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线两头各串上一个竹筒,一个人在前屋说话,一个人在后屋说话,玩得精精有味,还感觉到真的比不用麻绳串着听得清楚呢,只是没有见过真的打电话是怎么回事。
母亲急转身,扑也似地抓起电话听筒:
“喂喂喂!”她手握着听筒中间的把,将听筒上面的砣砣紧靠着耳朵,下面的砣砣挨着嘴巴喊。
“喂!”对方回话了。
“是我蒋场公社,请接一个武汉机械厂。”
“接那里啊?”
“武汉的湖北建筑机械厂!”
“武汉的啊。。。。。等一会,我们是渔薪,还要先接到县里去。”啊!渔薪离这几十里呢,怎么声音这么清楚,我开始满屋看。
“找那个部门,找谁?”
“技术部的陈刻勉。”
“好,等着!”
“请你快一点!”母亲说完放下听筒,压在黑机座上的两个如弹弓架的叉子上。
我惊喜地发现到了电话机座后面连着的一根电线,急忙顺着电线往上看,线接到了墙上的一个木盒,盒中有两只好大的电池,比我在武汉看到的舅舅家用的手电筒中的大号电池还要大好几倍,再看,那根粗电线顺着墙走,穿过了木扇窗户。这线得拉多长啊,要从蒋场拉到渔薪,然后拉到天门,一直拉到武汉吗?好远好远的。。。。。。我竭尽全力发挥自己的想象力,遐想着,可能更是瞎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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