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如何了。但即使太子殿下安然无恙,罗布地知道自己也难以逃拖惩戒了。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太子殿下安泰,这样还能减轻一些责罚,若是太子殿下被贼人所害,他的脑袋也必定保不住了。
由于心悬主帐那边,罗布地一剑逼退正在围攻自己的两名匪人,身行一窜,来到自己 副统领身边,大声喊道:“你在这里尽量阻拦匪人,我去主帐那边看看,我们一定要保得太子殿下无恙!”
副统领和罗布地现在的境地是几乎完全一样的,若是罗布地受到责罚,他也逃不过去。况且,他和罗布地相交多年。也算得上是罗布地的心腹了。他想也没想,向罗布地道:“罗统领,你尽管去,一定要为我们这些兄弟们保住太子!”
罗布地咬牙说道:“兄弟你放心便是了,我罗某人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说完这句话,他也不再多言,立即转过身,往主帐那边杀去。
几名匪人见到罗布地向主帐那边杀去,立即上来阻拦。看得出来,他们对于罗布地这群人的态度就是不尽全力绞杀,而是尽量把他们羁在这边,让他们无法ch手主帐那边的事情。
罗布地大急,长剑挥出,反守为攻,分刺那几个来袭之人。他的武功高强,速度奇快,竟是后发先至。几个人也顾不得继续进攻,只要转而回剑格挡。
但听得一阵“叮!叮!”的声音,罗布地的手中的剑河这几个手上各式各样的兵刃一一相碰。这些人的腕力毕竟比不得罗布地,一个个被分别逼退。
本来,若是以毙敌为目的的话,罗布地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继续向前追杀,伤敌一人不在话下,但罗布地此时志不在此,他也不继续纠缠,看准这个机会,连忙闪身向主帐那边掠去。
那几个阻拦的匪人这一下只能是鞭长莫及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罗布地的身影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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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匪人 ——网文字更新最快……】@!!
第66章 被发现了?
主帐那边的厮杀更加激烈。当罗布地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大进武和太子的帐外,各有一个人正在疯狂地厮杀。看起来,这伙贼人对于这两个营帐里面住的是谁人,应该是摸得一清二楚了,要不然不会把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这两个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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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地见大进武的帐外居然有不少的人正在厮杀,觉得很奇怪。要知道,大进武刚刚已经逃走了,她的帐子,其实现在根本没有保护的必要了,敌军攻进去,最多也就能在里面找到一点金银财宝或者是侍女。这些丢失了,虽然也甚为可惜,但总比太子有失要好得多,至少从罪责上来说,要轻得多。
罗布地甚至看见高米秃本人也正在大进武的帐外拼命地厮杀着。看得出,高米秃的武功虽然算不得绝顶,却也十分厉害了。只是,在罗布地看来,他这样守在大进武的帐外,而不是太子的帐外,实在是有些本末倒置了。让人不知道他真正的重心。而太子段素顺的帐外,侍卫秦军的兵士则是寥寥无几,虽然众人都在极力抵挡,但还是渐渐无法支撑了。
罗布地一向和高米秃不合,上次甚至差点出现了火拼的情况,知道自己不可能去劝他的,若是自己去劝,说不定还会起到反作用。
忽然,罗布地想到一个可能,冷汗都瞬间就流了出来。他暗忖道:“莫非高米秃是要借这些匪人之手杀掉太子殿下?他们高家从来就是支持会川郡公的,这次高米秃带队前来求睑,也未始没有戕害太子殿下的心思。当然,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宜自己操刀的,要不然的话,来的路上,高米秃便有许多次下手的机会了。也许,他也一直在为如何戕害太子殿下而犯愁呢,这些匪人的到来,岂不正是解决了他的一个大难题?又或许,这些匪人本来和高米秃就是一丘之貉,他们本就是高米秃请来的帮手!”
罗布地越想越心惊。随即,他心下一个激灵,又想起了另外一件更加关系着他自身的问题,那就是如果太子真的出事,谁担责任的问题。
在罗布地看来,既然这事情本就是高米秃策划下做出来的,他自然想好了拖身之策。但是。这样重大的事情,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担责才是。那个人——不就是罗布地自己吗?
罗布地忽然“明白”了高米秃昨天晚上为什么忽然命令自己和自己的部下休息,昨天晚上明明是轮到他值夜的。那应该是怕自己妨碍他联系贼人,布置这个局面了。至于今天早上忽然把大家叫起来,被命令前去手东营,可偏偏他手下的士兵眼睛还没有睁开,贼人恰恰就从东营杀过来了。
这世上,竟然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吗?罗布地方才就在疑惑,此时就越发恚懑了。当然,此时他还不好发作,因为太子殿下的帐子眼看将要被攻破了,若是他能阻止匪人攻破太子的大帐,一切就还有希望,若是任何太子的大帐被攻破,一切就真的难以收拾了。
当下,罗布地立即提剑向段素顺的大帐那边杀去。
恰在此时,高米秃也看见了罗布地,他一剑避开正在向自己进攻的一名匪人,便向罗布地冲了过来:“你来这里作甚?”
这些匪人倒也有趣,他们根本不以伤人为主要目的,只要你不主动上去和他厮杀。即使你在这军中的地位明显非同一般,他们也不会来惹你。他们一心只想着冲进各处营帐。此时罗布地才赫然发现,只要不是军帐,他们都要分出几个人来闯一闯,不知道他们是对这些营帐里面的金银财宝感兴趣还是对里面的人感兴趣。
高米秃退出战斗圈之后,并没有人来继续纠缠他,所以他很快就来到了罗布地的面前,拦住了他。
罗布地虽然心中对高米秃十分的痛恨,但此时他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且这周围也全部都是他的亲信。罗布地若是显得太过蛮横的话,他当场杀了自己都有可能。
当下,罗布地抑住心中的悲愤,道:“启禀曹长,末将知道主帐这边情势危急,特别相援!”
“相援?!”高米秃冷笑一声:“多少人,就你一个人吗?这里这么多的兵马厮杀,你一个人济得甚事?倒是本将亲口命令你守在东营,你倒好,轻易被匪人突破不说,居然还擅离职守,妄你还是军中宿将了,难道不知道军法无情吗?”
罗布地心下冷笑:“来了,来了,扣帽子了,乱扣帽子了!看来这厮真是要杀我了,可是我罗布地又岂是那种只知容让,不会反抗的蠢人?若是逼急了我——”
但他脸上却并没有lou出任何的神色,只是抗辩道:“曹长,末将已经把那边的战斗指挥权交给了末将的副统领。他和末将乃是生死兄弟。末将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也不差末将一个人在那边了。只是,太子殿下的安慰关系着我朝廷的大局走向,关系着咱们全军的前程,末将身为侍卫亲军的一员,不能不关心!”
高米秃显然没有想到罗布地的表态竟是这般强硬,他不由愣了一下,道:“好,你不是要替你的太子殿下尽忠吗?你不是要挽救我全军几百名军士的前程吗?那好,本曹长就特别允许你前去援救太子殿下的主帐!”
罗布地没有想到一向态度坚决的高米秃忽然会有这样的态度,他倒是大为惊诧。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阴谋,这里面必定有阴谋,他不可能这么快答应此事的!”但是,到底是什么阴谋,罗布地却怎么也想不到。
高米秃看着罗布地,冷哂一声:“怎么,又不愿去援救太子殿下了?”
罗布地一听此言,觉得这又是一句套话,若是自己说不愿,便是对太子殿下不忠,他便可以以这个为罪名,直接处置了自己。当下。他咬了咬牙,再也顾不得高米秃到底有何阴谋,道:“曹长吩咐,末将岂敢不遵!”便提剑向段素顺的营帐那边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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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莲儿和鲁又又刚刚在那块巨石后面蹲下不久,那边的火把渐渐就移到了近前。这些手持火把的有婢女也有士兵,一个个都在喊道:“殿下!殿下!您在哪里,回来吧!”或者是“鲁小姐,您回来吧!”
代莲儿仅仅地抓住鲁又又的手,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其实,这上百人一起走动,本身声音就不小。就算是巨石后面的两个人发出一些声音,别人也不可能注意到。
由于这条小径很是狭窄、崎岖,这些人走过去,很是花了一点时间。
鲁又又蹲在那巨石的背后,虽然无法看清这些人的样子,但却能从那喊声和脚步声上听出大概的人数。当她数到“一百”的时候,心下大为震惊。要知道,那军帐之内,总共也就是三百多人,他们不可能不留下很多的人马守护在大本营,同时保护太子段素顺。这样一来,能追出来的人,不可能达到两百人。而且军营之外分岔路很多,鲁又又和代莲儿所走的这条小径并不惹眼,这些人凭什么就派了一百人追到这条小径上来呢?是什么让他们的判断如此准确呢?
鲁又又首先是想到了那两个被她用胶水“绑”在树上的两个士卒。但随即就否认了这个想法。鲁又又和代莲儿“绑”好那两个士卒之后,又向前走过了几道分岔路口。那两个人被固定在那里,不可能看得见的。
想到这里,鲁又又的脸色冷峻了起来,她仿佛看见了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控制着这些人的追踪,但她一时又想不起这是什么一双什么样的大手。
看见鲁又又出神,旁边的代莲儿轻声问道:“鲁姐姐,咱们可以站起来了吧?我在这里都蹲累了!”
鲁又又回过神来,摇头道:“不行。那些搜查的人在咱们的前路之上,咱们现在除非是钻入这莽莽的山林,不然不好逃走。咱们不可能再走回头路,对不对,我们若是往那边走,随时都可能迎面撞上前来搜查我们的士兵。我们若是这样被抓回去,你能想象一下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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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莲儿略一思忖,眼中掠过一丝惊惧。
鲁又又笑道:“你这个大小姐啊,就是太爱洁了。你不怎么当年我们军训——唔,我们上山玩的时候,就是那泥地都要毫不在意地坐下。你旁边有那么多小石块,拿一块过去坐在上边不就行了?你要知道,咱们以后这些天,会经常宿在山洞里面,又黑又潮。还可能很脏,若是你一直这么爱洁,如何生存下去?”
代莲儿脸色一红,便不再说话了,便端了一块石头过去,别别扭扭地坐在上面。鲁又又看见她那样子,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转过头去。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随即,就听一个声音轻轻地喊道:“小姐,小姐,你在这里吗?”
是慢奴!鲁又又和代莲儿相互对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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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大揭穿
鲁又又正要阻止代莲儿。但已经晚了,代莲儿已经习惯性地应出声来了:“慢奴,我在这里!”说着,便站起身来。
慢奴欣喜地走了过来,拉住代莲儿的手,道:“小姐,你为什么要走啊,你走为什么不带慢奴一起走呢?你不要慢奴了吗?”
代莲儿眼中衔泪,有些呜咽地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鲁姐姐,你,你要做什么?”
原来,她忽然看见鲁又又手上拿着一支匕首,轻轻地抵在慢奴的身上。
鲁又又冷笑一声:“慢奴,其实我一早就怀疑你了。只不过看在你和莲儿关系那么好的份上,也不愿和你太过为难。加上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如今我的怀疑却得到了证实,你还有什么话说。”
代莲儿顿时说不出话来。慢奴可以算得上除了父亲还有两位兄长以外,她最为亲近也是最为信任的人了,她对慢奴的信任。就和对父兄的信任是一样的。若是别人告诉她,,慢奴有问题,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但说这话的确是鲁又又。
代莲儿和鲁又又相处的时间当然是完全不能和慢奴相提并论的,但她对鲁又又的信任却也并不下于慢奴。这种信任不单是源于她的人品,还源于她的本领,源于跟随者她闯过的一个又一个的难关。若是代莲儿这把匕首所指的,不是慢奴或者她的父兄,而是其他的任何人,代莲儿都会选择站在鲁又又这一边。她相信鲁又又不会无缘无故地冤枉好人。
可如今——
“鲁姐姐,你会不会搞错了,这是慢奴!”代莲儿还存着万一的希望,希望鲁又又只是开个玩笑或者只是试探一下慢奴而已,但她却发现鲁又又的眼神竟是异常的认真。
鲁又又却没有回答代莲儿,只是把手中的匕首塞到代莲儿的手中,道:“你先制住她,别让她跑了,具体原因,等下我会给你揭开!”
代莲儿莫名其妙地接过匕首,一向鲁又又此言也是不错,只要不真的一匕首捅死慢奴,总有讲理的机会,她虽然万般不相信慢奴有问题,也万般不愿意用匕首对准她,但还是按照鲁又又的话做了。
鲁又又则向前走两步,道:“宗公子。来了就来了,何必鬼鬼祟祟的呢?”
代莲儿心下疑惑不已,以为鲁又又眼花了,若是宗祚来了,她岂能看不见。但下一刻吗,,宗祚却真的出现了——从拐角处的一棵大树后面转了出来,脸上挂着一点比较勉强的笑意,道:“鲁小姐你如何知道我来了呢?”
鲁又又毫不客气地给了一个令宗祚差点晕厥的答案:“猜的!”
宗祚苦笑着说道:“这恐怕不好猜吧,这都能猜得出来,鲁小姐你完全可以去当相士了,凭着你这点猜测的本事,也足可赚个钵满盆盈。”
鲁又又冷哼了一声,道:“我猜问题,自然不是没有根据的。我方才还在奇怪,为什么我和莲儿沿着这么一条小路走,你们都能这么准确地追上来。开始还觉得有可能是巧合,但随着慢奴的出现,我就知道这不是巧合了。这座山这么大,这路这么长,可以藏人的树木没有十万也有八万。而可以隐身的巨石也是多不胜数,不要说慢奴只是一般的人,就算她再聪明百倍,敏锐百倍,想要把我二人找出来,也不啻大海捞针吧!”
代莲儿见到宗祚,本有些尴尬。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都对宗祚存着一种愧疚之心,也对他的情意存着一种感激之情。但如今,她听见鲁又又和宗祚之间的谈话,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似乎鲁又又连宗祚也一起怀疑了,而宗祚,似乎也并没有对鲁又又的怀疑表现出很特别的冤枉或者惊诧,他的表现太自然了。
而当代莲儿听得他们提及慢奴的时候,不由也产生了怀疑,手中的匕首本来并没有指向慢奴的,这时候却更为正正地指向了她,轻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慢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色,却并没有说话。
宗祚笑着鼓掌道:“好好好!鲁小姐真是细心无比,令人佩服。只是,我想问一句,那慢奴又是如何找到你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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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又又冷笑道:“那就要拜谢你宗公子了,你从北方契丹弄来的‘海东青’,可是个好东西啊,飞在天上追踪人根本不在话下。”
宗祚愕了一下,摇着头笑道:“真是个聪明的女子,什么都瞒不过你!”
代莲儿一听宗祚竟然老早就知道自己和鲁又又藏在这大石后面。却和自己耍心眼,心下对他的怀疑也加重了一分:“宗公子,那我只想问一句:你跟踪我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要把我们抓回去,把我献给那个老头子,还是——”
宗祚有些尴尬地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