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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姑妄言第十三卷

    钝翁曰:

    世上呆人固有,再无呆至于不知好者。如童自大可谓呆矣,向见仙桃一笑而痴,今见钱贵之美而移情于美郎,彼岂呆于平日而忽乖于一时?平日之呆为铁氏威之所镇,非真呆也。今一旦兴之所至,忘其威而呆亦减,故有此举。岂多年之美郎,至今日方知其美耶?试看铁氏威严稍霁,他便知说鬼话仿春,以解铁氏之怒。后试肥h庭,买角先生诸事,岂纯乎其呆者耶?如马台之呆,可谓出类拔萃之呆矣,犹教而能,何况于他?然而童自大说话行事,终带三分呆气者,此所以为童自大也。

    余前云葵心、莲瓣即铁氏下之形,或有以我为强解者。试看他今被童自大水旱齐行,而葵心、莲瓣皆属于彼矣,岂谬言哉?

    娇娇、阮最以死,郏氏、阮优以杀死,ai奴、花氏以国法死,马氏、苟雄相携而逃,阮家门风兴旺至此。大铖谀逆珰,屠忠义,纵逃得命,又不若崔呈秀、五虎、五彪,虽受一刀,还死得g净。在彼时伊得漏网,正人君子曷尝不以为恨,彼自己又曷尝以为祖宗之护庇?孰不知留得他在,正是神鬼之报施,上苍之厌恶人也。

    阮大铖之所为,余深有所不解焉。大铖之于逆珰,可谓谀之至矣。而所获之爵位,不能及魏广微之堂堂宰相,崔呈秀之吏兵尚书也;所获之金多,不能及崔呈秀、玉田之家藏,京邸之暗寄之广也;所之权柄,不能及田尔耕、许显纯之能生杀也。而视彼所为,毒恶殆过于诸人,徒贻骂名于后世,是何心哉?

    末后庞周利遇马氏一段,而报应有四焉。阮大铖之如夫人落为万人之q,其报应者一;苟雄j主母,又拐小主母而逃,为乱箭攒死,其报应者二;马氏背夫主拐逃,落而为娼,较一死尤甚,其报应者三;强盗杀人即罹法网,其报应者四。或曰:庞周利既识马氏乃主人之妾而之,何以无报?余曰:马氏既已为娼,庞周利之罪似可稍减。然终有后报,特缓其期耳。

    姑妄言卷十三

    第十三回  铁氏nv水陆二路齐行  童自大丑两鬓并纳

    附:    阮宦儿f首郏次花  苟奴j主母先ao后马

    话说这童自大虽然是个财主,在家中终日守着一个其躯如牛,其如虎佳人,左右所使只剩两名丑之婢。当日虽见过仙桃标致,只呆脸看了一看,j乎闯了泼天大祸。后来见了家中略是人形之f人,怕惹是非,就远远趋避,从来未曾亲近过一个俊f。他在家中惯了,就是在街上遇见人家fnv,也忙忙低头走过。前次在钱家同钱贵共桌吃酒,看了他那一段风流的娇态,美貌的花容,十分动火。这次满意要来绰趣,不意败兴而返。虽同宦萼众人跑了出来半路各散回家,他还矇矇戆戆,不知是甚缘故,问着人又不答应。到了家中,且不归房,走向书房中睡了一会。

    天se已晚,掌上灯来,心中胡思乱想,yu火按纳不住。他向日前买的那苏州小厮,名唤美郎。生得聪俊识字,放在书房中收拜帖管账杂事,真是一个上好的龙y。因自来惧内,不敢妄想及此,二者从不曾尝过这重滋味,故此不曾作兴。值他今日一团高兴,无处发泄,意yu领略领略他这妙g。虽然怕知道,想道:他今日知道我不在家中,未必就来探听。遂放了胆,刚才要叫,恰好这小厮斟了一杯茶送来。童自大此时se眼迷离,灯下看他那n脸红红白白,越觉可ai,情兴bb然。也顾不得内政严肃了,忙就拉过来,搂着脖子,亲了个嘴,那小厮真是行家,更会凑趣,就吐过舌头,童自大从未经此趣,只觉s麻。叫小厮关上了门。童自大将他横按在榻上。两足立地,美郎忙自已裉下k子,高蹶白g,更n得ai人,他自已也无暇脱衣,只将一条鸾带束了腰,把衣襟拽起来,忙忙取出具,向粪门上直顶入去,原来这小厮竟是轻车熟路,全无艰难之态。童自大初尝此味,紧箍箍,热烘烘,美不可言。下下皆有着路,此每常享用他令正那肥而且大,宽而且深之妙牝,大不相同。

    chouchou扯扯,正在入神之际,不想这一日,那铁氏饭后无事,偶然到他书房中来走走散闷,各处翻看,忽然在书架chou屉内翻着了一本春,就是宦萼前次看见,记了j样势子,回家同侯氏试验的那本册页了,铁氏见了上面花花绿绿,画得好看有趣,想道:“这天杀的,有这样好东西,他藏在外边自已看,不与我见,我且拿了,叫他照样做来,方才饶他。”就chou身回房。又细看了一遍,皆他平生不曾做过的样式,想道:“他既然看过这款式,怎从不学做一个?真正有j分呆气。”看画的男人那y物个个而且大,又想道:“这画的怎样这大,人身上的却又那样小,或是男人中竟有这样大的。”心中猜疑不定,数了一数,二十四幅。看他yu火升腾,口g面赤,牝中如千百条蛆虫乱拱,麻痒难当,水直淋,将一条红k一个裆都s透。本要等童自大来家,且依样做一出,散散火气。看看等到日暮,还不见来,只得叫丫头拿酒来吃,本借怀中物,一解心内火,谁知这件h汤只能助火,不能散火。

    饮了半晌,将及起更,还不见他的影儿,把牙咬得格支支的响,恨道:“这天杀的,遭瘟的,不知又往那里c攮hy去了!他只图自已贪口腹,就不顾我的死活,怎么这时还不见回来?”因叫葵心丫头扶着,走将出来。看见书房窗子上灯光明亮,遂走到窗下,将舌头轻轻开一个小洞向内一张,只见童自大两手扳着美郎的胯chouchou扯扯,正g得好。垂首看那出入之势,那小厮又善于逢迎,做出许多娇态,口中哼个不住,将pg朝上乱耸。

    铁氏见了,那还忍得住?真是须弥山红了半边,一腔忿怒直从脚板冲将上来,高声大骂道:“没廉耻的奴才,g得好事。”这一声,如半空中一个霹雳,把一个童自大惊得一j跌在地,动弹不得。那小厮听是***声音,也吓得魂飞魄散,不及穿k,光着pg走将出来,慌忙开门要跑。不想铁氏也正来打门,撞个满怀,将铁氏跌了个仰八叉,那小厮也一j扑在铁氏身上,爬起来好跑。那铁氏幸得厚身肥,不曾跌重,又亏两个丫头扶住,所以不致跌伤。只把pg敦了一下,门震得有些微痛。那小厮见撞跌了主母,也顾不得命,如飞的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那铁氏口中只是喊骂,两个丫头将他扶了回去。这童自大起初是吓得发昏,又听见小厮撞倒了,越发着急,浑身乱抖。想道:“这场祸事不小,万万不能饶恕了。”把腰间鸾带解下来,待要自缢,又舍不得这万贯家资。想了一会,道:“罢罢罢,拼着身子与他打骂,大约也还未必就得伤命。丑媳f免不得要见公婆,料道也躲不脱,上去凭他处治罢。”战战兢兢,一步一怕,走到了房中。

    见铁氏睡在床上叫,疼喊痛,忙跪在床面前,用手替他抚摩,道:“,我该死了,一时错吃了这口尿。打骂由你,不要气坏了身子。”原来这铁氏半日来yu火如焚,吃了j杯酒,兴愈炽,满心等童自大回来泻泻火气。听见他在书房中,疑他是醉了躲懒,故此出来,有个就教之意。不想又看见了这一幅活春,这一腔火如何咽得下去?虽然趺了一j,他浑身是,如何得痛?故意装做着重的模样,好等他来赔罪,自然尽力,可泄这点yu火,有话明日再谈。主意打算定。有一只《h莺儿》描写铁氏的心事,道:

    忽念子孙椿,动心往就尝。谁知他反偷奴脏,情慌意忙,魂途兴狂。变chou紧送s模样,恼人伤,襄王别恋,枉自下高唐。

    铁氏见童自大跪在面前,他也不动声se,只假做怒容,道:“你以为瞒了我,同小厮g得这样事。你自已就说,该个甚么罪?”童自大忙分辩道:“,你看错了,我何尝敢做甚么坏事。我今日在宦哥家吃了块冷西瓜,以呷了j杯冷酒,回来小肚子疼得。疼得我没奈何了,叫小厮拿热pg替我熨熨肚子的。放着这样香喷喷的好东西我不用,反肯去钻那臭pg门子,当真就到这个田地不成?”铁氏明知道他们是g那事,也不认他的犯头,故意冷笑道:“你还说不呆,既然肚子疼,难道小厮的热pg熨得,我的热小肚子倒熨不得的么?”那童自大以为这一番进来,不知如何打骂,谁知反是一p好话,真是梦想不到。得不的一声便跳起,脱个光,忙爬上c来。一面说道:“我只道睡着了,不敢惊动。要知道还没睡,我早来求替我熨了”说着钻入被中,见铁氏脱得上下一丝皆无,仰卧着,真像浓浓一床大厚褥子铺着一般,软得好不动火。童自大便伏上身,一挺尽,chou送起来。铁氏假意道:“我不见你的罪就够了,你还想来做这事?”童自大道:“我的娘,我这样分辩,你还疑我么?我要哄你,把膫子就烂掉了。”说着,将他两条桶的肥腿,尽生平之力扛将起来架在肩上,要图得他的欢心免祸。咬着牙,瞪着眼,挣命似的竭力g讫一度。童自大浑身汗流如水,力尽筋疲,下身来睡在枕上,张着嘴只是喘气。那铁氏遍身火热了这半日,得此一番狂弄,虽不能大畅其yu,觉得比先也泄去许多,便ss睡去。一觉醒来,已是半夜,余兴未了,看那童自大时,呼呼鼾睡。忙摇醒了他,问道:“你此时的肚子疼好了一些没有?可还要熨熨?我这会的小肚子倒滚热的呢。”童自大每常在他跟前,稍有失意,非打即骂,今日这场大难,轻轻恕过,反讨了温存言语,真是感恩无地,死亦弗辞。明知他还要弄弄的意思,诡答道:“隐隐的有些呢。你若不嫌絮烦,再替我熨熨更好。”又挣起来,没力扛起他的腿,只将肥垫得高高的,把吃的力气都使将出来,又做了一番,方才睡到天明。

    二人起来,铁氏本来满腔醋气,一则见他夜来殷勤,将功赎罪;二来还要他竭力报效做那春中解数,恐一时发将出来,不好收转,只得捺住。但将美郎说他懒惰无用,j与媒人转卖。童自大虽然心疼不舍,但自已免了大祸,已是侥天之幸了,可还敢护庇小厮?只得由他卖去。

    这日,宦萼来请他去说话,也没有吃酒,老早回来。路上遇见抬着两口棺材出殡,街上人指指溯溯,纷纷的笑骂。又听不明白,不知是甚缘故,叫个家人童清去打听明白了来回话。童自大先到了家,不多一会,童清也来了。说方才那棺材是阮大铖老爷家的。小人去访问,一个人说死的一个他的ai妾,就是当年白占去白家的那nv旦,一个是他的大儿子。都说是为j情死的,却问不出详细。

    你道这死的是谁?原来是阮最。因患时疫,病倒在床。延医吃y,f了j剂,毫无效验,他便不肯再吃。终日昏卧,有时醒来,郏氏同丫头没一个在面前照看。天气既热,又是那心里发烧,一时口渴起来,要杯茶吃,也没人递。害得一丝两气,叫得声又不高,叫上j十声,没一个人答应。等得郏氏同丫头过来,他怒道:“我害着病,你们就不着一个守着我,连要杯茶也没有。都躲在那屋里作甚么?难道怕瘟病就过了你们么?”郏氏也不答不睬,次日仍复如是。阮最心中动疑,却也猜料不出。过了j日,觉得身上略好些,隐隐听得西屋有人声嘻笑,又听不明白。他挣了起来,走不得,拿过一窗户栓拄着,慢慢的挪出房来。见西屋门关着,悄悄到窗外,往里一张。只见郏氏仰卧在一张醉翁椅上,ai奴赤着身子大弄,丫头在后面推掇。阮最气得昏了过去,一j跌倒在地。他三人正做到一处,忽听得窗外一声,ai奴忙拔出,走到窗前,向外一张,原来是主人公睡在地下。吓得心惊胆战,向郏氏说了。郏氏也心中着忙,连忙穿了衣f出来。将阮最扶起,抬到屋里床上,撅救了一会,才醒转来。怒说道:“你们做得好事,等我好了起来替你们算账!”郏氏也放下脸来,道:“算甚么账?我不过是个死,还要拉两个伴儿呢。我偷小子该死,那j庶母的,同偷儿子f,难道又饶得过么?大家将就哑打些罢,不要自搬砖自磕脚,那时才悔迟了呢。”阮最听了这话,声也不喷,只叹了两口气,从此病又反重。郏氏索竟不过来,日夜都在西屋里,只叫丫头在这边照看他。阮最也无法奈何他,惟有暗恨而已。又睡了月余,才下得床来。他秉气原弱,又病两场,害得恹恹一息。此时八月中旬,余暑末消。他睡得昏头昏脑,只得挣将起来,扶拐而行。过了两日,觉得头目略清爽了些,身子还飘飘的,偶然心中想念娇娇,一来久疏阔了,二来郏氏的事,这一口暗气在心,无人可说,要想去告诉他,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那里看看。这一去,正是:

    并非去看旧相知,却是来寻c命鬼。

    那娇娇每常阮大铖父子三人日供他一人之乐,犹未惬意。这一次阮大铖往京里去了,许久未回,阮优又随去了,阮最又病倒。他这一个奇s极的户,空闲了许多日子。十数年来从没有的缺典,真捱一夜似三秋,度五更如两忧。这一日心有所思,其实难忍,竟有些要死的样子。走到房门口来,痴痴的望。望了一会儿,不见人影,心中犹如火炽一般,十分难耐。正将一双手缩在衣内,将前门后户不住抠挖,口中咨嗟叹息。忽然见阮最走了来,如从天上降下一位救命王来了。忙伸出手来,两手捧住。,同到房内,叫赛红在外边看着,忙拴上房门,把阮最搂在怀中。坐在床沿上,说了无限相思的话。一会儿含含他的腮,咬咬他的颈,又吐到舌他口中,相互吮咂。一会脸儿厮偎,口儿相接。忍不住了,便伸手到他k档中去捏捏y物。真是但不知那些儿才好。做尽娇模娇样,s态百出。意思要替他起起病,自已也要医医病。阮最鉴貌辨se,见他s得可怜,那一种l之态,又令人可ai,自已也因病久,虚火甚炽,y物也就铁y,二人脱光上c,g了一次。

    阮最在他肚p上喘x了一会,将郏氏ai奴的事告诉了他。娇娇道:“事已至此,你也不消气恼,你又身子不好,只做不知不见就罢了。你想,我同你这样厚,你爹不知道也就罢了,我同你爹不过是个名se,一心一意倒同你是夫q一般。你再要不然,竟把你娘子撇开,任他去罢,有我和你守着,可不好么?”阮最道:“你说的是,我此后把这f当死了的罢了。”两人虽说着话,y物未曾拔出。娇娇兴致正浓,那顾他的死活,又见他y物还y着,用两足勾住他两条腿,两手扳住他pg不放,自己户不住叠着往上就。阮最病弱了的人,先那一下,业已头脑轰轰的响,眼睛内金苍蝇乱飞。但y物虚火把住了,还十分胀y。又见他这个s极了的样子,心里过不去,只得又挣着命同他弄。阮最喘嘘嘘,虽费尽了力气,娇娇只觉他的劲小,将他两g用力往下揿,自己的pg不住往上迎,口里连声叫道:“好亲亲,好心肝,你不狠些。”又弄了好一大会,娇娇方满心快畅。正在得意之时,觉得阮最的y物在中跳个不住,知他是又泄了。只见他身子平伏了下来,垂着头,闭着眼,动也不动。娇娇急看他时,已脱了y死了。吃这—惊非小,忙把他推下身来,口中,一丝气也没有。此时他的y物虽软,浑身倒都y了起来。自知中他泄的y淌了大滩,吓得没法了。左思右想,无计可施。只得穿上衣f,滴了j点泪,拿了条汗巾在栏杆上,将头套入。有四句打油诗说道:

    乱还须有肺肝,缘何苦苦只偷j?

    今看悬索悲啼际,应悔多贪一晌欢。

    过了许久,赛红在外观风,待了半日总不见动静。疑是他二人弄乏了睡着,恐有人来撞见,走来推门,要叫他们。门是着的,推不开。叫了j声,也不见答应。走向窗洞中一张,见娇娇吊在床栏杆上,慌得跑了出来,喊声救人。那阮大铖的正qao氏听见,问他叫甚么?丫头道:“我姨娘上吊呢。”ao氏暗暗欢喜。你道何故?这ao氏少时生有j分俏丽,在家做nv儿时就ao手ao脚的。不待父母之命,煤妁之言,竟自己暗嫁了他的表兄韩继寿。他父母也有些知觉,恐丑声败露,意思也就要将他二人配合。不想韩继寿得个怔仲病死了,没有把破nv儿留在家一世的。后来恰遇阮家来求亲,就嫁了与阮大铖。成亲之夕,阮大铖知他这件鲜品是被人尝过新了,要他退回去。ao氏再三跪着哀求,乞存脸面,只求占这一个正室的虚名。要娶妾置婢,悉听尊意,不敢稍忤。

    阮大铖因岳家也是科甲世族,送回去彼此无光。又图他赔的妆奁丰富,也便留下。先也是把他虚设着的,总不沾身。后来寻了j个妾婢颜se皆不如他,想起他做nv儿便会自己嫁人,定有一种风s可取,又从新同他亲热起来。不意他s得十分有趣,枕席之间,那一种极l的jnv,也没有他这一段s致。阮大铖素有s之,今遇s之人,弃其贞而取其s,颇自相得。十数年来,只他生了阮最、阮优两个,别的婢妾皆无所出。后因得了娇娇,不但美过于他,且年又少艾,s更胜。此时ao氏也四十多岁,s难胜当日,无奈面孔减了许多丰韵,就把他打在赘字号听提去了。ao氏虽不敢明明吃醋,这隐恨在心十有余年。今听得他自己上吊,巴不得死了,真是:

    拔去眼前钉,挑却中刺。

    犹恐去快了又救活转来,故意慢条斯理,迟了一会,才叫手下去叫仆f们上来,进房去解救众fnv到了那里,见门栓着,打开窗户进去,见床上条条还有一个,仔细看时,原来是大相公,忙去报知,ao氏正在那里s心窃喜,想娇娇这一死了,阮大铖必定还是同他寻旧好。用手着户,笑道:“你熬淡了多年,将来又要开荤,有吃了呢。”忽听见儿子也死了,一面哭着,如飞的走来一看,见儿子光着死在床上,褥子上许多遗,就知他是把儿子弄死了,然后急上吊,抚尸痛哭。郏氏知道了,也g嚎着跑来。此时一家fnv都到了,大家动手替阮最穿了衣f。娇娇已解下来,久矣断气身亡。郏氏假哭着丈夫,还伸手到娇娇k裆中,把门拧j下,以抒向来之恨。

    ao氏把赛红细细拷问,赛红把娇娇同他弟兄两个怎样通j,起先是母nv吃醋,后是兄弟争锋,怎样和好了,一个弄前,一个弄后,又怎样背着,把历来他三人所作的妙技,都详细说了出来。众fnv听得无不掩耳唾笑。ao氏才知他二人是久j,今日做了同生同死的厚友。又听见连小儿子也有j情,恐阮大铖回来,倒难为阮优,再三嘱咐众人隐瞒,连这两个都说是瘟病死的。这丫头留着到底恐有泄露,忙忙叫人领去卖了。

    放了数日,阮大铖在京,值魏珰事坏,父子抱头鼠窜,星夜逃回。又见ai妾长子双亡,吓了一跳。因在有事之秋,自已身家命还不知如何,也顾不得查问他二人如何死的。只大哭了一场,也不开丧出吊,就叫人拾出去埋葬了。倒是阮优哭得伤心,也不敢明哭娇娇,借哥哥的尸灵,哭心上的人。听见花氏告诉他说娇娇是吊死的,越发伤心。一日两三场哭,饮食不思,眼也哭肿了,喉也哭哑了。别人看他,好个ai长兄的悌弟,那知他是个想庶母的孝儿?ao氏虽叫人瞒,家中仆f人嘴众多,三人口阔一尺,如何瞒得住?早已哄传里巷,刚刚只瞒得阮大铖一人不知。所以出棺这一日,街上人指搠笑骂,就是这个缘故。童自大叫家人去问,人如何好详细相告,只说j情而已。童自大听了,也不在意。

    恐铁氏昨晚之事未能尽释,忙忙走到上房,铁氏道:“你今日往那里去的,来得这样甚早?”童自大讨好道:“宦哥打发人来请说话,我往他家去的。因心里挂着的,酒饭都没有吃,就赶忙回来了。”铁氏因想起昨日的春图,取出来向他道:“这东西是那里的呢?”童自大一见,吓得面容失se,答应不出。挣了一会,道:“这是大舅姆娘家火大哥的家谱,我借来看的。”铁氏笑着道:“不要胡说了,他家二十四代都是做这事的么?况他家也是教门,你看这男nv的那上头都画著有ao,如何瞒得我?我不怪你,只问你那里得来的这样好东西,不拿来我看,放在外边做甚么?”童自大见他毫无怒se,放了胆,顺他口气答道:“是我在一个铺子里看见画的有些趣,借了来,要送与你看。恐怕你恼,故不敢拿进来。”铁氏将一张三四寸阔的蟠桃口咧到耳傍,笑道:“你真是个呆子,这样稀奇的好东西,我看了为甚么发恼?但恐那铺子里来要,怎么处?他不知可肯卖,买了他的也罢了,童自大道:“我是扯谎哄你,怕你嗔说拿银子买这东西。我是买了来的,你若ai,只管长远留着。”铁氏喜道:“这却好。我想你怎么越发呆了,拿银子买这样好的宝贝,我怎肯嗔你?不强似当日买的监生么?你想想,这东西有多少用,你买了那一张监生的纸来放了这j年,可有一点用处么?”他坐在凉床上,叫童自大坐在他怀中,将春放在桌上,二人细细同看。指指点点,说其中妙处。那铁氏看得b然兴动,放细了喉咙,做娇声问道:“你得了这书,也会同人做这个样子么?”童自大道:“我除你之外,fnv们连看还不敢看他一眼。就满心要试,叫我同谁去做?”铁氏将他脖子咬了一下,笑道:“难道定要同别人试?我不是f人,就做不得的不成?”童自大此时坐在他腿上,如靠了一大厚椅,背垫了一个绵软坐褥,已经兴发。又见他乜斜着双眼,温温柔柔。每常见那凶暴之气,一点俱无。从不曾经此光景,遂道:“怕你不肯,我巴不得呢。趁此时就试试罢。”就替他宽衣解带。

    铁氏并不推阻,且由他脱下。童自大也自脱了,拉下床虎丘席,铺在地板上。两人坐下,童自大把那春本头一张翻开,问铁氏道:“就照这一张做罢。”他点头依允。再一看时,是一个顺水推舟之势,f人仰卧,两足大跷,男子竭力前耸。童自大扶着铁氏睡倒,他竟一见便悟,就跷起腿来,牝户大张,红钩赤露。他回子家nv人,ao是常常要拨净了的,他牝户上并无一ao,光滑滑,鼓蓬蓬,如发酵c妆的大馒头一般。有j句俗语赞他这个物件,道:

    一双竖眼,竟与世人相似,又有眼而无珠;一张直嘴,却与众人不同,但有嘴而无舌。紫威威一个心子,像没牙口含着一颗葡萄;红通通两p肥p,似痘风眼生了两块努。揸开时,如馋人张口等佳馔;合拢后,像饿汉闭嘴吞冷气。人人知道是件利害东西,个个都当稀奇宝贝。

    铁氏他面貌虽丑,这件肥牝户却令人十分可ai。童自大见了,麈柄突然而兴,心中ai极了,拿手攥那个肥物,一手还攥不过来,然后对了门,一无余。是因才看春时已s透了,且童具小而铁孔大,故此顺溜。童自大起来,不多一会,那铁氏腿重,不能常跷,要放在他的肩上。童自大肩膀昨晚被他两足压了半夜,j乎骨折,此时如何还禁得起?又不敢违拗,只得假说道:“既要学样子,须要依他,才做得有趣。画上两条腿是跷着的,你若放在肩上,就不像了,做来也没兴头。”铁氏道:“我的腿跷得酸疼,怎么处?”童自大想了想,道:“你既然跷不得,叫丫头来替你扶着罢。”铁氏不肯,道:“青眉白眼,叫两个丫头看着,是个甚么样子?”童自大着急道:“不然不做这个样子,再换一个别的罢。”铁氏正在兴头上,又懒得起来,急得没法了,只得道:“也罢,你叫了丫头来罢。”童自大便叫葵心、莲瓣。谁知那丫头相貌虽丑,心一般,见主人主母白日j锋,正躲在窗外偷看。听见叫他,走到跟前。童自大叫他二人坐在两旁,每人将铁氏一只腿扛在脖子上,然后大张旗鼓,直攮红心。两个丫头见主人公同主母的两件东西合而为一,但每常的水手篙子是向水中穿,像是把舟穿漏了,推得那舟中之水,顺着舵眼不住长流,连篙攒都不住,j乎滑了出来。尽力推了一会,水手力也乏了,篙子头也使软了,方才歇手。

    两个丫头看得他那牝中流出的水,比穿出来的还多,每人pg底下,不但衣k,连席子也s了一大块,见船穿到了岸了,放下了腿,忙忙走出。每人喝了一大碗凉水,那脸上的红,心内的热,还不曾浇了下去。

    童自大与铁氏也不穿k,只披了上衣,吃了晚饭,饮了j杯助兴的酒,到床上又演第二出去了。他二人上c,脱了衣,铁氏怕他躲懒,向他道:“我们不必挨次去,做随手揭出一张就照着样儿,定要做得入神。我做得不像,罚我一两银子做东道请你;你做得不用力,罚银一两请我。”童自大道:“我可敢不依你?只是你做得不像又不肯罚,我敢把你怎么的?”铁氏道:“说过的话,我若如此失信,你后来还肯听f我么?”童自大道:“既这样说,你就自已去揭,省得我揭了出来,又说是我懒的,叫你疑h。”铁氏笑道:“你这话说得也有理。”就伸手揭开一张,看时是个倒烧腊烛的势子,男子仰卧,f人骑在上边动作。童自大道:“,这张床来不得,我那里驮得动你?”铁氏道:“你头一张就躲滑,后来还想我依你么?”童自大听了这话,怕他动怒,只得仰睡着,铁氏也跨了上去,就套上坐下,两手拄定蹲了j蹲,他身子沉重,不由得气喘嘘嘘,便伏了下来,压在身上。童自大忙叫,道“,来不得,看压断我的肠子。你再压压,我就一块豆腐g儿了。”铁氏笑道:“原说要做得像,就压扁了,也顾你不得。”童自大忙忙将两手用力托住了他的脯,铁氏又蹲了j蹲,自已也甚觉费力,方才下来。童自大喘了好一会,才说得出话来,道:“够了我的了,吃了这一个大苦,我看你揭出别的来,依我不?”铁氏也歇了有一盏茶时,喘x已定,又揭了一张,二人齐看,是一个f人伏在枕上,pg蹶着,男子在背上,厥物顶入g门,f人在下,一手揉着花心,是一幅h庭花的故事。铁氏看见,方要另揭,童自大按住,道:“你方才自已说得牙清口白,不许撒赖,如何换得?”铁氏道:“这一张原不算的。”童自大道:“既是不算的,起先何不早说?你又是看过的,这会儿揭了出来,如何换得?”

    童自大生平来昨晚才尝美郎的这种妙趣,忽被惊散,未得快畅,今日巧巧的揭着这一张,正要尽一尽昨晚未尽之兴,那里肯依他换?又见铁氏和颜悦se,咧着一张大嘴只是笑,他便撒娇撒痴,倒在他怀中滚,道:“你自已的令,如何赖得?不拘怎样,给我尝尝才罢。你方才j乎压死了我,你怎不换?缠了许多时候。”铁氏也因自已说的话悔不得,没奈何,问他道:“这件事从没有做过,不知疼不疼?你昨晚与美郎弄事,必定知道。”童自大道:“我熨肚子的,何尝弄pg来?你只是冤赖我。”铁氏道:“你少要说鬼话,我看得很明白。你同他弄的,如今人也卖了,我又不恼,你说与我好做商量。”童自大听得此话,量出真情,遂答道:“我起先原是熨肚子来,后来那东西不知不觉就自已钻了进去,连我也不知道。”铁氏道:“不要胡说,我见他蹶着pg,往上一迎一送的,嘴里哼唧唧,难道这里头也快活不成?”童自大道:“必定是快活有趣。若是疼,他怎么装出那个模样来?”铁氏道:“你一起手弄时,他可曾说疼呢?”童自大道:“我唾沫也不曾用一些,只轻轻一耸,就进去了。他也没有说疼,并不见他做声。”铁氏道:“要是这样说,这事也还做得。你多多的用些唾搽搽膫子,再放些在pg眼内,须要慢慢的,不许冒失。”

    童自大听说,喜欢得一骨碌爬起,忙道:“我知道,不劳你吩咐。包管你一些不疼,我难道就呆到这样地位,连pg都不会弄么?”铁氏也想试试这件妙事,就学画图,伏在枕头上,高耸着肥,童自大把头搽了许多的唾沫,又将他粪门上也抹了些,然后捏住y物,对准g门,往里一顶,突的一声,就将进去了一个头子,又两三抵,已全身皆入。童自大满心欢喜,说道:“你怕我不在行呢,你,这不全弄进去了?”你道铁氏是个未经弄过的h庭,如何这等容易?因他g大沟深,肥油厚,不知不觉便弄了进去。也只算得一半,那一半被隔住,所以不觉得艰难。童自大虽然弄了进去,尚恐他疼,还不敢十分动作。铁氏先也觉胆怯,只当不知如何痛苦,以为这个去处原是天生与人出粪的孔窍,井非纳肾的东西。那知如今的小伙子们拿他做了纳贤的正门,反做了出粪的余洞。

    铁氏见弄了入去,并不觉其痛楚,只微微有些胀意,用手一,已进了大半,想着美郎那种光景,必然还有妙处。向童自大道:“你动动看。”童自大便chouchou扯扯弄了一会,扯出许多丫油,甚是滑溜。铁氏觉得里面酸酸的,有些佳境,回顾童自大道:“你再快些重些。”童自大知他已安,遂两手扳住胯骨,用力chou扯,口中哼哼的道:“好肥东西,我吃了一辈子肥肝板肠,也没有这样的好滋味。”一阵乱捣。捣得那铁氏酸痒难当,哼个不住,把肥g一拱一拱的往上迎送。童自大见他已得乐趣,自首至尾,加力扯拽了数百。那丫油滴了一褥子,铁氏哼成一块,h庭中爽利不消说,牝户中也一阵麻痒起来,溢出,觉比每常j媾还更有趣。不由的伸了手去揉着花心,不期然而然,做得与画中十分相似。童自大情兴如火,怡然感之,一泄如注。扳开肥g,尽抵至,乐不可言。铁氏亦举g承受其,盘桓了半日半夜,皆身困倦,拭抹g净,共枕而卧。

    一觉醒来,童自大初尝珍味,觉得异常肥美,意思还想要领教领教,着他的h庭,说道:“,我这一回越发在行了,你给我弄弄。”铁氏道:“这不过是偶然做做,若只管走起旱路来,把我这条河道壅塞了不成?”童自大道:“,我有句话,你不要恼。”铁氏道:“我不恼,你有话只管说。”童自大道:“不瞒你说,你身子胖大,底下的那件宝贝虽是肥得出奇,只是又深又厚,又宽又大,我的这件东西有限,弄进去,不着一个边岸,就像小孩子走到一个大城门里站着,那里见个影儿?就是你容易也不得爽利。倒是这后门里紧揪揪,弄得你也好,我也好,两好并一好,可不好么?”铁氏听了,想他这话倒也真,故意道:“你说虽然有理,若只弄后边,前头就弃了,叫他长远把斋不成?” 童自大想了一会,笑道:“我有个妙法儿,包你都不脱空。”铁氏道:“是甚么妙法?”童自大道:“你此时且同我弄了着,我到晚上来同你试法。”铁氏道:“你哄我要弄罢了。那里有甚么妙法儿?难道你又生出个臆子来不成?” 童自大道:“我可敢哄你,若不如意,也罚我一两东道。”说着,就扳过铁氏的pg来,铁氏此时也正有些余兴未息,就将pg拱在他怀中,那后门内还有余沥,童自大也不用唾,就势一顶而入,两人又翻腾了一场方罢。

    次日,童自大起来,想道:我看那件东西实在有些怕人子。靠着我这个匪物,想图他欢喜,是再没用的。我常看见那角先生,得一个大大的来送他取乐,才可以换得他的h庭,但不知在那里卖。吃罢早饭,走了出来,问那家人童禄道:“你可知道卖角先生的铺子在那里?”童禄道:“郭先生的铺子倒知道。他教着二三十个学生,就在这大街口上,我家的当铺隔壁,倒没有听见他卖不卖。家里又没有小相公,老爷要买他教学么?就是教学,雇他也罢了,又买他做甚么?”童自大笑道:“蠢才,我问你的是那牛角做的角先生。好好的,问那郭先生做甚么?” 童禄道:“哦,那个么,在承恩寺斜对过魆黑的那一条廊底下有j十家卖他,老爷到那里要j担也有。老爷要买得多,小的跟了去挑,也饶他j个来顽顽。”童自大听了,又好气又好笑,骂道:“蠢才,b养的,那东西要j担做么?想留着传代么?” 他袖了个银包,也不带人,自已步到廊下。走入时,香气窜脑。到一家铺内,见摆列着无数。童自大拣了一个比他物长些的,那开铺的道:“尊驾买他作何用?”童自大不好说买了送他夫人,扯谎道:“要同人玩戏做酒杯。”要知这件东西是件冷货,做他的多,买他的少,不过是发卖与过路客人。见他说买了吃酒,巴不得总成他多买j个。说道:“要p婊子顽耍,一个就罢了。既是要做罚酒杯了,大大小小多买j个才有趣。”将一个顶大的拿过来,道:“这个原做了是吃酒顽耍的,f人中那里用得这样大物?” 又取过一个至小的,道:“这留给量窄的人吃。”童自大想道:据我看起来,这个大的或者竟用得呢。若买了这个二号的去,要不中用,岂不白走一回?索都买了去罢。问道:“你这三件要j个钱?”那人听他问这话,心中忖道:原来是个大利巴,我且烹他一烹。便道:“买这样东西是论不得价的,只在尊意。若遇了出手的大老官,甚么十五两,万不然照本钱二两银子是一分少不得的了。”童自大从不曾买过,不知价值,又不好争讲。他平素极吝,此时竟慷慨起来,说道:“银子便依你二两。有甚么好春方,送我些做搭头。”那人这三个角先生值不过三五钱银子,因见他是外行,故拿大价哄他。谁知他一口就依了,满心暗喜,说道:“既承照顾,只是难为了小铺些。”就取过一白绫带子,有五六寸长,中一段装着y,说道:“行房时将这带子束在下,比每常分外坚久y,一可用五七次。尊驾若试验果好,下次还求照顾。”拿一张绵纸,同那角先生包在一处。童自大打开银包,称了二两足纹给他。拿了回来收着,晚间听用。

    那铁氏素常与童自大j媾,也觉得他的物件放在内中如太仓一粟,没有甚趣,只因yu心火攻来,没奈何,叫他杀火。间或也乏,这是他情急了,虽不能畅其yu心,到底有个男子在肚子上爬爬动动,兴之所至,也就乏了。这个只弄得他自已乏,井非是童自大本事弄丢了的。昨晚尝着这h庭中滋味,悔道:“早这道中有这样乐处,何不弃前而取后,况且后边得了乐趣,前面也有许多妙景,攻其一而两得其乐,何乐不为?”又听见童自大说两不脱空的话,猜测不出,料他又未必是说谎,满心巴到天晚等他来如何试。天只不见黑,急得如热熬子上蚂蚁相似,走投没路。等到日落,忙忙同童自大吃了晚饭,又饮了j杯助兴的酒,然后上c脱衣。

    童自大将白绫带子束在y物下,把三个先生放在枕边。铁氏道:“你说两不脱空,是怎么样的?要是说谎,罚出银子来与我。”童自大笑嘻嘻,将那个头号角先生拿出来,在眼中一晃,道:“你看看这件宝贝,就藏在背后。”铁氏只见眼前一亮,不曾看明,笑道:“是甚么宝贝?怎么我看看又藏起来?” 童自大递与他,道:“是这么一降魔杵。我请了这个先生到你肥馆来坐坐,如何?”铁氏认不得是甚么东西,只见光亮亮的,有一个《西江月》赞他的形状:

    腹内空空无物,头间秃秃无巾。遍身华美亮铮铮,腰较富翁还y。一个光头释子,假名冒做先生。端详注目看分明,可喜长且劲。

    铁氏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八寸余长,钟口细的y物,上面还有些l里梅花,他心中又喜又怕,笑成一堆,道:“这样槌大的东西,只怕放不进去。”童自大道:“还有一个副先生,一个学长呢。先拿了试试看。”又将那两个取过来递与铁氏。铁氏看时,一个有五寸来长,一围稍大,一个长只三寸,也不甚。问道:“这样好东西,那里得了这j个?”童自大道:“是我特买来送你的,做谢礼的,补报你昨日pg的情。”铁氏笑道:“你竟比当日在行了好些,这样好东西就会自已去买了,像这等好物件,就多破赞些银饯也不枉。”自拿着那个小的,道:“这个太小,只好送h花nv儿,我这里头只好在傍边做楔子,正经处用他不着。这个大的又太大些,不是儿戏的。这二号的比你的大些,且拿他试试看。”童自大坐在傍边,把他腿抱起一只,将那第二号的物件往门里一塞,略重了些,竟像个老鼠见了洞,一钻就不见了,竟全身塞了进去。那铁氏尚自不觉,问道:“你说试,怎又不放进去?”童自大笑道:“你看,全身钻进去了。”铁氏伸手来,果然都在内中,笑着说道:“这样看起来,那个大的恐怕也还用得,你也试他一试。”童自大伸了指头在他牝中,把那没用的副先生拉了出来,把那顶号的拿将过来,铁氏道:“这个大的利害,比不得先那一个,你须慢慢的来。”童自大也不敢冒失,将那大光脑袋在牝户门口晃了j晃,有些s了,方往里一进,唧的一下,进有二寸。铁氏每常与童自大弄时,弄了半日,还不知进去不曾。此时被这件物,觉得门撑得有些胀意,嘱道:“有些意思,你慢慢的送。”童自大拿着巨物一进一出,不多j送,也就一丝不剩。童自大见了,慢慢的吐舌,道:“这样个大物件,还轻轻巧巧送了入去,可怜我这个匪物,每常不知分量,还想讨他个欢喜,岂不是痴?”此时铁氏这一件宽兮绰兮的肥物,可也被那先生塞了个毫无罅隙。铁氏甚觉有趣,一面笑着,一面用手指着牝户,道:“这先生虽然魁伟壮大,浑身又华丽光鲜。只是死板得很,一些活动气儿也没有,怎么样处?”童自大道:“等我同你把后面的笋安上了再讲。”铁氏正要看他如何作用,听说,急忙爬起来,要蹶着pg与他弄。不想一翻身,突的一声,那先生见东家略动动身,他就逃出馆来。铁氏道:“这怎么处?就了你,这个又掉了出来;就了他,你又弄不得,如何才得两不脱空?” 童自大道:“不是这个弄法,你还仰睡着,须凭我摆布,方才如意。”铁氏忙应道:“任你怎么样,我都依你。”(此处有脱文)脱了上身衣f,才要上c,童自大叫连k子都脱去了,他丑自丑,到底是nv孩家,有些子作难。铁氏望了一眼,道:“你不理么?”两个丫头吓得打了个冷战,慌忙脱下,红着脸微笑,一只手遮着牝户,光着上得床来。童自大叫他还像昨日将***腿每人托了一条,大大的分开,因垫得高了,那肥g竟是仰着朝上,沟都平了,毫无阻碍。童自大满心欢喜,将脚带两条接了一条,把那个膫子来,这不又长出一个来了。铁氏见他上下两个y邦邦的东西,喜欢的笑得眼睛只剩一条细缝,童自大方要动手,见两个丫头光着身子,虽然面目不佳,也还白白净净的p,小小的儿,圆圆的肚儿,还有那一条细细的缝儿,也甚动人。那童自大看上呆兴来,忽然哈哈的呆笑起来,道:“你两个沾沾***福,也不要脱空。”一手拿起那个五寸来长的角先生,把葵心一下按倒,将他的腿扳开一只,吐上一口唾,搽在他门上,狠狠往里一塞,竟自塞了个头子进去,塞得那丫头哎哟连声,又被他使蛮,两三下塞个尽。

    那丫头虽有二十多岁,因家主婆利害,不曾吃过野食,被他这样j下,塞得痛苦难禁,幸得年纪大了,虽然受得住,还疼得两泪汪汪,童自大笑着拉他起来,道:“凭他在里头,不许掉出,你稳稳的坐住,将他夹紧,要是掉了出来,我叫打你五十鞭。”那丫头虽则怯疼,料比打的还好捱些,也就依他坐住,犹恐掉了出来,动也不敢动一动。童自大又拿起那个小的,对着那莲瓣道:“也来试验试验。”那丫头不肯,童自大发威道:“小s奴,好意给你尝尝新,你倒做出这样个l儿来。”那丫头只得将腿跷起,他对准也是一塞,一来这丫头也十七八岁了,二来那先生渺乎小尔,并不觉其烦难,便塞了入去。也叫他照样坐紧,再看铁氏时,牝户大张,将有一掌,那两边的肥因s极了,就像划开鼻子马一般,吸呼吸呼的乱动。他将腰中那先生送入铁氏牝中,有四句口号道:

    非缘设帐请先生,只为夫人物可惊。

    今日相延肥馆内,西宾便可唤卿卿。

    他自已的厥物顶进h庭之内,童自大笑向铁氏道:“看这个样子,我想起一副对子来,我听见人念后门口的对子,道是:

    前门增百福,后户纳千祥。

    我改j个字,今日就合著你了。这是:

    前门撑巨物,后户纤y。

    可好不好?”说着大笑。chou动起来时,那铁氏等了许久,又见他同两个丫头做作这一会子,正s兴大发,见他两件物事一齐进内,只觉其乐,欣欣得意。弄够多时,那中之水,g内之油,两处齐流,将白绞带的y泡发,那y物胀得分外大,其热如火。铁氏前门中塞得胀满,已美不可言,后门又滚热的这件y物出出进进,乐得他声唤都叫不出来。

    童自大见他这妙景,又得y助着,也分外用力。乒乒乓乓,弄得那响声如数十条鳅行泥淖中相似。铁氏口中只嗳呀嗳呀响,别无他语。两个丫头起初也觉得里面塞紧,又疼又胀,闷得慌,甚不好过。到此时见了这番光景,也就不知不觉起起坐坐,扭扭晃晃,那先生在里边虽不能十分活动,也觉得在内中挨p擦,竟甚是有趣。他二人乱扭乱蹲,那铁氏的腿是他两人抱着,他的身子动,那主母的腿自然是要动的了。他二人把pg往上一抬,那铁氏的身子往上一迎。他二人向下一坐,主母之也往下一落。他二人扭,主母的身子也扭。他二人晃晃,主母的身子也晃晃。那铁氏已经乐极,又得这两个帮衬着,真是说不出来的妙处。他二人原是帮衬自已的,不想无意中倒帮衬了主母,做了一对大功臣。有一个《h莺儿》道他j人的乐处:

    前后一齐攻,腿高抬,兴致浓,肥躯竭力相迎送。   重y力舂,铁快松,牝津吐如泉涌。喜融融,丫头起坐,乐亦在其中。

    这一番举动真是惊人,自点灯上c,直到二鼓,方才歇手。童自大与铁氏之乐自不必言,这两个丫头虽不曾尝金玉露,如自y吃胎斋的人,忽然尝着了些荤味,也觉可口。他二人将牝中之物也不缴还主人,竟自取了出来,拿在手中,抱着衣k跳下床,笑嘻嘻的走去。两人轮着效法主人同主母的法则去了。铁氏因那小东西也不要他,故不寻问。一宿晚景休题。

    次日,童自大不在家中。铁氏饭后独坐自思,人说见识见识,不见不识,果然不错。我只说男nvg事,不过是爬在肚子上这样弄了,谁知昨日见了这本画儿,才知有这些样数,学做了一两样,果然有趣。我又当是天下人的物大小都差不多,每常我也疑心我的物这等宽大,他的这样细小,昨日见了这个奇物,虽说是假的,必定也有这样大东西,人才照样做出来。况且弄了进去一般恰好,可见是不曾见识的缘故。床头间将那角先生取出,坐在春凳上细看了一番,又抚了一会,又量量,又箍箍,越看越ai,不忍释手。又在chou屉内将那春取出来看,看一幅便闭着眼睛摹拟那神情光景。看了一会,困倦上来,叫丫头拿过枕头来枕着,就在春凳上睡着了。

    这两个丫头昨夜觉得也有些趣味,正要想去试试,恐主母叫,今见他睡着,二人轻轻将那春悄悄拿过来,看了j页,动起兴来。这葵心就伸手到小丫头k档内一,见水济济的,就拿指头替他抠。那莲瓣也伸手过来替他挖。又看了两幅,都抠挖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把册页仍旧放在主母面前,他二人拉着手往后边去了。铁氏睡了一会,偶然失手,把那先生掉在地下,猛然惊醒,他素常起身,因胖狠了,好生的费力。此时一个翻身,比瘦怯人还伶便,一骨碌爬起,忙向地下拾起来,连啐了j口,道:“怎么就害了瞌睡痨?把他就掉了下去,若跌坏了,怎处?” 忙细端相,毫无损伤,才放了心。还恐怕他跌得疼一般,又揉了一会,拿了一条湖绉汗巾包好,拿出一个锦糊的扇子匣来装了,放在枕旁,以便不时取用。

    一时口渴要茶吃,叫了j声丫头,不见答应。只说他们去偷睡,遂起身到后边来。听见屋里哼哼卿卿声唤,惊道:“难道是他回了?在这里偷丫头么?” 悄悄一张,原来两个丫头学主人主母的样子呢。葵心仰卧着,两腿揸得开开的,莲瓣坐在傍边,抱着他一条腿,一只手拿着那中等先生,在那里一进一出的捣,是葵心口里哼。那铁氏忍不住笑道:“小f们也会这样作怪。”那莲瓣听了主母声音,连忙把个角先生往葵心的花心里一,起身跳下床来,忘记了他那莲花瓣中也有个小先生在里头,唧的一声,像灯节放赛月明似的,冒了老远。那葵心也一翻身,才要爬起,他那葵花心内的先生,也是唧的一声冒了出来。他二人嘻嘻的笑,连铁氏也笑得东倒西歪。回房中来,心中有些兴动,况昨日那些光景,也是两个丫头见过的,何必怕他。见他两个在跟前,叫他关上了门,上c脱光。叫丫头也脱了上c,还像昨日,一个人抱了一只腿,各伸出一只左右手,拿着大小两个角先生,前门用大的,后户用小,弄将起来。用手拿着更觉有趣,比童自大拴在腰中弄法更好,要深就深,要浅就浅,要高就高,要下就下,恁自家心中所ai,只须一言,丫头自然奉命。把他二人的手腕j乎累折,那铁氏也j乎乐杀,兴尽而止。自此以后,把这两个丫头倒像活宝一般疼ai,兴之所至,就叫他二人来杀火。把童自大倒似有如无,他弄也罢,不弄也罢,不似当日拘管,把那前番非打即骂的样子全尽蠲除。

    那童自大见他放松了,也竟公然躲了身子,偷空同两丫头弄耸。那丫头的模样虽丑,较主母还妖娆些。且这两件妙物紧而且n,童自大得意是不消说的。就是两个丫头也甚恋家主这p裹纯筋的家伙,比那光骨头的先生有趣些。况且那个二号的,主母又收去为h庭之用。只剩个小物,太觉不堪,所以遇便就与主人公沾在一处。铁氏就是看见,只做不知。一来念童自大荐贤自代之功,二来时常要这两个丫头两手维持之力。因此ai心一萌,威不复作矣,他这一家从此倒和气许多。铁氏的咆哮竟化为乌有,此皆童自大请先生之力。正是:

    yu消妒f和悍,须请先生大又长。

    再说阮最的q子郏氏,也是个头号s之物。阮最在日,因不曾领教过他的妙处,反嫌他死相,不会风流。别恋着娇娇,撇得他冷清了,他便风流起来,也就偷上那ai奴小厮。只好暗地风流,却不敢放肆。偶然遇着便偷弄一下,一来做得隐秘,二来这小子是阮最心ai的,故不疑他,所以不曾露出马脚。十数年来,这小子已长成一条大汉,专一酗酒肆恶。阮最念向日之情,每每护庇他。自阮最病中害得七死八活,郏氏胆子就放了些,时常在西屋里同他做那一件乐事。后虽被阮最看见,他不久又死了,郏氏更无忌惮,一个月中竟有十数夜暗暗叫他进房陪宿。

    虽然ai奴的y具不甚雄壮,却身强有力,颇得郏氏欢心。这郏氏因向年丈夫说他不活,他后来看见娇娇那些态度了,也学得扭头捏颈,抿嘴咬唇,未语先笑,浑身颤巍巍动个不住。就像年下卖的闹攘攘一般,走动两边摇晃,好似一个美人灯,一风都吹得倒的势子,风s得异常。也不像个寡f,每日描眉画眼,嘻嘻哈哈,那种l态,令人看得好不麻。竟连阮大铖一个老汉而兼公公之人都看上火来,想算计他的那一点风流孔窍。虽不好骤然下手,但见了面由不得就做起光景来。

    那郏氏是个伶俐f人,也就看破了j分。这阮优也久矣看上了嫂子,当日因哥哥在,不敢放胆。今哥哥已殁,他就想学起陈平来。见嫂子才三十多岁,妖妖娆娆,活狐狸相似,好不风s,魂魄都被他摄去。间或打牙撩嘴调戏他两句,他也似推似就,如送如迎。要想法弄他一弄,但不定他的心肠,恐怕不从。一时喊叫起来,怎么处?近日风言风语,听得说他老子在郏氏屋里,大白日关着门,不知做甚么要紧的事,好一会才出来。他心中暗想道:嫂子既然肯偷公公,不是甚么贞节的了。况我岂不比老子少壮些,他可有不ai我之理?遂日日在郏氏房中走撞,坐着说闲话。偶没人,就说句把风流话儿g引他。那郏氏也不恼也不答,只抿着嘴笑笑,或斜瞅一眼。

    一日,阮优笑着向郏氏道:“我昨日听见人唱一个劈破玉儿,很有趣。我唱给嫂子听听。”遂唱道:

    小寡f上新坟,身穿着重孝。拿着香,提着纸,直哭到荒郊。见新坟,忙下拜,把我亲夫来叫。实指望与你同偕老,谁知你半路里把奴抛。我捱不得这冷冷清清也,夫君呵我要去偷小叔了。

    郏氏瞅了一眼,笑笑不做声。阮优笑道:“当日这里道理我就不明白,譬如这嫂子,总是别人家的nv儿,既嫁得哥哥,就嫁得兄弟,何必分甚么叔嫂?何不竟像男人一般,娶了姐两个,一个做q,一个做妾。这nv人嫁丈夫,倘那家有弟兄两个,何不把哥哥做了q,兄弟做了妾,那些儿不好?嫂子你说我想的可是?”郏氏笑道:“嚼舌的,你的婶子明日就是这样。”阮优笑道:“我要兄弟,早叫他嫁了,那里像嫂子这样古板。”郏氏也不答他,只是笑。阮优道:“昨日见人新编的小寡f闹五更的银纽丝儿,作得果好,我唱给嫂子解闷。”唱道:

    一更里思夫,过h也么昏,思量年少俊卿卿。好伤心,缘何撒我赴幽冥。奴身独自苦,带影共三人。想亲夫,真个心肠y。空房孤守,误我青春。痛断肝肠,泪珠也倾。我夫啊我恨卿卿,又把卿卿恨。

    二更里思夫,月上也么阶,当初指望永和谐。泪盈腮,撇奴独自好难捱。罗衾空半幅,绣枕半边歪。泪珠儿s透了香罗带,翻来覆去好伤怀。痛的夭亡,我命也乖。我的夫那我带孤辰,命把孤辰带。

    三更里思夫,月正也么明,猛然梦里遇亲亲。放悲声,怀中搂抱诉衷情。离愁肠万结,未语泪先倾。正绸缪,忽被钟声震,醒来仍自拥孤衾。桌上的残灯,乍暗也明。我的夫那我伤情,真个伤情闷。

    四更里思夫,月转也么西,翻身侧耳听啼**。好孤凄,罗帏寒气b香肌。他人鸾凤合,我独子规啼。闷杀奴,受这孤单罪,思量转痛转伤悲。就是那蝼蚁,也效于飞。我的夫那我为谁,却把谁来为。

    五更里思夫,天se也么明,无眠整夜断人魂。恨去君,为伊苦守也无因。贞节虽也有,难轮到我身。倒不如,转嫁图欢庆,那时携手赴鸳衾。被底的风流,乐杀也人。我的夫那恨凭君,恁个凭君恨。

    五更已罢天将晓,日上三竿了。对镜理容妆,叹我青春小。细寻思,还去做新人好。  《清江引》

    郏氏听他唱得既好,又打动了心事,长叹了一口气,复笑道:“我知道这个曲子就是你这个烂心的编的。”笑着恶毒毒瞅了一眼。阮优见有j分光景了,就思量要做实在事了。心中想道:我那一日溜到他屋里躲着,等他睡熟了,然后下手。倘偷上了,或者他尝着了滋味,不致变脸。古人说,se胆如天,要不放大了胆子去做,等到那一日才得成就?主意拿定,时时刻刻在郏氏房中来撞j会。

    一晚,天黑了,他到郏氏房中来,不见人影。他心生一计,闪入床后一个僻静处蹲着,等他回来下手。原来郏氏被阮大铖请了去,到他一个妾房中,做些不三不四的雅事。那个妾只图主公欢喜,那管他公公媳嫂该弄不该弄。还在外边听梆声,替他观风。你道这件事是如何成就了的?那阮大铖素心只贪,自娇娇死后,无可行乐之人,ao氏虽s可取,但五旬外的老妪,有年纪了,尸如掉了牙的瘪嘴一般,两p宽p,卷ao布满,不但不可用,而且不可观,只可以作老伴,不可以共欢乐了。虽有j个妾,只平平然,又都不甚出se。一时高兴,忽然注意到郏氏身上。想道:他少年寡居,未必不思快乐。看他的姿se,可与娇娇相匹。论他的身段举动,比娇娇还sl些。可以计擒之,娱我老景。想了一番,他有一个妾是扬州人。原是个瘦马买来的,他就姓马,行六,叫做马六姐。阮大铖同他戏耍,常叫他做马泊六。他比众妾乖巧些,又识字,又会些弹唱。当初娇娇在日,阮大铖就独钟ai他些。娇娇死后,自然数他是第一个ai宠了。一日,阮大铖到他房中,坐在椅子上,搂他在怀内膝盖上坐着,笑对他道:“我有一件事,你若替我谋成了,倘不泄露,我同娇娇当日一般待你。倘或你要死了,我就立你为正。马氏笑道:“老爷这话就奇了,我的骨头都是老爷的,叫我死,敢不死么?要叫我做甚么,我还敢不尽心。我也没福想做,只要老爷另眼一眼就够了。”阮大铖搂过他脖子,亲了个嘴,他就连忙送过舌头尖来。阮大铖咂了一下,道:“且说正经话。”着马氏缩了回去,扫兴之甚。阮大铖笑着附耳朵说道:“大媳f着实风s,我心中十分ai他。你想个法儿弄到你房中来,我同他了了心愿,你心下如何?” 马氏笑道:“老爷不说到这里,我也不敢说,老爷若勾搭上了大娘子,也只算得个眼前报应。”阮大铖惊道:“这是怎么说?” 马氏道:“当初娇娇在日,同大相公厚了多年,只老爷一位不知道。后来两个人还是同死的,叫瞒着老爷,所以没人敢说。”阮大铖细问缘故,他把娇娇如何将阮最弄死,急了上吊的话,细说一番。阮大铖听了,说道:“既如此说,越发放他不过了。”马氏想了一会,道:“明日只如此如此,老爷打点神做新郎就是了。”阮大铖大喜,被他说上兴来,同他弄了一度,以当起媒。到书房中养蓄悦,以持明日大举。

    却说次日早饭后,马氏到郏氏房中来。见郏氏靠着桌子闷坐,手托香腮,心中不知想甚么呢。原来郏氏虽滥,当日有阮最在,不敢放肆,偷上了ai奴,也就心满意足了。近见丈夫已死,没了管头,便放大了胆。又见ai奴不似当日小心殷勤,甚不适意。时常见阮优到屋里来撞,不禁ai他壮,想起娇娇阮最死后,那丫头说娇娇怎样ai他y大力强,又怎样在行会弄,满心要勾搭他。又回想,我先下手,未免为他所轻,须等他来动手方可。却只见他嘻p笑脸,言语勾搭,并不见他动作,是甚缘故?又想:他那个样子,决放不过我,不过稍迟日子。但只是就同他偷上了,到底怕人口声。吹入公婆耳内,不是儿戏的事。我见公公这些时见了我,眉目中那光景,像有些古怪。看他虽说不出口,也像是ai上我脐下的这件东西。他虽老不济事,要是同他勾上了,连婆婆也不敢多管,这一家还怕谁来?那时可以任我行事。但我做媳f的,怎好去调戏公公,怎样才得谐这一件美事?心中左思右想,正想得火发,忽看见马氏走来,连忙站起让坐。马氏道:“大做甚么呢?” 郏氏道:“不曾做甚么,闲着无事,在这里打盹儿。”马氏笑道:“我看大今日红光满面,像有甚么喜事一般。”郏氏叹了口气,微笑道:“一个寡f,有甚么喜事到我?”马氏也笑道:“天地间的事,那里定得?焉知今日你就没喜事?” 郏氏笑道:“我看你喜气洋洋的,倒像昨夜得了甚么喜事一般。”马氏笑道:“我守着老爷,这是常事,那里算得喜?像你寡f着遇了这巧宗,才算得喜呢。”两人笑了一会。马氏道:“大既然闷倦,到我那里走走,说说闲话。我还有一件好东西给你看看消闷去。”郏氏笑道:“怕老爷到你房里来,有甚么要紧的事。我在那里,恐误了你的,你好抱怨我。”马氏笑道:“一个亲公公媳f,我就有甚么事,也不消避得。你就在傍边看看解闷也好。要看上兴来,你也就做一出,又不是外人。”两人又笑了一番。那马氏立起,拉着郏氏的手,对那丫头道:“你好好的看家,我同大走走来。”二人携手出门,同到马氏房中坐下。

    闲话了一会,渐渐说到那村房闱之事,又笑道:“大,亏你这样少nvnf的熬得。要叫我,就要急死了。”郏氏笑道:“少没廉耻罢,说着不害牙碜。你方才说有甚么好东西给我看看散闷呢,拿出来我看。”马氏笑道:“有有。”遂将阮大铖所蓄的春手卷册页拿出来他细细赏鉴。内中一幅一个老儿同一少fg事,马氏笑道:“这两个像是公公同媳f爬灰的样子。你看这个老儿画得活像老爷,这个f人活像你。这个画画的人也奇,怎把你两个的行乐图先就画出来了?” 郏氏笑着将他拧了一把。笑了一会,两人又看了多时。马氏一幅幅指点说内中的妙处,要引动他的春心。看得那郏氏面上火攻上来,红一阵,白一阵,不住嘻嘻的笑。

    看完了,马氏叫丫头拿上果碟来摆下,并鲜甜久窨下的酒斟了一杯,送给郏氏,道:“你看了那宝贝,火上来了,吃一杯浇浇心火。”马氏因受了阮大铖之托,叫,人去寻了这陈封缸酒来让郏氏。那郏氏不会吃酒,推醉不饮。马氏道:“这酒象蜜水一般,是不醉人的。大不信,你尝一口看。”郏氏尝了尝,果然甚甜,被马氏苦劝,吃了有三四钟。又坐了一会,觉得头目发晕,四肢瘫软起来。说道:“不好,我醉了。头眼发迷,身子独软了,我回去罢。”站起身要走,却晃晃荡荡,把持不住。马氏忙扶住他,笑道:“你那里是醉,这是少年人寡居久了,这些时没人杀火。方才又看了那件有趣的宝贝,不觉yu火上攻,除非得个趣人儿泄泄火就好了。”郏氏也笑道:“我听见说老爷叫你做马泊六,就替我去寻一个来。”马氏笑着道:“这在我,要谢媒的呢。”郏氏笑着要走。马氏道:“你既然头晕,且在我床上睡睡着。”郏氏道:“恐怕老爷来呢。”马氏道:“他今日出门了,大约还未必回来,你只管放心睡。”扶他到床上,说道:“你穿着衣f睡不安稳,把上盖宽了罢。”那郏氏朦朦胧胧,任他将上衣脱了,只穿一衫一k,替他将被盖上。不多一会,见他已经睡沉。忙叫丫头到书房里去,快请了老爷来。丫头去了,他将被揭开,轻轻把郏氏k带解了,褶k带也解下,将k子褪了下来,打开看时,好一个丰满的物件,稀稀jao,用指头探探,又坚又暖,那郏氏如死人一般,总不知觉。马氏笑着仍把被盖上。

    且说阮大铖知道马氏将媳f推到房中去了,在书房专等好消息。急得满地乱转。他f了一丸如意丹,此时y又发,y物胀得好不难过。正拿手捏攥,忽见丫头来请,笑yy忙走过来。那马氏一把拉着他的手,掀开被,指着郏氏的尸,道:“这样个好宝贝,总成你受用,看你怎样谢我?”阮大铖欢喜如狂,搂过马氏的脖子,亲了嘴,道:“你且看着门去,我自然厚报你这马泊六。”马氏笑道:“你只管放心。但要你拿出老手段来弄,我替你观风去。千万不要到门就没谢帖,出了丑,我就不管了。”说着,笑了出去,带上了门。

    阮大铖忙上c,脱光了,爬上身,轻轻分开两腿,送了进去,觉得比娇娇的紧暧许多,心中更乐,兴致愈豪。仗着y力,舍着老命尽力舂捣起来,那郏氏虽不会吃酒,但吃得不多,偶然一时发迷,睡一会儿觉好些,被他这一阵狂弄,心中觉得十分爽快,睁开眼来,见是公公在腹上高兴。虽合了他先想的心事,固然暗喜,但良心虽昧,媳f的肚p上为公公高据,未免满面含羞。反把眼闭上,粉颈略略扭着。

    阮大铖见这个娇态,更觉魂消,心ai得要死,伏下身子来亲了个嘴,附着耳道:“我的乖儿,你害甚么羞?一来我怜你青春孤另,二来阮最那奴才当日撇了你同娇娇相厚,我近来才知道,我同你也厚起来,正好替你出气报仇。”一面说,一面又深chou浅送起来。那郏氏心中想道:“事已如此,还羞甚么?把他的心勾住了,才好长久行事。”心既邪了,便由不得将两手勾住了他的腰,两足也渐渐举起。阮大铖见这光景,连命都顾不得了。弄够多时,动不得了,方才住手。二人并枕而卧,阮大铖搂着他,道:“我此后一得空,常叫马氏来请你,你就来。”郏氏道:“恐怕人知道了,不好意思的。”阮大铖笑道:“笑骂由他笑骂,乐事且同g之。做得隐密,也不妨事。”郏氏要起来,道:“我去罢,怕有人来撞见。”阮大铖犹依依不舍,还抱着亲了j个嘴。要他伸过舌头来,郏氏微笑不肯。大铖嘴对嘴道:“亲亲儿,弄都弄了,这怕甚么?”郏氏佯羞带笑,将舌尖吐了些须,阮大铖咂了j下,把手拍着他脊心,道:“我的儿,我这j老骨头要送在你身上。”又把双咂了咂,才放了他起来。

    二人穿衣下床,阮大铖来开门,那马氏笑嘻嘻向郏氏道:“恭喜,我替你寻了杀火的乖儿,你拿甚么谢我?” 那郏氏红着脸,笑着瞅了一眼,道:“坏人。”便往外走,马氏叫丫头送他去了。过了j日,阮大铖叫马氏约了他来高兴一番。如此多次,人总不知。郏氏把他十数年未曾发泄出来的技俩,全全施展。较之娇娇,s虽不相上下,而柔媚过之。ao氏则卑卑不足数矣。郏氏这是:

    酒逢知已饮,诗向会人y。

    阮大铖疼这媳f真不啻活宝,好头面衣f,瞒着ao氏,无样不给,每日吩咐厨上,收拾上好饮食供给。又怕人动疑,向ao氏道:“媳f青年守寡,替我家争气,理该分外待他。”那郏氏见公公疼ai温存,比阮最当日胜过十分,也自输心贴意。一日,又在马氏房中作乐,阮大铖道:“在这里固然好,未免马氏在外面碍眼。我还罢了,你到底心里不得畅快。又不敢脱光了,恐一时有人来穿不及。我想要到你屋里去,才得放心快活。只因你那丫头在跟前,瞒不得他,恐他口嘴不好。倘或传开了,虽然不怕甚么,到底没趣。想不出个妙法儿来,怎么处?你可有甚么好主意?”郏氏道:“我也是这样想。除非把丫头你也弄上了,才得安稳。”阮大铖把他搂得紧紧的,道:“我也想过这个法子,恐怕你多心,不好说得。既然如此,你明日打发他来,我自有法,这样这样的行。”郏氏应允。

    到了次日,阮大铖在马氏房中睡午觉。马氏知他们的计,避到ao氏上边去,丫头也带了同往。那郏氏在房中看那日se,知到了相约的时候,叫丫头道:“你往马姨娘房中,有我昨日要的花样儿,去取了来。”那丫头去了。到了马氏堂屋里,叫了一声姨娘,不见答应,伸头往屋里一张。阮大铖故意问:“是谁?”丫头道:“是谁?”阮大铖道:“你来。一个人也不在跟前,你把我的夜壶拿了来。”那丫头到窗外拿了夜壶到床前。阮大铖不曾穿k,将y物拿着,向他道:“套上,我溺尿。”那丫头又不敢走,要送来,又有些羞愧。阮大铖笑道:“怕甚么?还不拿过来呢。”那丫头只得将壶嘴替他套上y物,把脸扭着。阮大铖溺完了,道:“就放在床底下罢。”那丫头才弯腰放下,阮大铖见他蹶着pg,伸手去抄后一掏,那丫头忙立起身来,被他双手抱到床上,就扯k子。那丫头见是老主如此,可敢违拗?况他被阮最、ai奴弄过多次,知道此事有妙处,任凭褪下。阮大铖还当他是个处子,用了些津唾,抹了头,往里一顶,竟热滑无比,一攮到。阮大铖笑问他道:“你这丫头好大胆,我当你还是个nv孩儿,原来是个破罐子。同谁偷弄来,实告诉我,我不怪你。”那丫头只是笑,不做声。阮大铖再三迫问,他不得已,不敢说出ai奴,只道是当日大相公破身的。那阮大铖也以为实然,遂不再问,只苟且了事而已。那丫头道:“我去罢,恐怕问。”阮大铖道:“不妨,我还有话问你。你大这样少年守寡,他也想人弄么?”那丫头道:“嗳哟!这也是你公公口里说的话?”阮大铖笑道:“呆丫头,f人家那个是不想弄的?说顽话何妨?”丫头道:“他就想弄,他也不肯告诉我,我如何知道?”阮大铖道:“你只看他间或日间坐着长嘘短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稳,那就是春心动了。”丫头道:“这倒有些。”阮大铖道:“我倒ai他得很。你j时拿说话儿勾他,他要同我弄上了,我重重的赏你。”丫头道:“你老人家不害羞?一个媳f也想弄他。”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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