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呢?这样对你有好处吗?”
鱼小落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又变得坚定:“你不要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反正,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我不会和你争宠,你就是一辈子都专宠,我也不会阻挠你的就够了!”
诸了了还待说话,鱼小落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你若是还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的话,就没必要了,你永远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
诸了了笑了笑,道:“好了,我不问就是。”反正对于她来说,得到了鱼小落刚刚的那句不争宠的承诺,已经是喜出望外了。既然鱼小落不愿谈及关于自己的秘密,也只有随她去了。
就在此时,忽见外面闯进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见了鱼小落立即施礼道:“启禀殿下,出事了!”
鱼小落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她并不喜欢别人忽然闯进来打扰自己。不过,见到那侍卫有些焦急的神色,她还是略略平抑了一下怒气,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侍卫用很是怪异的眼神望了鱼小落一眼,道:“会川郡公领着几个人来踢我们东宫的门,似乎是说我们东宫隐匿了什么刺客。而且,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群骑兵,人数不下百人!”
令那侍卫颇为意外的是,鱼小落脸上并没有什么尴尬之色,也没有什么惊惶之色,准确地说,她根本就好像没有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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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便随你去看看!”鱼小落平静地说道,语气就好像只是出去买一件衣服一样自然。
说着,鱼小落便从墙上取下自己的佩剑,跟着那侍卫走了出来。
这时候,东宫的大院前已经停了不少人了,这些人一个个神态都十分悲愤,很有一种立即上去和敌人死拼的气势。倒是有两个头上戴着乌纱的男子在那里低声劝诫,让大家不要冲动,以至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这两个人,便是太子左庶子和太子右庶子了。他们是朝廷派来专门管理东宫事务的官员。
鱼小落的眼光在望旁边一看,就见几名平日里办事还算积极的詹事这时候却都是一言不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到鱼小落出来,大家立即都住了嘴,眼巴巴地看着她,就等着看她说出什么话来。
鱼小落倒是平静,走上前去,来到还在“咚咚直响”的门边,道:“把门打开!”
那名守阍便上去开了门。
果然,门一打开,就看见外面一大群人正在“哇哇”叫嚣。这些人本来还对堂堂东宫很有几分敬畏的。但见到东宫的人这般示弱,居然闭门不出,这种敬畏就渐渐散去了,变成了一种变态的轻蔑。他们无不嘶声狂叫起来,以语言来表现自己对于东宫的不屑。
而段素昌也有意放纵大家这种感情的蔓延,他觉得这有利于团结人心,收拢人气。所以,任凭大家如何聒噪,他都没有一丝出言阻止的意思,反而是笑着不住点头。这在很大程度上,又助长了这种情绪。
当大家看清门里面走出来的,居然是鼎鼎大名的鱼小落的时候,非但没有害怕,各自反而都存了一种戏谑的心思。
有的阴阳怪气地说道:“亚哈,这不是新太子进武吗?容光焕发,挺漂亮的嘛,怪不得名动京师了!”
有的则说道:“她不但漂亮,而且很有用呢,这一点,咱们公爷是最清楚的!他和这位新的太子进武关系很不错呢?”
会川郡公府的人被这么一闹,气焰更是嚣张,而东宫的人个个脸上都lou出了赧色,纷纷低下头去。
这时候,段素昌见差不多了,便抬起手来,让大家停下来,这才向鱼小落道:“大嫂,我这些手下都是粗鲁之人,不怎么会说话,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鱼小落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没关系,这就像走在街上,忽然被狗咬了,我总不能也冲上去咬这狗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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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大发神威
鲁又又看见代莲儿缓缓地走出来。连忙迎上去抓住她的手问道:“怎么回事?”
代莲儿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没精打采地说道:“咱们回屋去说吧!”
“我输了!”三个字对于一般人来说,很容易就可以说出口。但是对于代莲儿这样骄傲惯了的女子来说,却是需要用全身力气去说的。此时,这三个字出口之后,她全身就像虚拖了一样,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拉着鲁又又回到二楼的房间里,代莲儿忽然幽幽地开口说道:“鲁姐姐,对不起,你的地图,我恐怕是再也无法帮你取得了!”
鲁又又有些莫名其妙,她不明白一直都在逃避这个话题的代莲儿此时怎么会忽然主动说起这事。她如今虽然心里有时也会想起这地图之事,但是其实已经不怎么把它放在心上了。所以此时的她听到“地图”二字,倒是满心的惊异,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代莲儿苦笑一声:“因为我马上要出嫁了,嫁了人之后,这代府的地图,我是不论如何再也无法取得的。鲁姐姐你方才应该听见那鼓乐之声了吧,那便是来迎亲的依仗!”
鲁又又见了代莲儿这萎靡失落的表情,顿时恍然:“你的意思,莫非你这个未来夫君不是宗公子?你们大理国不是讲求婚姻自由的吗?你应该可以选择自己的夫婿吧!我看你阿爹也是很开明的。你和宗公子的交往,他好像是一句话也没有问过。即使是如今你把他弄回家中调养,他也没有说什么。就凭这个,你还担心什么呢?”
代莲儿摇了摇头,道:“我阿爹还有我自己可以拒绝天下人,唯一不可能拒绝的便是那个人了。”
鲁又又心下一惊,再回想起那震天价的鼓乐之声,终于彻底地明白了过来:“你说的那个人,莫非是你们那个什么嫖什么的?”由于她和代莲儿平日闲聊的时候只说起过一次关于大理国君主的事情,而“骠信”二字又有点冷僻,所以她甚至都不怎么记得这二字的说法。
代莲儿微微点了点头,忽然展颜一笑:“鲁姐姐,恭喜我吧,过不了几天,我便是这个国家的大进武——唔,就是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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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又又自然是不相信代莲儿会愿意当时没见鬼的皇后。要不然,她方才也不会是那样的表情了。她皱眉道:“你真的愿意当你们那个什么皇后吗?不愿意的——我了解你。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你要真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咱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咱们去中原,那里生活比大理国丰富多彩多了。咱们可以去开茶寮、开酒楼、开妓院。即使你不想干活,也没关系,咱们可以去旅游,去寻找自己的真爱。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一定可以找到一个爱你的好男人的。
女人这一辈子最大的关口莫过于择夫。丈夫的好坏就决定了女人的一辈子是悲还是喜。你们那个什么皇帝,我可听说过,好像已经快六十岁了,而且十分的好色,他的后宫佳丽之数甚至胜过了中原的皇帝。我听说大理国的人口还不如人家大宋的十分之一,皇帝的后宫却比人家大很多,这岂不是乱了套了吗?
以你的姿容,进宫之后求一时的宠幸并不难。但是我还不了解你的性子,你既不会奉承人,又不会曲意迎合,更不会勾心斗角。这样一来,能不能得到长久的宠幸就很难说。要知道,大凡能长期受到宠幸的,都是善于揣摩上意的,而不是一味ko美色。退一步来说,即使你们那个色鬼皇帝一直都很宠幸你,后宫那些一心求宠的妃子们又岂能给你什么好脸色?她们可都是ko着勾心斗角耍心眼,玩阴谋杀出一条血路来的,你去和她们斗,简直无异于鸡蛋碰石头,根本不可能有胜望。何况。她们甚至可以结成联盟来对付你。到时候,你怎么办?
咱们再退一步来说,即使是你人品特别有感召力,你们的皇帝一直宠幸你,后妃们都敬重你,那老头子又能和你一起生活多少年呢?五年,十年?还是十几年?就算是二十年,你到时候还只有三十多岁,人生还有一半的路没有走,但你却要一直在冷宫中孤独度过,这种滋味你现在无法想像得到,但是我可以肯定,一定比你能想象到的最惨的程度,还要凄凉不少。
如果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愿意当你们那个什么鬼皇后,我就无话可说了!”
代莲儿忽然低声饮泣起来,大粒晶莹的眼泪便如断了线的柱子一般“笃笃”地落了下来:“鲁姐姐,我当然也知道一走了之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我可以走吗?我走了,宗公子怎么办,骠信一定认为是他把我藏起来的,不会放过他的——”
鲁又又拖口道:“他——”顿时语塞。她很想说,他这厮对你本就是虚情假意,你有什么好替他担心的。但转念一想,宗祚即使是虚情假意,玩弄代莲儿的感情,但也罪不至死。他若是因为代莲儿的牵连而死的话,那确实是太冤枉了一点。再说,到了如今。她也不愿代莲儿最后一丝梦想中的真情变成镜花水月。
虽然这可能本就是镜花水月,但鲁又又希望它在代莲儿的心里,还是水晶。
就听代莲儿继续说道:“就算我可以不考虑宗公子。但是,我可以不考虑我阿爹和哥哥吗?我阿爹虽然对我凶一点,但从来没有短过我的吃穿用度,总体上来说,还算是一个很不错的父亲,我两个哥哥也一向都很疼爱我。我又怎么忍心把他们都置于危险的境地?”
鲁又又听得一阵哑然。这时代实行的是一种野蛮的连坐制度,不像是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法律,不论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从法律上来说,都不会累及你的家人。所以,这时代得罪了君王就跑,实在是太自私了。
正在此时,忽听一阵脚步声响起,接着就是人影一闪,一个人影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代莲儿道:“小姐,你不要进宫,不要进宫!”原来,这人乃是棋儿。
显然,棋儿也听到了消息,她对于自家小姐的那个大进武之位。也是投反对票的。
代莲儿轻轻地抚着棋儿的头,道:“傻丫头,这种事情又岂是我能决定的。不过,你放心,我这次进宫,不会让任何一个‘芷林苑’的姐妹陪嫁。你们长到这把年纪不容易,都好好珍惜自己以后的日子吧,若是日子过得平淡了一些,你们也别觉得腻味。你们要时刻牢记着,平淡才是真正的福气啊!”
棋儿顿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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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小落一言既出,场面一下子倒转了过来。东宫的人大为振奋。尤其是那些大胆的侍卫,一个个都放声狂笑起来,而会川郡公府的人一下子就没了声息。
段素昌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之色,好像是第一次认识鱼小落一般,不满地瞪了鱼小落一眼,道:“大嫂这般说话是什么意思,这些人好歹都是小弟府上的人,你这般辱骂他们,不好吧?小弟天天都和他们在一起,你辱骂他们,岂不正是辱骂我吗?”
鱼小落走过去,很认真地纠正道:“辱骂不辱骂咱们可以另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称我为‘殿下’——这样更加妥帖一些!”
段素昌冷笑一声:“这有什么区别吗?”
鱼小落毫不示弱地说道:“当然有区别。因为我现在不是代表我个人,而是代表东宫,代表太子殿下在和你说话。你要叙私谊也可以,应该到东宫的客厅里面,咱们一边品茗一点说,但是,如今却是在东宫门口,众目睽睽之下!”
段素昌顿时哑口无言,只能做了一个“不屑和你争辩”的表情。沉思了一阵子,才说道:“既然如此,也好,殿下你这样辱骂臣弟的手下,不妥当吧!还请殿下务必给臣弟一个说法!”
鱼小落细细地打量了段素昌一遍,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要说法?可以!不过,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先从马上下来,再来讲什么说法不说法吗?你什么时候见过君臣说话,臣高高坐在马上,而君却站在下面抬头仰视的?”
段素昌一怒,就是他大哥太子殿下亲自和他说话,也没有这样的。他正要发作,但转念又一想:“她一定是在故意激怒我,让我无暇去理会刺客的事情,好趁机蒙混过去。对,一定是这样的。我绝不能让她得逞了!这些细节上,能忍,我还是先忍一下再说。她不就是想通过找这些小把柄来蒙混过关吗?只要是她不能再找到我的把柄,看她后面如何推拖下去!”
这么想着,他便点了点头,向鱼小落竖了一下大拇指,意示“算你狠!”爬下马来。他这一服软,会川郡公府的那群侍卫都是士气大沮,有些茫然地跟着跳下马来。而段内关的那些骑兵见二皇子都下马了,他们这些人岂能不下!便也都跟着跳下马来。
一时之间,“笃笃”的脚着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场面看起来颇为壮观。东宫的那一群人在对面看了,齐都朝着对面挤眉弄眼,嬉笑不已,有的甚至开始冷嘲热讽,说一些粗俗下流的撩拨话。但是,段素昌这一边的人此时士气正在低谷,只能是充耳不闻,当作什么也没有听到了。
段素昌见大家都下了马,这才愤愤地向鱼小落道:“殿下,如今你总该给微臣一个说法了吧?这些人都是微臣的左右膀臂,对臣来说,作用不下于肱股,你这样辱骂他们就是辱骂微臣了,你总不能骂完了交代都不给一句吧!”
这时候,他也看出了自己这边士气受挫,这话虽然看起来像是在继续纠缠在小问题上纠缠,时机上却是在收拢士气,稳住人心。说白了,他就是想通过对鱼小落的质问告诉自己的手下:“大哥我还是会为你们出头的,你们以后要继续跟着我混!”
鱼小落摊了摊手,问道:“我什么时候辱骂过他们了?”她回过头来,向东宫的那群人问道:“诶,我说,你们听见我辱骂会川郡公府的人了吗?”
“没有!”“污蔑!无耻的污蔑!”“冤死了!”
东宫的人回答起来虽然并不统一,但意思却很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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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素昌显然忘记了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女子,并不是什么一言九鼎,言出无悔的大丈夫。耍赖算是怎么回事?再多一些人还一样耍赖。
听见鱼小落竟然当众耍赖不认账,段素昌简直肺都气炸了,指着鱼小落道:“你,你——你,你敢说你没有骂他们是狗吗?”
鱼小落“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那一句话啊!我想起来了,我说过,我原来这么夸奖过他们啊?我错了,错了,你的那些手下怎么能和狗比呢,最多最多,也只能和疯狗比嘛!”
“哈哈哈,对极!对极!最多只能和疯狗比!”东宫的人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振奋。就算是平日最讨厌鱼小落的,这时候看着鱼小落,也觉得前所未有的顺眼。当然,在顺眼之余,他们还在疑惑:“她以前的名声怎么会如此差劲呢?这不是很明事理的吗?就她今日的表现来看,若说她是会川郡公的老情人,真是打死我也不相信!”
段素昌终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的胸口极度起伏,低下头自我安慰了半天,才终于略见平缓了一点。
不过,一旦清醒了一点,他心下立时一惊:“我这是和她在胡搅蛮缠些什么啊?这丫头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我却以自己的短处去和她的强处对拼,这岂不是找死吗?今日在这里闹了这大半天,主题却一字也没有提到,如何对得起今天这样的一个好机会?”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点头,笑了笑,道:“殿下口齿伶俐,微臣自愧弗如。我想咱们还是进入正题吧,我这次来——”
鱼小落立即收起笑意,面色一冷,伸出手来喝道:“慢!”
段素昌道:“殿下不必拖延时间了,有什么话,请直说吧!不过,那些辱人之言,您就不必赘述了,微臣不在乎,微臣的这些兄弟也不会在乎的!”
鱼小落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你不是要说正事吗?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