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被指甲刺的生疼,葭箬清醒了一些,甩了甩头有些想笑,她这是怎么了,不做梦梦见他却还想到他,她真是被他折磨疯了。葭箬有些烦躁地扑灭了火种,拍了小狐妖一掌,“走了,还要赶路。”颜舜才刚吃完鱼,抱着肚子刚想打个哈欠,就被她这一拍拍没了!混账!知道打哈欠打到一半没打出来有多痛苦吗!混账东西!等他以后恢复了法力,一定天天盯着她,一看到她打哈欠,就给拍回去!猪肚肠子!混账东西啊啊啊啊!
因为颜舜的不配合,葭箬花了一些时间武力镇压,所以等他们收拾好继续上路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被武力镇压过的颜舜,趴在葭箬肩膀上,有些蔫蔫的,他举起爪子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被葭箬看见了,嘲讽了一番酒囊饭袋。颜舜自然不甘心被嘲笑,趁着地理优势,几爪子呼啦了葭箬的一头长发。
于是…他就只能自己走路了,呜呜呜,本尊的爪子,要走断了,呜呜呜,混账座驾,走那么快干什么!不知道他腿短嘛!颜舜迈着四只小爪子,内心是崩溃的。他在心里狠狠地戳了葭箬的小人几下,一个没注意,啪的一下就撞到了葭箬的腿。
颜舜呜了一声,拿爪子捂住鼻尖,抱怨,“你干嘛呢。”
葭箬没说话,突然把他拎了起来,转身往驿道旁的树林走去,等她找好有利的观察位置,才低低的说,“嘘,前面有动静。”
颜舜顿时就闭了嘴,麻溜地爬到葭箬的肩上,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黑暗的驿道尽头。哒哒哒的马蹄声从尽头传来,葭箬躲在树后面,舒了口气,既然是骑马,是人类的可能性还是要大些。
马蹄声在他们附近戛然而止,像是有好几个人,在说着话。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带着疑惑,“我刚刚明明闻见妖物的味道了啊,怎的丝毫不见影?”
“对啊,罗盘也在动,这周围定有妖物,怎不见出来。”这是一道女声,娇娇软软地带着甜腻的味道。“师兄,你功法最好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嘛?”
葭箬打了个寒颤,这姑娘能好好说话吗?她宁愿回去听阿白讲话。
不过她也从这姑娘的话语中获得了一些信息,他们应该是道人,道人用罗盘的比较多。不过那姑娘那声师兄唤的应该不是第一个发声的男子,来者可能是三人。因为按照正常剧情,厉害的兄台肯定不会第一个说话。
“可需要我请你们出来?”带着冷意的男声验证了葭箬的猜想,在夜色里听起来却分外好听,应该长的不错。葭箬捏了捏颜舜的前爪,带着笑意走了出去,“道友到有几分本事。”她一身青袍,男子形态,背着行囊,粗麻布衣,带着长途跋涉的痕迹,相貌平凡,妥妥的赶路人形象。当然前提是先忽略掉她肩头赤红色眼睛的白色狐狸。
如葭箬的猜测,她面前停了三匹大马,打头的枣红色大马最吸引人注意力,上头坐了个一身道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