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会把一切都告诉她吗?葭箬瞧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
“你答应了我就告诉你。”他笑着垂眸和上眼前的折子,眸中带上了几分迫切,“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代价是什么?”葭箬皱眉思量了一下,这次还是没有直接拒绝他,开口问了代价。
“我知道。”司宴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她话中暗藏的拒绝,还是那般坚持地问,“所以你愿意吗?”
这个问题,他这是第三次问了。葭箬蹙眉望向他,思量了半晌还是不解,“你到底是何意?你应当知晓你说的话很少有人会相信。”
她走上前,而司宴还是坐着的,因着她的站着的位置只能抬头望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若是我愿意全部告诉你,你愿不愿意付出一个与之相比微不足道的代价?”
“那你请我来干什么?”总算找到一句能说的话,葭箬咬着牙双手撑在他面前的桌案上,真是恨不得一拳砸在他那张欠揍的脸上。
她都已经这般退步了,他为何还是这个混账态度。葭箬咬住牙上前了几步,想生气可是丝毫不知道寻什么由头,总不能说你话太短惹我生气了吧。
…
两个字,惜字如金,直接又利落地浇灭葭箬心中刚刚升起的怜惜之情。
那头司宴闻言抬起头,脸色没有丝毫刚刚葭箬以为会见到的落寞,一如初见时的趾高气扬,“没有。”
“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她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垂下眼敛住其中莫名升起的怜惜的情绪。
这样的司宴总让她觉得,有些落寞。不是平日里那灼人的权高之人,也不是那底下总是高深莫测的阴险小人,而就是他,原原本本,只有一个人的他。
葭箬盯着眼前熟悉压抑的室内那坐在案几上瞧书的人,本来心中满满的愤怒不知为何消散了一些。
被从笼子里请出来,严格来说,只有她一个人从笼子里被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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