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宛妃传》免费阅读!

清宫--宛妃传第40部分阅读(1/2)

作者:未知

    清如端起了茶却不喝,只含笑看着妗云:“果然与皇上说的一样,你不肯自称臣妾,怎么?有那么不想入宫为妃吗?要知道天下间有多少女子,想入宫却不得其门而入!”

    妗云闻言,本来已经浮白的脸更是惨白一片,她冷笑道:“原来娘娘今天是来做说客的。只是恐怕这次要让您失望了,这话皇上也曾说过,她们想入宫是她们的事。妗云却并不稀罕,妗云所求所要的只要一个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

    清如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既非认同也非否决,待抿唇喝了口略微有些烫地茶后才道:“你倒是有骨气,只不知你这骨气在宫里可以熬多久。琳嫔,昨夜的事本宫都知道了,你今天还能待在这里,只能说皇上宽宏大量,但是以后你会否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又或者说以后皇上是否还有耐心呢?”

    “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这些话影响不了我,我是绝对不会从了皇上地,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她毫不客气的说着。。网;电脑站;.更新最快。

    清如没有动怒。她身后地子矜却忍不住了:“琳嫔娘娘,我家主子好生与你说话,你用得着这般冷言冷色吗?”

    清如抬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子矜。你与其他人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本宫与琳嫔有些体已的话要说说。”

    子矜虽心有不愿。但还是听从清如的话,退到了门口。同样寒烟阁的宫人也在清如的命令下退了出去,露儿临出门前有些不放心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听得她说无妨才出了门。

    “现在人都出去了,宛妃娘娘有什么话可以说了。”从刚才开始妗云对清如就一直带着一种敌意,不,应该说她对这个后宫,对后宫里所有地人都带着敌意。

    清如微微一笑,对她的态度浑然不在意,放下茶盏,抚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起身道:“你心中的那个人可是姓许?”

    这句话完全出乎了妗云的意料之外,这是她心中的秘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宫里的人,眼前这个除了在英武殿上有一面之缘外就再没见过的宛妃,又是从何得知的?

    清如也无意与她绕弯子,直接道:“你也不用瞎想,你册封当夜与侍女说话地时候,本宫就在旁边,只是你们都没发现罢了,在宫里,很多时候你自以为很隐秘,可实际上,却全落了旁人的眼耳,幸好这一次只有本宫知道,否则后果如何,你应该很清楚,呵呵。”清如凉凉地笑了起来。

    本来很动人的笑脸,落在妗云眼中却扭曲成妖魔,她指着清如颤声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敢动许公子一根毫毛,我……我……”她连说了几个我,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因为她并没有什么有效地手段来威胁眼前的人。

    “我想怎么样?”清如低头瞧着手中地帕子,笑意不减地道:“本宫若有意害你地话,还需要在这里和你说话吗?琳嫔,你出身官家,眼力应该还是有点的,本宫来这里并没有什么别地意思,也不是做什么说客,只是想与你说说话,人生在世很多时候都有着身不由已,死固然容易,可死了却什么都没有了,你与许公子更是不可能在一起。”说到这里,清如不由想到了另一人,笑容逐渐黯淡了下来,他与自己何尝不是一样的如此,只是他已经死了,再没有任何的可能,甚至连想一下也成了多余。

    清如的话似触动了妗云,她眼中的冷意消融了几分,只是依然不肯与人有着过多的接近:“说的固然轻巧,可是真到了这一步,除了死,我已经找不到更好的出路了!”

    清如很认真的看了她一阵:“你和那位许公子的感情真的那么深吗?”能够抛却荣华,只要与一人在一起,这样的感情应该已经提升到很高的地步了。

    妗云启唇几次,良久之后,声音终于从她口出逸出:“我与许郎是青梅竹马,他是我府中管家的儿子,他书读的很好,每次我有什么不懂的他都会教我,和他在一起,很快乐很开心,这样一直慢慢长大,原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然后成亲生子,可是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身份,我是阿玛的掌上明珠,而他只是一个下人的儿子,如何能够般配,可是我与许郎都没有放弃,苦苦哀求我阿玛,许郎还保证一定会考取功名,最终终于征得了阿玛的同意,他说,只要这次我落选,便允我与许郎成亲,而我们已经计划好了,在成亲之后,要游遍名山大川,可是……”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中不由带上了恨意:“可是这一切美好的设想都悔在了皇上一人的手里,我中选了,我必须要留在宫里当这个琳嫔,可是我实在没办法背违曾经发下的誓愿,我无法接受自己躺在一个我不爱的男人怀里,若一定要这样,我宁愿死!”清如默默地听她说着,一直到她将话全部说完,方出声道:“死其实是一种逃避,是一种软弱的体现,死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你死了,你阿玛怎么办,许公子怎么办,他们会伤心欲绝,会因你一时的软弱而难过终身,难道这就是你要的吗?”曾几何时她也曾想到过死,想到过解脱,可是她最终还是活下来了,活在这个后宫之中,带着宋陵未曾活着的那份一起活下来。

    本来已经坚定了理念的妗云,被她三言两语给搞得心神大乱,死不过是因为无路可走而下的决定,其实她又何尝不知自己的死会让许多人为此难过,尤其是阿玛和许郎。

    “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吗?”她无意识的问着,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开始相信起清如来,她在宫里真的是太寂寞了。

    “没有!”清如在她的期盼的目光下吐出了这两个残忍的字:“但是在一切无可挽回之前,你还可以想很多的事,皇上暂时应该不会再强迫你,因为你是一个很特殊的人。”

    还没等妗云明白这个特殊指的是什么,清如已经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道:“好了,本宫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自己在宫里好好想想吧,本宫先行回去了,你要是闲着无聊或者想找人聊天,可以来本宫这里。”说完这些她便走出了宫门,扶着等在外面的子矜的手,离开了寒烟阁。

    妗云在后面愣愣地看着她离开,连露儿叫自己也没听到,直到那背影消失在眼中才回过神来。

    “主子,宛妃在屋里都和您说了些什么啊?”露儿好奇地问道。

    妗云闻去思索了一会儿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今天的话让我觉得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在她身上一定有着很多的故事,只是她不肯说而已。”

    “那她是个好人吗?是来帮主子您的吗?”露儿再次追问,她是初入宫里,所以一切都还依着在府里的习惯,也不懂这话问得该不该。

    “我也不知道,不过阿玛曾说过,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也没有无缘无故帮你的人,有所予必有取所,如果她真是来帮我的,那她肯定有着自己的目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妗云慢慢说着她心中的想法,露儿在一旁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第六十四章 秋过处(1)

    却说另一边,清如带着子矜离开寒烟阁后,缓缓朝着自己的宫殿行去,一路上她都低着头,似在思索着什么,突而她又抬头看看天,美眸中是一片复杂与迷惑,停下步轻言道:“子矜,你说琳嫔是不是很可怜?”刚问完这话,她又摇头失笑道:“我却是问错了,宫里的女人都很可怜,不多她一个,也不少她一个。”

    子矜默然的跟在清如后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做为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的人,她应是最懂小姐的,莫看着表面风光荣华,实际上,小姐的心一直沦陷在冰寒之中,甚至于比以前无宠之时更冰更寒,深宫女人无一不可怜!

    清如忽而伸出手,看着五指间的缝隙无声长叹,光阴如流水一般在指间流逝,这三年,比她以前十六年经历的事都还要多,失了平和,失了无争,失了天真,所收获的是冷漠,是残忍,是城府!

    一路的行去,不再说半句话,妙怡的身影飘渺如晨雾,瞬聚而又瞬散!

    如清如所料,在其后的几天里,福临没有再强迫过妗云,但也没有再临幸其他的妃子,他日日来烟寒阁,不做其他的,只是盯着妗云瞧,偶尔也有忘情的时候,然后在妗云激烈的反抗中恢复了正常,这样瞧着,一直瞧到深夜,然后歇在清如的宫中。

    然而于福临来说,这并不能长久下去,他想得到妗云,就像得到香澜一样的得到她,可是他又不敢强迫。怕强迫之下,她又寻短见,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心中的欲望越来越高涨,清如已经渐渐不能让他再平息了。

    又是一夜过去了。如今已是九月初的天气,风吹在身上冷嗖嗖地,清如心中有所不畅,便到外面去走走,绵意跟在她后面。手中还拿了一件薄披风,本来出来的时候她就欲让主子披上,可清如不想披,只能带着,只待其觉得冷时便可披上,不至于着了凉。

    走了不知多远,忽闻不远处有佛音传来,猛然抬头,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竟然走近了太后居住的慈宁宫。看着那里,清如心中一时百味呈杂,太后待她向来很好。也很厚待,若不是有她。自己今日未必能走到这一步。说不定还呆在那个清冷萧瑟地重华宫虚度光阴,然太后的好。也是有目地的,她的目的就是要帮着皇后,帮着博尔济吉特氏巩固在大清后宫的地位,太后终归是太后,她不是普通地人,那自己呢,若自己有朝一日能够问鼎太后之位,可会像现在这位那样,一切以利益为先,以江山为先,即使让自己的儿子痛苦也无所谓?

    清如忽然低头一笑,如此遥远的事想它做甚,何况自己如今在宫中四周是敌人,稍一不甚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不过……说到太后,清如不由想到了将来会继任福临大清皇位的人,如果这个是玄烨……他应该能做一个好皇帝吧,比他的阿玛更出色,只是他会有这个机会吗?

    如此想了一会儿,摇头想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出脑袋,回身想走往别处,却闻旁侧有声音传来:“宛妃妹妹怎么在这里?”

    顺着声音望去,入眼的是贞妃那张秀雅中带着几分艳丽的容貌,她今日穿了身鹅黄色的旗装,额前垂着一颗硕大地明珠,闪闪生辉,其余的首饰也点缀着或多或少的珍珠,而她地容颜在珍珠的映照下如笼上了一层蒙蒙地面纱,叫人看不清所以,跟在她后面地是她的随身侍婢绿衣。。16k;手机站。。更新最快。

    稍稍一愣之后,清如带上习惯性地笑容,迎上去道:“原来是贞妃姐姐,妹妹这里有礼了!”说话的同时她微一低头,现在她与贞妃是同级,虽然论顺序贞妃排在她前面,但到底同样只是妃而已,所以无须行礼。

    贞妃含笑点头,那双含水的眼眸往慈宁宫所在的方向一瞟,随即道:“宛妃妹妹来这里可是来找太后的?”

    清如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随风拂发,于拂发之际轻言道“太后倾心理佛,我等妾身虽有向太后请安之意,却也不能随意打扰,能在这里望一眼已经足够了!“宛妃果然是善解人意,难怪不论是太后还是皇上,都对你中意的紧。”贞妃若有所指的说着。

    “贞妃姐姐不也是一样吗,皇上对姐姐你赞赏有加,否则也不会将协理后宫这个大权重任交托给姐姐,望姐姐一定要好生把握,莫要辜负了皇上对姐姐的厚望。”清如一边说一边转过身,欲往他处行去。贞妃但笑不语,直到她将话说完后,方上前道:“咱们都是皇上的人,当然是尽心尽力的做该做之事,不说这个了,宛妃可有闲遐,若有的话,不妨陪本宫四处走走?”

    贞妃不论是说话还是不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有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若不是清如对她早有所了解进而一直防范着,只怕也会在她的笑容中迷失了方向。贞妃主动来搭话,必然是有话要与她说,她倒想听听是些什么话,逐以明媚之笑颜相向:“既然贞妃姐姐要求,那清如自无不从之理,反正现下回宫也无事可做,倒不如咱们二人说说话。”说完时,清如自然的挽了贞妃的手,好似贞妃是她要好的姐妹一般,这样亲密的举动,倒把贞妃弄的有些发愣,不过她很快就醒过神来,笑着回挽起清如,二人并肩而走。

    且行且绕,一直到了万春亭,万春亭位于御花园西侧,与东侧的千秋亭并立而建,是一处供人小憩的地方,九月,深秋之际,菊花渐落,梅花未绽。除了几处常青的树木外,御花园竟是格外的落。

    绵意与绿衣分别用衣袖拂了一下石凳,然后才请清如与贞妃坐下。御花园经常有宫妃来此赏花,而她们一般歇息落脚的地方都是选在千秋亭或者万春亭。所以这两个亭子经常有宫人守候,此刻便有两个守在亭外地宫人,他们看到清如与贞妃时赶紧上来请安,随即又去沏了两杯茶来奉与二人。

    贞妃凝神揭开了盖子,迎着那升腾的热气闭了下眼。任由热气拂在脸上,温润而暖洋:“宛妃,本宫听说皇上近日一直有去你宫中看望那位新晋的琳嫔?”她徐徐说着,眼半睁半眯。

    清如心中一震,心中暗想,原来这就是她地目的,想向她打听琳嫔地事,脸上还是一如平常的沉静:“不错,皇上对这位新晋的琳嫔似是很感兴趣呢。总是去寒烟阁看她。”

    贞妃骤然睁了眼,凌然的目光在清如面上扫过:“其实皇上因何会对她如此恩宠,究其原因。咱们都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只是有件事本宫怎么也想不明白……”说到这儿她故意不说下去。

    “是什么事让贞妃姐姐不明白了?”清如知她在等自己接话。不过她也想看看贞妃到底对这件事了解多少,逐接了下去。

    贞妃突然宁雅一笑:“本宫先前去查了各宫妃子的侍寝记录。为何皇上几日里明明去了琳嫔那里,可却没有她地侍寝记录,而且一直都没有,难道说入宫这些日子,琳嫔她还未曾得幸过皇上?又或者说是宛妃你借着琳嫔在你宫中的便利,便阻止皇上亲近琳嫔?”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然清如并未被她的气势所吓倒,云淡风轻地道:“贞妃姐姐可就说笑了,虽然琳嫔是在我的延禧宫中,可是如果皇上要亲近于她,我又岂能阻止。”

    “话虽如此,可以皇上对她如此重视的程度来看,岂会一直不召她临幸,连她入宫的第一次召幸也只是匆匆一会儿就着人送她回去了,然后皇上就去了你的延禧宫,在你那里过夜,难道说你对其中原缘真的一无所知?”贞妃很显然不信清如所说地话。

    清如倒没想到贞妃对这期间发生的事如此清楚,甚至连那一夜的事也知道,不用问,她肯定在皇上跟前安排了自己地眼线。

    清如略低头饮了口一直端在手中的茶,然后轻描淡写地道:“这其中地原缘我确实不知,如果娘娘你一定要知道地话,可以去问皇上或者琳嫔,他们是当事人,对这件事最是清楚。”她谅贞妃也没这个胆去问福临,至于琳嫔,她也不会冒然去与之接触。

    贞妃被她这个推却之词恼了心,虽明知她是在瞎说,可是却无法反驳,只能冷声道:“皇上事忙,本宫岂能去打扰他,至于琳嫔,她是你延禧宫的人,要问也理当是你先问才对。”

    清如笑笑,也不接话,她伸出带着护甲地左手扶在绵意手背上站了起来:“琳嫔的事娘娘以后会慢慢知道的,不过本宫可以免费告诉娘娘您一句,皇上现下对她很是在意,超越于本宫,娘娘您,还有月凌之上的在意,如果有人敢对她不利,本宫相信皇上一定会严惩不怠的!”这一刻,她的自称忽而转变成了本宫。

    她这句话有暗警贞妃之意,不要随意对妗云下手,这样说的用意,多少是想护妗云平安,妗云……承载着自己未曾完成的梦,而她也是真的不适合留在宫里,不仅仅是因为她心中有人,更多的是因为她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她的存在其实不止贞妃感到威胁,连她自己也感觉到了深深的威胁,妗云不应该留在宫里,不过在她想到办法之前,决不能让别人动了她,否则难免不会牵连到她这个延禧宫的主位身上。贞妃略有些不自在的笑道:“宛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这宫里还有人想对琳嫔不利不成,那这个人未免也太大胆了,莫说是皇上,就是本宫也不会放过此人。”

    第六十四章 秋过处(2)

    “若真是像娘娘说的那样就好了,那琳嫔还有本宫就可以放心了。”说着,清如状似不经意地道:“对了,自上次娘娘您帮月凌得到皇上恩宠后,我还没有好好谢谢过你,可真是我的疏忽,若非有你,月凌也不会有今日的地位。”

    贞妃抚着手中白玉一般的茶盏,淡然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宛妃不必挂怀,其实本宫也是瞧着月凌她为人不错,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未免太可惜了,所以才在皇上面前予以引荐,说到底,一切还是要靠她自己,若不是她有出众的舞艺,本宫就是再引荐也没有用。”

    清如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话虽如此,可娘娘当日确是煞费苦心,如此精妙的布置别说是皇上,就是我等几个也是瞧得目瞪口呆。”

    贞妃听到这里脸不自然的抽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然后扶着绿衣的手也站了起来,与清如并排而立,遥望亭外落于深秋中的景色:“听着话里的意思,宛妃对本宫似乎有着极深的误解?”

    清如也不回目,径直说道:“是不是误解,娘娘心里清楚,月凌能有今日的地位,能入得皇上的眼,是娘娘的功劳,论起来确实要好好谢谢才是,事已至此,我只希望娘娘你能好好待月凌,至于琳嫔,我劝娘娘还是不要插手到这里面来的好,否则难保不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不过我相信琳嫔应当不会威胁到娘娘你的地位。”

    “琳嫔不会威胁到我?也不会威胁到你吗?”贞妃不相信地说着:“你何来如此大的信心?”

    “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信不信就随娘娘你了。”说完这句,清如回过头来道:“出来了很久,也该是时候回去了。那么我与娘娘就在这里别过!”稍一低头做别,然后走出了万春亭。

    贞妃站在亭里,不论是清如说话地时候。还是走的时候,她的目光都不曾移动过。直到清如走地不见人影后,方一脸复杂的瞧着她离开地方向,嘴里喃喃道:“她哪来这么大的信心?”

    绿衣一时没听清楚,信口道:“娘娘您说什么?”

    贞妃骤然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什么。咱们回去吧,这外面的天是越来越凉了,你呆会儿去内务府领些银炭来。”绿衣低头领命,扶着贞妃离开了万春亭。

    清如带着绵意回到了延禧宫,在即将跨入宫门的时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缩回了半抬的脚,然后对绵意道:“你去太医院将秦观给本宫找来,本宫有事要问他!”

    “现在就去吗?”绵意问道。。手机站;.更新最快。在得到肯定地答复后,她迅速往太医院所在的方向走去。

    随着绵意的去,秦观很快就随她来到了延禧宫。到来之后,清如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只余秦观与她二人。他们谈了很久,直到天近黄昏之时。秦观才匆匆离去,至于他们在里面谈些什么则没有人知道,只知回到太医院后,秦观将自己一人锁在配药房中,整整忙了一宿,甚至在余下的几天里,他也一直忙得不见人影,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而也就在这一夜,耐心耗尽的福临再一次来到烟寒阁,他以为经过这些日子的缓冲,妗云应该软化了一点才是,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的用强只引来更激烈的反抗,要不是福临眼疾手快打掉了她握在手里的匕首,只怕她就要引刀自裁了,福临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好歹地女子,几番遭拒,激起了他身为一朝天子的滔天怒火,他将妗云禁足在寒烟阁中,不许她出去,也不许任何人去探望,他将她与世隔绝了起来。

    福临没有说禁足的时间,看那样子,竟是妗云一日不服软就一日不将其放出来,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让后宫女子地目光从妗云那里移到了其他地方,不过对于她会骤然失宠的原因,除了当事人,就只有清如最清楚,而还有一件事她更清楚,就是福临对妗云始终是很在意,她一日留在宫里,福临就一日不会死心,而妗云想出宫是不可能地事了,也许正如妗云自己所说,只有死才是最终最好地结局吧!

    清如无声地叹着气,脚边的草地上传来秋虫地叫声,只是听起来是那么的软弱无力,随着冬日的临近,命终将要尽,待到来年,便又是新的生命。

    九月里除了纠结妗云的事外,另还有一件喜事传来,那就是身为洛嫔的月凌传来了喜讯,经过太医诊断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福临闻得此消息大喜过望,不止赏了好些东西,还依例册封月凌为贵嫔,居咸福宫主位。

    月凌,她终于熬出了头,从洛贵人,到洛嫔,再到洛贵嫔,这一连串的地位,她仅仅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比任何一人都要快,而以后,只要她下麟儿,母凭子贵,正三品的妃位指日可待,不过如今妃位已经满了,一旦月凌要上位的话,那现下的四位妃子,定然要有一位将其位置空出来,而这一位,不是被降位,便是再次上位,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甚至于皇贵妃!

    如今后宫正三品的四妃分别是:贞妃,宁妃,静妃,宛妃。

    正四品的五贵嫔有三位,分别是:恪贵嫔,淑贵嫔,洛贵嫔。

    与清如当时一样,月凌自知道自己有身孕后,一直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每一天醒来,她都怀疑自己在做梦,这样的美梦,她情愿一辈子都不醒来,而福临也暂时收了在琳嫔身上的心,不时留在咸福宫陪月凌,除了先前清如流掉的那个孩子外,正妃中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怀孕了。

    这天清晨,月凌服侍福临更衣上朝后。她又回床躺了一会儿,虽然才两个来月,可是她已经变得有些嗜睡了。再一次醒来时,已是秋阳高照。在宫女的服侍下,月凌庸懒的起身,梳洗好脸换好衣服端坐在铜镜前,让阿琳替自己梳头发,看着乌黑地青丝在黄杨木梳上一寸寸滑过。放在腿上的手悄然抚上了依然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全新地生命,而她,就是将这个生命带到人世来的母亲,她喜欢孩子,所以才会对如姐姐宫中地玄烨那般好,而她最大的心愿,不止是要得幸于皇上,还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那将会是她的全部。

    想到清如,她记起,自怀孕以及册封后。她还没有好好的与清如在一起说过话,虽然碰到过几次。但都有旁人在。只匆匆说了几句例行地话便走了,她真有些想她了呢。阿琳取了一枝九碧绕珠挽丝步摇在月凌的鬓边一比道:“娘娘。您看带这枝怎么样?”

    月凌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转身将从阿琳手上垂下来的步摇珠子接在手中,凉凉的,沉沉的,这样的步摇,比流苏更华贵千分万分,在以前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可现在都已经能带在她头上了,真好!

    “就用这枝吧!”随着她的话,阿琳用心的将这枝九碧绕珠挽丝步摇插在了月凌的左侧,右侧则别了几朵小小地绢花,于绢花底下垂下一络细小的珠子,如此的月凌竟也有了雍容之相,尽管她地眉宇间更多的依然是小家碧玉地气息。

    最后在左手上带上两根镶晶护甲,月凌在镜中看了一会儿,确认已经没有什么漏下后,起身对阿琳道:“将我……本宫地肩舆备好,本宫要去宛妃娘娘那里。”刚开始将自称改成本宫,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阿琳利落的应了声走了出去,待她再进来时,肩舆已经备好了,月凌扶着她地手登上了肩舆,负责抬的几个太监弯身将肩舆抬了起来,异常沉稳的向延禧宫走去。

    清如当时正在书房交玄烨写字,抄的是孔子的《论语》,听下人回报说月凌来了,便让玄烨自己在书房中写字,她则走了出去。

    走到厅中,月凌早已在外等候,看她出来含笑微微一福:“月凌见过姐姐!”

    清如扶着她到一旁坐下后道:“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哪能动不动就行礼,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孩子。”

    月凌羞涩的一笑:“姐姐说笑了,月凌哪有那么娇贵,而且孩子才两个多月,又不是不能弯腰。”

    清如有些出神的望着月凌平坦的肚子,直到她说话才回过神来,弯了身,将手小心地覆上月凌的小腹,感受着一个胎儿在母亲体内孕育的感觉,曾几何时,她也曾有过这个机会,只是被外力撕碎了而已,以后不知可还有这个机会。

    月凌看清如神色落寞,知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往事,月凌不欲让其想太多伤了神,逐说道:“姐姐,你说将来等孩子出世了让他认你过干娘可好?”

    “干娘?”清如失笑道:“我这里可还有一个没长大的呢,你要是再让我认一个,那我可不就得累死了,不成不成!”她半开玩笑的说着,其实月凌的孩子不论认不认干娘,她必然会视若已出的,而月凌也知她是在开玩笑,一些也不生气,玩笑地道:“做干娘哪会累死,不过是帮着想想名字罢了,最多再给些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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