。

    “不求,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变吧……”

    “大哥待我极好,他就这一个女儿,如今却……我不知今后九泉下要如何向他交待……”苦笑着,不求轻轻说,他有些语无伦次,但心中的感情却恰到好处的传达给铭宇。

    聂不求是绝世魔头,动辄灭人满门的事情做过不少,手底下的血腥怎样洗也不会干净,但他独独尊敬自己兄长,兄长过世后聂凤便是他唯一亲人。

    如今却也过世了……

    “我将他们葬在后崖上,你若想拜祭随时都可去。”铭宇拍了拍不求肩膀,摇摇晃晃站起来。

    酒坛抱在怀中,迎风立在岸边,冷风袭来,吹散他一头红发。

    他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与藏锋相识?”

    不求窝在地上,垂着头漫不经心道:“我属下见到他时只看见黄泉碧落,他以前携带的无名剑不在,之后又听说你来金陵,还随身带着一把漆黑长剑,所以就猜你认识他。”

    “原来如此。”铭宇叹息,他靠在栏杆上,浑身发软。

    “藏锋为何将无名剑给你?那是他一直以来的佩剑。”不求有些好奇,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他说这剑名为‘凤歌’,接着就说送给我。”铭宇摸了摸背上剑柄,无奈道。

    他想起先前扬州城外决绝而去的藏锋,心里不大痛快。

    “凤歌?他竟给自己佩剑取名送人?这可真是……”不求听后,惊讶地看向铭宇。

    铭宇不明所以:“怎么了?”

    “黄泉碧落便是藏锋送给凤儿宇恒的,起初剑都没有名字,但当藏锋遇上适合剑的主人时,他便会为剑取名,然后相赠。”不求缓缓解释。

    “他送了十几把好剑,作为冽水圣者,这或许是正常的,但历代冽水圣者从不将自己佩剑相赠,因为佩剑最适合的主人便是冽水圣者自己。”

    铭宇讶然,他放下酒坛,将一直背在背上的凤歌拿下来,包裹住剑身的布条滑落,露出漆黑的剑身。

    隐隐寒意散出,即使日光耀眼,也不能在剑身上形成反射,它就如同前主人,没有丝毫波动,寒意缭绕。

    这把剑其实更适合叫“藏锋”。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吗?呵呵……”不求邪邪一笑,很有深意的望了望一旁发呆的铭宇。

    铭宇却没看他,只叹息着说:“之前恐怕是我太过分,明知他不懂那些世俗常识……”

    “铭宇,这可太令我惊讶了,你从来对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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