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我大开眼界的是,那些“神秘秀”、“一枝独秀”、“混合秀”的“人妖”表演。看 起来都是些长发披肩、乳防裸露、声音尖细的漂亮女郎,但裸体表演节目的最后,你就会突 然 发现她们都带着男人的生zi器;最令我刻骨铭记的是“阴阳人”,看左边是穿着高跟鞋、低 胸连衣裙、乳防大得出奇的长发女郎,但看右边就是穿平底鞋、西服带领带的平头男士,你 绝对没法想象一个人的身体怎么会那么鲜明地“一分两半”,结构成真正的“半男半女”,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一周的时间里,我们看了四场不同名目的“人妖”表演,每场表演之后,“人妖”们都会 笑容可掬地等在那里与观众合影留念,每次收取价值十元人民币的泰珠,让我们真正领略了 什么是名副其实地出卖“色相”为生。也有“男人秀”,主要是“秀”他们的“阳刚之处” ,但总觉得下流甚至让人作呕。当然,这些都是“自费项目”,不在“合同游览”之列。大 家都认为,既然到了那里,也许一生就这一次机会,就不能呆在宾馆里听“风景”。
我们一路还穿插去了一些购物中心,如珠宝中心、皮革中心、燕窝、参类中心等,没人强迫 我们购买,但据说每带一个团来,导游就会得到二百元的“小红包”。而且这中间还出了一 点“小插曲”,搞得大家很扫兴。
那是刚到泰国的第二天,车开到半路停了,导游突然要求大家在原定十五个景点项目的基础 上,再加七个项目,说白了就是每人要再交一千五百元,否则他们就“亏本”,甚至“连下 个宾馆的住宿费都不够了”。但导游说了半天,全车人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大家都认为“我 们的合同是跟中方旅行社签的,要我们交钱应该与中方导游交涉,而不是游客”。但这时中 方的女导游已在后座上“睡着了”,大家僵持了半天也没达成协议。
到了晚上,中方女导游解释说,泰国的旅游业竞争非常激烈,“他们确实不挣钱也接团,但 到了这里再通过这种手段补回来,这是正常事,中方也没办法。”第二天,泰国导游“软” 了下来,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好话,搞得大家“不好意思不加钱了”,就增加了三个游览 项目,一千元钱,等于双方各让一步折中解决。尽管我们已经交了三千多元团费是“吃、住 、行、游全包”,但大家都至少额外花了五千元。
“话又说回来了,要是自己单独游,花双倍的钱也不够,光飞机票和住宿费多少钱?”所以 ,总的来说,大家认为这钱花得也很值。
回来时,我们又在澳门停留了一天,领略了世界有名的“赌城”风彩。在送我们飞往澳门时 ,泰国导游向我们道别把大家感动得快哭了,说:“这几天让大家破费太对不起大家了,但 没有办法,请大家原谅”。甚至还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禅娟’,从现在起,我就是 大家的朋友,随时欢迎大家再来!”
早熟的女儿
生活环境造就了人,作为被太多暴风骤雨敲打过的母亲,对孩子的培养也肯定与普通人 不同。也正是这种独特的成长环境,造就了女儿比同龄人早熟,早熟得让人羡慕,让人心疼 。
我的环境一直是动荡不安,自然没法带给女儿正常的爱和教育。我能做到的就是,让她 学好普通话,从小就接受正规教育,锻炼她的自理能力,所以在她一岁多的时候,我就把她 送进了收费很高的“长托”。当时都是单休日,每周只有星期天接回家来。开始时周一去送 她,每次都哭得让人揪心,一路上跟我讲价:“你中间来看我一次吧,周六早点来接我吧, 别等到最后一个”。渐渐地,她就把幼儿园当成了家,把回家当成串门,直到上学了不得不 回家住时,还每天晚上闹着要回幼儿园找“唐奶奶”,因为她习惯了唐奶奶每晚安顿她睡觉 。
尽管心里酸酸的,但那是个健康的受教育的好环境,她接受事物也很快,自理能力日新月异 ,看到她的变化,我那份不舍那份酸楚也就释然了。去了不久,就回来教我们她学到的知识 ,香蕉苹果之类的水果就会用英语说了。生活上也掌握了很多小知识,如该怎样拿筷子,夹 菜时要用另一只手扶着碗等等。看到我回家累了,就给我拿拖鞋,倒水喝,尽管常常把水洒 到她自己的衣服上。而且还争着要自己动手洗小袜子、小手绢和小裤头之类的东西,我怕她 弄sh衣服不让她干,但她说:“老师说了,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看来钱真是没有白花,幼儿园培养比咱自己培养好多了”,我常常满足地见人就夸,只要 有人谈到到孩子,总是“痴娘夸女”,滔滔不绝。可能夸得太多而不自觉,最后稍微懂事的 女儿也不想听了:“妈,你别总是见人就夸奖我”。
我跟所有的母亲一样,最大的愿望是孩子的成龙成凤,只要让她受最好的教育,有个好前途 , 我愿付出任何代价。但生活于我太多变了,她刚上一年级,我就把她扔给了姥姥到外地工作 了,一去就是好几年。头一年为我送行的时候,她还不懂得这一别就是半年一年见不着面, 还像每天看着我出门一样,跟没事似的摆动着小手说“妈妈再见,别忘了给我买泡泡糖” 。
我每隔十天半月就打个电话回家,开始她还总是抢电话,急切地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跟我说 一些学校里那个同学拿了她的铅笔,橡皮,那个同学被表扬,那个同学被批评之类的在她看 来挺重要的事。后来,态度就越来越冷淡了,甚至不想接我的电话,即使我硬要她听电话 ,也会不耐烦地问“妈,什么事”?我像被当头一盆冷水,感觉随着她的态度越来越沉重, 越来越凄凉,可能没有哪个妈妈享受过这种“待遇”。
每年过年,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飞回来跟她在一起,每次接我回来,她都快乐得像只蝴蝶, 到处飞舞。但一听到我还要走就不理我,就赌气不吃饭,一个人躲着抹泪。我以为小孩子耍 性子,一会就过去了,但她常常会在半夜摇醒我说“妈妈,你能不能不走?我不让你走”。
可是,我还是一次次地走了,她那种乞求的可怜巴巴的眼神,不敢惊醒别人的抽泣,让我撕 心裂肺,常常夜sh枕头,至今不敢回首。
u子连心,有一次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