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是你们军中的事情?我觉得,你似乎应该去找军中的那些大将们商议一下,他们在军中时间比较长,应该会有些办法的!”
代水兔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但还是客客气气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打扰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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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湾外。
段素义和诺得岩一番长谈完毕,又各自回到了队里,坐下来等了一阵子。
慢慢的,大家就开始疑惑了:“铁汉怎么还没有回来?”最初的时候,大家还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就开始相互问出了口。
谁也不知道!当然是谁也不可能知道。
就在大家惑然不已的时候,忽有一名士兵长大嘴巴,眼中露出强烈的惊怖之色,指着前面喝道:“不——不好了——敌袭!”
众人齐齐往他的手所指的方向望去,齐齐倒吸一口两天,但见漫天骑影铺天盖地地向这边狂奔而来!
第40章 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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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敌!迎敌——”诺得岩纵声狂嘶!他此时已经顾不上形象了,一把丢下手中的干粮,然后一口吐出口中已经咬了几下,却还没有咽下去的,含含糊糊地大声骂道:“起来,都给老子赶快起来,迎敌!迎敌——”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敌人的铁骑来得太快,势头太猛了,而且冲锋之势已经形成,而这边的士兵大多数却还没有上马。
再强悍的个人战斗力,也无法阻挡飞奔起来的骑兵硬碰硬!何况,段素义这边只有30多人,而对方一眼看上去,绝不会少于300人,而且全部都是骑兵!
如果段素义这一方是树木的话,对方就是洪水;如果段素义这方是落叶的话,对方就是狂风。这场战斗的双方,实力对比太过悬殊了。而更加残酷的是,天时、地利、人和诸般要素全部都站在对方那一边。虽然还没有迎战,谁都已经知道结果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诺得岩虽然嘴里还是厉声喝叫着,反心里却是凉飕飕的,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乎结冰了一样。他从来没有如今天这么绝望过。虽然这里是一马平川,适宜骑兵逃生,但大家都不可能逃走了,敌人一眼看上去,就是最精锐的骑兵队,根本没有给他们留半分逃生的希望。
他此刻的唯一念头,就是保住威楚侯,保住了侯爷,以侯爷的性格,自己家人的后半生就不会发愁;保住了侯爷,他一生都会记得今日的耻辱,一定会领着人来报仇的;保住了侯爷,保住了和太子最亲善的三皇子,太子的位置就会更加稳固,这也算是为太子殿下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这个念头一起,他口中呼叫的内容就变了:“顶住,都给老子顶住!你们两个,立即带着侯爷先走!其他人随我上,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这是一个何等悲壮的场面啊?由于几乎所有的马儿都被栅在旁边的那些小树上,这些兵士们根本来不及去完成解开马绳、上马迎敌这一系列的动作。他们就需要,也只能以卵击石,徒步冲上前去和敌人拼命。
不,这根本不是拼命,是送死!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对敌人造成杀伤,尽管他们的武功都很不错。他们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段素义留下一丝微乎其微的逃生机会!
三匹马,只有三匹最通人性的良驹没有被栅上,这时候就成了救命稻草。诺得岩把它们分配给了段素义和其他两名兵士。而这两名兵士,都是随机挑选的,诺得岩根本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随手点了离他自己最近的两个人。他甚至指派完他们之后,还没有看清楚他们到底是太子府的人还是皇宫的侍卫。
尽管这样,所有人都没有抱怨,就连犹豫一下都没有。他们都是军人,而且都是最精锐的军人,从来都只知道服从,即使是最荒诞,最严酷的命令,他们都会去执行,毫不犹豫地执行。何况,他们觉得,为威楚侯这样的人去拼命,值得!
虽然大家相处的时日不长,虽然大多数人甚至没有和段素义说过一句话,但段素义这些天以来,已经用最朴实的行动告诉大家:他把大家当兄弟,他这个千岁皇子把这些穷苦出身的无赖丘八当兄弟。这就够了,在军队里,“兄弟”两个字可以构成为之拼命的所有理由!
所有人此时都是一脸悲壮,就连那两个看起来很象幸运儿的,被指派保护着段素义先跑的士兵也是一样的神情。事实上,他们非但不比其他人轻松,反比其他人更加感觉沉重。因为现在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了,只要他们失败,所有的人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所有葬送的性命就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但就在此时,段素义却不干了。
虽然,刚刚他和诺得岩谈话的时候,还很诚恳地反省了自己的错误,并“信誓旦旦”地表示,若是下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一定选择率先逃跑,绝不留下来连累大家。但到了这关键时刻,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大喊道:“不,我要留下来!”
是的,他要留下来!这并不是因为他听不进劝谏,不愿改正自己的错误,也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生命有多么淡漠。事实上,他也害怕死亡,尤其是面对着对方的滚滚铁骑,想想被铁骑无情轧压过去,面目全非的样子,他就更加害怕。
但是,他更加知道的是,留下来的人不会有活路,一点活路也不会有!他段素义可以逃跑,可以求生,但绝不能让这么多人为他一个人而飞蛾扑火!比起对死亡,他更害怕面对几十个兄弟为他一个人而死的消息。
他就是这么个人。他的大哥,也就是当今大理的太子对他的评价就是:“三弟这个人哪,仁义!所以,他一辈子也不会成为一名好的骠信。即使阿爹没有了,我没有了,二弟没有了,他不得不登上那个宝座,他也当不好一个骠信!”
这也许就是太子一直对他十分亲近的原因,一个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威胁的好兄弟,谁不喜欢?
但是,此时的诺得岩就很恨段素义,恨他这婆婆妈妈的性子,恨他的仗义。他回头向那两个被选中的军士,说道:“还用老子吩咐吗?打昏他!给老子打昏他,立即带走!”
两名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军士闻言,再不犹豫,齐齐向段素义侵了过来。他们必须要快,已经耽误太多的时间了。他们只希望自己自己只要挥挥手,段素义就会跳上马,然后昏倒在马背上。
但是,段素义却并没有如他们所愿,他举起了双手,做出防御姿态,嘴里叫道:“不要,都不要过来!”
但是,他的申诉却是徒劳的,那两个兵士此时都是双眼通红,眼珠子里放出暴戾的光芒。段素义此时在他们眼里已经不再是皇子,不再是侯爷,而是敌人,他们一心想要打晕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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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以后更新时间都向今天靠拢吧。
第41章 该死的误会
段素义悠悠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流苏帷帐,上面绣着各式花草,看起来十分精致。他心下困惑,暗道没想到这地府竟然并不阴森恐怖,格调反而不错哩!
待他慢慢爬起身来,他忽然“恍然大悟”:“难道我竟升入了天堂,没有堕入地府黄泉?没有理由啊,我平素也没有做太多积德行善的好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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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刚了,就听帷帐外面一声浅笑,似乎是年轻女子发出的。
段素义连忙加快速度穿上鞋袜,走出来一看,就见一个年轻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颇为清秀可爱,正端着一盆水,向这边走了过来。
看见段素义傻傻的样子,那少女忍俊不禁,再次笑出声来,把手中的盆子放下,说道:“侯爷过来盥洗一番吧!”
段素义连忙殷勤一礼,道:“仙子姐姐不必客气,叫我段公子就好,或者直斥我的名字也无所谓。只是,‘侯爷’二字是万万不敢当了。人死如浮云,前世的功名富贵就让它随着烟尘去吧!”
那少女听得此言,更是止不住笑意,捂嘴狂笑起来,直笑得弯下腰去,再也直不起来。
段素义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忽听外面一个声音喝道:“谁说当不得的,你是我段家的威楚侯,有谁敢敢说当不得‘侯爷’二字?”
段素义一听这声音,如遭雷击,身子顿时僵住,转头看时,却见门外又走进一个女子来。
这女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年纪,一身水绿色的劲装,外披一条红色的披风,走路的时候,双腿快速移动,就像在跑一般。带起一阵劲风,吹在那披风之上,引得那披风随风飘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团一动的火焰一般。
待她走到近前的时候,段素义再一次看清了这张熟悉的面孔:鹅蛋脸,一双典型的丹凤眼,里射出一种野性的光芒。虽然不施粉黛,但可以看出,这确实是一个很具有冷艳气质的美女。
段素义见了这女子,顿时双眼发直,倒像是见了鬼一般,期期艾艾地说道:“大——大姐,你怎么也死——哦,升仙了?你上来了,大姐夫岂不是——”
一语未了,就见那美女一把冲上前去,对着段素义就是一拳,说道:“看来你还是没醒,就让你清醒清醒!”
其实她这一拳虽然看起来十分威猛吓人,但实际力量却并不大,因为那美女的粉拳快要递到段素义身上的时候,还是卸下了几分力气的。
但段素义却是和以往许多次一样,双手捂住小腹,作“西施捧心”状,蹲下身子,蹙起眉头,哀嚎道:“好——好痛!”
可惜的是,那美女这次却没有象过去多少次一样配合他的表演,她伸出玉手,把段素义往上一提,道:“别给我装死了,我知道你不疼的!”
段素义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来,小声嘀咕了一句:“哪里会不疼,是真的有些疼的!”
那美女冷哼一声,道:“给你留一点疼,是让你看清楚一点,你到底有没有死!”
段素义一听这话,心下一动,喃喃地说道:“莫非——”忽然,他一跃而起:“我明白了,鬼魂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我原来没有死,大姐你也——”
忽然,他想起了那群为他慷慨就义的兄弟,想起他们义无反顾地向汹涌而来的敌人迎上去的样子,心下转而生出一阵黯然之情:“可惜,他们都——”
那美女面无表情地接口说道:“他们都走了!”
段素义脸上的哀色更浓了:“是啊!都走了,但愿他们一路走好吧!他们都是好人,希望来世各自投一个好胎,各自都去当侯爷皇子什么的,遇到危险,让别人拼命保护自己逃跑——”
以前,他对自己的身世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富贵之家也有自己的一些烦恼,但相比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家,他觉得自己是这样幸运。
但是,这一刻,他却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对自己身世的痛恨之心。虽然这身世让他逃得一命,但却让他失去了三十多名兄弟。一想起这个,他就宁愿自己也是一名和大家一样普通的军士,和兄弟们一起,挥舞起自己手中的利剑,向强大的敌人冲上去。
那美女有些疑惑地望了段素义一眼,伸手在他额头探了一下,道:“老三,你莫非是傻了,说什么胡话呢?他们都好好活着,你却这样诅咒他们!”
段素义一听这话,心下一阵激动,忽然一把抓住那美女的手臂,道:“大姐,你说什么?他们,他们都还活着?你不是说他们都走了吗?”
那美女这才明白是自己的表达造成了段素义的误解,忽然笑了起来,道:“我说的是,他们都走了,回羊苴咩城了!”
段素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喃喃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他们,他们不是遇上强敌,然后都冲上去——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逃得性命?”
那美女一听此言,脸上的笑意就越发明显了:“什么敌人哪?那是我,是我亲自带着这些骑兵去接应你。你们怎么也不想想,在这威楚府境内,谁能有数百骑那样的精锐骑兵?唯一的可能,不就是我们节度使府吗?”
原来,这美女就是段素义的大街段甜笑。她接到报信说自己最亲近的弟弟竟然被刺客刺杀,困在娇娘湾外出不来,这还了得,也来不及找他丈夫商议,立即点起一部骑兵,气势汹汹地向娇娘湾杀了过去。她本是公主的身份,在军中的威望丝毫不亚于她的丈夫,所以虽然没有兵符,却毫不费力地调动了兵马。
没先到,她心下太急了,一心只想尽快看见弟弟,行军速度过快,又没有竖军纛,自然被当作敌人看待。段素义那帮子人齐齐迎了上来,却发现当先一员女将居然是大公主,真是大为惊喜,人人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之感。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时候段素义已经被两个兵士一左一右齐心协力之下打晕过去,无法分享大家的惊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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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一神秘人
段素义一拍大脑,顿足道:“对啊,我怎么,怎么这么笨哪?”
那边段甜笑不等他发泄完自怨自艾之心,上前推了他一把,道:“要顾影自怜等没人的时候吧,现在赶快盥洗一下,跟我走!”
那小丫头一直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这对姐弟的真情表演,见段素义忽然被推到面前,连忙笑道:“侯爷坐好了,不要怕,奴婢虽然不是什么‘神仙姐姐’,但也绝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段素义刚刚被她姐姐“顾影自怜”四个字刺激了一下,又被这小丫鬟讽刺一番,顿时感觉自己居然是这样的口拙。只好暗暗苦笑,大姐真是太强悍了,就连她身边的小丫鬟都这么伶牙俐齿的!唉,真不知道大姐夫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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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又又和代莲儿正在芷林苑的树荫之下荡秋千。这两天,在代莲儿这个好导游的引导之下,她已经逛遍了求睑城内城外的各处好玩地方,好好体味了一下纯自然的唯美风光,应该说,收获不小。
以前,她也到过不少的风景名胜之地,但那都是为了工作。即使身边是最美的风景,她也极少驻足欣赏,为此就错过了不少的机会,如今也正好算是一种弥补了。
同样是看风景胜地,怀着查看地形、侦探情报的眼光来看和怀着纯粹的欣赏游乐的眼光看来,所看见的东西和观赏时候的心境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出去玩乐固然是一件乐事,但不出去逛的时候,也很悠闲,虽然这古代并没有多少娱乐设施,但这些有限的式样,芷林苑里几乎都有。什么皮影戏、捶丸、划舟、斗鸡、斗蛐蛐之类,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代莲儿对丫鬟们管得很松,做完了日常应该做的活之后,大家尽可以进行诸般娱乐。不过,鲁又又最喜欢的还是荡秋千,这虽然是一种很简单的,根本不需要玩伴、甚至算不上游戏的娱乐,但鲁又又却罕有地在这种单调的重复中找到了乐趣。每次随着秋千飞上半空,鲁又又就觉得身体轻如鸿毛,简直就要和这秋千扳一起飞上天空;而每次随着秋千从高处飘下,鲁又又心中又会产生一种淡淡的失落之情,还有对下一次飞翔的期待之情。这种感觉,真是非常的好,在一次短短来一起一落之间,就体会到了从兴奋到失落,又失落再到期待,最后又回到兴奋的一个心情的转变。这种快速的心情转变,是鲁又又这些年以来,所没有体会过的,所以她才感觉特别新鲜。以至于她完全被这种感觉所吸引。
代莲儿以前并不喜欢荡秋千的,她更喜欢扮成平民女子去街上打击、抢劫色狼,但发现了鲁又又的特殊爱好之后,她也开始经常荡秋千,很快她就惊喜地发现,这感觉还算不错。
这时候,代莲儿正从高处荡下,一眼就看见那边小路上,棋儿正快步走了过来。
代莲儿连忙顿住,她知道棋儿素来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