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叟闻言后,恭敬地跪拜在坚硬的碎石上,“属下知罪。”
“知罪?”魔伽侧坐在葭箬身边,冷哼了一声,直接一道魔气砸了过去。
童叟没有躲,被威力不小的魔气击中后,依旧跪在地上,除了脸色白了白没有其它变化,她说,“属下甘愿领罚。”
魔伽瞥了一眼跪地的童叟,眼里皆是复杂。他知道他自己这是迁怒,童叟没做错什么,他生气的是自己。重林的话没有错,葭箬醒来,第一件事,估计就是杀了他或者杀了她自己。而他却一边渴望着拥她入怀,一边明白,自己的出现对她来说,就是伤害。
“尊上不必苦恼,葭箬姑娘只知这一切是我在作祟,不会怪罪于尊上。”童叟跪地,明白童叟的怒气从何而来,那种害怕却又欢喜的心情,回来与不回来,都是罪过。
“你在作祟?笑话!她已经明白我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了!”魔伽心中怒气翻滚,却忍住了,收回了手中即将劈下的术诀。从一开始,他就错了。不该以那样屈辱的方式逼她屈服,不该以那样的方式去爱她。可他是魔,魔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在魔界,爱只不过是床第之欢,他刚开始以为,他的爱也会是那样。可逼疯了她之后,他才明白,爱的床第,不应只有一人欢愉,而应是彼此欢愉。
他攥住葭箬的手,看着她因为魔化变成银色的睫羽,内心一片苍凉。他刚开始真没想过复生,一千年来,他一半的时间都在沉睡,睡起来,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葭箬的生活。看着她日复一日的开朗,看着她学着泡茶酿酒,看着她慢慢从过去的走出。他甚至想过就这样一直下去吧,让她过没有他的生活,幸福又安宁的生活。然而,葭箬不可能一直待在重林山,而自从她出了重林山,遇到的全都是心怀不轨的人,他藏在她体内,着急不已,却毫无办法。她刚出重林,被树妖攻击那一次,他拼尽全力化出魔形,救了她一命。可是因为受伤虚弱,他魔识的存在也开始暴露。所以葭箬才会刚开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