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护罩,舒羽心想,只要在护罩的某一点上能冲进去一点点,那么时间久了总会突破护罩。
舒羽的身体已经很强韧,反弹的伤害对他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摔在地上虽然有点痛,慢慢的,摔着摔着,就摔习惯了。
“摔一摔,更健康。”舒羽自勉道。
一天后,依旧是午夜梦回之时,青衫男子依旧坐在峰顶的巨石平台上。这一天过去,对于东浮日益增多的人来说,却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存在。
整整一天,舒羽一直在施展土遁术撞击山体内的黄|色光罩,灵力耗掉大半时就打坐恢复。这时候舒羽已经能突进山体护罩一尺左右的距离。
“呵呵,不错不错,这种笨办法对付这种困阵,正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过,按照这种办法冲出来,恐怕没个三、两个月是不行的。看来还是我动动手指头比较快。”
话音未落,只见青衫男子弹了一下小指头,只见一道微风飘过,隐藏在山体内的禁制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舒羽卯足了劲施展土遁术遁进山体,没有遇到护罩的抵挡,直接遁出了山体,余力未尽,一头扎进一千四百多米的高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下坠去。
“啊!”舒羽完全没想到会这样,他想过在洞府中老死、饿死、甚至想过累死、或者施展土遁术是撞到坚硬的金属矿石撞死,就是没想到自己会从高空中掉下来摔死。从一千多米的高空掉下去,除非舒羽会飞,否则只有两个结果,除了死就是死的掉渣。
就当舒羽快要坠地的时候,峰顶上的青衫男子再次动了动他那修长的手指,如是舒羽飘然落地,没有收到一丝伤害。
如果他知道有人动了动小手指差点害死他,又动了动小手指救了他一命,舒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曾经如此脆弱,他也不会接下来那么从容了。
皎洁的月光笼罩着连绵起伏的山峰,山峰下舒羽惊诧的打量着自己没有一丝受伤迹象的身体。
片刻之后,舒羽一阵狂喜,“管他娘的是怎么回事,老子总算出来了,我舒羽终于出来了。”重获自由身的舒羽,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刚才的失常之事,顿时欣喜若狂的大喊大叫起来,惊得数十只野鸟扑扑乱飞。更有一只野兔乱窜撞死在一颗小树上,想守株待兔,跑到荒山野地去嚎叫一番就行了。
被困山洞整整五年,因为血菩提果和还阳水淬炼身体的缘故,舒羽依旧保持着八个月前的容颜,但一头披肩长发和拉碴的胡须彰显着岁月遗留在他身上的痕迹。
“终于离开了那该死的山洞,该死的东浮老道,你究竟困了我多久?”舒羽对东浮道人是又敬又恨,敬是因为拜了东浮道人为师并且继承了其的遗物,恨是因为东浮道人没有交代清楚,活活困了他这么半年多。气愤的舒羽,在洞府中差点要撕烂东浮道人的画像,虽然最终没有下手,却再也不愿认其为师了。
东浮道人很冤,原本他会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的,包括如何打开山门禁止等,谁知被舒羽的五行灵根给搅乱了方寸,发了一大通牢马蚤,导致没来得及交代后事便烟消云散了。
舒羽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打扮,眉头微皱,穿这身道袍如何见人,现在急需找一套衣服穿上,还得理个发、修理修理胡须才行。
舒羽瞄了瞄周围的环境,很快就发现自己在那个地方,东浮,对他一个生活在此五六年的地头蛇来说眯着眼睛都走不迷路。
东浮西侧,以前他居住的小屋就是西舍,这儿距离他以前的小屋西舍自然不是很远。
在乌云遮盖了的若影若现的朦脓月色下,东浮在他的眼里抹上了一层厚厚的黑,简直什么都不能看见,本来舒羽还想在朦脓的月色下看看东浮有什么变化,那知道是这么一种情况,无奈之下,收敛气有点小激动的心情,摸黑小心的朝着自己西舍小屋的方向行去。
就在舒羽奔下峰顶的那一刻,一名青衫男子便在巨石旁显出了身形,淡笑道:“五行灵根,看你的造化了,呵呵……。”
青衫男子面含笑意的看了舒羽一眼,便消失在月光笼罩的夜色之中。
第026章 我叫你玩消失
八个月。
整整八个月,舒羽已经八个月没有见过天日了,现在依旧是。
摸黑,摇摇晃晃的走在山路上,舒羽暂时收起了成功逃脱后的喜悦,他现在心情反而沉重起来。
“不知道宗主怎么样子了,他身上的毒……”舒羽决定了回去换上一身衣服,就立马去找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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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柄天虽然没有明着收他为徒,但是他以前那身本事全是他一人传授的。
更值得舒羽去救的是在自己最需要关怀的时候,阳柄天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脱离了乞讨生涯。
“如果宗主死了,那怕是天王老子,也绝不放过!”他心中发誓!这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在这一刻。
他想起了他六岁那年,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一个极度灰暗的角落,他畏畏缩缩的蹲在那里,由于几天没有进过一口粮,他的瘦弱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撑起他的躯壳,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匆从他身边走过,根本没有看上他一眼。‘轰隆’的响雷惊天动地,但是在他的听力世界中已经渐行渐远,忽然他什么也听不到了,什么也看不见了,他的世界只有一片黑。
等他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他躺在一张松软的床上,这张床是他有史以来感觉最软的床,哪怕是这床只是平常在普通人家就能睡到的床。
那时,一位和蔼的像父亲般的照顾他,给他温暖,给他关爱,那时的他感觉是那么的幸福,他感觉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知道了救他出那个夜晚的,就是像父亲一样爱抚他,给自己温暖的心灵捕手,是东浮宗门的宗主。那时的他是那么激动,那么手足无措,在他的乞讨漂泊生涯之中,他也听说过东浮这个地方,那个地方不是他能够去的,也不是他能够想的,在他风里来雨里去生活无规律的那段日子,他有无限多个愿望,但是其中没有一个是去那个地方的。
舒羽在内心默默的祈祷着,那位像父亲一样爱抚着他的男子,不会这样就此死去的。
突然,黑夜之中,一阵风吹来,让他感觉凉飕飕的,舒羽加快了步伐,但是还是很慢,在这漆黑一片的山涧小路是怎么也走不快的。
“嘿嘿,小鬼,好久不见了……”舒羽蓬松的头上冒出来一个头颅,这骇然是消失已久的鬼师。
舒羽四下张望了一下,很快就意识到了发生什么情况,这时他压抑已久的情绪也顿时爆发出来,他那并不好的心情也顿时凉了半截,怒吼道:“死老头,你出来干什么,你不是搞他***消失吗?那继续消失呀,小爷我才不需要你,你快给我死出去,不要继续死在我的身体里。”
舒羽着实很气愤,玩什么不好,他来个玩消失,他在那个山洞之中可是吃尽了苦头,而且在里面一困就是半年以上,虽然实力提高到神海境五重了,但是很宗主的安危比起来,他宁愿不要这身修为也要先把解毒丹药给宗主解毒,这样可以环节发作的时间,现在八个月过去了,不知道宗主到底怎样了,是不是已经……
想到这里他就来气,如果鬼老头出来,依照他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那个禁制是绝非难不了他的,可是他却偏偏在这重要的关卡玩起了消失。
鬼师冒个头颅出来,不知什么缘故说话也不怎么利落起来,半天都没有冒出一句话来,事后舒羽分析这个老头可能意识到他玩消失是不对的。
舒羽火气并没有消,看这鬼老头半天不发一句话,更是气煞于心,愤怒喝道:“死老头,你还想玩消失,还没有玩够,都火烧屁股了,如果你要玩,要就玩到底,别时不时的从我身体冒冒出出,你以为我的身体是你的被窝,快给我死出来。”
突然,一阵绿光闪过,一个绿影好死不死的出现在舒羽前方,如果舒羽能看见的话火气一定会消消很多,因为鬼师的脸上很那空洞的眼神之中写满了无奈,直叫人同情,但是奈何这一切舒羽就是看不见,只看见身前有一团微弱的绿影。
“鬼老头,你不要现在又玩沉默就以为没事情,消失玩腻了又搞沉默,要搞,死一边去搞,别在我眼皮底下搞。”舒羽一脸的愤怒,这鬼老头出来说几句话还好,出来一个屁都没有冒一个,只是出来说了第一句话,他以为他是谁呀,在他面前耍大神?
鬼师语气听起颇为无奈的道:“小鬼,你就我老人家说些什么,我说一句,你好话坏话一窝蜂涌了上来,我哪有说话的机会。”
“你还好意思说,你玩了大半年的消失,你不知道我很急吗?”
“小鬼头,没有大半年,才半年又二十二天。”鬼师乐呵呵的道,仿佛在说我计算得分秒不差。
舒羽这时真人扇人耳光的冲动,但是马上他就克制住了,原因无他,就是鬼老头非实体,不管怎么扇他,最终结果表明你扇的都是空气,而非他本人。
稍微收敛了一下情绪,舒羽做出了一项有生以来最为无赖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以后他每每回忆气,觉得那时后的他好冲动,如果有一万种能够让他消气的手段,他也不会选择那种极度的手段。
而鬼师每每想于此,都觉得那是一种耻辱,想他高傲的活了那么多年,都是君临天下高高在上,为何偏偏栽在这个小兔崽子的手里,当时还乐津津的以为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属,而偏偏这个归属为何不是一个谦谦君子,却是一个地痞无赖。
只从那以后他追悔莫及,为何那时候天就漆黑一片,为何当时只是自己发着淡淡绿光,为何那个小兔崽子身上不发光,为何当时自己不闪开……,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倒流到那怕回答那件事情之前一瞬间就可以,那他完全有机会躲开那惊鸿一枪。
可是老天不给他机会,他不可能让时光倒流,不可能回到那惊鸿一枪之前的一瞬间,更不可能抹去这断历史记录下来的一切,那是上天的见证。
每当舒羽向他谈及那惊鸿一枪的时候,鬼老头的气瘪,舒羽每每见于此,多到的气的烟消云散。这是何足的强大呀。他也把那一枪定格为一生之中最为强大的‘一枪’。
值得一提的是,到底那‘惊鸿一枪’到底是什么,不说大家肯定不知道,一说啃得让大家吓一跳,如果让蛮牛知道了肯定会直赞:“老大你真够强悍。”
如果让田七知道他决计会先鄙视舒羽一番,让后高呼:“老大真是敢作敢为的真男儿,您是小弟学习的楷模。”
如果让冷酷无情的卢宇知道,舒羽现在也想不出他该有什么表情,惊讶?恐怖?吃惊?……可能这些都不是,最有可能的是嘴角略微一笑,马上恢复他那张僵尸般无表情的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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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两提的事情,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为何舒羽会把它当成|人生之中最为强悍的‘一枪’,到底那一枪有多强悍?
时光流逝,时间的车轮定格在了那个时刻,舒羽正是气急攻心之际,鬼老头出现在他身前不足三尺之地,我们来分析一下,这一米不到的距离舒羽踏了两步,为何他要踏两步,即使是三尺之远的距离舒羽一步方可到达,为何他踏了两步,而且这两步的距离每一步他都是踏的两尺长的距离,而两步就是四尺,这完全已经迈到鬼老头的身后。
他要干什么?他这样做难道是不管鬼老头,他自个气着走了?还是他有意绕道鬼老头身后?
按照两步四尺的计算,舒羽着实绕道鬼老头的身后了,而且距离鬼老头不足一迟的距离,是相当的接近。
这是为何?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鬼老头傻眼了。
鬼老头只听见‘滴答滴答’水流着地的声音,而且里面还有一股咸咸的味道,而且是有点刺鼻的难闻的气味,鬼老头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立马想闪开,但是一切都已经完了,那股小水流却已经结束了。
“你怎么尿我?”鬼老头很似郁闷的说。
“我尿的就是你,你不是玩消失吗?我叫你玩消失!现在还玩起了沉默,我就给你尿个明白。”舒羽那泡尿也来得即使,正当气急之时,正愁没地方尿,而这鬼老头玩了消失之后又出现了,不尿他尿谁。
第027章 我是有理由的
话说舒羽气愤之下,居然做出了尿鬼师的举动,这种行径直叫人大跌眼睛,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舒羽会做出这种事儿来。
这事儿是他一个文雅之人能做出来的吗?
鬼老头那个是气愤呀,牙咯咯咬咬的呀,想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就唯独没有经历过被别人尿的感觉,这次稳稳的经历了一把。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舒羽的那泡尿几乎是对穿对过的从鬼师身体穿过,原因无他,鬼老头乃灵魂之体,不是实体,自然不能沾上,即便是如此,但看到眼中也大大不雅,这完全是双方丢面子的事儿,而鬼师看见舒羽的样子还若无其事的,让他直叫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比他这个桀骜不驯的老人家还无耻。
大势发泄一通之后,舒羽也平静了下来,刚刚脱困,他要面临的挑战还有很多,还需要一个清醒的头脑。
“鬼老头,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舒羽心情平复了下来,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不会动不动就做出不雅的动作来。
“你刚刚只故着自己大说一通,还没有听我解释。”鬼师颇为委屈的道,他遭谁惹谁去了,出不出来是我的自由,却不料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你就赶快说,现在我不打岔了,也不……。”舒羽最后一句没有说出来,不说也知道。但是同时他也想知道为何鬼师这半年没有露过面,在他看来鬼师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得跟自己说说,如果没有说,总有不说的道理,他也想听听。
“哎,小鬼头,你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有人在监视你?”
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惊吓,此话一出的时候,舒羽顿时楞住了,半响说不错一句话来。
“监视?是谁在监视?为何我一点都没有察觉?自己被别人监视起来,而自己还不知道。”这顿时让他的心凉了半截,“那不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自己的生命已经交到了别人的手中,最为重要的事情是在监狱之中和山洞之中的一切,别人不就清清楚楚。”
他发现自己仿佛没有穿任何衣物,完全裸露在外面让别人瞧。
他在监狱之中精神念力真正觉醒,在山洞之中的遭遇也同样尽收别人眼底,那么他还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呢?
“小鬼,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
“难道这还不糟糕?”舒羽顿时一屁股坐在一块冰凉的大石之上,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听我把话说完,你总是那么急躁,逮到半截就开跑。”鬼师像一个良师般开始教育起舒羽来,“那个监视你的人我看不出他的虚实,依照这点,他一定是一个罕见的高手。”
“还是高手?”舒羽旋即一想也就释然,“监视自己毫无察觉,不明摆着时一个高手吗?不用想也知道。”
“那此人监视我干啥?难道我有他们监视的价值?”舒羽显然认为自己有他们监视的价值,而这里的‘他们’舒羽指的是黑袍长老还有见风使舵的三长老吴寇仁。他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好的,而这两人却都是幽冥宫派到东木宫的内j。
“监视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我猜不出来。”
“鬼老头,他不会是来监视你的吧!用屁股想也不可能是我,那么就只有你了。”舒羽仿佛想到了什么,犀利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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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老头一听苦笑不得,用手狠狠地指着自个鼻子,不诧的说道:“监视我?开玩笑,我不出来他还能发现我?那我拜他为师。”
舒羽一看鬼老头不是有假,弱弱的问道:“那他监视我干什么?”
鬼老头白了他一眼,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个有点无耻的徒弟,他现在都在怀疑这样一个无耻的人,居然只和莫颖牵牵手,就连没有一点逾越的动作。
虽然这么想,但是他可不敢说,说了舒羽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