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帽子之谜》免费阅读!

罗马帽子之谜第4部分阅读(2/2)

作者:未知

单了,有什么人进戏院时没有手杖而离开时拿着费尔德的手杖。我们又怎么可能拦住他辨认手杖呢?所以我甚至都没有考虑这件事。如果它还在戏院里,埃勒里,它会——那当然不可能了。”

    埃勒里抿嘴笑了笑。“此刻我应该引用雪莱或者华滋华斯的话,”他说,“来证明我对于你杰出智慧的钦佩。但是我却只能想起这句诗,‘你的才华令我感动’,因为我刚刚想起这句诗。但关键是:衣橱里什么手杖也没有。像费尔德这种男人,如果有这么一根时髦的戬配晚礼服,那么完全可以肯定也有其他手杖配其他服装。这个事实——除非我们在卧室衣柜找到手杖,我表示怀疑,因为所有的外套似乎都在这里——这个事实就排除了费尔德昨晚拿着手杖的可能性。所以嘛——我们可以把手杖忘得干干净净。”

    “不错,埃尔,”老警官漫不经心地答道,“我没有考虑那个。好吧——看看小子们进展如何。”

    他们穿过房间走到海戈斯托姆和皮格特身边,那两个人正在翻查桌子。桌面上搜集了一小堆单据和票据。

    “找到什么有趣的了?”奎因问道。

    “没有见到一个有价值的,警官,”皮格特答道,“只是些平常东西——信件,主要是这个叫罗素的女人写的,非常肉麻!簧僬说ズ褪站葜嗟亩鳌t谡饫锉鹣胝业绞裁础!?

    奎因翻看这些票据。“对,没有什么,”他承认说,“来,接着干。”他们把纸张放回到抽屉里。皮格特和海戈斯托姆迅速地搜查了房间。他们敲敲家具、桶桶靠垫下面、拎起地毯——干得彻底、熟练。奎因和埃勒里正静静地站着看,卧室门开了。罗素夫人出现了,身穿时髦的棕色的外套。她在门口停了一下,一双大而天真的眼睛环视着眼前的情景。

    两名警察没有抬头接着搜查。

    “他们干什么,警官?”她用一种慢吞吞的语气问道,“我好看的漂亮衣服呢?”但她的眼睛敏锐而又兴趣十足。

    “一个女人这么快就穿好衣服了,罗素夫人,”老警官钦佩地说,“回家吗?”

    她的目光射向他。“当然了,”她答道,眼睛投向别处。

    “那么你住在——?”

    她给了一个地址:格林威治村麦克道吉尔大街。

    “谢谢,”奎因谦恭地说道,记下地址。她开始穿过房间。“噢,罗素夫人!”她转过身。“你走之前——能否告诉我们费尔德先生的一些交际方面的习惯。他是,你怎么称呼一个酒量大的人?”她开心地笑了。“就这些问题?”她说,“是也不是。我见过蒙特喝半晚上的酒,严肃得就像——就像一个牧师。我也见过他在别的时候只喝几杯酒就醉得一塌糊涂。分场合——你知道吗?”她又笑了。

    “是啊,我们中的多数人都那样,”老警官低声说,“有的秘密你可以不说,罗素夫人——但是也许你知道他喝的酒是从哪里来的?”

    她马上止住笑,脸上显露出无辜的愤怒。“你究竟以为我是什么?”她问道,“我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说。有许多勤劳的私自酿酒的人,他们比那些想抓他们的人要高尚的多,真的!”

    “众生之路,罗素夫人,”奎因安慰道,“不过,亲爱的,”他声音柔和地接着说,“我确信如果我最终需要那个信息,你会启发我,对吗?”一阵沉默。“我看就到这儿吧,罗素夫人。不要离开镇子,好吗?也许我们不久需要你的证词。”

    “那么——再见,”她说道,昂起头。她走出这个房间到了门厅。

    “罗素夫人!”奎因突然叫道,声音尖厉。她转过身,戴着手套的一只手握在门把手上,笑容从她脸上退去。“自从本·摩根和费尔德解除合伙人关系之后他都干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犹豫了片刻之后她才做了回答。“他是谁?”她问道,皱起了前额。

    奎因直挺挺地站在地毯上。他难过地说:“没什么,再见,”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她。门砰地关上了。过了一会儿海戈斯托姆出去了,留下皮格特、奎因和埃勒里在公寓里。

    三个人,似乎受到同一个念头的驱使,跑进了卧室。显然跟他们离开时一样。床上杂乱无章,罗素夫人的晚礼服和睡衣扔在地板上。奎因打开了卧室衣橱的门。“哈!”埃勒里说道,“这家伙对衣服有种秘密的爱好,对吗?是那类桑树大街上精品屋的服装。”他们仔细搜索了衣橱,但一无所获。埃勒里伸着脖子看上面的架子。“没有帽子——没有手杖,这就对了!”他带着满意的神态低声说道。皮格特钻进小房间里,回来时摇摇晃晃地背着一只没有装满的箱子,里面放的是盛液体的瓶子。

    埃勒里和他的父亲弯腰看着箱子。老警官小心谨慎地拔下一只软木塞闻了闻里面的东西,然后把瓶子递给皮格特,皮格特学着他上司的做法也闻了闻。

    “看着闻着倒没什么问题,”侦探说,“但是我讨厌冒险尝尝这种东西——自从昨晚以后。”

    “你这样谨慎是完全正确的,”埃勒里抿嘴轻声笑着说,“但是如果你想改变主意决定祈求酒神保护的话,皮格特,我建议你这样祈祷:噢,酒啊,如果你没名没姓,我就叫你死亡吧。”

    “我要找人把烈酒分析一下,”奎因咕哝着说,“苏格兰威士忌和黑麦威士忌混合物,标签看起来像是真的一样。但是你绝对分辨不出来……”埃勒里突然抓住他父亲的胳膊,身体紧张地向前倾斜。三个男人僵住了。一个几乎听不见的沙沙声外传送他们的耳朵,是从门厅传进来的。

    “听起来好像有人正用钥匙开门,”奎因悄声说道,“快躲起来,皮格特——无论是谁只要一进来立刻扑上去!”皮格特冲出起居室进了门厅。奎因和埃勒里在卧室里等着,外面看不见他们。

    现在除了外面门上的沙沙声外非常安静。新来的人似乎用钥匙开门不顺利。突然听见锁的制栓向后一弹,片刻工夫门开了,但几乎立刻又砰地关上了。

    一声被捂住的叫声、一个嘶哑的公牛嗓音、皮格特快要窒息的咒骂声、狂乱的脚步拖沓声——埃勒里和他父亲飞快地穿过起居室跑向门厅。

    皮格特正在一个穿着黑衣服、粗壮结实的男人胳臂里挣扎。一只手提箱躺在一边的地板上,好像打斗时被扔到那儿的,一张报纸在空中飘着。正当埃勒里到了正在咒骂的两个男人身边时,报纸落在了镶木地板上。

    在三个人的共同努力下才把他们的来访者制服。终于,他喘着粗气躺在了地板上,皮格特的胳膊还紧紧地扣在他胸前。

    老警官弯下腰,好奇地盯着那个男人充血的、愤怒的面貌温和地说:“你是谁,先生?”

    第九章 神秘的迈克尔斯先生出现了

    闯入者笨拙地站了起来。他是一个高大笨重的男人,相貌严肃,黑色眼睛。他的长相和举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说他确实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他的长相和举止太平凡,看上去好像无论他是谁,干的什么工作,他都故意努力地把他的个性特征抹去了。

    “这里这么多人是什么意思?”他声音低沉地问道,但就连他的声音也是平淡而毫无特色。

    奎因转向皮格特。“怎么回事?”他问道,装出严肃的口吻。

    “我站在门后面,警官,”皮格特气喘吁吁地说,“这只野猫走进来,我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就像只老虎一样扑向我,真的。他用力推我的脸——横冲直撞,警官……还想从这个门出去。”

    奎因像个法官似地点点头。新来者温和地说:“撒谎,先生。他朝我扑来,我还击。”

    “行了,行了!”奎因低声说,“这样绝对不行……”门突然开了,约翰逊侦探站在门边。他把老警官拉到一边。“维利派我到这儿来是怕万一你们需要我,警官……我上楼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家伙。我说不准,但也许他在四处窥探,所以我跟着上来了。”奎因用力点点头。“很高兴你来了——我能用到你,”他轻声说,给其他人做个手势,领着众人进了起居室。

    “好了,伙计,”他对着大个子闯入者简短地说道,“表演结束。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叫查尔斯·迈克尔斯——先生。我是蒙特·费尔德先生的仆人。”老警官眯起眼睛。这个男人的所有举止不知不觉间改变了。他的脸上同从前一样,面无表情,他的态度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然而老人却感觉到了一种变化。他迅速扫了一眼埃勒里,在他儿子眼里看到了对他的想法的肯定。

    “是吗?”老警官从容问道,“仆人,是吗?你早晨这个时间拎着旅行包要去哪里?”他的手猛地指指箱子,一个廉价的黑包,皮格特从门厅里捡起来放进起居室里的。埃勒里突然朝着门厅方向走去。他弯腰拾起什么东西。

    “先生?”迈克尔斯似乎被这个问题问得有点紧张,“是我的,先生,”他说道,“我今天早上正要去度假。我和费尔德先生安排好我走之前来这里拿我的薪水支票。”

    老人的双眼闪烁,他懂了!迈克尔斯的表情和姿态没有改变,但他的声音和发音明显地不同了。

    “这么说你们安排好今天早晨你到费尔德先生这里拿你的支票,”老警官低声说,“这就太离奇了,得考虑考虑这件事。”

    迈克尔斯的脸上掠过转瞬即逝的诧异。“为什么——为什么,费尔德先生在哪里?”他问道。

    “在冰冷冰冷的地下,”埃勒里咧嘴笑道,他人仍在门厅里。他回到起居室里,手里挥舞着迈克尔斯和皮格特打架时掉下的报纸,“老伙计,真的,这句话有点太笨,知道吗?我捡起这张报纸看见的第一件事就是黑色的大标题,描述了费尔德先生出的小小意外。占去了整个头版。那么——呃,你没看这篇文章?”

    迈克尔斯冷冷地瞪着埃勒里和那张报纸,但是当他咕咕哝哝说话时低下了眼睛。“我今天早上没有机会看这张报纸,先生。费尔德先生出了什么事?”

    老警官哼着鼻子说:“费尔德被杀死了,迈克尔斯,你始终都知道这件事。”

    “但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先生,”仆人恭敬地反驳道。

    “不要撒谎!”奎因厉声说,“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来这里,否则你有足够的机会到法庭上说吧!”

    迈克尔斯耐心地看着老人。“我说的是实话,先生,”他说,“费尔德先生昨天告诉我今天早晨来这里拿我的支票。我就知道这些。”

    “你和他在这里见面?”

    “是的,先生。”

    “那么你为什么忘了摁门铃?用钥匙开门时没想到这里有什么人吧,伙计,”奎因说道。

    “门铃?”仆人睁大了眼睛,“我从来都用钥匙开门,先生。只要我有办法,我绝对不打扰费尔德先生。”

    “为什么费尔德先生昨天没给你支票?”老警官大声喊道。

    “他手头没带支票本,我猜,先生。”

    奎因的嘴唇上翘。“你的想像力太不丰富了,迈克尔斯。你昨天最后一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

    “大概七点钟,先生,”迈克尔斯立刻回答,“我不住在这个公寓里,太小,并且费尔德先生喜欢——喜欢留点隐私。我通常一大早来给他做早饭、放好洗澡水、准备好衣服,然后等他去了办公室后我打扫卫生,一直到吃晚饭,一天里剩下的时间都是我自己的。我大约五点回来准备晚饭,除非白天听费尔德先生说他要出去吃饭。给他准备好晚饭和晚上穿的衣服后我回去睡觉……昨天我准备好他的东西后他跟我说了支票的事。”

    “一个令人疲倦的旅行计划没有了,”埃勒里低声说道,“你昨天晚上都准备了哪些东西呢,迈克尔斯?”

    那男人恭敬地注视着埃勒里。“有他的内衣,先生,他的袜子、晚礼鞋、挺括的衬衣、领扣、领子、白色领结、全套礼服、斗篷、帽子——”“啊,对了——他的帽子,”奎因打断他的话,“是哪种帽子,迈克尔斯?”

    “他平常戴的大礼帽,先生,”迈克尔斯答道,“他只有一项,也是非常贵的一顶,”他又热情地说道,“我猜是布朗·布鲁斯牌的。”

    奎因慢吞吞地敲打着他那把椅子的扶手。“告诉我,迈克尔斯,”他说道,“你昨晚离开这里之后干了什么——就是说,七点之后?”

    “我回家了,先生。我得收拾提包,并且我非常累。我扒了几口饭就睡了——我爬上床——一定将近九点三十了,先生,”他天真地说道。

    “你住在哪里?”迈克尔斯说了个号码,在东一四六号街,布朗克斯区。“明白了……费尔德先生有没有常来这里的客人?”老警官接着说。

    迈克尔斯斯文地皱皱眉头。“这点我很难说,先生,费尔德先生不是你们称作友好的人。因为我晚上不在这里,所以不知道我走以后谁来。可是——”“什么?”

    “有个女士,先生……”迈克尔斯一本正经地迟疑了一下,“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提她的名字——”“她叫什么?”奎因说道。

    “先生,这样做不对——罗素。安吉拉·罗素夫人,这是她的名字。”迈克尔斯答道。

    “费尔德先生认识这位罗素夫人多久了?”

    “七个月,先生。我认为他是在格林威治村的某个舞会上认识她的。”

    “明白了。他们订婚了,也许吧?”

    迈克尔斯显得有些尴尬。“你可以这么说,先生,虽然不是太正式…”沉默。“你在蒙特·费尔德家干多长时间了,迈克尔斯?”老警官又问道。

    “到下个月就三年了。”

    奎因转而问一些新的问题。他问迈克尔斯有关费尔德对于上戏院的着迷程度,他身体的近况,他喝酒的习惯。在这些特殊问题上,迈克尔斯的回答与罗素夫人的回答相吻合。没有问出什么新的内容来。

    “几分钟前你说你为费尔德干了三年了,”奎因接着问道,脊背靠到椅背上,“你是怎么得到这份工作的?”

    迈克尔斯没有马上回答。“我是在报上的广告栏里找到的,先生。”

    “不错……如果你在费尔德家干了三年了,迈克尔斯,你应该认识本杰明·摩根。”

    迈克尔斯的嘴唇露出了恰当的笑容。“我当然认识本杰明·摩根先生。他是个非常好的绅士,先生。他是费尔德先生的合伙人,你知道,做他们的法律生意。但是两年前他们散伙了,我后来没怎么见过摩根先生。”

    “他们分手前你常见到他吗?”

    “没有,先生,”这个粗壮的仆人答道,口气里透出遗憾,“费尔德先生不是摩根先生——呃——那种人,他们的社交方式不一样。噢,我记得在这间公寓里见过摩根先生三四次,也只有是在最紧急的情况下。即使这样我也说不出多少来,因为我不是整晚上呆在那里……当然据我所知,在他们把公司分开之后,他没来过这里。”

    奎因在谈话中第一次露出笑容。“谢谢你的坦率,迈克尔斯……我快成为一个爱打听别人隐私的老家伙了——你能想起他们分手的时候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噢,没有,先生!”迈克尔斯抗议道,“我从没听见吵架或那一类的事情。事实上,在他们分手后费尔德先生立刻告诉我他和摩根先生还会是朋友——非常友好的朋友,他说。”

    有人在迈克尔斯胳臂上碰了一下,他带着毫无表情的彬彬有礼的神色转过脸去。他发现自己和埃勒里脸对着脸。“什么事,先生?”他恭敬地问道。

    “迈克尔斯,亲爱的伙计,”埃勒里严肃地说道,“我讨厌翻人的旧账,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官你蹲监狱的那一次?”

    就像踩到一根裸露的电线上一样,迈克尔斯的身体僵住了,一动不动。他脸上的血色退去了。他张着嘴,自信消失了,瞪着埃勒里笑眯眯的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仆人喘着气,口气没有那么温和,那么完美。奎因赞许地夸奖了他儿子。皮格特和约翰逊走近浑身颤抖的那个男人。

    埃勒里点燃一支香烟。“我根本不知道,”他高兴地说,“直到你告诉我,我才知道。你应该好好学习神的话语,迈克尔斯。”

    迈克尔斯的脸色如同死灰。他转过身,颤抖着,对着奎因。“你——你没向我说那件事,先生,”他无力地说道,然而他的语气又变的紧张、单调。“再说,一个人不喜欢把那种事情告诉警察……”“你在哪里服的刑,迈克尔斯?”老警官用一种和蔼的声音问道。

    “艾尔米拉教养所,先生,”迈克尔斯咕味道,“我是初犯——我不想干,太饿,偷了些钱……我的刑期不长,先生。”

    奎因站起身。“迈克尔斯,你当然明白你目前还不是个完全的自由人。你可以回家去,可以另找份工作,但是先不要离开你现在住的地方,随时准备有人打电话给你……等一下,先别走。”他跨过那只黑箱子,把它打开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一件黑外套,衬衣,领结,袜子——有的干净,有的脏——露了出来。奎因很快地翻了翻包,又合上递给了迈克尔斯,他正带着痛苦忍耐的表情站在一边。

    “我看你带的东西真不少,迈克尔斯,”奎因说道,笑了笑,“太糟了,你不能去度假了。好了!这就是生活!”迈克尔斯低低地说了声再见,拎起包走了。过了会儿皮格特走出了公寓。

    埃勒里扬起头开心地笑了。“多懂礼貌的乞丐!伶牙俐齿。父亲……他来这里干什么,你看呢?”

    “当然是拿什么东西,”老警官沉思地说道,“这就意味着这里有件重要的东西,我们显然忽略了……”他沉思起来。电话铃响了。

    “警官吗?”维利警官的声音在话筒里嗡嗡地响着,“我给总部打电话但是你不在,所以我猜你还在费尔德家里……我有些从布朗·布鲁斯那儿得到的有趣的消息给你。你还希望我去费尔德那里吗?”

    “不,”奎因答道,“这里结束了。我去费尔德在钱伯斯大街的房子看看,然后马上回办公室。如果临时有什么重要的事,去那儿找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第五大道——我刚从布朗店出来。”

    “那好,回总部去等我。还有,托马斯——马上派一名穿警服的警察上这儿来。”

    奎因挂上电话转身冲着约翰逊。

    “你在这里呆着等警察来——不会太久,”他咕哝道,“让他在公寓里面监视、安排换班的人,然后回总局报到。……走吧,埃勒里,今天会很忙!”

    埃勒里的抗议是徒劳的,他父亲手忙脚乱地把他从楼里面推出去到了大街上,一辆出租车排气管的轰轰声有效地淹没了他的声音。

    第十章 费尔德先生的大礼帽

    早晨十点整,奎因警官和他儿子打开了结了霜的玻璃门,上面写着:蒙特·费尔德律师他们走进了一间巨大的会客室。它的装饰风格也许可以从费尔德这样一个男人对于衣服的兴趣上找到。里面没有人在。老警官奎因困惑地看了看,推开门,埃勒里跟在后边,进了主办公室。这是间摆满桌子的长办公室,除了几排放满了冗长的法律大本书的书架之外,与报上的“城市之屋”很相似。

    办公室处于剧烈变动的状态。速记员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兴奋地喋喋不休;几名男办事员在一个角落里窃窃私语;房间中间站着赫塞侦探,正认真地跟一个鬓角灰白、表情阴沉的瘦子说话。显然律师之死在他办公的地方引起了某种骚动。

    奎因父子一进去,办公室的职员们诧异地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个个伏到桌子上,出现了令人尴尬的冷常赫塞快步迎上前,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疲惫不堪。

    “早上好,赫塞,”老警官简单地说道,“费尔德的私人办公室在哪里?”

    侦探领他们穿过这个房间到了另一扇门前,门心板上用大大的字母写着“私人”。三个男人走进一间小办公室,极为舒适。

    “这家伙很有情调,对吗?”埃勒里格格笑道,坐进了一张红色皮扶手椅里。

    “说说情况,赫塞,”老警官说道,也像埃勒里那样坐在扶手椅里。

    赫塞开始快快地讲。“昨晚到了这里发现门锁着,里面没有一丝光的迹像。我贴得很近听了听,但是什么也听不见,所以我理所当然地认为里面没有一个人,就在走廊里蹲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大约九点差一刻,办公室经理像一阵风似地走了进来,我揪住了他的领子。他就是你们进来的时候我正和他说话的那高个家伙,名字叫莱文——奥斯卡·莱文。”

    “办公室经理,是吗?”老人说道,吸了一口气。

    “是的,长官。他要么装哑巴要么知道怎么闭上嘴巴,”赫塞接着说,“当然,他已经看过了晨报,对于费尔德的被害感到不安。我看得出来他也不太喜欢我问的问题……我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一件也没有。他说晚上有事直接回家了……好像费尔德大概四点钟离开的,再没有回来……他看了报纸才知道关于谋杀这件事。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等你们来。”

    “把莱文给我叫来。”

    赫塞回来了,后面跟着瘦瘦的办公室经理。奥斯卡·莱文外表不太讨人喜欢。他长着躲躲闪闪的黑眼睛,异常地瘦。他的鹰钩鼻子和瘦瘦体态有一种掠夺性。老警官冷冷地打量着他。

    “这么说你是办公室经理,”他说道,“那么,这件事你怎么看,莱文?”

    “可怕——真是可怕,”莱文呻吟着说,“我想像不出来怎么发生的,为什么。我的天,昨天下午四点钟我还和他说话呢!”他看来真地悲伤。

    “你和费尔德先生说话的时候他显得奇怪或者不安吗?”

    “一点也不,先生,”莱文紧张不安地回答,“事实上,他精神特别好,说了个有关巨人的笑话,说他昨晚要去看一场特别好的演出——‘火炮游戏’。我看了报纸才知道他在那里被杀了!”

    “噢,他给你讲了戏剧的事,是吗?”老警官问道,“他有没有偶然说过他和谁一起去?”

    “没有,先生,”莱文挪了挪脚。

    “明白了。”奎因停了一下,“莱文,作为经理,你和费尔德的关系比其他任何雇员都亲密,你个人对于他知道些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先生,什么也不知道,”莱文急忙说道,“费尔德先生不是一个雇员能亲近的人。他偶然说点自己的事情,但总是普通的事情,开开玩笑。对我们这些外人来说他永远是个体贴、大方的雇主——就这些。”

    “他做的到底是什么生意,莱文?你肯定知道些什么。”

    “生意?”莱文显得有些吃惊,“它跟我在法律界遇见的任何行业一样好。我只替费尔德先生干了两年左右,但是他有些地位高且很有能力的当事人,警官。我可以给你列张名单……”“好吧,寄给我,”奎因说道,“这么说他有一个蒸蒸日上、受人尊敬的职业,是吗?据你所知有没有私人的来访者——尤其最近?”

    “没有。除了他的当事人我不记得曾经见过什么人来这里。当然,他也许和他们中的几个人有社交往来。噢,对了!他的男仆有时候来这里——高个、结实的家伙,名字叫迈克尔斯。”

    “迈克尔斯?我得记住这个名字,”老警官若有所思地说道。他抬起头看看某文。“好吧,莱文,就到这儿吧。你可以让员工下班了。你先不要走,我想辛普森的人马上就到,他肯定会需要你的帮助。”莱文严肃地点点头出去了。

    门一关上奎因就站了起来。“费尔德的私人洗手间在什么地方,赫塞?”他问道。赫塞侦探指了指房间里最里面的一个角落。

    奎因打开了洗手间,埃勒里紧紧跟在身后。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小型的、在墙的一角隔出来的立方形空间,里面有洗脸池、一个药箱和一个小农橱。奎因先查看了药箱,里面有一瓶碘酊,一瓶过氧化物,一管剃须膏,还有其他剃须用具。“没什么东西,”埃勒里说道,“衣橱呢?”老人好奇地拉开衣橱的门。那里面挂了一套上街穿的衣服,半打领带和一项浅顶软呢帽。老警官把这顶帽子拿到了办公室查看。他把帽子递给埃勒里,埃勒里马上厌恶地把帽子挂回衣橱的帽钉上。

    “那些该死的帽子!”老警官发火了。有人敲门,赫塞领进一位温和的年轻人。

    “奎因警官吗?”新来的人彬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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