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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有谋-第11部分(2/2)

作者:邪剑无痕

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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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又又一眼看见那个尼姑,差点惊讶地叫出声来。

    一般来说,到庵堂里当姑子的,少有很漂亮的女子,但这尼姑虽然头上戴着一顶僧帽,但却丝毫无掩她绝世的娇容。

    她那桃花之色的面容就像刚刚在水里浸透过一般,是那样的水灵;她那双乌黑的眼睛就像是包裹着一片神情一般,任她目光所指何处,眼里都放射出一种令人心颤的神情。她的睫毛微微下垂,显示她此刻正心事重重,而正因为这一种黯然之色,鲁又又甚至觉得整个天地也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暗淡了不少一般。

    虽然从她额头间若有若无的皱痕透露出的信息显示,这是一个已经不甚年轻的女子,但你永远也不得不承认,岁月对她实在是优待得令人嫉妒。在这样一个年纪,有着这样完美的姿容,即使是鲁又又这样并不十分在意相貌的女子,心下也不得不生出一种淡淡的嫉妒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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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又不得不感慨,命运对于这个女子来说,又是严苛得令人怜惜。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既不是在后宫之中,脚下伏拜着万千膜拜她的子民,也无法在栖身丹青之上,迎接所有人仰慕、爱恋的品鉴目光,而是就这么默默无闻地对着青灯古佛,诉说着无尽的寂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红颜薄命吗?

    鲁又又赶紧把这些感慨的心思放下,她此时心头已经完全可以判定,这就是忘尘师太了。只有这样的绝代娇娃,才会怕和任何人碰面,因为每一次碰面,都可能为她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这时候,那尼姑忽然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声:“阿弥陀佛!”

    鲁又又心下又是一颤,这尼姑这短短的一声叹息,里面竟是包含着这么多的内容:忧虑、期、无奈还有伤怀。即使鲁又又这样心智坚定的女子听了,心情也不由随之而动,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可想而知,若是一个男子,尤其是好色的男站在她的面前,该是怎么样的一副丑陋嘴脸。

    鲁又又连忙收敛心神,把头低了下来。

    旁边的代莲儿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低声问道:“鲁姐姐你看见了什么,看了这么久?我也来看看!”说着,就要抬起头来窥探。

    鲁又又连忙伸出手来,一把把她拉住,道:“别看了,没什么。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再不赶快躲藏起来,搜查的人就要到了。”她心下却暗暗忖道:“就你这性子若是看见了,恐怕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能离开这里了。”

    代莲儿经过今天的这些事情之后,对鲁又又的信任程度又大大提高了一个档次,闻言虽然心下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又弓下腰来,继续往第三间屋子那边潜过去。

    第1章 太子的烦恼

    羊苴咩城的东宫。

    太子段素顺正站在庭院中的一张书桌前,桌子上整齐地摆着文房四宝。桌子旁边,一个年约十五六岁、长相俊俏的婢女正低头默默研墨。但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却不时瞥向段素顺面前的那张白纸。

    段素顺右手握一枝名贵的兔颖笔,左手负在身后,身子挺直如松。事实上,他作画的时候,基本都是保持这个姿势的。只见他右腕轻轻抖动,那张画纸上立即星星点点地出现了数朵梅花,栩栩如生。

    那婢女的眼睛瞬间变得光亮。可以说,每次段素顺作画的时候,她几乎都会有这样的表情。也正因为如此,她觉得侍候太子殿下作画,实在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你每次都可以见证一张平平常常的白纸变成一幅美轮美奂的图画的全部过程。如果用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过程的话,她觉得,那一定是“神奇”。对的,唯有神奇。

    这时候,段素顺手上的动作忽然变疾,虚虚实实一阵往来挥舞勾勒之后,那星星点点的梅花很快就变成了一大丛梅花树,就像这一瞬间破土而出,长出来的一般。这一系列的动作快如急雨,那婢女只看得目瞪口呆,望向段素顺的眼神就只剩下崇拜了。

    就算抛去这作画的本事和本身的身份不说,段素顺确实有着令人仰慕的本钱。他并不是象他弟弟段素义那样俊俏得令人嫉妒的帅哥,但和段素义在相貌上确实是有几分相似的。也是那样的浓眉大眼,宽额高鼻。只是他的面相并不十分柔和,而是有些肃静森冷,眼神也并不像段素义那样如春风一般和煦,却略微带上一点霸气。

    加上比起段素义来,他年级大了好几岁,鼻下和下巴都已经有了一些黑黑的胡须,更为他平添几分粗犷之气。

    在崇尚武力的大理国,他的这幅相貌对女子的吸引力,并不下于他的三弟段素义。

    不过,有时候你很难理解段素顺的心思。作为一个太子,要得到女人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就拿这个小婢女来说,要把她变成侍妾,实在不需要费多大的手脚。但是,他却对身边所有的女子都不屑一顾。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了那个女子……

    一幅画画完,段素义立即把手中的笔往旁边一丢,头也不回地就回头而去。那婢女看见段素义这样潇洒冷漠的动作,心旌更是荡漾不已。只可惜,每一次太子殿下都只留给她背影,而不是笑容。她还在发呆之际,早有一名内侍立即走上前去,熟练地收起那幅画,往段素顺的内书房走去。

    内书房是摆放段素顺个人书画等物的地方。内书房里面的一面桌子上,此时已经收集了段素顺不少的画。内侍把最新的这一幅单独放在一边,四角用玉斧固定好,因为新作的画墨迹未干,是不能和其他纸张放在一起的。

    不过,段素顺本人对这个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作画对于他来说,目的并不在画,而在于作画本身。换句话说,这只是他排忧解难、舒心宽怀的一种手段而已。而今天,他就遇上了一件并不如意的事情,作了一幅画之后,心情就变得好了一点。

    段素顺刚刚来到前院,就见一个内侍走了过来,说道:“启禀殿下,鱼宾客已经到了,正在外书房候着。”

    段素顺点了点头,便起身向外院的书房走去。

    太子宾客其实就是太子名副其实的老师。太子名义上的老师还有太子太傅、太子太保等等,但是这些都只是挂名的,用于给大臣加荣宠。而太子宾客却是实实在在给太子讲课,对太子的未来负责的。

    段素顺的太子宾客名叫鱼喜儿,一个很喜庆的名字,但他这个人长得却一点也不喜庆。他今年四十四岁,相貌十分平庸,眼神无光,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无力。总体上来说,他的相貌就是那种典型的丢在人群中很难找到的那一类。

    这确实是一个很容易让人遗忘的人,只有段素顺不但不遗忘他,而且有事几乎都找他商量。理由很简单,他是当今坦绰董竹罗的女婿。

    大理国的宰相称为“清平官”,坦绰就是位列第一的清平官。换句话说,鱼喜儿的靠山是大理国位列第一的宰相。考虑到大理国是这种军阀割据的政权组成的联盟,在朝廷的话语权几乎完全是靠地方上的势力决定的,鱼喜儿的这个靠山就显得更加强硬了。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段素顺有什么事情都找鱼喜儿商议,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办法。即使鱼喜儿的脑袋未必好使,他背后的势力却很好使,而有了鱼喜儿背后的势力为依仗,段素顺的行事自然会顺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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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段素顺走进来,鱼喜儿连忙俯身相迎,但段素顺立即伸手拉住,道:“老师不必客气,坐下来说话吧!”

    鱼喜儿也不推辞,便坐了下来,道:“殿下巴巴的召微臣来,有何要事呢?”

    段素顺说道:“老师,你们不是一直都在劝我早日成婚,以安天下臣民之心吗?其实此次出巡,我还真就找到了一个可意的人儿。只不过一路戎马倥偬,当时没有停下来查明她的身份。回来之后,我便特意让人去查,终于查明她乃是求睑渠帅代连弄兔的女儿。手下还特意弄来了一张那女子的画像。那张画像可真算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我想穷我毕生之力,也不可能画出这样的一幅画的。我已经把那幅画像呈给了骠信,奏请他老人家赐婚!”

    鱼喜儿道:“殿下的意思是,骠信他答应了吗?”

    段素顺苦笑一声:“这便是问题所在了。本来,这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骠信应该没有什么好考虑的,立马答应。可是——这都已经好几天了。”

    鱼喜儿心下一动,说道:“殿下可是说那画像画得极好,连你的画技都远远不如吗?”

    段素顺赧然地点了点头:“是!”

    要他在画画方面承认远远不如别人,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事实就是事实,掩饰是没有用的。

    鱼喜儿又问道:“你是说,那位代渠帅的小姐就是殿下前些日子魂牵梦绕,极为渴慕的那一位吗?”

    段素顺再次点头。

    鱼喜儿霍然立起:“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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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两难

    段素顺奇道:“老师为何这样说?”

    鱼喜儿跌足长叹,一张没有任何特点的脸上居然绽出一片彩霞,表情变得丰富:“太子殿下,你和骠信乃是父子,难道不知道他身上有疾吗?”

    段素顺奇道:“不会吧!骠信一直十分健康,况且,他身上若是染疾,肯定会让我前去探视的,我怎么没有听说?”

    鱼喜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这疾是不需要太子殿下探视的,因为这是他几十年来的老毛病:寡人之疾!”

    段素顺立即色变。

    所谓“寡人之疾”,其实并不是一种真正的病。《孟子·梁惠王下》里记载了梁惠王和孟子的一段对话,梁惠王一开篇就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接着孟子就说了一大通道理来告诉梁惠王,其实好色并不是一种过错。总而言之,这之后,“寡人之疾”就成了一个成语,意思就是好色。

    段素顺眼中露出迟疑的神色,期期艾艾地说道:“老师的意思,难道是说骠信他——”

    鱼喜儿反问道:“太子以为呢?”

    段素顺脸上现出痛苦之色,道:“那老师认为我如今应该如何是好?”

    鱼喜儿道:“这就要看太子的志向在哪里了!”

    段素顺站起身来,走到鱼喜儿身边,长揖下去,道:“还请老师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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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第三间房间倒是挺奇怪的,鲁又又在墙根下侧耳细听了一番,居然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便再次抬起头来,故技重施,用手指头在窗户纸上挖了一个小小的洞,透过这个洞往里面一看,见里面家具俨然,原来这是人歇息的地方。

    首先入眼的是一片半透明的白色帷帐,帷帐里面是一张床,床上凸起的地方现出一个人的轮廓。那床边还有茶几、桌椅之类的摆设,鲁又又却没有兴趣去观察了。

    大白天的趴在床上睡觉?而且是在别人斗出去“干活”的前提之下。应该是病了,如今这天气还是挺热的,没有谁愿意盖着厚厚的被子睡懒觉。至少对于鲁又又来说这样的天气,宁可在外面跑死跑活,也不愿窝在被子里忍受煎熬的。

    鲁又又看见那床上的人躺在那里除了胸口微微起伏,证明她还活着以外,全身其他的地方都是一动不动的样子,心下暗喜:“这真是个好机会啊!这人都病成这样了,我们潜进去要是还能觉察到,那才是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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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她低下头来,向代莲儿主仆二人说道:“就这里了!”

    代莲儿主仆二人纷纷都点了点头。其实,她们根本就没有看屋内的情形,但她们对鲁又又的判断有着很强的信心,既然鲁又又说这里合适,那就一定合适了。

    当下,鲁又又率先往前走了几步,就来到门边。她伸出手来试探性地推了推门,心下暗喜,原来,这门居然是虚掩着的。这简直是再完美没有了,如果门是闩上的,就要破窗而入了,虽然也可以进去,但所费的力气和被发现的风险都要增大不少。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屋内并没有任何声音,床上躺着的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她连忙向早就守在门口的代莲儿主仆做了一个手势,两人会意,便也学着鲁又又的姿势走了进来。

    走在后面的是棋儿,她显得有些紧张,走了几步又想起还没有关门,连忙手忙脚乱地回头去关。而就在这要命的时刻,她脚下忽然一打滑,手上一抖,那门关倒是关上了,却发出了响亮的“蓬”的一声。

    鲁又又一惊,想也不想,立即身子立即往前一掠,拨开帷帐,来到床前。果然,就在同一时间,床上那人翻了翻身子,咳嗽两声,头扭了扭,一边向这边转过来,嘴里一边喃喃地说道:“谁啊?”

    回答她的是拳头,鲁又又的拳头很快,也很准,正好落在了那人的后脑上,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就此晕过去。

    鲁又又苦笑一声:“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生病就好好的生你的病吧,偏要动;睡觉就好好地睡你的觉吧,偏要醒!你这是逼我啊,像我这样善良的人,本来借用了你的屋子,是不愿伤害你的!”

    说着,她伸出手来,把那人只是略略翻过来一点的头扭转过来,一看,竟是老熟人,上次跟着代莲儿来到这“天德庵”,就是这个老尼姑招待的。记得当时代莲儿还和她为了这忘尘师太的事情打机锋来着。

    这时候,代莲儿和棋儿已经走了过来,棋儿因为方才的失手,心下十分愧疚,脸上的神色可怜兮兮的,令人见了都不忍再加指责。

    鲁又又连忙说道:“快一点,都躲到帷帐后面去。”

    代莲儿和棋儿不敢怠慢,连忙都躲到了帷帐的后面。而鲁又又自己则脱去了鞋子,将之放到床底下,自己则爬到了床上,和那个已经晕过去的老尼姑并排而卧。

    三人刚刚掩好身子,忽听外面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三人心下都暗叫侥幸,没有想到地方进来的时机居然这么好,若是对方稍微早一点到来,自己三个人就只有连着她也一起打晕了。如果是那样的话,被发现恐怕就很难避免了。

    鲁又又透过帷幕,认出这人便是方才那个厨房里面的那个煎药的伙头尼姑。此时她手上正捧着一个碗,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她走进来之后,所奔的目标不是那边的桌子,而是直接朝床边走了过来!

    鲁又又心下暗叫糟糕。若是这尼姑把药碗放下,叮嘱一声就走,这自然是好,但看样子,她似乎是要过来喂药!

    怎么办?鲁又又此时身子被被子裹住,要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起来把这尼姑打晕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任由她这么掀开帷帐,岂不是一切都露馅了?

    鲁又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第3章 米路珈火

    皇宫。

    大理国的当今骠信段思聪继位已经十六年了,他是大理国至今为止在位时间最长的一位骠信。今年他已经五十八岁了。人说五十知天命,到了五十岁以后,人就应该看透世情,变得恬淡一些,不应该有太多的yu望。但他却非但不是这样,反而有两样东西是他一直不愿看透,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还越发喜爱的。

    一样是权力,另外一样,则是美色。

    在权力方面,经过足足十六年的巩固,他如今的权力可以说已经达到了顶峰,尽管大理是一个割据形式存在的国家,但他的话不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地方上,都是绝对说一不二的。

    因此可以说,在权力方面,他确实已经做到了极致,他享受了大理国自建立以来,前面三位骠信从来没有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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