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大一定金子,也不可能收买得了我等!”
诺得岩呆住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侍卫亲军居然被派来看城门了。于是,他奇道:“两位是侍卫亲军,失敬,失敬!只是我有点好奇,平时这城门只要是白天,不都是想进就进相出就出的吗?怎么如今却——”
那军士冷哼一声:“若不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就凭你方才那一个动作,我等就可以把你抓起来交送有司处置!”
诺得岩愣在那里,没有接话。另一名军士接过同伴的话头,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近日有反贼从羊苴咩城走拖了,陛下为了追缉反贼,特命我等封锁城门。没有官凭的,不论有何等借口,一律不准进出京城,你明白了吗?”
诺得岩但觉眼前一阵天昏地暗,忽然身子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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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几天代莲儿没有多少时间打理质库的事情,李从德就忙了一点,经常往质库那边跑,处理那边的相关事宜。
今天一早,他吃了早餐正要象往常一样出门,但刚刚向前走了几步。忽然眼前一亮,前面一个俏丽的人影正婷婷地站在那里。
“大——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在李从德的记忆里,代莲儿还是第一次往自己家这边跑。
“找你啊!”代莲儿今天的笑意有点甜。
“找我?”李从德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代莲儿第一次这样对自己说话,没错的,、若是以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过,李从德绝对不会没有记忆。所以,他觉得代莲儿应该是认错人了,她一定是来抓大哥去练武的。
“我是李二郎,不是我大哥!”李从德很认真地解释道,生怕对方不信。
代莲儿脸上的笑意立即一收,随即狠狠地瞪了李从德一眼:“我当然知道,你们兄弟二人我是早就有办法分辨了,还用得着你来提醒吗?”
李从德奇道:“那你是如何分辨我们的呢?”
代莲儿笑了笑道:“说起来你也不信,鲁姐姐也对这个很奇怪,问过我怎么分辨的。其实,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远远地看见你,我就能分出那是你,是你哥,我也能看出那是你哥。上次操演,你哥冒充你去接我们的时候,就被我一眼看穿了。当时鲁姐姐就问了,不过我故作神秘没有告诉她。其实我并不是真的不想告诉她,而是根本说不上什么理由而已!”
李从德对这样看起来有点好笑的解释却并不感觉奇怪,反而很相信这是真的,他心下忖道:“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我兄弟二人对你的态度截然不同,即使是在你面前做着同样的一个动作,也不会完全一样。因为一个人眼里有没有深情在,看起来是很不一样的。你说你说不上这差别,只是因为你还没有发现,这差别本身就是情意啊!”
“哦!”李从德微微地笑了笑,像是自嘲,又象是觉得这理由真的有点好笑:“有点意思!”
代莲儿嘴巴微微撅起,嘀咕一声:“就知道你会这么笑我,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这也是她最近发现李从德性格变得开朗了不少。才会这样说。若是在从前,她是很少对李从德开玩笑的。
当然,若是从前,李从德见了代莲儿这样的表情,就该手足无措了。不过,今天他却从容了不少,只是笑了笑:“大小姐,你找我不会是专为说这些吧?又有什么差遣,或者是什么东西需要我帮着买的?”
代莲儿斜乜了李从德一眼:“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把你当作牛羊,随意支使的人吗?”
李从德感觉到了今日代莲儿确实有所不同,她说话的语气神态还有内容,似乎都亲密了不少。这让他心下既是窃喜,又是忐忑。
要知道,他是刚刚对代莲儿死了心,又得高人指点,才得以摆拖魔障,回归自我。但是,若是代莲儿要重新勾起他的心魔,却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大小姐你想得太多了,从德一向都觉得大小姐你是一个和蔼可亲,温柔可爱的女孩子!”
谁知代莲儿却不屑地瞪了李从德一眼:“和蔼可亲倒是真的,温柔可爱就不尽然了。至少我自己就从来没有觉得我什么时候温柔过。好了,不说这些闲话了,你今天有时间没有?”
李从德有些疑惑地望了代莲儿一眼:“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就是‘六水质库’那边有几件小事要去处理一下,大小姐如果有事情要处理的话,我可以优先去处理。”
代莲儿微微一笑,学着李从德的语气说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就是想要找个人一起起西山那边逛逛,李二官人要是有事情要处理的话,你可以优先去处理!”
李从德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好一阵才合拢了过来。今天代莲儿给了他太多的惊奇,但没有一句话有这句这般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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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在主动邀请我出去吗?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和宗公子的十日之约的中途就要退出,然后想起了我的好处,这才找我的吗?
不对啊!她以前就那么喜欢宗公子,这十日之期不到最后,她应该没有理由就轻易退出的。况且,以她的性子,宗公子为了她受了伤,她就更不会中途退出了,即使是宗公子伤得很重,以后变成一个废人也是如此。
“喂,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般婆婆妈妈的,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有什么好考虑的?”李从德还没有说话,代莲儿已经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那——好吧!”对于李从德来说,这不论如何都是一个全然不可能否决的提议,所以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那就走吧!”代莲儿不满地瞪了李从德一眼,“难道还要人家一个女孩子家领路吗?”
李从德苦笑:“等我去准备牛车!”
代莲儿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说的是去那边逛逛,当然是步行了,骑在牛车之上还叫逛吗?”
李从德心下又是一喜,他原本还以为代莲儿这是自己要去西山那边透透闷气,特意找自己去帮她驾车的,没有想到竟然是陪她散步,这简直是太过喜出望外了。他忽然之间产生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仿佛眼前的这一切是不真实的一般。不过,这不真实的幻境却实实在在的那么美丽。
“好!是我糊涂了,那咱们走吧!”李从德便开始为畏首畏脚地开始在前面领路,而代莲儿却从容不迫地跟了上去。
他们所经过之处,大家看见这二人以这样的姿势走在一起,都是偷笑不已。大家又都开始议论开了:“难道是那个什么宗公子摔坏事了,大小姐干脆把他抛弃了,又来找李二先生了吗?”
面对着这些怪异的目光,李从德心里就越发紧张了,走路的姿势也变得更加的拘谨。而代莲儿却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淡定从容的样子。
两人刚刚走出大门,前行还没有几步,忽听前面一阵乐声响起,而且那乐声越来越响,似乎是有一大群乐手正向这边而来。
两人心下同时涌起一种好奇心。要知道,求睑这地方地方偏僻,人烟稀少,就算是大户人家办喜事,也没有多大的规模,吹打的乐手不会超过十人。而听这声音,似乎乐手竟有不下五十人!
一时间,不只是代莲儿和李从德,旁边那些民居里面的几乎所有的人都一股脑地拥了出来,而渠帅府的那几名看门人虽然由于职责所在,不能出门探看,但也是不住地努力把头伸出来,想看到一点端倪。
不一会,前面的那队吹打的乐手已经出现在了面前,可不是吗,实实在在的确实有好几十人。李从德和代莲儿连忙闪到了路边,好让他们经过。
不过,随着这队人的走进,李从德才看清楚了,原来,这队伍的前列还有几名执戟的兵士,不掉统一,满脸肃穆。而这几名执戟兵士的后面,是四个人。其中的两个,李从德和代莲儿都是认识的,他们分别是求睑的陀酋和陀西,前者就相当于中原的知州,后者就相当于中原的通判。这两个人乃是本州民政名义上的主管官员。实际上,求睑这地方是完全由代家说话的,这两个朝廷派来的官员其实就只相当于驿站的主管作用。他们就负责接待一下经过求睑,而又没有去渠帅府拜访的官员和皇亲国戚而已。
只见这两人此时脸上都是谄媚的笑意,一左一右地拥在另外两名男子的中间。
这另外的两名男子神态却各不一样。其中比较年轻一些的那一个长得颇为俊朗,看起来也很有几分刚毅的样子。他的面色十分严肃,对于旁边不停在他耳边嘀咕的陀酋并不怎么理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子看起来颇为雄壮,不过,他确是一脸的笑意,不时地和旁边的陀西说笑几句。
什么人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连陀酋和陀西同时都搬动了呢?代莲儿和李从德心下同时涌起了这样一个疑问。
而就在此时,那俊朗的男子忽然心有所感一般,忽然把目光向这边投了过来,立即就发现了正站在这里的代莲儿。
代莲儿一见这眼神,心下忽然一动,因为她立即就读懂了这人眼里的难以掩饰的爱慕之情。
“难道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吗?他看我的眼神,怎么就像一个认识了我已经好多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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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四天
羊苴咩城的大街之上。一副依仗正在缓缓地移动,八名执戟校尉正在在前开道,人人身上都系着金佉苴,看起来颇为威武,显见这几个人身上都有着不俗的武技。依仗正中的马车富丽堂皇,看起来颇为华丽。这马车之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会川郡公段素昌。
段素昌最近这段时间手头上的事情倒是不多,但却有一件事情让他十分费心。他觉得如今已经进入了争位的关键时刻,因为最近他的大哥,也就是当今太子殿下被打压得确实很厉害。而且,这一次打压太子的主力却并不是他自己而是骠信,这一点尤其让他兴奋。既然骠信已经对太子表现出不信任的苗头,他相信只要再加一把劲,就一定能把大哥拉下马。
所以,这几天段素顺走了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如何行动,好好地打击一下东宫。如今太子不在,若是后院起火的话,他家中没有一个主心骨,必然会闹出大事。而自己只消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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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回报着实很诱人,所以他想得很入神。
事实上,关于如何动手,他已经和自己的食客商量过了,不过大家意见却并不一致,有的说可以长驱直入,有的说要婉转而行,有的甚至觉得如今这个时候还是按兵不动,向骠信做出一个姿态,表示自己并不想陷害太子为好,反正太子这一次去求睑,也是凶多吉少。只要耐心等等,就一定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总之,大家的意见又多又杂,到了最后也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来。
段素昌当然不是一个很保守的人,他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坐等喜从天降并不是他的性格,所以按兵不动,静等大哥犯错的意见首先就被他否决了。不过,关于如何动手,他却很费踌躇,大家提供的方案虽然不少,但大多显得太过急躁,很容易把自己暴lou出来。到了如今这个时候,段素昌已经觉得自己是必胜了,少不得有些太过爱惜羽毛了,对于那些冒险的方案。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所以,这件事情就这么拖了下来。
虽然如今是在大街上行路,但段素昌满脑子还在想着这件事情,心下难以平静。想到了不平静的地方,他不由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就在此时,忽听外面一阵马蚤动,接着,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段素昌心下“咯噔”一下,知道遭逢了异变。
段素昌本身武功很是不错,不是一个胆小之辈,乍逢这样的事情,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出去看个究竟,若是需要动手的话,他要冲在前面带动士气。
但是,随即他转念又一想,如今离着太子之位只有这两三步的距离了,换句话说,离着骠信之位也很近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自己这样的身份。岂能轻易冒险,若是被歹人利用到怎么办?这么一想,他又重新坐了下来。
马车外面,一场惨烈的厮杀已经展开。原来,这队伍行到一半的地方,路边的酒楼里,居然跳下四个人来,一身的黑衣,又有黑纱蒙面。这几个人二话不说,就向这边杀了过来。
会川郡公一向是敌手刺杀的重要对象,所以他这些手下们都很重视安全保护。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刺客居然从天上飞下来,这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直接打乱了他们的布防,从而威胁到了段素昌的安全。
会川郡公府的人虽然多,但这四个人配合默契,武功又都很高强,一时之间要想把他们都擒下,并不容易。更何况,会川郡公府的人还要着力保护段素昌,不但专门留了两个人守在段素昌的马车外面,其他人也是心有挂念,难以放开手脚。
这样一来,这几名刺客竟然和会川郡公府的这一群人战成了一个平手。
一时间,路边平民百姓的哭爹喊娘,四处逃散之声,兵器相交的“叮当”之声,还有两边人马的呼喝酣战之声汇集在一起,真可谓鸡飞狗跳。把整个街市一下子变得异常的热闹。
不过,经过最初的混乱之后,随着行人的散去,场面就变得激烈有余而热闹不足了。
而随着战斗的深入,会川郡公府的这一群人挡住了四名刺客第一波的攻势之后,渐渐就放开了手脚,人数上的优势开始体现出来,逐渐地占据了上风。而这些人合力对敌的经验也很是丰富,虽然优势已经开始体现,不过却并不急于求成,而是稳扎稳打,以消耗对手的体力为主要目的,缓缓地进行压迫。
这样一来,虽然那四名刺客暂时还可支撑,但一旦无力再战,就会连逃跑的余地都失去。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四名刺客已经开始处在相当不利的位置了。他们的境遇比起场面上看起来,还要凶险了不少。
随着战斗的继续,段素昌也终于按捺不住心痒痒,悄悄地xin开马车的帷幔窥看起来,当他看见了这样的战况,更是安心了不少,便干脆坐着饶有兴致地观战起来。
就在此时。忽听前面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传来,者马蹄声开始的时候还异常轻微,但很快就变得越来越猛烈,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向这边逼近。众人脚下的地就像被无数的铁锤不停地捶着,竟然震动起来一般。
会川郡公府的人心下大振,在羊苴咩城这样的地方,拥有这样规模的骑兵队的,除了官兵再也不会有其他人。所以,他们都知道方才已经有人报了官,这赶来的定然是支援他们的官兵。只要官兵一到,眼前这几个人别说刺杀了。就是逃生,都会变得不怎么可能。
而那四名刺客显然也都不是傻蛋,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百忙之中,他们对望一眼,嘴里忽然同时大喝一声,各自发出一招。
他们这一招很简单,就是同时挺剑前刺,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务求和对方同归于尽。一个人使出这样的无赖招法已经是很能震撼人的眼球了,四个人同时使出来,就不是震撼这么简单了。
尤其是对于正在场中正和他们对战的那几个会川郡公府的人来说,同归于尽向来就不在他们的选项之内。他们在会川郡公府当差不假,但若是为此搭上性命未免就不值了。更何况,如今他们这一边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立于不败之地,这时候就更加不肯和刺客同归于尽了。
于是,会川郡公府的这几个人想也不想,同时后退。
而那四名刺客身上压力一松,立即聚到了一起,相互对望一眼,同时喊了一声:“撤!”便转身钻进了路边的一条巷子里面。
这几个动作可谓一气呵成,连贯得就像一条线一般,你根本找不出其中衔接不好之处。可以想见,这几个刺客都是配合了很久的老江湖了。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