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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花宝鉴第43部分阅读(1/2)

作者:未知

    上茶来。奚十一四下张望,并不见班里一个,便问那人道:“这班掌柜的都不住在这里么?”那人道:“都住在这里,后面有个花园,总在园里祝老爷要用些什么东西?若要花绣绸缎,请吩咐要什么颜se花样,就取出来。这东厢房是看花绣绸缎,西厢房是看洋货,正屋看书画,后楼是看珍玩珠宝。若要看花卉并上等的古玩,请到园里去。”奚十一道:“我都要请教请教。”先将j花的东西点了出来,果然精致,价也不昂。又要了些零碎东西,共花了十金。便要看看古董、花木,即同亮轩走到中间正屋来。从人揭开帘子,见是两面大玻璃窗,屋中摆设精雅,名人书画挂了好些。两边是画橱、书架,还有些陈设古玩。那个伙计叫了一声:“乌大爷!有客来了。”听得屋后靴声雌雌的,走出个人,醒不醒、睡不睡的模样,穿一双旧皂靴,歪着膀子,蹋将出来。

    姬亮轩一看是乌大傻子,乌大傻作了揖,请二人坐了。

    奚十一道:“你在这里掌柜么?”大傻笑道:“闲着没有事,他们要我过来帮同照料。”姬亮轩从前打茶围上了大傻的当,后来已经说明,大傻倒说得好,我回去取钱来,你又走了。

    又说他那日晚上,还给了他们十j吊钱,亮轩似信不信的。后来伍麻子即跟了长庆的媳f回扬州去了,此话绝无对证。三人讲了些闲话,奚十一便问大傻子,那些相公在什么地方。大傻道:“今日就只王兰官、苏蕙芳在家,其余都出门去了。”奚 十一道:“我要看看花,你同我们去。”大傻便领了奚、姬二人,从东边进了一重门,见是一带游廊,假山层迭,花木扶疏,大大小小盆景有j千盆,有楼有阁,有台有池,甚是有趣。来到一所正楼之下,见有冷金笺写的一匾为“九香楼”,是殿元公手笔。奚十一与姬亮轩在满园逛了一逛,见池子边尽是些杨柳、芙蓉,还有些j花,中间也有一座小桥,对岸一个坐落,闻得里头有欢笑之声。奚十一问道:“那边是谁?”大傻道:“那边就是王兰官的住房。今日田状元与史翰林在这里。”奚十一就不便过去,在池畔站了一会。见那边园门口走进一人来,穿着新衣、新帽、新靴,手提着马鞭子,昂昂的走上了小石桥。

    见他才二十j岁,好生面善,想了一想,像是从前潘三那个赶车的,如今面多了。那人一见了奚十一,低着头过去。大傻子道:“你应认得这人。”奚十一道:“好像潘三从前那个赶车的一样。”大傻道:“可不是他?如今他靠着他nv人的福,不赶车,做了状元公的家人了。”奚十一逛了一会,重到九香楼下来,园中有许多灌园的浇灌花木,还有j个扎花匠修剪花树,与那小使们川流不息。奚十一道:“好地方。可惜他们都不在家的,又遇着有客。不然喝个酒儿很好。”大傻道:“歇天等他们都在家时,我做个小东,请你二人来坐坐。你们也就要出京了,到广西去要见这样脑袋是没有的。那里的班子尽是些湖南、贵州人。”亮轩道:“其实有两个在家,也可叫一个过来陪陪。”大傻不言语。奚十一烟瘾来了,见这楼下头铺设得甚好,想开灯吃烟,就可等他们回来。烟枪是带着的,就少盏灯,问大傻道:“你去点一个灯来,我要吃两口。”大傻想了一想,道:“这件东西只怕没有。”便蹋到扎花匠处,借了一个旧木盘,油腻灰尘积有半寸,盘里合着个茶杯,放着一个瓦灯盏。大傻点着了,捧了过来道:“将就用用罢。”奚十一道: ·“怎么这样家伙?我用不惯,换了好的来。”大傻道:“要好的却没有。”亮轩道:“你们卖洋货,玻璃灯与那洋磁、洋铁盘子是有的,拿一副新的来用一用就是了。”大傻怔了一会,只得又去问伙计们借了一副g净的来。奚十一躺下便吹,亮轩、大傻也来挤在一堆。

    忽听园里有人闹起来,大傻子留神细听,听得骂道:“那里来得这个小杂种兔崽子,将这金橘摘得gg净净!”又有一人骂道:“不是那个小狗□的?连那佛手也摘了两个。”就听得大闹起来,有个小孩子声音乱骂乱嚷的。大傻子走了出去。奚十一懒的起身,但听得像巴英官的声音与人嚷闹,便叫亮轩出去看看。见一丛人围着,走上前,见英官揪住了一个人,那人把马鞭子打了他j下,英官号啕哭骂道:“你骂我兔崽子,你是驴崽子!将老婆的□去讹钱,讹到了手,如今要充二爷了。”

    骂得那人气极了,又打了他j下。乌大傻连声劝解,亮轩也上前说道:“他是个孩子,你怎么动手就打?”那人道:“他先来揪住了我,要打我。我们才买了两盆金橘,两盆佛手,要抬回去,被他摘得gg净净,气人不气人?问问他,他开口就骂人。”那边蕙芳、兰保都出来看,却不认得英官,也不认得姬亮轩。

    奚十一听了许久,忍不住出来,见众人劝开了,但心中甚怒。望见芙蓉花外站着两个玉人,认得是蕙芳、兰保,觉得光辉相映,不觉涎垂起来,便说道:“你们这些相公好不讲理,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打起人来?”蕙芳一看,认的是奚十一,便拉了兰保进去了。奚十一大怒,他也不管有客,便闯过桥去,亮轩跟着。大傻子一想这事情有些不好,便把灯收了,自己躲起来,免得带累他受气。奚十一走到屋子里,见残肴满桌,不见一人,明知他们躲了,心中更怒,拍着桌子嚷道:“走个人 出来!”不见答应,奚十一又拍桌子骂道:“好大的相公,见了人都不理么?虽然出了班子,总是小旦。兔子变得成狗么?”

    听得里面有人说道:“你们就出去见他,怕他怎么?这个无耻下作的东西,打了他也不要紧。”奚十一大怒,即将桌子一掀,碗盏砸了好些,大骂起来,里头也大骂。奚十一如何能忍,要赶进去打架,亮轩却劝住,只见蕙芳、兰保出来,对奚十一点点头,道:“尊驾为什么发气,到小店来照顾什么?敢是敝伙计们得罪了。”奚十一听了,火上添油,圆睁两眼,大喝道:“你别支起那p架子,我照顾你?我要带你到安吉堂吃饭,还要留你过夜呢。”蕙芳气得满面通红,尚未回答,兰保已大怒,说道:“这个人真混账,认也认不得,就闹起来,敢是个疯子?”奚十一听了,抢过来就抓兰保,兰保已按住他的手,说道:“你要怎样?”奚十一也不回言,那只手又飞过一掌来,兰保一闪,就将他胁下一?k,奚十一踉踉跄跄,直跌出去,奚十一自知要跌,幸记得后头有张桌子,把左手一扶,腰里使劲,扭转身来。因他身子高大,脚下虚浮,往前一撞,两手支住桌子,不防胯间那个镶嵌狗肾,却却的压在那花梨桌子角上。这中间止一压,头上就像裂了缝的疼起来,两臂软了,扑在桌上不动,话也说不出来。兰保忍不住笑,叫园丁扶他出去。奚十一想要不依他们,无奈y物已伤,适或再受了磕碰就不好了,嘴里骂了j句,也就出来。姬亮轩见奚十一不闹,自然更不敢闹,重到了九香楼下,英官收拾了烟枪,奚十一坐了一会,也就不大疼了。心中忿恨,来到外边,乌大傻躲得不见影儿,奚十一只得上车而回。

    到了家,进了房,见j花捆绉纱包头,两太y帖了两个小红膏y,两眼水汪汪的靠在枕上。奚十一将花袖给他看了,j花才有笑容,软洋洋的坐不起来。奚十一道:“怎么样?”j 花道:“今日觉得不舒f。”奚十一摸他的手有些发热,便笑道:“昨日弄伤了?”j花笑道:“或者脱衣时冒了风。你出去后忽然就疼起来。”奚十一又开灯吃烟,j花也吃了j口。

    奚十一越想越气,心上想个法子要收拾他们,又因有些阔人护着,他自己相与的都是些没有势力的,又因出京已近,闹出事来于功名有碍,只能罢了。j花一连病了j日,奚十一的春|y不能发试,心中便闷。

    一日,唐和尚送行,约了潘三来,潘三打发人来说:“跌坏了鼻子,要避风,不能来。”奚十一、唐和尚都疑潘三怪了,是托辞的。那日奚十一见了得月,想与他叙叙,无奈唐和尚在前,只得忍住,酒也多喝了j杯,烟又多吹了j口,到二更后才回,醉醺醺的。底下那东西甚是作怪,时刻直竖起来,头上痒飕飕的,好不难受。看看j花口里哼哼唧唧的,身上火炭一般,嘴唇p结得很厚,鼻子里热气直冲,心里不忍。但可恨那东西,不知为什么不肯安静,便想着英官多时没有做这件事了,又想道:“这个兔子与别人不同,真是p中之精,近来嫌我不好,勉勉强强的,今日我要收拾这个兔崽子。”酒醉模模糊糊,吃了四粒丸y,带了绫带,到书房叫英官来开上灯,叫他打烟。

    英官强头强脑的打了j口,便出去。奚十一叫住了,英官靠着门,望着奚十一道:“有什么事?”奚十一道:“走来!”英官不应,奚十一笑道:“你来,我有样东西给你看看。”英官方慢慢的走来,道:“看什么?不是又有了翡翠镯子了。”奚十一坐起,拉了过来,抱了他。英官冷笑道:“闹什么鬼?我又不是得月、卓天香,□了要烂j芭的,我们好好的家伙为什么要装这个狗j芭?”奚十一道:“好p话。”便拽起长衣,扯开k子,那物脱颖而出,见了英官,怒吽吽的跳突起来。英官一呆,一手攥住了,笑道:“怎么今日改了样儿了?想是得了 缺了,所以挺x凸肚,不似候选时那绒头绒脑的。看将起来,这外官是不可不做的。”奚十一笑道:“放你的p!你既说我得了缺,我就给你留些别敬,教你吃个脑满肠肥,省得你又要挑长挑短的说话。”便将绫带扎上。英官到此便ff帖帖,再不做作,承顺了他。二人这一会大闹,也就少有的。人说巴英官pg里头像个p袋,口边像铁箍。算他十三岁起,到如今大约着一千人没有,八百人总有多无少。里头长了一层厚膜,就如炉子搪上一层泥一样,凭你怎样,他也不疼。奚十一驰骤了一回,头上忽又疼起来,四面的筋爆涨,如春笋经雷,参参怒长,一g气往顶上直冒。奚十一不顾死活,一顿乱春。英官见他如此发狂,便把上脑箍的劲使出来,趁奚十一顶得紧紧的,便在他根子边一箍,箍得那绫带反松了一线。奚十一提不起来,觉内中一阵阵的如热油炸他那gui头,好不有趣,炸得他又痒又麻,便死力往里顶。再不料上头竹篾篷日久糟朽,豁喇一声,塌将下来。这半篷灰土,已有两担。奚十一吃其惊,恐被压了,便使劲一拔,两人都“啊哟”一声,一同滚倒在地,发昏去了。

    众家人听见这一响。连忙过来看时,见篷塌了半边,并未压人,不知主人与英官何故躺倒。忙将灯照时,见奚十一的y物血淋淋的只有半截,再看英官的pg,也是血淋淋的,脏头拖出三四寸。众人个个失se,便大惊小怪乱闹起来,忙报与j花知道。j花听了,急得一身透汗,也顾不得病,穿上衣裳,着了k子,袜子也穿不及,趿上鞋,把衣衿掩好,只扣了外面钮子,直跌直晃的出来。姬亮轩也睡了,听得闹便也赶出来,穿上袜子,披上长衣,竟忘记穿k子,慌慌张张赶到书房里,正与j花撞个满怀,也不及回避,乱嘈嘈的闹在一块。j花见奚十一如此光景,便哭起来。亮轩心慌,便仔细看了奚十一尚有点气,便说:“不妨,姨nn且慢哭,我想老爷这个头原是 接上的,如今脱了下来,不过是一时疼痛发晕,不如还请那个医生来商量。”j花不得主意,一面去请医生,一面扶起奚十一,放在炕上。见奚十一面如纸灰,鼻间只有一丝气了,j花好不伤心,口对口的与他接气。奚十一渐渐苏醒,把眼一睁,见了j花落泪满面,心里甚是惭愧。忽又一疼,重又咬紧牙关,重复晕去,好一会才转来,叹了一口气,j花心如刀割一般。

    那个医生还不见来,这边亮轩看见英官这个模样,也十分心疼,便细细的照料他一会,叫人烧了一盆热水,拿块布泡热了,与他揉,揉了一会,英官也醒转来。亮轩把蜡灯放在旁边,揉了一会,恐怕水溅了袍子,便将前衿提起些。此时心里痛苦,再想不起自己没有穿k子。j花坐在炕上,亮轩蹲在地下,却是对面,中间放了一个蜡灯。j花一手摸着奚十一心坎,回头看他f事英官。只见亮轩两腿中间垂着一根r柱,头锐根粗,倒有四寸来长,好个怪样。亮轩身子微动,那物也摆来摆去。j花看了,心中一动,便扭转了头,又不好意思说他。但门外还有些人,若被他们看见了,也是不便。又看了两眼,心中突突的乱跳,只得说道:“姬师爷,你把巴英官的k子替他穿上罢。”

    亮轩听了,便与英官扯上k子,系好了,见自己衣里露出个膝盖来,才记得没有穿k子,连忙站起,走了出去。这边春兰与老婆子将英官扶出,放在他自己炕上去了。

    少顷医生来,亮轩又同进来。那医生先将灯照一照,然后诊了脉,j花远远的坐着。那医生道:“今番难治了,这个除非神仙才能。”j花求道:“先生,你行个方便,医好了我们老爷,你要多少谢仪,我一毫也不少你的。”那医生道:“nn,医生有割g之心,最肯行方便的,倒是nn你不肯行方便。

    他本是个残疾,修治好了,也只可随意用用,那里可以当得铜烧铁铸的用法?你不见舂米的铁杵,j年还要换一回呢。”j 花涨红了脸,骂道:“呸!嚼你的舌头,这关我什么事来。他方才□pg□断的,还有一个脏头子拖长三四寸的在那里呢。

    你也不问问缘故,一嘴的p话混糟蹋人。”那医生自知话说错了,便陪笑道:“nn不要生气,是我不是。我也急了,说话所以没有留心。如今尽我的心,谢仪不谢仪,我倒也不计论。

    但要说明,我只能救他这条命,不能再接那条l子。”亮轩道:“先生说话文气些,nn在这里。”那医生道:“我这行业就不文气,说话焉能文气?天天的把那l放在手里盘弄,觉得这个字顺口得很,没有忌讳了。”便又说道:“杀只j来,要一块活jp。”j花即叫人割了一块活jp来。那y善修拿些y和jp捣烂了,与他洗净了血,敷上了y。也与从前一样的治法,留了一fy煎了与他吃,明日再来看罢。亮轩又同他去看英官,y善修也与他j味y吃了,说道:“这个不要紧,明日就缩进去的。”y善修去了,j花就在书房中睡,陪了奚十一。这一唬,倒把个j花的病唬好了。叫家人把顶篷支好,扫去了灰土。

    奚十一上了y,便止了痛。明日y善修复来。过了十余日,伤痕平复。y善修说道:“从此你要戒y才好,若再把根子弄散了,那就有x命之忧,不如吃两剂寒凉y,断了x罢。”奚十一无奈,与j花商量,j花也只得由他。遂听了y善修,吃了十剂凉y,从此春蚕如死,再不起x了。又谢了y善修五十两。

    j花便守了活寡。不知果然是真守,还是假守,这也不能查他。

    外面确做出那从良极正派的样子来,以博虚名。j花恨极英官,等他脏头好了,痛打了一顿,撵他出去。姬亮轩馆地要紧,也只可忍心割ai。

    英官撵出之后,便到卓天香辅里去做了伙计。人ai他脑袋好,这个l字号,倒也生意兴拢虽然英官脏头上去些,但pg里已经受了伤,竟成了内外痔。后又广与人j,不到一年之 功,竟是众毒齐发,把个巴英官活活烂死,岂不是件大奇事!

    这也是他的恶报了。

    奚十一病好之后,带了j花赴任,潘三打发伙计同去讨账。

    唐和尚倒十分惆怅,又请了j天,临行与得月送出城外,倒算个全始全终的j情了。潘三因脸上有病,不好见风,这月内总不出门。

    却说潘三脸上害什么病呢?也有个缘故。潘三今年五十岁,若他的元配在这里,倒也五十三岁,已别过了十余年。潘三四十岁上又娶了一房,是山西人,姓石,其父在京里开个油盐酱醋的小铺子,发了些财,开了个小小帐局。这个石氏颇有j分姿se,潘三看中了,娶他已有十年。石氏才二十八岁,情x风s。起初与潘三尚称恩ai,后来见潘三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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