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窗外的车牛马队伍声刚远驰,南窗外又响起了好像是脱离的板车运输队的单车行驶声,随着浑厚粗壮的:
“驭!驭!”的吆喝声,感觉到有一辆板车在大门口附近嘎然停住:
“不急!不急!别忘了行李!”还是驭车者的声音。
我和弟弟注意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外屋的小姨也停止了唠叨,屋里一片寂静。人的这种探究未知事物的本能无处不得到体现,趋众看热闹这一普遍现象可能也起因于这一本能吧。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停了一会,传来大姐感谢驭车人的声音,还是那样恭敬,用妈的话说,活象一个小媳妇一样。虽然我常听到身边的人说“小媳妇”,但我却从没见到过;好多国粹我都有幸没有见过嘛,哈哈!。
虽然好几个月没有听到大姐的声音了,而且声音也感觉有点儿走样,但还是那样熟悉、此时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亲切——我们家里有比我们大的人从武汉回来了,至少有了半个依靠吧。
我一骨滑爬起床去开门,几乎与我同时,弟弟也一骨碌地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