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些,他不管不顾,任由伤口裂开,一路上汗水灰尘全都侵染了伤口,导致伤口发炎,他这才会还没有城里就昏倒。他昏迷了两三天才醒来,一醒来便想去找白夕,大夫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人,要不是治疗的及时,他看这人的手便就这么废了,不过现在就算没废,这手以后也做不得什么了,伤得那严重,又一而再的裂开,伤口发炎得那么严重了也不及时治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爱惜身体呀。
“年轻人,你在乱动一下,你这手就得废了。”那大夫不急不缓的说。
玉罗听到声音才发现自己现在躺一个医馆里,刚刚说话是一位头发雪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双老手颤抖的帮他的肩上换着药。
“老人家,多谢您的相救,救命之恩来日再报,我此时真的有要事去办,去晚了怕来不及了。”
“年轻人,你有什么事也得等伤势好些才行呀,你这样出去,随时伤口会再发炎,这样你要办的事不还是办不到,何况你都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也不在差那么几天吧。”老大夫依然是不急不缓的说着。
“什么,我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她,她定然是知道了。”玉罗一想到白夕知道这件事后的后果,担心她固执的性格会使她做过想不开的事来。
“你这伤口本来就伤的不轻,你如果不想废了这手,你就尽管走好了,反正我也不过是随手救了你而已。”老大夫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好听,只是话中还是有着一丝担心。
“多谢您的好言相劝,只是如果我再不去的话,我就会失去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玉罗一说到白夕时,满眼深情,老大夫被他说的动容,也知道不好再说什么,迈着年迈的步子走到药柜前,从药柜里拿出些创伤药给玉罗,玉罗道了声谢便匆匆离开了医馆。
他吹了声口哨,藏在暗处的一名影卫随即现身跪在他身后,恭敬的说:“主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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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罗头都没转,说:“去查下白家大小姐的下落,快去快回。”
“是”说完一转身便去打探了。
第十七章
半刻时辰后,去打探的影卫带来消息说,白家大小姐昨天被太子的人请去了,至今未回。玉罗半眯着眼睛,太子把白夕请去是因为什么,肯定不会是想请她去喝杯茶,也绝不会好心请她去与华轩见面,那他的目的,会是什么?难道是因为他,不可能,太子不会知道他对白夕的感情,不会傻到用白夕来对付自己。看来,他是得去会会太子了,之前的那笔账,他还没跟他算清呢。
……
驿站,白夕被太子请来已经一天了,却连太子的人影也没见到,只是被关在房间里,哪里不能去,杨军把她送到这个房间里后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随身的几们待卫守在房门口,她知道那是看守她的,难道怕她逃走不成,这太子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
白夕表面上镇定自如,实际上早已心乱如麻,她现在被困在这里,想出去找华轩问个明白也没办法,每天只能在房间里胡思乱想,备受煎熬。正当她烦燥的想杀人的时候,房外响起了敲门声,流若打开房门,有些奇怪,怎么会有煤娘来这里,还有那些丫环手里拿着的好像是喜服,今天是谁要成亲吗?怎么会,流若突然似想到什么,惊得睁大眼睛,看了看坐在里面恢复镇定的白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媒娘推开流若,自顾自的走进房间,捏着手帕用自认为最好听的声音说:“哎哟,大小姐呀,这怎么还坐在这里呀,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快快快,这吉时就快到了,还不怕帮大小姐浴衣更衣,梳妆打扮。”
白夕听到媒娘的话,猛然回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说:“你说什么,成什么亲?与谁成亲?我可是已经嫁过人的,可是华大将军妻子华夫人,你这媒娘在这里胡说什么?”
“呵,看我这个糊涂。”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出来,放在桌上白夕的眼前,白夕不敢相信的看着桌上的信,信封上赫赫然然的写着“休书”二字,她颤着手拿起信封,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纸,入眼的便是:“你我缘份已尽,无需多作纠缠,等立此休书,还尔自由。”
“啪,啪……”从没哭过的白夕,看到这句话时,眼泪不经意间流了下来,打湿了信纸,信上的字沾水即化,晕了开再也看清是什么字。可是那些早已深刻在心里的字字句句,伤透了她。
“哎哟,我说大小姐呀,你就别再伤心了,华将军不要你,这不,你还不是有人要的,这次娶你的人可是不比华将军差,你呀,就知足吧。”那媒娘就如麻雀般在她耳边吵个不停,让原本就伤心的白夕心里更加烦燥,她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手一挥对流若说:“流若,请媒娘出去。”
“是,走吧,我家小姐不嫁人,你们快出去。”流若想赶走她们,那媒娘不依不尧,与流若争执起来。
“怎么回事,你们都在外面干嘛,还不去给新娘梳妆打扮。”门外这时传来一道深沉的男声,流若与媒娘停下争执,齐齐看向门外。那男子走进房间让流若大吃一惊,这人,这人不是当被到白家相亲的与华姑爷最后起留下的那个黑衣男子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第十八章
白夕也发现了他,她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流若走到她身边悄悄与她说了句,她疑惑的看着这个男子,还是一脸的不屑鄙夷,好像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白夕厌恶的看着他,对这个人的感觉并不好。
“白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男子语气不善的说。
“我到想问问,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白夕不答反问。
“哈哈哈,白大小姐,我敬你是白府的大小姐才对你礼让三分,你别不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说你一个被人抛弃的女人,也只有我不嫌弃你,还愿意娶你过门做正妻,如若是别人,怕是纳你做妾都感觉嫌弃吧。”男子尖酸刻薄的对白夕说,他其实说的并没有错,在这个观念封建的社会,被休掉的女人是一文不值的,无论你的身份多么的尊贵。
“我不用你可怜,像你这种人,我就算是做尼姑去死也不会嫁给你。”白夕放下狠话,视死不从。
“你,这可由不得你,这桩婚事是太子主持的,你不想嫁了得嫁。”男子也撂下狠话,甩袖走人,走之前厉声吩咐道:“还不怕给她梳洗,耽误了吉时,唯你们试问。”
“大小姐呀,这可是太子应允下来的婚礼,刚才那可是兵部尚书大人的爱子于言于公子呀,嫁给他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就别这么固执,到时候不只你要受罚,我们恐怕连小命都不保呀,大小姐,算老奴我求求你了。”媒娘算是被于言吓坏了,低声下气的恳求着白夕。
白夕完全糊涂了,不明白为什么这太子会安排这些事情,当初她与华轩成亲的时候,太子也是有来祝贺的,为什么这个时候却帮着于言,她心惊,华轩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不然她想不出什么理由华轩会休了她,明明之前对她柔情似水的男人,这个时候一纸休书就与她撇清关系,于言逼婚,他华轩不会不知道,怎么还会同意?
……
玉罗赶到太子住的驿馆,一路不顾阻挡的冲到太子房间,却没看到太子,抓到旁边的一个小待怒声问:“太子呢?”
小待战战兢兢的说:“在,在花园喝,喝茶。”
“妈,的”玉罗低声怒骂了句,转身又去了花园,一到花园便看到太子正在悠哉游哉的品着茶,看在玉罗眼里更是怒不可言。太子随意瞄了眼怒火冲天的玉罗,轻笑了声说:“二弟,你怎么来了,正好,今天是个好日子,等下留下来一起去喝杯喜酒。”
“大哥,你是不是请了白家大小姐来这里?”玉罗压制住全身怒火,不好就此发作,没有回答太子话,一早便表达了来这里的目的,他不想拖拉,只想早点带着白夕离开这里。
“嗯?二弟,你与这白大小姐很熟悉吗,大哥怎么不知道你认识白大小姐,我以为你只认白二小姐呢。”太子故作惊讶的问。
“我,大哥说笑了,我也是因为白二小姐与华将军才得以认识的,只是我刚听说太子哥哥你有请白大小姐来此喝茶,却没见着她,所以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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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哦,哪个下人胡说八道的,今天白大小姐哪有什么闲空来我这里喝茶,她今天可是个大忙人来着。”太子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盯着玉罗看了几秒,却很失望的在他脸上没看到任何表情,难道是他猜错了?
“哦?此话怎么说?”玉罗心里焦急,却也不敢多言,甚至脸上连过多的表情都不敢表露,就怕让太子起疑心。
“哎,你说我这个媒人可真是不好当呀,先是促成了华轩与阿水云的婚事,这不,于言又到我这里要求说让我将白大小姐许给他,这让我多难办呀,人家白大小姐怎么也是华轩的妻子,所以我便让华轩写了份休书,今天正是于言与白大小姐的婚事,再等两个时辰就是吉时了,我们再坐坐就可以过去了。”太子一边说一边观察玉罗的表情,玉罗却依然是一副玩事不恭的样子,脸上带笑的抿了口茶,实际心里却是煎熬无比。
“哦,大哥什么时候做起媒人来了,什么时候也为弟弟做个媒呀?不过,大哥,这华轩与白大小姐本是夫妻,而且两家都是名门世家,白云又是贵妃,你这样来个乱点鸳鸯谱的,就不怕到时候出什么乱子?”玉罗满脸担扰,故作担心的问道。
“二弟,这事你就不懂了,阿鸬国本来与我国交好,如果不是事出意外,也不会打起来,父皇他并不想与阿鸬国打下去,如果可以找到不战而胜的方法,父皇他一定也很乐意,正好,阿水云对华轩有情,视华轩不嫁,阿鸬王说,只要华轩娶了公主,便就此休战。不过阿鸬王知道华轩有妻室,还提了个要求,就是要休了他的妻子,否则就算华轩娶了公主也不会休战。”
“所以你就命华轩写休书娶了阿水云?”玉罗心里咬牙嘴上却好像无所谓的说,这华轩一直对太子忠心耿耿,太子说一他向来不会说二,而且他明白,阿水云救过他,像阿水云这样的女子,长期相处下去,华轩自然是会对她动情。想必太子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给了他一背判白夕的理由罢了。
太子点了点了,抿了口茶继续道:“于言知道华轩一纸休书休了白大小姐,便到我跟前苦苦恳求我把她嫁给他,我自知这事我也有份,心里对白大小姐愧疚不已,想来,于言他必竟也是兵部尚书于大人之子,身份地位都不会比华轩差到哪里去,而且他对白大小姐的情意我想是看在眼里的,这便允了他们两个婚事,这件事待办成之后我便会回裕城鼎明父皇,想来父皇他们也会休谅我的一片苦心的。”
玉罗没有说话,听了这些话他明白为什么太子会大费周张的做这些表面上讨力不吃好的事,其实他这是一箭三雕的诡计,他不得不承认,太子的老谋深算是他所不能及的。太子表面上好像只是做了几次媒人,而且或许还会背上棒打鸳鸯的罪名,实际上,他是最大的得意者。华轩与阿水云成亲,华轩可以做为j细留在阿鸬国,而且阿水云对华轩死心踏地,阿鸬王对阿水云又很是疼爱,将来对他的帮助自然不用说,他也因此与阿鸬国结交友邦。于言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兵部掌管兵权,他这次随了于言的意愿把白大小姐许了给他,将来要他办事就好办多了。他一直不知道这么多年后玉罗对他是敌是友,而且,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他这次也只是想拿白夕来试探他一下。
第二十章
太子看玉罗只是失神了片刻,没有别的什么反应,心想或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他这个二弟从小就很喜欢他,虽然在外游历多年,与他的感情到是一点也没变。他其实私心里不希望他的这个二弟对白夕动情,做大事者怎么能对一个女人动真感情,他希望玉罗能对他死心踏地,安安份份的帮他做事。
“二弟,我听三弟前不久来这里时说你受了伤,没什么大碍吧?”太子像是随口问道。
“多谢大哥关心,已无大碍,只是小伤而已。”玉罗笑了笑回答。心里确定了这次害他之人。
“二弟,之前我看你对白二小姐不错,怎么样,大哥这次回城再做一次媒人为你向父皇讨一道喜旨?”太子试探的问。
“大哥,我刚刚那可是说笑而已,你可别当了真了。”玉罗摆摆手笑道。“大哥,我出去有点事,你先坐坐,等吉时到我再来喝杯喜酒。”说完也不等太子开口,大步向外走去。
……
玉罗一出驿馆,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向天空发出一道信号,片刻便有一群身穿黑衣的黑衣人出现在玉罗面前,其中一人低首用沙哑沉闷的声音说:“主子,有什么急事居然要发放信号召集我们?”
玉罗用阴沉的声音说:“玄符,你吩咐下去,今晚有任务,你安排几个去驿馆里把白家大小姐救出来,记住,小心点,太子在里面,守卫森严,别被发现了,安全带出白大小姐后带她到玉离宫等我。”
“是,属下这就去办。”
玉罗心下暗叹,这次动用玉离宫的势力也是逼不得已,他并不想让人知道玉离宫的存在,玉离宫自他创建以来一直都神出鬼没,无人知晓它到底是否存在,只是有些时候会有它的某些踪迹出来,可随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玉离宫在江湖里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江湖人也对它无所谓,只当是一个小门小派罢了,却不知道,它的势力遍及大江南北,无处不在,势力雄大无人能及。
驿馆,太子居首位,玉罗站在人群里看着首位上的太子,眼神透露着阴狠,只一瞬便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与旁边的人有说有笑,像是心情挺不错的样子,满脸堆笑。
华轩与阿水云不知为何也来了,华轩有些尴尬,必竟现在要成亲的是他当初的妻子,他背判了她现在还假情假意的来祝贺,多厚的脸皮此时也有些挂不住,如果不是太子发话要他一定带着阿水云来参加,他打死也不会来的。
阿水云倒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俏小的身子努力的靠在华轩的身上,用娇滴滴的声音对着华轩说了句什么,惹得华轩也顿时笑了起来。玉罗看着这对郎情妾意的玉人,心里即为白夕感叹不值,又在庆幸这华轩背判了白夕,这样白夕对他便会彻底死心。
要说这阿水云确实长的貌美,身材娇小,大眼睛俏鼻子,樱桃般的小嘴里发出如黄莺般的清脆嗓音,也难怪这华轩会舍得抛下家中妻室选择了身边之人,大家心里都是如此想着,如若是他们,也定会抛掉家里的糟糠之妻选择眼前的美人。
……
第二十一章
吉时一到,媒娘便牵着白夕出来,玉罗发现白夕行走起来僵硬,似像被人点了|岤一般,他偷偷在身上拿出一点碎银,手指一弹。白夕感觉身上某处被什么击打了下,身体一下轻松了许多,她活动了下手指,高兴的发现身上的|岤不知什么时候解了。白夕随手将头上的喜帕掀开,众人哇的一片惊讶,惊的是白夕的天人之姿,要说刚才众人来还感叹阿水云的美貌,那此时他们便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白夕的美貌了,众人都低声细语的讨论着,这白家大小姐比那阿鸬国公主的容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不通这华将军为什么会抛弃这个漂亮的妻子,难道真的是再美丽的女人用久了也会厌烦?还是因为这阿鸬国的势力比白家的要强大?
在众人讨论的津津有味时,白夕自头上拔下一根金钗抵住那媒娘的脖子,白夕就算武功不强,可是比起不会武功的人来说自然要强些,那媒娘被白夕的举动吓的软了脚,有些站不稳,白夕也发现,要挟媒娘无什么用处,便把媒娘推出去,一手将金钗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众人又是一阵惊呼,想不到她的性子会如此刚烈。
于言见她用金钗抵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