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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有谋-第2部分(1/2)

作者:邪剑无痕

    在身上?这朝奉说话虽然幽默,但鲁又又却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她呆住了。从来没有想到钱多也会变成麻烦。

    的确,如果只是自己最初设想的2000两白银,兑换成黄金应该就是十几二十斤的样子,带在身上是没有问题的,但3000万两白银即使全部兑换成黄金也有100斤以上啊,还怎么带着去大宋?

    第4章 皓月酒楼

    有时候,一个梦想的破碎,恰恰只是因为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而已,鲁又又的情况就是如此。

    就在一刻钟以前,鲁又又还在梦想着变成千万富翁,回到大宋过安居乐业的生活,但就在这时候,她被30000-2000=28000两银子砸中,没有幸福得晕倒,反而把她移民大宋帝国的梦想暂时破灭。

    接过朝奉手中的官票,鲁又又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

    不过,她这哭笑不得的神情看在朝奉的眼里,自然就成了自己今天良好业绩的证据了:如果这位客人对她的“无极天木杯”的价格很满意的话,又怎么会有这样悔恨交加的表情呢?

    就在这一刻,朝奉忽然感觉自己爱上了和眼前这位客官,爱上了和他做生意。于是,他又低声说道:“官人,我想关于您这个宝贝袋子的事情,您还可以再考虑考虑的,价钱——”

    “啊!别说了!”鲁又又不等他说完,立即落荒而逃。

    出了六水质库,鲁又又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不管怎么样,奔赴大宋的计划暂时还是要搁浅了。不过,前世早就知道云南境内有很多名胜,倒是个旅游的好去处,这时代既然既有钱又有空,不到处旅游一番那就相当于白白穿越了一番了。

    而关于奔赴大宋的计划,她还有另外一番打算,那就是在大理境内找一些珠宝字画之类的买下来,携带就方便多了。到了大宋再重新卖掉,就算完成了身家的大转移了。

    不过,对于珠宝,她本人是没有任何眼力的,所以也不能急于收购,万一买到赝品,那可就血本无归了。

    想清楚了未来的出路,她心情就好多了。

    既然首先是要去旅游,首先就要弄张这时代的地图来,好好规划一番。

    问题是,这时代民间应该是不可能有地图的,唯一可能有地图的就是官府。而本地唯一的官府就是——渠帅府代家。

    作为一名出色的间谍,潜入防守森严的府第盗取文件,鲁又又已经成功过无数次了。但是,那些次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人民大众的幸福,自然义无反顾。

    单单只是为了旅游,有这个必要吗?鲁又又心中踌躇不已。

    就在此时,鲁又又眼神一动,一眼瞥见对面拐角处一个人正对着自己招手。

    又是他,那个赶车青年。

    说起来这个人真够怪的,在外面热情如火,到了里面却古板得象根木头一样,连多看自己一眼都没有。鲁又又忽然发现自己的看人似乎也没有那么准了,她很难想像一个看起来纯真的男人会有一个这样的多面性格。

    而对于具有这种多面性格的人,鲁又又又是不愿过多接触的,因为看不透他,就可能难以预防他所带来的危险——尽管他很帅。

    不过,鲁又又当然也不能对载着自己进城的恩人过河拆桥,所以她还是立即走了过去。

    那青年见鲁又又走近,又偷眼望了望对面的六水质库,好像觉得还不是特别安全,又往里靠了靠,直到完全确定质库里的人无法望见自己,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鲁又又见他这可爱的表情,忍俊不禁,忙问道:“兄台又有什么事吗?”

    那青年藏在身后的手臂忽然举了起来,说道:“喏,还不是为了它,你的忘性真够大的,鹿肉这样的好东西都会忘记了。普通人家要猎到鹿可是很不容易的!”

    鲁又又差点当场晕厥,以她的谨慎,当然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口粮,忘记在这赶车青年的车上。她本来就是故意留给他,作为搭车的报答的。

    “兄台,你不会是巴巴的跑来就专为送还这串肉的吧?”

    “怎么不是。明知失主是谁,却拾遗不还,那和盗窃又有什么区别?愚兄虽然是个凡人,却也不敢做出那种让人耻笑的事情来!”那青年一脸严肃,那神情活像是一个按着圣经在宣誓的牧师。

    鲁又又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只好说道:“那我现在把它送给你好了。”

    那青年想也不想,义正词严地说道:“那不行。如果是方才你下车的时候送给我,我自然会当仁不让地受了,如今再受,就是无功受禄了。”

    一个人讲求原则,秉承信义,当然是好事,但是象眼前这个人这样太有原则,说不定反而会成为坏事。以至于鲁又又开始对他的真实目的产生了一些怀疑,任何一个身怀千万巨款的人,都难免变得敏感,更何况鲁又又本身就是一个很具有职业敏感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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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鲁又又还是立即提出了一个在她看来对方是不可能答应的提议,也算是委婉的拒绝了:“那这样,要么你收下,要么咱们去找一家酒楼把它做出来立即吃掉。”

    “好啊!今天我正好有暇。”令鲁又又极为意外的是,那青年居然立即就答应了她的这个提议,“来,我来领路,咱们去皓月酒家,那一家我最熟。”

    鲁又又只好跟着去了。不过,此时,她心中早已暗暗把警戒系数提得很高了。她难以相信一个象眼前这个人表面上这么负责任讲原则的人会翘班,陪着自己去酒楼吃东西。不过,她表面上仍然是那一副喜不自胜的神情。

    绕过几个街角,两人来到了那青年所说的皓月酒家。

    这皓月酒家是一个三层楼的酒家,在旁边众多屋舍店铺之中,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这时候,鲁又又和这青年已经互通过了姓名,那青年姓李名从信,虽然如今已经二十三岁了,但是因为入乡随俗的关系,并没有取字。

    李从信对这里显然是熟门熟路,径直带着鲁又又来到了三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皓月酒家的掌柜显然和李从信十分熟悉,左一个“李大官人”,右一个“李大官人”叫得异常亲热,丝毫没有因为李从信自己带来食物而有一丝不快,还特意吩咐一个酒保在旁边专门伺候。

    两人坐下以后,李从信又随意点了几个菜,并要了一壶酒,再吩咐把那块鹿肉做成一碗红枣炖鹿肉和一碗红烧鹿肉。

    很快,酒菜便次第送了上来。两人一边谈笑吃喝,一边俯瞰眼前的亭台楼阁,倒也其乐融融。

    当然,一边吃喝,鲁又又还是没有忘记一边暗暗警惕。

    酒菜里面无毒,她已经通过特殊的办法检测过了。也没有迷|药,普通的迷|药对于鲁又又来说,根本起不了作用,而强烈的迷|药则逃脱不了她手中那张看似普通的手帕的检测。

    当然,鲁又又也不怕被灌醉,她对自己的酒量有着极度的自信,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没有几个人能不知不觉地把她灌醉。

    消除了对于酒菜的担忧,鲁又又便放心吃喝谈笑起来,这一下,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就立即为之热烈起来。

    正在此时,忽听下面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几个人在那里吵嘴,李从信便向旁边侍候的酒保吩咐道:“你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那酒保答应一声,转身刚下下楼,便见楼梯口忽然“长”出一张英俊的笑脸来,嘴巴张开,正要说话,就听下边有人急急说道:“这位相公,还是下去吧,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话音未落,那张俊脸立即往下沉了一沉,不见了。显然,他是被人硬拉下去的。

    过不多久,那张俊脸又缓缓地伸出头来,只是脸上汗津津的,粉雕玉琢的面部也因为使力而有些扭曲变形。

    忽然,楼下又发出一阵喧闹之声,那张俊脸神色一松,因为紧绷而变性的面部立即恢复了冠玉般的滑腻,整个身躯也象是雨后长春笋一般,一骨碌冒出了楼梯。

    三人一看,这男子身着大街上罕见的丝质儒服,身材修长,面皮白净,五官精致得像是良工琢就的一般,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闪闪有神,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挺拔俊朗。

    他的一出现,立即就把也算得上是个大帅哥的李从信比了下去。更要命的是,他此时脸上正挂着一种极为爽朗外放的笑意,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神采。就连鲁又又这样一向不愿以貌取人的也不由心下暗暗有了一种心跳的感觉。

    “哈哈哈!拉不住我了吧!”那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转身用自己手中握着的一只玉箫对着楼下一指,大声笑道。

    紧接着,一阵“咚咚”的声音响起,那男子身形有些夸张地往后一退,楼梯口立即象是煮沸的水一般,一下子冒出五六个人来,为首一个正是这皓月酒楼的掌柜。而几个人中最后一个则是身形高大,体格健壮,就像一尊佛塔一般,只是手上提着一个琵琶,大大地破坏了他威武雄壮的形象。

    李从信站起身来,对着掌柜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满脸无可奈何,一指那位正在偷笑的大帅哥道:“这位——相公他一定要在楼上来卖唱,小人说过,客人没有招呼,就不能唱,他只是不听。这不,还硬闯上来了。”

    那手握玉箫的大帅哥“嘿嘿”笑道:“掌柜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刚才咱们不是说好了,我要是能闯上来,你就让我在这里卖唱一个时辰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掌柜的连忙摇头道:“你那是自说自话,我可没有答应呢!”

    玉箫帅哥笑道:“可是你也没有反对啊!”

    掌柜的连连摆手,说道:“相公你怎么能这样强词夺理呢?那是因为你没等我反对就向上闯了——”额,请收藏支持一下吧!多谢。

    第5章 玉箫帅哥

    掌柜的还没有说完,就见李从信站起身来,笑道:“掌柜的,既然这位相公这么有心,那就让他留下好了。正好我和我这位鲁贤弟在这里枯坐饮酒,也有些闷,来点声乐助兴也好!”

    掌柜的对李从信很是尊敬,见他这么说,便连声称是,招呼着伙计们下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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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箫帅哥大喜,连忙走到李从信和鲁又又的桌前,声一个诺,道:“两位真是慧眼识人啊!想我段素义在这求睑城的大小酒楼纠缠了整整三天了,你们还是第一个肯听我唱歌的,真是太谢谢了,太谢谢了!”

    鲁又又见他神态十分可爱,忍不住笑道:“这是为什么,听你说话的音色也算不错,难道唱得很难听吗?”

    她当然不知道,这时代唱曲卖艺之人全部都是女子,即使在风气十分开放的大理国,也没有男子卖唱的。

    李从信正担心这位叫做段素义的玉箫帅哥会怫然不悦,没想到他脸上一点尴尬的表情也没有,满脸疑惑地笑道:“这我也不知道。若说是我唱得太难听了吧,他们都还没有听见过,怎么做的我唱得就一定难听呢?”

    说着,他伸出左手,在脑袋上挠了一下,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苦恼。

    鲁又又说道:“那一定是你所要的钱太多了,大家都付不起。你一曲要收多少钱?”

    段素义摇摇头,说道:“不会啊!那就一曲三两,不,五两银子——”

    鲁又又还好,李从信听到这个价格,差点没有当场晕倒。要知道,大理国一般的百姓,一年能赚银十两也就算不错了,要是听上一曲就要五两,又有几个愿意花这个钱呢?

    就见段素义回过头去,对着那那个铁塔一般的跟班说道:“铁汉,银子!”

    那铁汉瓮瓮地应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鲁李二人的桌子上。

    “你这是——”李从信迷惑不已,指着桌子上的那锭银子向段素义问道。

    段素义“哈哈”大笑,一脸j计得逞的幸福。“这是纹银二十两,你们今天不听完我四首曲子可不准走!”

    这一下,不仅李从信呆住了,就连鲁又又也是目瞪口呆,这段素义所说的一曲五两银子居然是他倒贴!没有想到世上竟有这么好的事情,听曲不但不用给钱,还可以收钱,而且一收就是这白花花的一大锭敲丝。

    没等鲁又又和李从信反应过来,段素义早就毫不客气地从旁边的桌子旁边端过一张椅子坐下。酝酿一下,他微微一笑,道:“既然两位在这里饮酒,那我便送上一曲青莲居士的《将进酒》,为两位助些酒兴!”

    说着,他接过随从手中的琵琶,一边拨弄,一边唱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

    ……”

    他的嗓音圆润柔和,音调也是高低收放自如,听起来非但不难听,反而是十分悦耳。

    鲁又又听着听着,忽然产生了一种置身于音乐会中的感觉,眼前的段素义就像是千万流光溢彩照射之下的天皇巨星,而自己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歌迷。

    这种感觉令她十分舒服。她虽然是一个间谍,但内心深处却和普通的双十少女一样,有着一颗追梦的心。她也想象普通的少女一样,在音乐会上为了偶像疯狂嘶叫。这也是为什么她的背包中始终放有几张明星照片的原因。

    而段素义的这一曲,恰好弥补了她的这种空白,让她霎时间产生了一种美梦成真的幸福。

    但是,李从信却越听脸色越沉下去。因为段素义的曲子里竟然隐隐约约包含着一种类似于后世的牛仔音乐的劲爆风格,而这种风格和这时代主流的恬静柔和的音乐风格显然是格格不入的。

    段素义的音乐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只,不,是一堆苍蝇在耳边不停地“嗡嗡嗡嗡——”,天哪——他简直是难受万分。

    不过,他是终究自小受到严格儒学教育的人,讲求的是“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当然不能当场把对方打断,但心里反胃,胃酸乱流却是不可避免的了。

    一曲终于唱罢,鲁又又喜不自胜,连忙鼓掌,而为了不让段素义难堪,李从信也只好勉强地跟着鼓了几下掌。

    段素义见眼前两位“都”很欣赏自己的音乐,简直是前所未有之事,他此时心中充满了成就感,浑身上下似乎都充盈着斗志。

    他有些动情地说道:“两位的喜爱真是太让我感动了。这样,我在这里再奉上一曲《关雎》,以表我的谢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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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鲁又又听得心中越发喜悦,没有想到古老的《关雎》经过段素义的这一番演绎,听起来竟然是一种喜悦中带着点激|情的味道,至于歌词,她倒是没有怎么注意。这一刻,她似乎觉得中国古文化也并不是那么久远深奥,好像看得见摸得着一般。

    而李从信此时就有点出离于愤怒了。他是一个在原则上十分坚持的人,眼前这个人把《关雎》唱得一点古风古味也没有——那也罢了,听起来居然和经过妓院的时候,偶然听见的那些靡靡之音差不多,简直太难以饶恕了!

    好不容易熬到一曲终了,李从信也顾不上继续跟着鲁又又鼓掌了。他向鲁又又拱拱手,道:“鲁贤弟,愚兄忽然想起来,还有一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这就要失陪了。”然后,他又压低声音说道:“这里的酒菜钱,我已经吩咐掌柜的记在我的账上,你只管吃好喝好就是。”

    鲁又又虽然方才沉浸在了段素义的音乐之中,但她还是注意到了李从信的难受之情。虽然,她并不明白这么好的音乐怎么会令李从信这么难受,但她现在至少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李从信确实不是冲着自己包里的三万两官票来的。

    这令她不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李从信是让她十分有好感的一个人,她自然不希望他是一个伪君子。

    李从信一走,眼前坐着的就只剩下区区一个听众了,但段素义兴致丝毫不减,向鲁又又说道:“这位官人,下面我再送上一曲我自己谱曲的萧曲《星月夜》,希望官人不吝赐教。”

    鲁又又此时早已酒足饭饱,本也有心离去,但一见段素义那希冀的眼神,没来由的心里一软,便点点头答应了。

    段素义兴奋地扬扬头,拿起他手中那枝玉箫便吹了起来。而鲁又又也很快随着这箫声进入了另外一个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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