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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第22部分阅读(2/2)

作者:未知

司令员的讲话,对西北省委加强本省招商引资力度、拓展招商引资渠道的指示和精神要认真领会执行,广开门路,把西北省招商引资地工作办好、搞活,争取让西北省招商引资工作更上一个新台阶。

    西北省招办领导接到省委地电话以后,对省委的要求及省委常委、西北省军区司令员迟海东地到来非常重视,当天下午,就将会议通知下发到个处室,要求所有人员必须按时到会,对缺席的人,将给予纪律处分。^^^^

    虽然省招办的同志们很纳闷,这样的一个会议怎么会由西北省军区司令员来做讲话,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别人再怎么说也是省委常委。再说要是为了一个会儿整个处分,实在是有点划不来。在省招办秘书处工作的包玉凤当然也接到了通知。

    包玉凤这一段时间很是不舒服。长长舌头的人什么地方,关于自己的谣言没几天她就从几个说是关系很好的同事那里知道了。包玉凤真没想到,没来子虚乌有的事情,竟然给这些人编得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放在自己身上,恐怕就算不信。也会有点想法。更何况这些事说得虚虚实实地,包玉凤都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她也不可能当着满大街的说自己还是黄花闺女,所有的事都是胡说八道吧?可是这些事不管放在谁身上,有几个人受得了的?更何况包玉凤还是一个没嫁人的大姑娘。这个时候,她算是明白了当年弟弟受的委屈。相比之下,自己受的这点委屈根本算不上什么。

    包玉凤咬着牙,除了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以外,更是腰挺得更直,说出来的话更是有底气。弟弟能做到的,自己这个包家地大女儿更能做到。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人说老包家的人没骨头。毕竟是迟海东司令员要来,这天一大早,省招办就已经准备好了会议室。招办的人不多,一间大会议室已经足够坐下所有人了,只是很多的低级公务员和一些编外的人都得坐在墙边的板凳上。编外人员这种情况也算是很多机关单位的诟病了。只要有点办法的人,手伸得上地,恨不得孩子孩子读中学就开始占编制拿工资了。那个领导都想精简,可是减谁都不合适。^^^^于是没有那个单位不超编地。可又能怎么办?干不了活的站着编制,活并不会因为人多而减少。于是只能想办法请人。当然,包玉凤不属于这种情况,但是她一个秘书,也只有靠墙边坐着的份。

    10点整,西北省委常委、西北省军区司令员迟海东带着秘书一马当先走进小会议室。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向主席台最中间的位置。省外办主任跟在司令员秘书的身后,在司令员地身边坐了下来。

    主席台上的位置是有讲究的,这些人永远都不会坐错。大概只有司令员身边的位置有点区别,正常情况下,如果不是到上级单位或是参加什么总要会议,他的秘书总是坐在他身边或靠后一点的位置上,这也算是部队的习惯吧。

    军人的作风就是不一样,多余地话不多。直接就讲入了正题。更多的话都是用命令式的口气说出来的。

    “我们西北省想要大发展,不加大招商引资的力度是不行的。我们要广开门路,走出去,请进来。要加强军地军民合作,共同把我们西北省的经济搞上去!”司令员的话掷地有声。连续不断地掌声说明司令员地话还是很受打击欢迎的。说到这地时候,他转头问了一下秘书点什么。秘书小声的回答着。

    “包玉凤同志来了没有?”司令员问身边的省招办主任。

    “来了,坐在后面。”省招办主任点头说,并把包玉凤的位置指给了司令员。

    “包玉凤同志。来、来、来。上来一下。”迟海东司令员招手说。

    包玉凤正在最后一排做着笔记,没想到主席台上点到了她的名字。***当然有点忐忑不安的。但是好在没有失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到了这一步,还是上去的好。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跟包玉凤握过手以后,司令员就那么站着对台下的人说:“包玉凤同志是你们的同事,大家可能都认识她。但是有一点你们可能不知道。她的弟弟包玉麟,是我们解放军的一等功臣。当年打仗的时候,负过伤、流过血!后来,大裁军,他们军区给裁掉了。可是小伙子满腔热血,义无反顾的投身到了国际和平和反恐怖的活动中去。在法国当兵期间,他不但荣获了联合国维和勋章和和平荣誉勋章,更是获得了法国荣誉军团勋章骑士勋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中国人,只要肯干,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在那个国家,都能有优异表现!”司令员说着,似乎很动情感。一指身边秘书的位置:“包玉凤同志,坐这。”

    包玉凤不明白今天开会怎么跟自己扯上了,还扯出了自己的弟弟,司令员更让她坐在身边,当然很紧张,连连摇手:“不,司令员。我坐这不合适,我还是下去吧。”

    军人就是军人,司令员一按包玉凤的肩膀:“就坐我边上!你是我们一等功臣的姐姐,你们家配养出了一个优秀的军人,你够这个格!”

    包括省招办主任在内,谁都不知道司令员这是唱的那一出,但是既然司令员说了,而且这也不是常委会,包玉凤位置上坐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地。司令员的胡很清楚,不会有人跳出来说什么。

    “小包。司令员说了,这个位置是因为你们家伟我们国家培养出了一个一等功臣,你就坐下吧。”省招办主任也跟着劝着。

    包玉凤只好小心翼翼的坐了下去。

    迟海东司令员也坐了下来,不然所有的人都得站着,他接着说:“我知道,现在全国都在搞招商引资,大家的工作有一定的难度。但是,我想只要我们掌握了方法。事情就不难办。”

    说着。司令员停了一下,看了看大家的反应。看着大家都盯着他,渴望从他这里知道答案的时候,接着说了下去:“在这一点上,我要表扬你们省招办的包玉凤同志。你们知道么?我跟包玉凤同志这是第二次见面了,但是她不一定记得我。”说着。司令员转头问了一声包玉凤:“小包,你知不知道我们第一次是在什么地方见到的?”

    包玉凤这会哪还有心思想东西,其实就算知道,这个时候也得说不知道:“对不起司令员,我还真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您了。”

    “呵、呵、呵。”在这个会议上,恐怕也只有司令员有资格这样笑了:“你不记得是正常地。在武警广兰支队跟法国特种部队搞交流活动结束后的晚会上,法国大使馆的查理先生跟我说过,你是他见过的最优秀的东方女性之一。不过当时可是万绿丛中一点红。你看不见我也是正常的,再说当时你还得忙着协助省外办的兰主任工作,这不奇怪。”司令员笑着说出了这番话。

    “但是,同志们,大家从这些事情里面发现了什么问题没有?我要告诉你们,这里面有很大的学问,它要求我们地同志们要注意身边地一些小事。很多大事就是因为许多的小事组成的!”

    “包玉凤同志积极联系自己在法国的弟弟,并通过她弟弟一手促成了这次我们武警广兰支队跟法国特种部队之间的交流活动。表面上看。这不过是一次军事交流。可是在这事的后面,有许多值得我们思考地问题。”司令员用手敲了敲桌子。意思是提醒大家注意。

    “这次的交流,来的是法国最优秀的特种部队。法国驻中国大使馆官员全程陪同,包括西北省武警总队,广兰军区在内,对这次活动都非常重视,甚至中央领导都对这个事情很关注。”迟海东司令员停了一下,环视了一下下面坐着的人。

    “大家想过没有,这就是一个窗口,一个机会。如果在这个时间,我们跟法国有什么合作的项目,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法国驻中国大使馆帮我们西北省说话?即便是这一次没有什么项目,但是我们要是有什么要出口法国的东西、跟法国方面有什么合作性的东西,他是不是会帮我们说话?”司令员说到这,不再往下说了。

    最后,司令员总结到:“我们地眼观要放长远,目的性要明确。或者我是军人,说的有点不合适,但是有一点我们要清楚,我们是发展中国家,我们要发展,吸引外资、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和管理方法、吸引人才就是我们的目的。能挣到钱就是本事,但是有一点,别不拿老百姓的血汗钱当回事,我们都是政府工作人员。”

    从这一天开始,所有的谣言都不攻自破了。包玉凤成了省招办的先进典型,她地工作开始顺利起来。没人再拿她地桑塔纳说事了。

    眼见着老人家的身体一天天地好了起来,包玉麟一家人回响水村的日程也就近了。包玉凤提前请好了假,一家人商量好了,等到星期六,一起开车回响水村。

    第八十五章 烦恼

    谁也不知道包玉凤的谣言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但是西北省委常委、省军区迟海东司令员在省招办上的一番话,让大家彻底清除了原来的许多东西不过是一些谣言。有好事者多方打听包玉凤的弟弟包玉麟获得的几枚勋章的含金量。

    解放军的一等功勋章自然是不用说的,谁都知道那是拿命换回来的,能得这枚勋章的人就绝对是英雄。关键是在成都司令员说的那三枚勋章上。几天以后,一些舌头长的人开始到包玉凤的办公室里套近乎。也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些勋章的含金量了。联合国发的联合国维和勋章和和平荣誉勋章并不是很值钱,一般来说,只要是对联合国行动表现优异的人,有一定贡献的,并不是很难得到(当然也不简单),大概相当于三等功吧。但是法国荣誉军团勋章骑士勋位就厉害了,这是一枚可以发给全世界的人的勋章,但是有了这枚勋章,基本上在法国就是非常受尊敬的人了。因为这必须是对法国有突出贡献的,才可能受到法国政府的授勋。这个人唯一熟悉的受勋人就是蒋介石。蒋介石是什么人大家都不陌生,但是两枚勋章把他跟包玉凤的弟弟包玉麟等同了起来,这下,熟悉包玉凤的人不再考虑她是怎么调到省招办来的,也不想她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钱了。更多的人开始关心起了一件事来……出国。

    改革开放以后,出国渐渐成了热门的话题。不少人都觉得不管干什么,也不管去哪个国家。只要能出去,都能挣到钱。于是办护照办签证成了一个热门地话题。本来包玉凤是一个不起眼的普通机关干部,可是她的弟弟就不同了。迟海东司令员的话被大家一传,包玉麟成了连法国驻中国大使都怕,经常出入法国总统府的人。

    包玉凤就奇怪了,本来以为有司令员帮自己辟谣,自己的麻烦会少许多。谁知道不开这个会还好。这么一搞,包玉凤成了正个省招办秘书处里最多应酬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一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开始转着弯地请包玉凤吃饭。

    按说包玉凤本可以不理的,她本来在省城就不认识人,再一个现在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妈妈还病着,她得回家照顾。实在不行。她还有一个高招。把车往广兰军区侦察大队的院子里一开,然后拖上王宏一起出来。至于想什么借口走就是王宏的事了,拿家伙聪明着呢,关键是他总能找出非常合理的借口来。反正是部队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地事包玉凤是躲不过去了。先是包思国学校的校长打电话过来,说包思国把同学的头给打破了,让家长马上到学校去(由于国籍的问题,包思国的监护人填的是包玉凤)。学校没法通知包玉麟,就一个电话打到包玉凤的办公室来了。包玉凤一听这个事可急坏了。她没想到包思国的胆子会这么大。不管什么事,把别人孩子的头给打破了就是不对。没成想她刚请了假,还没有出门。学校又打电话过来,说让包玉凤赶快去医院,被打伤地孩子送医院了,让她马上去医院。

    这下,包玉凤紧张了。这都打得送进医院了,谁知道给打成什么样子啊?包玉凤只觉得手脚发软。本来她就刚学会开车,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听了这个信。连车都不敢开了。在说她手上也没带什么钱,只能赶快给王宏打了一个电话,让王宏去家里悄悄的接上包玉麟。自己则请单位的司机帮忙,把自己送到医院去。

    其实这本没什么大不了地事,起因很简单,被打的那个孩子是省教育厅一个处长的孙子,应该是从大人嘴里得知了包思国的身份,于是在学校里欺负这个“小越南鬼子”。

    包思国一直都是在教会孤儿院长大的。严格的管理已经快把他的棱角给磨平的。谁知道忍让成了让人得寸进尺地代名词。那些个孩子越来越过份了。

    终于。包思国忍不住了,这天中午快放学的时候。当那个孩子再一次推推嚷嚷的欺负包思国的时候,包思国突然暴跳起来,想都没想,捡起了一块砖头直接就给那个孩子开了瓢。毕竟还是孩子。出了这样的事,包思国也吓坏了,看着头破血流的同学,他也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要是换在一般的学校,换成一般的孩子,这样地事情处理起来就简单了。学校垫付费用,送医院缝合,等事情过去了,通知肇事学生地家长给钱,然后全校批评。正常情况,学校会分析事情的原因和经过,然后尽量事情扩大化。

    可是这一次地情况不同了。被打的是省教育厅一个处长的孙子,正好管着教育系统,,这下,被打孩子家里的大人不依不饶了起来,二话不说,除了医药费、营养费以外,还要见包思国的家长、用被打孩子***话来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她要看一看这孩子的家长是干什么的。

    包玉麟跟王宏赶到省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那位当处长的爷爷也来了。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他到没说什么话。只是孩子的奶奶一直都不依不饶的,包玉凤正被教训得满脸通红,加上身上还没有带够钱,急得包玉凤差一点把车押给医院。

    “对不起先生,我是包思国的父亲,有什么您跟我说把。”包玉麟一到医院,看到姐姐正被人教训,连忙上去解围。

    先生?包玉麟的这个说法让被打学生的爷爷感到有些意外,特别在教育系统。他们经常听到叫老师的,但是称呼先生地很少。看看包玉麟不太一样的打扮(毕竟都是法国买的衣服),加上包玉凤的私家车。处长的态度谨慎了起来。

    “你好,其实这也是孩子们的事,我们这些当爷爷、***都是担心孩子出什么问题。你在什么单位上班呢?”机关干部,说话的说平就是不一样。有一点他清楚,能到军区小学上班地,如果不是军人。*****那么一定是哪个单位的政府工作人员。包玉麟没穿军装,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在机关上班的。关键是包玉麟太年轻了,这么年轻,就等到机关上班,要是没有点路子是不行的。先问一下,免得出问题。

    一听这话,一边的老太太不让了。张牙舞爪的就上来。指着包玉麟的鼻子:“你是怎么管教孩子地,看把我孙子打得!要是我孙子有什么问题是不是你负责?你负责得起么?”

    包玉麟涨红了脸,的确这事说不清楚,可是这么个说法也太气人了。

    包玉麟刚想回话,被打孩子的爷爷开口了:“吵什么吵?这可是医院!”说着,对包玉麟说:“别太介意,孩子的奶奶也是急的。对了,你在那个单位上班啊?”好歹是处长,他可不想搞得太难看。

    “先生。我是回国休假的,刚从法国回来,现在没上班。要不您看一下。除了孩子的医药费以外,我们需要给孩子一些什么补偿?”包玉麟现在只想着怎么赶快解决问题。

    “法国?您是驻外官员?”处长对什么补偿不补偿的没兴趣了,紧跟着问。

    “不是。”包玉麟的脸红起来了,他真不愿意说自己国籍地事:“我在法国工作。我这个孩子从小没在我身边,我们管教得少了,还请您原谅。”他现在只希望赶快解决这个问题。

    这天医院的事解决的很顺利,包玉麟交了孩子地医药费以后,处长表示这是就这么算了。

    包括包玉凤在内。谁都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谁知道,没几天时间,省招办的领导非让包玉凤陪着出去应酬。结果在餐桌上,包玉凤意外的见到了省教育厅的那位处长。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饭局,但是包玉凤知道,这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第二天晚上,教育厅的那位处长带着被打孩子爸爸找上了门来。原来。不过一天的功夫。本人就已经打听清楚了包玉凤、包玉麟的事情。

    处长地孩子。也就是被包思国打伤脑袋孩子的爸爸是广兰市建委的一个干部。不知道怎么想的,想到国外去学建筑设计。知道包玉麟跟法国驻中国大使馆的关系不错,这就找上了门来。

    毕竟对人有所亏欠,包玉麟答应给查理打一个电话问一下。查理很好说话,其实他跟包玉麟的关系的确不错,于是答应帮忙。

    结果,那位孩子的父亲跑了一趟北京以后,回来非要请包玉凤、包玉麟两个吃饭。原因很简单,到了北京以后,他甚至都没用排队,直接就到了签证官面前。用他地话说,签证官只是随便翻了一下文件,就给他办了留学签证。谁都知道,办签证地事,特别是留学签证,没有半年时间,不来回折腾几趟是很难想象的。办这些事,但是有时候还真没办法。

    包玉麟真想不通,自己当初是给逼得没办法了出去的,现在的一切,可以说是用生命换来的,可是他看着有几个找上门来的人,且不说什么都不会,都不知道他们去留什么学?不过包玉麟发现,这其中有不少人关心起加入法国外籍兵团的事来。包玉麟知道,这些人大概也是想通过到法国外籍兵团解决问题了,但是看看那些人养尊处优的样子,再想一想外籍兵团高达200分之一筛选率,包玉麟不知道,这些人有几个能通过甄选的。

    不过这些都不是包玉麟该考虑的事了。回老家拜祭爸爸包国华的时候,看到热情的乡亲们,想想进村那难走的小路和为了挑水摔死的父亲,包玉麟决定,自己该为村里人干点什么了。

    第八十六章 水和水泥

    响水村的村民们兑现了他们的承诺。包国华的坟被安照家族中的顺序排列和支系的分配葬在包家坟地的山坡上。

    响水村自古以来人多地少,为了解决死人跟活人争地的问题,不知道是从那一辈子就开始,家族中定下了规矩。整个坟山按支系由高到低一路排下来。每个人的穴位多大,旁支该葬在什么地方都在山顶的祠堂里有规矩,谁也不能乱来。当然,响水村附近也有一些葬在其它地方的坟,但是从那些坟的破败程度就不难看出,那都是一些很久都没有人去管理的坟头了。按照家族的规矩,绝户、暴死、外来户,还有作奸犯科的人是不能进包家祖坟的。于是,这些人就只好随便找一个地方,草草一埋了事。

    当年包国华出事以后,为了安葬的问题,村里面的人是众说纷纭。包国华把自己唯一的儿子送去当兵,而且还上了前线,这是大义,不可不敬。但是听说了包玉麟的事以后,大家的心里就嘀咕上了。如果包玉臣说的是真的,那么包玉麟就是响水村第一个当汉奸的人。这样一个人的父亲,怎么能够葬到包家的祖坟里?

    事情的转机是从包玉凤和村长去了火葬场以后的事。一回来,村长就召集了村里说得上话的老人,一开口就问:“包国华送独子当并上前线算不算是爷们?就冲着一点,大家说他能不能葬在祖坟里?”

    村里的老人们都认同了村长的这话。但是有人说包玉麟地事。结果被村长一句话就顶回来了。

    “包玉凤为他爹摔盆捧牌位,包国华的碑上只刻包玉凤的名字!”

    一听这话。所以的人都不说话了。大家知道,从今以后,包国华就只有包玉凤一个女儿,包玉麟跟包家已经没关系了!其实大家也觉得对包国华有亏欠。毕竟是村上一些人不让人挑水,包国华这才摔死地。在响水村,就算十恶不赦的人。也不能不让人喝水。更何况是包玉凤来摔盆捧牌位,这就是说。所有的冤孽都跟包国华一家没关系了。

    谁都没想到,包国华葬下去没一个月,部队上就来人了。

    两名军官当着全村人地面,不但给包国华的坟上送上了花圈,还当场宣读了包玉麟地立功简报。这下,全村的人都为之动容了,谁都没想到,这个连名字都不能刻在孝子位置上的、大家都认为是叛徒、汉奸的包玉麟。居然是国家的一等功臣。

    军官跟县武装部的部长走了以后。村里辈份最高太祖爷敲响了祠堂前的铜钟。村上家家户户能说上事的人都到祠堂去了。按说这村中议事,包国华不在了,就该轮到包玉凤去,可是那一天,连卢喜燕都被村里长辈派人来请了上山。

    按照村里地意思,既然事情清楚了,就该让包玉麟重新归门,那么包国华的碑就得重立,得加上孝子包玉麟的名字。卢喜燕老太太本是没什么主意的人,嫁到包家这么多年了。一直都知道响水村的规矩大。没想到这一次村里会为了这个事情敲响了祠堂的铜钟。老太太当时激动得差一点就不管不顾的答应下来了。

    就在老人家要答应下来的时候,包玉凤站出来说话了。她坚决不同意现在就把包玉麟的名字添上。包玉凤的理由有两个:第一,父亲还没有安葬地时候,包玉麟就被赶出了包家的门,他是家里的独子,没有摔盆捧牌位,不能把他的名字添上。要添,也得等找到了包玉麟。等他亲自回来了以后办。第二。包国华是怎么死的大家心中都有数,这个事情是不是公平。得等包玉麟这个包国华的独子、包家的当家人回来了再说。包玉凤是包家的闺女,现在弟弟不在,她又没有出嫁,还帮包国华摔盆捧牌位,自然能当包家地主。可是既然村里面已经知道是大家冤枉了包玉麟,那么这个家就不是她说了算了。包玉凤不是故意要刁难响水村地长辈们。但是这前前后后经过的事也太多了。更何况爸爸死得太冤枉,弟弟也走得太冤枉。人前人后,她得给包家争脸。

    包玉凤说得是痛快,而且也有道理,可村里地长辈们就为难了。按照规矩,祠堂后面还有一片空地,那是当初就留下来的。为的是留给对村里做出很大贡献的人的。这片地方,一直到现在,也不过葬过几个人而已。这些个人,随便拿一个出来,村里的人都能说出点故事出来。按着,包国华是不够资格进到这个地方的,可是包玉凤说的那些话,明理暗里说村里欠了他们家的。要是真要还起来,还真得还他们家一块祠堂后面的坟地。

    几年时间过去了,村里面的人都知道包玉麟到国外当了兵。包玉凤也到县里面当了干部。村里面不少老人都松了一口气,想着包玉麟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那么祠堂后面的地就不用还给包国华。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包玉麟回来了,包玉凤更是调到省里面当了干部。为了这个事,村里的老人们有聚了一次,商量着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包玉麟这次回来,肯定是要重新给包国华立碑的。都听说包玉麟在国外当了大官,就连包玉凤也当了大干部。看来,这欠下的债是要还了。

    响水村的老人们聚完了这一次以后,就在祠堂的后面用小旗定下了一个穴位,就等包玉麟回来办事了。

    多少年以前,包玉凤就知道了村里老人定的规矩,但是弟弟回来以后。她一直就没有提过这个事情。她觉得,这是家里的大事,既然弟弟回来了,这个事情就该让弟弟做主。毕竟他才是家里说话地人。

    本来包玉麟还想等妈妈的腿好些了再回响水村的,他担心影响妈妈的腿地恢复。|| ||可是他不知道,自从包玉麟回国以后。老人家每天惦记的就是赶快让包玉麟回响水村,在他爸爸的碑上刻上孝子地名字。当然了。这次还得加上包思国的名字。老人家并不知道,村里面已经给包国华重新定了穴位。这个事情,包玉凤并没有告诉老人家。

    下了公路没多久,桑塔纳就开不进去了。进村地路很小,而且坑坑洼洼的,只有拖拉机能在上面跑,汽车是不用想的。

    把车停在村口小店的后面,招呼店老板帮着照顾一下。毕竟都是一个村上的人。小店老板很好说话,不但答应一定帮包玉麟把车给照顾好,还借给了包玉麟一辆板车。要不,包玉麟还真不好办,还有好几公里路,老人家的腿还没好,没法走那么远。而且不但包玉麟有一个巨大的战术背包,老人家和包玉凤、包思国也都有些行李,关键的是还有许多带回来给村里面人地一些礼物。没有个东西的话,包玉麟有得跑了。小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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