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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第70部分阅读(1/2)

作者:未知

    此时,刘备虽然还没宣布继承人,但依据青州的长子继承法,刘备地位子只能归刘封承继,故此,青州上下都称他为“少主”。

    刘封嘴里嚼着糖糕,含糊不清却又大包大揽地说:“没问题,2万童子军归我统领,父亲走时特意将童子军印交给了我,现在那军印在母亲手里。嗯,刚好要放假了,就拿去追杀笮融当作今年的冬训吧。我这就向母亲讨印去。”

    赵弘此时还有一丝冷静,边哭边说:“少主,笮融有万余手下,都是狂热的教徒,广陵城全城动员尚且叫他破围而出,童子军出动,我怕不是他的对手。”

    刘封没了主意,反问道:“依你看,该如何?”

    赵弘想了想,建议:“依我看,我们只动员青冀两州的童子军,挑选最强壮的参战。另外,我们还需要一员有经验的大将统领,才有必胜的把握。”

    刘封三口两口啃完了糖糕,边吃边想。等东西咽下肚内,他开口说:“管叔(管亥)随父亲征战多年,我看经验足够了,我跟管叔说说,让他统领我们——嗯,不过,私离戌地是大罪,还需要都督府的批准,我跟他们说说,让他们给管叔放几天假。哈哈,管叔在假期里替我们打仗,都督府管不着了。”

    赵弘连连拱手称谢,刘封歪着头,又想了想:“还不妥,管叔太呆板,他太怕我父亲,万一他不肯怎么办?……有了,我还有个能打仗地哥哥呢,听说他犯了错,被父亲发配到了海外九洲岛上。嗯,这么多年了,倭人杀得也算差不多了,他一定很想父亲。这样吧,你替我写个信给他,就说:我想见见他,还有,我被人欺负了,叫他回来帮我打架,要快点,来晚了,架就打完了。”

    赵弘不知轻重,立刻按刘封所说,书写了一封急件,送往九洲岛刘浑处。有谋士见信,劝诫刘浑:“都督(九洲军马都督),这封信明显是少主写的,主公不见得知晓,小孩子没见识,都督别理他。”

    岁月流逝,已在刘浑脸上刻划下稳重、坚忍,他沉思片刻,答:“万一这出自父亲大人的授意怎么办?再说,少主毕竟是我们将来的主以,我等见召不回,我怕今后不好相处。”

    谋士默然,刘浑考虑了一下,命令道:“封公子叫我回去帮忙打架,这是小孩子说法,父亲领内谁敢欺负他?所以,这场架一定是场战争。传令,日出城第一第二军团(原青州罪兵第三第四军团)全军整装,准备随我返回青州。”

    谋士大惊,急劝道:“都督,少主见召,你轻身回青州尚且说得过去,如果带兵回去,会有逼迫之意,万一主公震怒,都督能依靠这些罪兵在青州站住脚吗?”

    刘浑打了个哆嗦,回答:“父亲大人之怒,有不测之威,这些罪兵岂敢抗拒父亲的威严?只怕他老人家一发怒,这群人就会匍匐在父亲脚下。我带这些罪兵回去,只是他们长久戌守此地,我领他们回去看看家乡而已,父亲大人会明白这点的。”

    谋士力劝:“封公子,写来这封信,主公一定不在青州,或在出云,或是征战在外。主公不在,都督带军回青州,无论怎样都说不过去。都督啊,这些罪兵一踏上青州,只要乡里故旧一声召唤,便会心散四野,都督带回的兵越多,越难以管束,到时都督还难免落下管制不严地罪名。都督若是不想反叛,我劝都督三思。”

    刘浑举目四望,除了那些罪兵军团的军官按耐不住兴奋表情,其余体系的官员均身体绷得像弓弦一样,手按宝剑,目光咄咄的盯着他。

    刘浑颓然一叹,虚心接受了谋士的建议,也罢,我带百人的卫队回去,让各军团选择一些功勋卓著的士兵、军官,随我回乡探望。

    刘浑,这个囚禁多年地老虎在刘封一时大意之下,出笼了。

    秣陵,刚刚抵达南方的父神教大教宗尹东也闻到了凶信。此时,冲出广陵城的笮融纵容部下在乡间大肆劫掠一番,在乡民的追杀下,过江投靠曲阿城薛礼。

    在刘备地支持下,孙策在南方的势力膨胀的极其迅速,明显地军力差距,让各地的豪强都选择了投靠,而不是抗拒。孙策的势力膨胀得过快,人才储备不足,对江南的大部分地区采用了松散式的控制手段,暂时承认各地豪强的控制权,然后再逐步培养官吏,蚕食对手的势力,最终死在了豪强们的垂死反击下。

    孙策死时,尚未来得及收拾薛礼,孙权接手过渡政权以稳定为主要工作,故此,薛礼表面上尊奉孙权为主,实际上在曲阿城却有着绝对权威。

    笮融在彭城时,曾大开法会,广布恩义,也就是在那时与当时的彭城相薛礼结识,刘备从虎牢关回军时,曾短暂进入彭城。畏惧刘备的英名,薛礼弃城而逃,陶谦在收回彭城的治理权后,借机驱逐了薛礼的势力,免去了薛礼的职务,因此,薛礼与笮融有着共同的敌人。

    尹东听说赵昱的惨剧后,心中颇为愤恨,一面替赵昱不值,一面寻机找茬,傻同薛礼发难。

    驻扎秣陵的近卫军团,尹东指挥不动,为此,他集结秣陵附近的教民发给武器,进行训练,图谋向薛礼开战。

    赵昱被害案象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水面,不仅仅江南,天下的局势都暗流涌动,风雨欲来。

    刘备与陈登一行快马往义成,见到城门半开半合,城上的军旗垂头丧气,刘备招手唤过典韦:“典韦,一路不要停留,直闯中军,谁敢拦阻,格杀勿论。”

    典韦摩拳擦掌:“主公,看我的吧,这数万兵士,吾视之如土鸡瓦狗一般,待我提那草包的头来见主公。”

    第五章走向统一第六十三节

    更新时间:2007…1…1916:12:00本章字数:4686

    刘备扬声大笑,一挥马鞭,对典韦吩咐:“去吧,放手大开杀戒,去吧,我刘备多年不杀,世人皆以为人成了菩萨。今日让这草包知道一下我刘备不是泥人。”

    典韦扭头就走,陈登跟在后面连声吆喝,典韦不管不顾,陈登无奈,急忙返身恳求刘备:“玄德公,请速召典将军回来,军中情形不明,叛乱是否存在还未查完,此时乱杀,不祥。我等还是入营调集众将后,再作打算。”

    也许是笮融的滥杀让刘备心头愤恨,急于杀人立威;也许是经营多年的徐州局势动荡超出了刘备的预料,让他失了冷静,需要宣泄心头之火。可是,刘备不是徐州人,他不分青红皂白杀人立威后,留下收拾残局的还是陈登。而陈登要稳住州牧位子,必须笼络百姓和属官的心,因此,绝不能背上与刘备一起猜疑滥杀的名声。陈登必须出面劝止。

    “玄德公,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今日徐州动荡,正该以仁德取信于民,常言道:桀纣之失天下也,失其民也;失其民,失其心也。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玄德公,天下间唯律法方可定人之罪,凡人无权决他人之非,不加审判不可滥杀,这可是玄德一直倡导的,民心不能失,请玄德公速速下令止杀。”

    陈登知道刘备好读《孟子》,并以《孟子》的“民本思想”作为青州士子考核的试题,刚才引用的全是《孟子》的著作。最后一句更是刘备一直在青州强调地,陈登希望以此引起刘备共鸣,劝止典韦。

    “杀人盈野可为将,杀人盈城可为公,率兽而食人肉可为王、可为皇,万世吟诵,千年膜拜。天下是如此不公。历史不过是一部‘兽史’,一部帝家姓,世人是如此喜好对自己的同胞举起刀枪,就让我以杀止杀,将这些渣滓、脓疮、败类、毒瘤挥刀一割,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

    此刻,典韦已咆哮着逼近城门口,城门守卒畏畏缩缩,定不下心来拦截。

    由于青州律法与徐州有别,陶谦在世时与刘备约定:犯罪的青州人必须移交连云港,由双方联合法庭作出判决。故此,青州人在徐州,只要占理,根本不惧地方官府。这导致青州人在徐州常常爱据理力争。让地方官颇为头痛。最终,只要他们不违法,地方官府常不愿管涉及他们的小争吵。

    如今,城内下达的戒严令没有通过城主陈登之手,而眼前这个大汉一身打扮明显是个青州人,一副气势汹汹找茬的样子,他身后还有无数骑兵掩起军旗,正恶狠狠盯着城门。城门守卫看着典韦抖动得满身横肉,走近城门,手起斧落,砍断了吊桥的缆索。

    刘备一挥手,陈登军掌旗官展开了军旗,挥舞着军旗一马当先向吊桥冲去。

    “州牧大人回城,众将跪迎。”陈登手下齐声吆喝。

    城门守卒才准备发怒,这一声大喝让他们止步不前,迟疑一下,另一声大喝传来。

    “散骑常侍使持节特进侍中都督南徐兖青冀幽并六州诸军事镇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尚书事青州牧广饶侯出云公刘备刘玄德大人入城,广西壮族自治区杂人等回避。”刘备地掌旗官高声大吼。

    城门守卒瑟瑟发抖,跪倒在地。典韦也不回头,迈开大步冲入城门。

    “要死了,这么长的名号,亏你一口气不歇喊出来”,刘备怒声责骂掌旗官:“说那么多名号有用吗?你只说‘刘备来此’,天下还有人不知我刘备吗?”

    掌旗官与刘备并马驰聘,毫不退让地回答:“大人,礼制如此,不可轻废。”

    陈登刚才被打断话头,此刻,又急又气,边跑边带着讥讽说:“玄德公是需要靠官衔来炫耀自己的吗?千古之下,那些杂官小吏可以有无数,刘玄德却只有一人,今后报名,你只了‘玄德’之名即可。”

    刘备居然听不出讥讽,连他的掌旗官也是个迷糊蛋,居然一副欣赏的表情,在马上立起身子,大吼一声:“刘备刘玄德大人入城,闲人回避。”说完,他还一副自得的神情,献媚道:“主公,果然不错,语句短了声音大,这样喊,保证城里听得很清楚。”

    刘备的马蹄隆隆地踏上吊桥,冲入城门,李进不等刘备吩咐,随即下令:“第一旅第一营,下马,接管在头;侍卫旅,跟着典将军走,其余人随我来。”

    陈登颇有点不满,这样一分兵,刘备身边等于无人使唤,这人怎么当手下的?愤怒地陈登正准备呵斥李进,一扭头,刘备一催马紧紧尾随在近卫旅的身后。

    陈登稍一迟疑,立刻明白了李进的意图,催马冲进刘备身边,求证道:“这位军校去了哪里?军营吗?”

    刘备点头:“堵住徐州军营营门,万一有变,可以断了对方接应。”

    陈登答:“没有我地军令,怕会引起冲突,来人,速送我的令箭去。”

    安排完琐碎工作,陈登不满地说:“玄德公,你这手下在自以为是了,他自作主张带走了所有人,竟让你无兵护卫……”

    冲进义城府衙,刘备摔镫下马,解释道:“元龙,我不是你,所以我不怪他。他明白,我闯过千军万马,只要紧随侍卫旅走,身边没人护卫也不要紧。当时,封锁营门最为重要,李进善于把握战机,当机立断,做得很好。不过,你文人带兵,这个做法,你只是一时适应不了而已。”

    府衙门口,一具具尸体七歪八扭肢断肉糜;府衙内,典韦一声声咆哮,间或传来阵阵惨叫。刘备拉住陈登,侧耳倾听,忽然间,降将桥蕤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满身血污,一脸惊恐,见到门口站着的众人,脚一软,强挣着说:“太守大人,为何突然与我等刀剑相向。”

    桥蕤边说,眼珠还四处乱转,打量着周围。见到刘备,心头一惊,身子慢慢软倒:“玄德大人亲至,这么说,后将军已经败了?”

    后将军指地就是袁术,桥蕤不对袁术称名道姓,说明他还对袁术抱有一丝幻想。陈登还未表态,一向提倡忠义的刘备已点头表示赞赏:“桥蕤,尚心怀故主,说明心中还有忠义,可为何降而复叛?”

    桥蕤惊魂未定,勉强辩解道:“叛乱之说依据何在?我等只不过在商议今后徐州政局,一个莽汉进门就杀,玄德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刘备冷冷一笑,手中刀一指门口倒卧的尸骸,厉声问:“聚众商议?门口守卫为何全是降兵?元龙不在城中数日,降兵已编练完毕?梁国郡士卒何在?”

    得刘备提醒,陈登这才有功夫打量地下躺着的尸骸,果然,竟没有一个梁国郡士卒——梁国郡士兵彻头彻尾地采用青州军制,甲胄全采用青州板式铁甲,门口倒卧地士卒全穿皮甲,双方的区别一辩即知。

    桥蕤目光游移不定,回答:“这是曹军所为,我等只是听令行事。”

    陈登这时才插上嘴,问:“曹豹何在?”

    桥蕤答:“已丧命在那莽汉手中。”

    刘备背着手,踏着血泊,迈步向府衙内走去,陈登急忙对桥蕤说:“随我来。”

    几名侍从随即涌上,架起桥蕤向府内走去。

    刘备进来的刚好,当时,厅内唯一幸存地将领正举着椅子腿奋力格挡着典韦的砍杀,随着典韦的一声怒吼,斧子砍断椅腿,破额而入,顿时,整个大堂只剩下典韦呼哧呼哧地喘息声。他瞪着赤红的眼睛,四处寻找残存者,见到桥蕤,扬了扬斧头,正准备发力,刘备一刀在他眼前斩下,吸引了他的目光。

    “主公,幸不辱命”典韦丢下了斧子,右手锤击胸膛,行了个军礼。

    刘备从血泊中,捡了一把尚算完整的椅子,扬手请陈登落座,吩咐道:“军法官在吗?叫他来。”

    片刻,陈登的侍从唤来了军法官,刘备劈头就问:“青州人?”

    军法官拱手作揖,满脸惊讶的表情,边点头,边递出询问的目光。

    刘备淡淡一笑,平静地说:“只有青州人,敢于目光平视上官。我听说,徐州用了很多青州退役兵作军法官,梁国郡军中尤其多,看来果然如此。”

    缓了口气,刘备又说:“城中有叛成动向,你可知道?”

    军法官答:“不知。”

    刘备指点头堂内的血腥屠杀,说:“主犯已经毙命,你去传召司法官,我要亲自审理这件案件。”

    军法官一躬身,边行礼边说:“纠察犯罪、惩治奸恶是法官地职责,主公,交给我们吧。”

    刘备大怒,按剑问:“你的意思是说,我无权审问?”

    军法官一梗脖子,干脆的答:“正是。”

    刘备气鼓鼓地看着那军法官,军法官针锋相对,目光坚定的与对刘对视,典韦嗓门里发出一声低吼,捡起了血淋淋的斧子,作势欲砍军法官。

    刘备扬手止住了典韦,缓缓地将刀插入鞘内,悻悻地说:“也罢,此地属于徐州,我是没有权力审判。”

    军法官寸步不让:“使君大人,即使在青州,你也没有审理案件地权力。”

    “什么?”刘备抽出了半截腰刀,愤怒的问:“我是青州的牧守,你说说看,整个青、冀、并、幽四州都在我的治理之下,区区一桩案件,我竟然无权亲审,这是什么道理?”

    军法官毕恭毕敬听完刘备的话,坚定地说:“使君大人,您当然是四州地最高统帅,内政大事,外交方略,都由您总揽。但是,使要亲审案件,却是万万不可。”

    “哈哈”,刘备仰天发出笑声,脸上却毫无笑意:“四州律法均由我一手颁布,你不让我审案,是认为我天生愚笨,或者不及你和你的同僚通晓律法?”

    军法官一板一眼的回答:“感谢父神,赐予我们青州一个睿智地使君大人,赋予您极其渊博的知识和无与伦比的头脑。虽然,使君大人制定了律法,但是,对于律法的实践并不精通。法官要处理的案件涉及百姓的刑事案件、民事纠葛、经济纠纷,关系到人的生命、诚信、财产等等方面,只有上的律法知识是不可能处理好的。法律是一门独立的学科,需要长期的学习和实践才能掌握,没有专业学习和亲自实践,任何人都不能从事案件的审理和审判。使君大人,您不是一直强调官员各负其责吗?所以,在下以为您没有权力,也不适合亲自审理案件。”

    刘备冷静下来,绕着军法官踱了几步,问:“既如此,如果你来审理这件案子,你会如何判决?”

    军法官一指遍地的尸骸,答:“死无对证,查无可查,叛乱之罪不成立。”

    刘备泄气的收起了佩剑,无可奈何地说:“你说得对,就按你说的办。”

    踱到桥蕤的身边,刘备意味深长的叮嘱道:“袁术败亡在即,回头路已经走不得了,元龙登上州牧之制后,要大力推行青州律法,你依靠青州律法得生,你已经没有退路,好好支持元龙吧。”

    不等桥蕤回答,刘备踱到曹豹的尸体旁,头也不抬的对陈登说:“失一曹豹,得一桥蕤,收获远大于损失。元龙,这事就这样吧。”

    桥蕤跪倒在地,发誓赌咒的向陈登表达着衷心,陈登颇无奈的附和着刘备的说法:“这件事就如此做罢了。”

    义城叛乱此后成了一大历史疑团,后人对此众说纷纭,不过,即使是赞成刘备的历史学家,也常私底下承认,在义城叛乱中,刘备曾短暂的失去理性,幸好,他及时悬崖勒马。

    汉代崇尚官员的强项,东汉曾有“强项令”这一称呼,党锢之祸后,党人以清流自诩。该军法官的举动让他名声鹊起。自此,清流的典论与斗争方向彻底转变了,他们拼死捍卫法律的独立性与法官栽定罪行的唯一性。后世历史学家评价说:法治社会,是从徐州军法官刘充顶撞刘备开始的。

    与此同时,曹操不在身边,没了管束的天子,考虑很久,终于接受皇甫嵩临终建议,准备出巡青州,参加青州农牧节庆典并封禅泰山。

    一只硕大的蝗虫,即将进入青州境内……

    第五章走向统一第六十四节

    更新时间:2007…1…1916:12:00本章字数:4595

    随着农牧节临近,即使在远离青州的新城洛阳也可以感觉到农牧节欢迎的气氛。

    最早设立农牧节的时候,刘备是打算以此对抗儒家的中庸谦和思想,培养民族的尚武精神、对抗意识、参与意识,通过全民参与的活动让百姓更有归属感和凝聚力。随着十多年的刻意培养,中原大地慢慢接受了这一节日,许多青州之外的地方也私下相仿起来。

    农牧节是青州最早的法定节日,为了扶持这一节日,刘备在七天作息制的基础上规定农牧节前后放十天假。这十天大假刚好在劳累一年的农民完成收割享受收获的果实之际,口袋里装满钱的农民,正好借此大假尽情地进城参寨、玩耍、消费。

    几年前,中原战乱,青州生产过剩导致经济萎缩,恰好是这十余天大假,让商人们获得喘息之机,嗅出味道的商人,在此后所有的农牧节庆典中,都不遗余力的增添商业因素。有了大量金钱的支持,有了百姓的积极参与,农牧节越办越红火。

    此后,青州实行太阳历,又规定了太阳历新年放十天大假,随后,清明节与开镰节、晒衣节合并在一起成为了青州的三大节日。而其中,尤其农牧节因为包含了多种娱乐、竞技活动,百姓的参与度最高,也最受百姓欢迎。青州商人感觉到其中的商机,随着他们行商天下,他们也将这节日的习俗带到全国各地。在农牧节前后,商人们会集资举办各类活动,相互、庆贺一年的收获,并乘机在百姓云集地会场推销、展示各类货物,农牧节成了青州商人推销地利器。

    也因此,主要由广饶、出云、徐州、荆州商团组成的洛阳新城,在农牧节前后,各类活动不断,种种新奇玩艺让深宫里的皇上禁不住心动,才有了出巡泰山的念头。

    青、冀、幽、并四州的农牧节,经过了十多年的运行,因地域与风俗不同,也开始了演化,盛产水果地地方,喜爱举行榨果汁、背酒桶的比赛;盛产马匹地地方,喜欢举行马术、赶马车比赛;盛产鱼类的地方,热衷举行划船、游泳、捕捞比赛。不过,所有的比赛与娱乐项目中,惟有广饶城最大、最全。因此,许多广饶、出云商人都不愿放弃这个机会,他们会早早地结束手头的工作,赶回家乡参与和观看这一年一度盛大的节目。

    皇帝也曾在侍卫地陪同下,前往青州商社观看了几次青州商人们组织的表演,这种先期举办的渲染活动,当然比不上青州正宗的庆典。随着青州商人的离去,被各种各样的传说吸引得颇为心动的皇帝终于想起了皇甫嵩的话,他下定了决心,要亲自前往青州观看农牧节。

    皇帝每日的行程是有礼制规定的,眼看农牧节在即,皇帝担心慢悠悠地赶过去,连个节日的尾巴都抓不住,为了能看到完整版地农牧节活动,他下诏命令:青州今年暂停开始农牧节庆典,皇帝抵达后,才准进行。

    这条诏命一下达,整个青、冀、幽、并四州愕然,洛阳的青州商人听说此消息,都以看待白痴一样的目光,眺望皇宫:“不在农牧节举办的农牧节庆典,它还能叫作农牧节庆典吗?”

    刘备不在青州,青州群臣不敢做主,一边快马飞报刘备,一边继续作着筹备工作。说实话,冀、并州还在,在青州、幽两州众人对皇帝的认同感已经很淡漠了。幽州,在动乱来临的时候,朝廷曾有抛弃幽州的打算,幽州的动乱一平息,朝廷首先想到的是索要贡赋,为此,幽州人对朝廷的心已凉到了极点。

    至于青州,在刘备多年封闭式管理下,这里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小王国,百姓只记得在战乱频繁的时候,皇帝派遣太监前来索贿,是刘备顶住压力,一边自掏腰包替百姓完税,一边减免了百姓所有贡赋。同时,还东征西讨,为百姓在乱世里打下一个安定、富足的生活环境。年纪大的青州人还记得过去遭受豪强、官吏的盘剥,年轻的青州人则在刘备的引领下,追寻着功勋。在青州,除了几名高级官员外,百姓中谁也没把皇帝这封诏书当回事:“玄德公大人既然没有说话,我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所有的青州百姓都这样暗自嘀咕。

    见到青州毫没有停止筹备农牧节的意思,皇帝急了,急招卢植进宫,要求卢植出面阻止。卢植规劝:“圣上,农牧节今年有,明年还有,万不可因一己之私,让青、冀、幽、并四州百姓扫兴,依我看,皇上现在轻车简从,前往泰山还赶得及。”

    皇帝默然良久,本想向卢植解释自己封禅在次,看节目是真,可细细一捉摸,卢植的话中丝毫没有让他封禅之意——封禅是国家大典,筹备工作一年都搞不完。卢植儒,明白礼制,他话里半点不提封禅,只催他赶去看热闹。而且,话中隐隐的告诫皇帝不可轻进青州——在泰山看看就行了。

    皇上沉思了许久,问卢植:“依卿所见,虎贲、羽林、云麾三军何者陪驾?”

    皇帝组建的近卫队中,以青州公民、士子组成的羽林军最有战斗力,纪律也最严明。以各郡士子组成的云麾军纪律最散漫。不过,皇帝的倾向于带云麾军进入青州。由于这支军队来源比较杂,皇帝反而对于这支军队的忠心最为放心。然而卢植却给了相反的建议:“陛下可带羽林军去,羽林军出身青州,对青州律法比较了解,有他们在,圣上可以省很多心。”

    卢植好心,皇上却不领情,羽林军出身青州,万一青州有变,这支军队反而不如曹操的虎贲军令人放心。而云麾军来自全国各地,最不容易被收买,皇上略一秀算,下了决心:“朕意已决,带云麾军陪驾。刘青州那里什么都有,我们也不带什么杂物,明日启程动身,轻装进入泰山。”卢植默然退下。

    青州律法严苛,往大街上吐口痰、随地乱扔拉圾都会引来处罚。此刻正值瘟疫肆虐,刘备一支小军进入南方后却没染上瘟疫,靠的就是严格执行的卫生条例,这一铁地事实,让青州各级官吏更加严苛地执行卫生规范。云麾军这群自大散漫的外人更会引起青州官吏的严防、紧盯。在青州人眼里,皇帝的威严比不上刘备的律例,一旦发生冲突,反而会引发青州人的排外思想。骄傲地青州人,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不会有丝毫顾忌。

    皇帝快马进入泰山郡,正是刘备平定义城叛乱地日子。一进入泰山郡,皇帝明显感觉到了这里的与众不同,沿路是密密的果林,正值深秋,果树上硕果累累。鲜红的樱桃、翠绿的苹果、金黄地桔子、粉白的桃子、暗红的枣子、朱紫的李子、青黄的梨子,各色果摊摆满了路边,引得云麾军士兵不时脱离队伍,钻入果林,饱吃一顿。

    青州的富足超出了皇帝的想象,这样的行为在别的地方,常常会引来谩骂、追打、哭天喊地。在青州,只要不是刻意糟蹋,这种行为并没有引起沿途百姓的激烈抵触。相反,许多顺手帮助果农采摘地云麾军,反而受到了很好的招待,临走时还带上了一大筐果子,让同伴们品尝——当然,果林地主人不忘在篮子里放上一张名帖,标明果实的名称与出处,并欢迎过路人前来洽谈购买。

    也有部分云麾军不知好歹,边吃边糟蹋,此时,刘备领下民风剽悍的一面显露出来,随着一声锣响,四野八方钻出无数手持刀枪棍棒的乡民,排列成战阵,将这些人打得头破血流。最终,全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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