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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205部分阅读(2/2)

作者:未知

;死了一千多年;估摸着也没什么穿越的机会。所以自然而然。他老人家是看不到的。

    这样的争论一直都在继续;不过近来已经白热化了而已;理学一开始以为;只要摁摁手便可将这所谓的明学捏死;他们显然想不到;明学在争论的过程中却是无形的扩张着影响;任何事只要起了争论;就免不了会引起所有人的关注。关注的人想了解争论的全部过程;就免不了要了解这明学是什么玩意;于是乎;最近出版的一些《子曰新义》自然卖得大火;有人看了不屑于顾;可总有不少人看了觉得新奇;最后渐渐改变立场。

    所以其实一开始。理学和明学一争论;这理学其实就输了。

    闹到现在;双方都是筋疲力竭;现在大捷的消息传出;自然把大多数的清议吸引了过去。

    毕竟不管怎么;在对宁王的态度上;理学和明学还算是同气连枝的。

    大捷固然是喜事;不过对不少衙门来添了不少麻烦;内阁那边已经拟了旨意;据已经送去了宫里批红;要向九江那边提桂炮五百门;五百门不是数;而且时间紧急;又必须考虑到质量;所以首先就是要户部掏银子;随即便是工部进行采购;最后才转到兵部这边交付;于是这京师里的几个衙门;又都是一团的糟。

    好在那些个火器作坊都还有些存货;竟是一下子凑了三百余门;再加上日夜督造赶工;倒也没有耽误多少时间;这批火炮立即由人押运;沿着运河直送江西。

    转眼过去了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整个江西的攻守已经大变了一个模样;宁王开始渐渐收缩;叛军们从不少占领的州县里收缩出来;便是饶州府;叛军也渐渐放弃;有组织的进行后撤;而官军自然也不能闲着;立即重新收复失地;又是重新张榜安民;开始在城中盘查奸细。

    成国公朱辅已经亲率五万大军镇守在了饶州;对南昌府虎视眈眈;而九江数万大军亦是有蓄势待发的打算;兵锋直指南昌府。这显然是最后一战;若是攻下了南昌;自然大功告成。可要是攻城失利;那么事情就不好了;眼看着冬季就要来临;江西虽然处于南方;却也照样冷冽无比;一入了冬;将士们不免会有懈怠;这般拖延下去;对朝廷来是很被动的。

    毕竟宁王的目的就是谋反;他要做的事也只有如何打败官军;所以他不必顾忌其他。可是作为朝廷就不一样;朝廷不是谋反的专业户;他们所考虑的也不是一州一省;叛乱持续越久;对国家的伤害就越多;所糜费的人力和国库钱粮就越多;因此朝廷那边;在陆续运来了五百门火炮之后;已经开始再三催促各路大军进军了。

    柳乘风仍在九江按兵不动;在他的书房里摆着一个沙盘;沙盘上盖起了一座城池;而在城池里头;却放置着许多棋子;这些棋子便是宁王在南昌府的布置;南门有多少兵马;北门又有多少;粮库中大致存了多少囤粮;而他们的精锐又设置在哪里。除此之外;就是城中的一些工事;宁王经营南昌多年;蓄谋已久;几次向朝廷要求加高城墙;如今这些工事都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成为了官军进击的屏障。

    柳乘风最忌惮的;就是城中的火器;两年多前;宁王就意识到了火器的巨大作用;因此暗暗利用各种办法;囤积了火炮一百余门;火油千桶;据在宁王的卫队里;还有一支火铳队;人数虽然只有数千;可是一旦他们借助着城墙坚守;对进攻的官军杀伤还是不的。

    这些情报;都是锦衣卫在南昌府布置下的探子打探来的;很多消息都未必准确;不过大致上应当不会有什么变化。

    柳乘风这两日都看着沙盘里的棋子发呆;身为钦差;他当然希望能够用最的代价换来巨大的胜利;可问题是;该怎么攻城为好呢?

    不过等到火炮运到了江西;柳乘风才松了口气;随着火炮一道来的还有一个兵部官员;兵部官员既是来交割军械;同时也是代表内阁来的;柳乘风将这家伙迎到了厅里话;这家伙板着脸;却是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开口还未寒暄;便直接代表内阁把柳乘风狠狠的呵斥了一顿;现在宁王坐困南昌城;冬日又要来临;柳乘风身为钦差;竟不知道体恤朝廷的难处;及早进兵;反而还有闲情雅致在这九江城吟风弄月;罢;又是狠狠的督促了几句;让柳乘风即刻出兵;不得再耽误战机。

    柳乘风随即冷笑;其实他很能明白内阁的意思;内阁派了这么个家伙来传话;其实并不是想寻他柳乘风的麻烦;而是怕柳乘风寻他们的麻烦;柳乘风索要的火炮是一千门;内阁那边只给五百;以柳乘风的性子;肯定是不肯罢休的;所以内阁索性来个先下手为强;不等柳乘风表露不满或是继续纠缠;就先来挑一挑这柳乘风的错;先来个下马威;让柳乘风不敢提火炮的事。

    明明是内阁那边有些对不住前线的将士;却偏偏要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来个先声夺人;柳乘风一直不吭声;等这官员大发了一顿议论;才微笑道:“不知大人是谁?我竟是还未请教。”

    官员见柳乘风低声下气;更显得自己威严了几分;朗声道:“兵部库部主事王英。”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王英;这名儿好;不过我有句话倒是斗胆想问。”

    王英道:“大人但问无妨。”

    柳乘风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如寒霜一般;他冷冷一笑;道:“一个库部的主事算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在本钦差面前过问军事?”

    王英愣住了;其实来的时候;他就想过柳乘风会用各种手段来对付他;可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柳乘风使用的办法是最直接而且是最不气的一个。

    库部主事是什么东西?无论怎么;这库部主事好歹也是四品大员;不单是如此;他王英也是读书人出身;莫是别人;便是二品的武官见了他;也不会如此放肆;可是现在……

    (未完待续)

    (。。 )

    第八百二十六章 :攻城

    兵部来的人是柳乘风轰走的;敢轰走兵部的人;也算他柳乘风胆大包天明朝好丈夫。不过柳乘风的性子素来如此;别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可若有人惹毛了他;柳乘风也绝不含糊。

    把人轰走之后;柳乘风便开始提笔写奏书了;内阁想先声夺人;他偏偏要闹一闹才好;一封奏书挥洒而出;让人快马送了回去;里头的内容无非就是五百门太少;若是攻城失利后果自负之类的话。当然免不了代表一下三军将士;大谈在这儿的苦处;大家都很用命;可是朝廷却在拖后腿;让人心寒云云。

    至于那个兵部库房主事;柳乘风只字未提;仿佛这个人成了空气一般。

    奏报送了出去之后;既然五百门火炮已经到手;于是便立即命钱芳来;让钱芳从各大营中挑选一些资质较好;年龄恰当的青年直接补入火炮营;放炮可是门技术活;因此必须先组织起人操练起来;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老带新;把原有的火炮队编制打乱进行操练。

    人手倒不是问题;新军待遇优渥;更不必前途也是极好;一听要招募一批炮手;这些个官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不过钱芳这个人一直把着关;抱着宁缺毋滥的心思勉强地招募了两千人;就这两千人还浪费掉了四五天的时间;都是各大营反反复复地转悠;又反反复复地测试体力、视力;忙活了一大通。各大营的武官们却只能干瞪眼。

    倒不是这些武官没有心思;谁都不愿意自己的人挑就被人挑走;这做官自然是下头的人多多益善;谁还愿意把精兵拱手相让的?可是钦差下了令;你若是敢横生枝节;人家有的是办法收拾你;而且巡抚衙门那边似乎也支持。并没有进行干涉;无人撑腰;他们想闹也闹不起来。

    更不必现在下头的人人人都在摩拳擦掌。想挤入新军中去;若是你出来阻拦;难免遭人怨恨。影响了弟兄们的前程;是要被人惦记一辈子的。

    于是乎;几乎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该配合的还是配合;不过这脸色嘛;就未必能有多好了。

    两千多个新军;随即便开始操练起来;不过这操练只能做暂时之用;真正的磨砺还早着呢。

    勉强操练了半个月。九江这边终于出兵了;四万大军向南昌府进击;与此同时;成国公也亲率大军七八万向南昌进发;七八日之后。柳乘风驻建昌县;成国公朱辅则是驻丰城。

    丰城距离南昌较远;而建昌距离南昌不过数十里之遥;成国公朱辅和柳乘风也算是有默契;朱辅也深知自己所谓的军马虽多;可是并无精兵强将明朝好丈夫。他的作用不过是壮壮声势;形成合围的态势;这一场攻坚战;还得柳乘风亲自来打。

    所以他进驻在外围;肃清附近的叛军;稳稳地为柳乘风做好攻城准备;而柳乘风这边已经开始磨刀霍霍了。

    既然要攻城;那肯定不能乱来;近来天气不好;官军这边只能按兵不动;而成国公朱辅也带着一队兵马赶来了建昌。

    柳乘风的所谓钦差行辕;如今只是建昌县城里的一处学堂旧址;未免有些寒酸;不过朱辅的到来;柳乘风心里也清楚;这是为最后的攻城做准备了;他连忙亲自去城门迎接;一直迎到行辕;让人收拾了花厅与朱辅就坐喝茶。

    朱辅和柳乘风本来是没有交集的;句实在话;朱家是靖国公;算是一等一的权贵。柳乘风虽然也是公爵;却只是三等;这年头什么都要论资排辈;别看靖国公和翊运公似乎只相差那么一点点;可是在京师里的贵族圈子里却有着天壤之别;穿了;开国公和靖难公到了现在那已是沿袭几代的勋贵;因此在他们看来;所谓的翊运公和翊卫公不过是雹户;从心底里就很是瞧不起。

    话是这么;可是柳乘风和朱辅的关系却大大不同;且不聚宝商行的关系;就那一次柳乘风钦命查案;若不是柳乘风查出了真凶;这朱家只怕要彻底完蛋;这个恩情就足以让朱辅在柳乘风面前不好拿大了。

    二人落座;朱辅颇有先祖之风;生得很是魁梧;脸上菱角分明;不过因为自出生富贵之家;因此年纪虽然已近四旬;可是肤色白皙;显得很是年轻。

    长久的熏陶;自然养成了朱辅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而且他一向沉默寡言;虽然勉强和柳乘风寒暄了几句;最后还是不免提起了正事:“钦差大人可听京师里的一些消息?”

    这样的开场白倒是别开生面;柳乘风见朱辅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忙点头道:“还请公爷赐教。”

    朱辅沉痛地道:“陛下已经不能下地了;你我不是外人;老夫便句大逆不道的话吧;大明朝只怕又要变天了。”

    对于这个话题;许多人是想提又不敢提;而朱辅在柳乘风面前提起;也有推心置腹的意思;别看只是一两句话;其实却隐含着与柳乘风同气连枝的意思;朱辅的事;柳乘风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叹了口气道:“但愿皇上能熬过今岁;哎……;柳某人深受皇恩;现在皇上这个样子;我也是夙夜难寐;心里总是觉得……”柳乘风满脸苦涩地摇头;继续道:“可是人有生老病死;还是看开些吧。”

    朱辅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观察着柳乘风的神态;心里在想;若是皇上当真殡天;他柳乘风得益是最大的;虽然当今皇上是重用他;可是天下人都知道;东宫对他很是依赖;这可别看当今皇上和太子对他的区别;一个是重用;一个是依赖;重用是皇帝对臣子的态度;可是依赖就全然不同了;谁都知道;一旦太子登极;柳乘风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可是柳乘风现在一副沉痛的样子;不知是当真悲戚;还只是做作。

    朱辅道:“不错;还是看开些好;你我做臣子的;现在既到了这个节骨眼;又有宁王反叛;既然是钦命平叛;那自然是及早攻城;拿下南昌城为好。”

    朱辅的话题最终还是从京师转回了江西;想必他也承受了不少的压力;内阁那边对柳乘风不好发作;也知道对柳乘风发作起不到什么作用;于是干脆催促成国公朱辅;反正朱辅进了兵;柳乘风也不能袖手旁观。

    柳乘风颌首点头;倒也认同朱辅的话:“及早攻城是肯定的;不过想必公爷知道;朝廷那边刚刚送来了一批火炮;炮手们还生疏得很;若是不好好操练一下;这南昌城城墙高耸;只怕难以速胜;磨刀不误砍柴工嘛;先操练一些时日;如何?”

    朱辅却显得为难了;朝廷那边在催促;是皇上现在急需振奋人心的大捷;而柳乘风这边又在拖延;他夹在中间实在有些为难。可是想了想;柳乘风的也没有错;一味贪功冒进;若是出了差池;反而不美。攻城的中坚力量是新军;这一点;朱辅是清楚的;所以也不再劝;只是笑了笑道:“只是不知这操练要等到什么时候?”

    柳乘风掐指算了算;随即道:“多则一两个月;少则也要半月之数;唯有如此;这操练才能有些成;那个时候就可以开始攻城了。”

    朱辅心里发苦;最少也是半个月;如此看来;今年想要平叛结束是别想了;现在距离过年也不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今年多半得在江西过这个年了。

    朱辅微微一笑;道:“一切都凭钦差做主吧;新军攻城的事;老夫其实也不甚懂;那都要仰仗钦差了。”

    二人寒暄了一阵;柳乘风便叫人收拾了寝卧让朱辅歇息;紧接其后;炮兵营的所有武官都被召集起来;从前的炮兵在新军之中只有一个队的编制;人数只有一千;而现在人数达到三千;直接从队升格为了炮兵营;原先的武官全部官升一级;队官杨让也成了营官;上次杨让被柳乘风训斥了一顿;最近很是提心吊胆;生怕再出差错;再加上现在又补充了这么多军马;就更不敢大意了;这一次钦差相召;杨让带着一众武官巴巴地赶过来听候差遣。

    柳乘风扫视了他们一眼;道:“炮营那边操练得如何?”

    这句话是问杨让的;杨让忙站出来道:“大人;只是在九江的时候操练了一些;虽然尽心用命;可是毕竟时日还短;成效甚微。”

    杨让可不敢夸口;凡事都得往低里才好;若是现在拍着胸脯保证什么;等到真要攻城的时候出了差错;那他就得第一个倒霉;如今已经记了一次大过;若是下次再发生什么重大的差错;那可大大不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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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二十七章 :困兽之斗

    对于杨让的回答;柳乘风显得并不意外;很显然;一群菜鸟中的菜鸟只凭几日的操练就想成为合格的炮兵;这和玩笑没多大的区别明朝好丈夫。

    可是现在开战在即;柳乘风虽然知道事情很棘手却还是不免负手感叹:“根据消息;城中的叛军城防坚固;又储备了大量的火器;虽然败了一阵;可是实力仍存;现在朝廷三番五次敦促我等攻城;而攻城最急需的便是你们火炮营;若是火炮营不能胜任;那么这城也不必攻了。所以加紧操练乃是当务之急;诸位;时日无多;是建功立业还是功败垂成就看你们的了;杨让;上次本钦差责怪了你;你不必放在心上;眼下本钦差交给你们一个任务;那便是采取任何法;给本钦差练出一支百战的炮兵出来。”

    话到这个份上;杨让还能什么;自然激动的道:“卑下领命;只是敢问大人;是不是像从前一样进行操练?”

    柳乘风却朝他笑了笑;这是柳乘风特有的招牌式笑容;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阴测测的。

    “因循守旧是不成的;要因地制宜嘛;操练的细则我已经想好了;喏……”柳乘风从书案上捡起一份札子:“如何操练的细则都在上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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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昌城里已是人心惶惶;一开始的时候。宁王要靖难;什么朝廷出了奸臣;又有不少党羽为他造势;因此对寻常的百姓们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在这些人眼里;宁王便是天一样的存在。他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反正和大家也没关系;再者了。朝廷里出了奸臣;王爷这是清君侧去的;似乎也是名正言顺。

    紧接着攻陷了饶州。似乎正如大家所料的一样;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宁王是王者之师;不准还真能像当年的燕王一般;倒是有不少人心里觉得宁王一向仁德;待南昌的百姓也是不错;甚至有人生出非分之想;若是宁王去了京师……

    这种幻想没有持续多久就已经破灭;宁王又回来了;回来的虽不是败兵。不过无论如何封锁;大败的消息还是传入了大街巷;更有不少人家;家里有子侄参与了其中的;就更加是惶恐不安。四处打听亲人的下落。

    紧接着;朝廷各路大军将南昌城围了个水泄不通;使得气氛就更紧张了;城中传出不少流言;都朝廷八十万大军已在城下;择日进兵。宁王要完了。

    于是乎;那些一开始拥护宁王的人不禁又生出了恨意;就是因为这个人;这个人拿些蝇头利去实现自己的野心;而现在;终于要给人带来灾祸。谁都知道;无论城外围着的是官军还是贼军;一旦攻下城池;整个南昌城就必定会成为人间地狱;这种事在史书里不绝于耳;而所有人都在惶恐不安的等待着明朝好丈夫。

    城中显然有锦衣卫的探子在四下活动;一开始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可是渐渐开始胆大起来;他们四处散播各种消息;无非是与宁王同流合污的死无葬身之地;若愿意弃暗投明便既往不咎。

    现在宁王府的亲信护卫已经走上了街头;开始四处缉拿朝廷的暗探;可是城内的其他叛军似乎对缉拿这些暗探并不热衷;其实已经有人不少人知道;宁王要完蛋了;自己若是跟着宁王走到底肯定是死路一条;可是当真去投靠官军;谁能保证官军真能做到既往不咎?

    其实所有人都在茫然;所有人都从振奋中渐渐的冷静下来;他们渐渐发现;原先别人告诉他们的那邪似乎不太对;什么官军不堪一击;什么朝廷不得人心;什么只要愿意跟着宁王便如何如何。

    大家都不禁打起了心思;据还有一些锦衣卫暗探直接进入叛军的军营中活动;竟是没有人去揭发检举;因为谁都有自己的算盘;现在谁也不敢得罪朝廷的人;谁都希望能留一手;等到城破的时候好能趁机保全自己。

    对于这种事;宁王府似乎没什么动作;或者宁王府根本不知道;又或者是他们故意装作不知道。

    这南昌府里头;唯一还算安静的就是宁王府了;如今的王府已经被人四面围定;到处都是官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王府里头;宁王朱钧觐的心情显然很不好;上高王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听不到任何的音讯;这上高王朱宸濠既是朱钧觐的嫡长子;同时也是朱钧觐的心头肉;这个儿子生的最像自己;自幼又聪明伶俐;朱钧觐在他身上付出了太多的心血;虽然后来朱宸濠失了人道;可是朱宸濠毕竟已经有了儿子;朱钧觐照样将所有的希望放在朱宸濠身上;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只怕要和自己生离死别了。

    纵是到这个地步;朱钧觐强忍着悲痛;仍然显得极为理智;现在对他来;能不能守住南昌城是最紧要的问题;因此虽然已经派出了许多人出去寻找朱宸濠的下落;朱钧觐却是勉强振作精神;每日召见部下鼓舞士气;并且开始不断的命人加固城墙;设置火炮做好固守的准备。

    只有守下去;他才有看到曙光的资本;而且他已经预计;鞑靼部必定会不甘寂寞;定然会选择南下;朝廷也迟早会吃不消两面作战的压力;一旦江南的大军实力削弱就是他反击的时候。

    由于反叛的筹备较为充分;所以在守城方面朱钧觐还是很有信心;且不南昌城的城墙;单各种的工事还有从前暗中采购的火炮;要长久守住南昌想必也不成问题;城中的粮库里粮食堆积如山;也不必担心城中缺粮;只要朝廷的大军敢来;他就不在乎给官军一点厉害看看。

    书房里;朱钧觐弯着腰;伏案行书;只有在行书的时候;他才能忘掉一切的烦恼;把许多不快的事全部抛诸脑后;不过在今日;似乎行书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他的书法原本极好;可是今日蘸墨的狼毫落在白纸上;却总是带着轻浮。

    朱钧觐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喜之色;脸色显得很不好看;他冷冷一笑;将狼毫笔抛落一边;随即抬起头来。

    朱钧觐咳嗽了两声;外头的人听到了动静便有人躬身进来;来人却不是外头伺候的仆役;而是丞相刘养正。

    朱钧觐淡漠的看了刘养正一眼;在从前的时候;他对这个人颇为看重;也很是礼遇。可是现在心境已经全然不同;这个家伙在以往的时候夸夸其谈;大谈各种靖难的策略;一副胸腹之中藏着百万雄兵的样子。可是靖难大军一败;这个家伙就顿时什么主张都没了;直到现在;朱钧觐才直到这个家伙和大多数的读书人都一样;都不过是嘴皮子上的功夫。

    “先生啊;你怎么来了?”

    朱钧觐虽然对刘养正渐渐冷淡;可是言辞中还是带着几分敬重;不管怎么这个人对自己还算是死心塌地的;就算这个姿态不是做给刘养正看;他也要做给别人去看;让别人知道他朱钧觐礼贤下士。

    刘养正忙道:“学生万死;竟是叨扰了王爷行书的雅兴。”

    朱钧觐低着头看着自己很是潦草的字;语气冷冷的道:“都了多少遍;不要再自称学生;你已不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如今已是我大明的左丞相了;要称臣。”

    刘养正擦了擦汗;若一开始朱钧觐封他做丞相的时候他心里还心花怒放;可是现在总觉得这个丞相实在有点刺耳;想必在朝廷那边;第一个想杀全家的就是他刘养正了;王爷毕竟是天潢贵胄;事败之后大不了一个赐死;其余的亲眷也多是圈禁;而他这丞相就成了二号人物;而且还是朝廷可以毫不犹豫举起屠刀屠灭满门的匪首。

    刘养正连忙道:“王爷教诲的是;教诲的是;臣罪该万死。”

    朱钧觐没有再追究下去;叹了口气;把桌上的行书收好;把头抬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刘养正道:“上高王那边有消息了吗;无论是死是活;总得有个准信才好。”

    到死的时候;朱钧觐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这个死字;他有些难以接受。

    刘养正几乎不敢抬头去看朱钧觐;苦着脸道:“王爷稍安勿躁;上高王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没有是;也没有不是;不过这句话分明就是告诉朱钧觐直到现在朱宸濠的消息仍是一点都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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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二十八章 :万炮齐发

    朱钧觐绝望的闭上眼;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可是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张开眼时眼中闪动着冷色;慢悠悠的道:“现在军心不稳;本王知道;近来有不少人左右摇摆;是吗?”

    刘养正特意赶来为的就是这件事;军心确实已经动摇了;民心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人心浮动;若是不采取措施;只怕等不到攻城;这南昌城自己就要乱起来。

    刘养正直言不讳的道:“王爷;臣也听过不少这种事;甚至有人窝藏锦衣卫暗探;图谋不轨;若是不严惩几个;只怕会有人得寸进尺。”

    朱钧觐却是摇摇头;淡淡的道:“严惩没有用;严惩也收不拢人心;人心不可测哪;这件事缓缓再;现在我们最需要的不是去严惩那些左右摇摆的人;而是急需一场大捷;以提升军民士气。”

    刘养正苦笑:“可是……”

    朱钧觐摆摆手:“你放心便是;本王已有计较;只要他们敢来;本王保管教他们有去无回。官军一旦受挫;城中的士气自然高昂。”

    刘养正这才放心了一些;不管怎么;王爷既然有把握;他也就不必害怕了。

    朱钧觐之所以有底气;是因为他坚固的城防;他相信;官军想要攻破南昌;没有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的;而一旦久攻不下;官军的士气必定受挫;到时便是他反击的时候。

    朱钧觐又铺开一张白纸;作出一副要准备挥毫泼墨的样子。刘养正识趣的拱拱手正要告辞;突然之间;隆隆的炮响传出;整个宁王府陡然地动山摇起来;朱钧觐一下子没站稳;被这巨大的火炮声响震的打了个趔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骇然之色。

    这炮声显然并未停止。而是连绵不绝;刘养正骇然道:“王爷;只怕他们已经攻城了。”

    “这么快?”朱钧觐脸色略带几分苍白。忙道:“快;随本王去瞧瞧……炮声隆隆;一枚枚炮弹毫不留情的朝南昌城头倾泻而下。城中顿时显现出了慌乱;不少没有防备的守军直接炸飞;守城的叛军只得躲在女墙之后不敢冒出脑袋来;可是这并不安全;有的炮弹直接砸中女墙;女墙顿时被崩开;碎石乱飞;溅射的碎石立即便将女墙后的人射了个千疮百孔。

    宁王朱钧觐出现在城头上;眼看着无数的弹石乱飞;铁弹夹杂着火药燃烧的灰烬。如流星一般朝城墙砸来;朱钧觐的脸色变了;他极目看下去;在城下;数百门火炮摆开了架势。不断的射击。那火炮摆成的阵地宛如一条长蛇;无数火光冒出来;喷吐出火光。

    朱钧觐一时呆住了;脸色苍白如纸;刘养正跌跌撞撞的冲上来;期期艾艾的道:“王……王爷……这里太危险……”

    朱钧觐冷冷的看了刘养正一眼。脸色狰狞的道:“不要多言;快;传令下去;还击”

    一声令下;城头上才有人匆匆忙忙的架设起火炮;宁王在谋反之初便已悄悄购置了不少火炮;用来守城之用;不过因为一切都在秘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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