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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流年里的你-第1部分(1/2)

作者:邪剑无痕

    《守着流年里的你》

    重逢1

    聂之言再一次见到陆以恒是在高中同学的结婚典礼上。

    那天的阳光分外灿烂,炫目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聂之言因为在路上遇到堵车所以到得比较迟一点,她到的时候司仪已经站在讲台上致辞了。

    礼堂里的气氛很热闹,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然后互许承诺,发誓唯爱一声。

    聂之言静静地站在礼堂门口,看着台上的他们,微微笑起来。

    她上高中的时候是绝对没有想过他们会结婚的。

    新郎新娘都是她的高中同班同学,新郎叫程东,新娘叫段佳燕,新娘是她高中少得可怜的几个好友之一。

    聂之言隐约记得,他们好像是考进了同一所大学,那时他们并不是很要好,没想到大学四年却让他们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仪式结束后,段佳燕和程东准备下台敬酒,没想到段佳燕却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她。

    段佳燕显然很激动,她手上还拿着麦克风,激动之余,“聂之言”三个字便透过麦克风传遍了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聂之言顿时成了整个礼堂的焦点。

    她有片刻的尴尬,但很快过去。

    新娘子已经向她小跑过来,一身白色婚纱,裙摆摇曳,分外美丽。

    “之言,之言,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我太开心了!”新娘子兴奋地拥抱她。

    聂之言笑笑,“我收到你的邮件就回来了,佳燕,程东,祝福你们。”

    程东上下打量了一遍聂之言,不紧不慢地说:“聂之言,你终于舍得从千里之外飞回来了?”

    “是啊,你娶了一个面子大的媳妇儿,所以我不得不飞回来。”聂之言笑意更深。

    段佳燕拉着她入座,同学那一桌刚好还剩两个座位,段佳燕拉着她走过去。

    一桌子全是高中同学,加上聂之言,刚好五女四男。

    见到聂之言都向她打招呼,之言一一回应,态度不热情也不冷漠,把握得恰到好处。

    程东喂一声,问道:“以恒呢?”

    “他呀,”陈晓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聂之言,笑咪咪地应道:“被佳燕刚刚那一声河东嘶吼吓得打翻了桌上的酒水,去洗手间了。”

    聂之言微微愣了愣,却听到陈晓接着说道:“诺,他回来了。”

    聂之言下意识地转头望过去。

    一身黑色西装将他的身材裁剪得越发挺拔修长,曾经的少年似乎一下子长成了成熟睿智的男人,眉目间全是清冷孤傲的气质。

    聂之言恍然觉得,这个人,她是从来没有认识过的。

    他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唇角的笑容再不是那么阳光灿烂,反而无声多了几分嘲弄的气息。

    他在座位上坐下来,微微看了看她,说道:“聂小姐,好久不见。”

    聂、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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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之言微怔,不过七年光阴,时光竟然让他们生疏到如此地步。

    她勉强笑了笑,省略了称呼,状似不经意地回道:“好久不见。”

    程东拉着新娘子去敬酒,陈晓笑着拉着她坐下,她的位置刚好在陆以恒的正对面。

    好在大家都是同学,彼此许久未见,有很多话要说,很快就熟络起来。

    聂之言很少发言,陆以恒的话也不多,只是偶尔和身边的同学低声说两句。

    话题不知怎么就绕道了同桌这个问题上。

    杜航一拍脑袋,突然说道:“哎,说起来我们这一桌刚好有两人是同桌,之言,高中你和以恒是同桌我没记错吧?”

    重逢2

    猝不及防被点到姓名,聂之言本能地顺着杜航的话点头说:“是的。”

    陈晓拍着她的肩膀,有些无语地说:“之言,我怎么觉得你有把自己缩回龟壳里去了。”

    聂之言机械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说道:“是的。”

    饭桌上静了静,然后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聂之言耳根有点红。

    “之言,七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可爱。”

    聂之言木然地点点头,“是的。”

    一桌子的人笑得前仰后合,只除了,除了他,陆以恒。

    聂之言默默地低下头抿了一口啤酒,皱了皱眉,苦的。

    从热闹的新房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夜风很大,聂之言长长的头发都被吹得飘起来,她站在酒店门口等出租车。

    一辆黑色奥迪猝不及防地在她脚边停下来,聂之言吓得后退几步,有些恼怒地往车内看去,车窗缓缓降下来,陆以恒冷冽的侧脸就那么落入她的视线。

    聂之言气败地低下头,无聊地踢了踢脚边的石阶。

    “上车。”他的声音和他的气质一样,冷得几乎令人发颤。

    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吗?聂之言此刻忍不住怀疑。

    “我打车就好。”聂之言轻声说道,暗想着和他坐一辆车自己多半会被冻死,这气温已经足够低了。

    陆以恒看也不看她,“别让我说第三次,上车。”

    聂之言瘪瘪嘴,无奈地拉开车门坐进去。

    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实在是想不通。

    “地址。”

    “海湾酒店,”聂之言小心地看他一眼,“很远的,不然你放我下去,我自己打车好了。”

    开车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呢。

    和这冰山呆在一个密闭空间里一个小时,聂之言唯恐窒息而死,她的命可是很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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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陆以恒没给她一点反应,一路无话。

    聂之言闷得慌,开始昏昏欲睡,即使她已经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心里默默地念了很多遍不能睡不能睡,但是终还是在铺天盖地的瞌睡虫的侵蚀下败下阵来。

    聂之言靠着背椅睡着了。

    车子摇摇晃晃,她的头点得跟小鸡啄木似的。

    陆以恒随手关了冷气,减缓了车速。

    窗外灯火辉煌的夜景缓缓而过,就像这些年一点一点流逝的时光,虽然看得见指针在走,看似很慢,但毕竟还是过去那么多年了。

    车内的气氛很静谧。

    等聂之言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车已经停在酒店的停车场了。

    聂之言睁开眼睛便是陆以恒冷峻的侧脸,就像很多年前,她只要一偏头,就是他的样子。

    沉默的,微笑的,清冷的,阳光的,很多种表情。

    聂之言一时之间有些呆。

    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聂之言看一下时间,咦一声,“居然都十一点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陆以恒靠着背靠,眼睛看着前面的车窗,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聂之言搞不懂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一种他很孤寂的感觉。

    良久她才听到他说:“下车吧。”

    聂之言如得到释放般拉开车门,低头说了声谢谢,然后飞快地往酒店大门跑去。

    看着她迫不及待离去的背影,陆以恒自嘲一笑。

    聂之言第二天回了小姨,然后投简历找工作。

    没想到投出去的简历第二天便有了回复,是一家杂志社在招翻译,正好和她的专业对口,英语和法语。

    聂之言当天便联系了杂志社的人事部,然后面试。

    站在宽敞的人事招聘处,聂之言笑容温婉。

    “在国外呆了六年?”笑容亲和有力的主任用英语如此问她。

    “是的,在法国。”聂之言用法语回答。

    “为什么突然间回来了呢?”主任用法语。

    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呢?聂之言想她始终都要回来的,因为这里有她太多不能割舍的东西,她的童年,和她心底最深处的记忆。

    那些反反复复不知疲倦地折磨了她整整七年的记忆。

    流言

    “落叶始终都要归根的,我还是比较习惯故乡的土壤和空气。”聂之言用英语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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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安定了下来。

    被杂志社录取之后,聂之言为了方便工作在公司附近的小区租了一套一室一厅,前前后后也就在一周之内全部搞定了。

    接到段佳燕电话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周,那时段佳燕刚和程东蜜月回来,聂之言在公司翻译一篇有关中法外交关系的法文文章,这篇文章用了很多专业术语,她翻译得比较慢。

    聂之言还在几个专业术语上纠结,段佳燕劈头盖脸的声音就传过来。

    “聂之言,你还在国内?”

    聂之言揉了揉自己被蹂躏的耳朵,顺着她的问题回答,“是啊,怎么了?”

    “靠!你没出国你怎么不说?”

    聂之言握着电话,她甚至能想象出佳燕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你没问我啊,而且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我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的。”

    段佳燕很快说服自己接受了之言的来日方长,“之言,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段佳燕说的一起当然是只有他们两个人,闺蜜那么多年没见,有很多话要聊。

    她们去了聂之言公司附近的一家火锅店吃火锅,热腾腾的火锅熬得天翻地覆,配上冰镇啤酒,馋得聂之言想流口水。

    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吃一顿火锅了。

    “你怎么这么馋?”段佳燕对聂之言狼吞虎咽似的吃法差点目瞪口呆。

    这孩子是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国外吃不到,”之言口齿不清地说,她喝了一口啤酒,有些委屈地抱怨,“国外那些半生不熟的东西,我吃腻了,还是家乡的好吃。”

    没人知道那些岁月里她有多想念这里的一切,有时候会想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然后睁着眼一直到天明。

    “谁让你跑去国外的?还一呆就是六年,你再不回来,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一早就打算回来的,只不过为了参加你的婚礼,比预计划提前了一个月,看,你的面子多大!”

    段佳燕一笑,“贫嘴,我一生就结一次婚,就穿一次婚纱,你不回来观战是你的损失。”

    “是是是,”之言立马点头,“所以小人马不停蹄地就飞回来了。”

    “对了,”聂之言踌躇了一下,到底还是问出了口,“那个,陆以恒,好像变了很多。”

    “他呀,”佳燕的神情很是暗淡,“的确变了很多,他高考成绩下来的时候把全校师生都吓晕了,你知道的吧,他高三上学期的时候连二本线都没上过,居然一跃考上了人大,你知道大学一年之后他回来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聂之言,“……什么样子?”

    段佳燕耸耸肩,然后很用力地斟酌了一下词汇,说道:“就像,就像死过一次一样。”

    聂之言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又松。

    段佳燕枕着手肘,一边回忆一边说:“听程东说好像是为了一个……一个女孩子。”

    “他喜欢的人有了别人。”

    相亲1

    之言默然地笑笑,“很难想象他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之言你……”段佳燕突然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却见她又低下头认真地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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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错觉。

    之言到后半夜才睡着,还好第二天是周六,她不用上班,刚醒来就接到小姨的电话。

    聂之言在自家小姨的言语、眼神以及动作的利诱下乖乖去相亲了,可能只有小姨个人认为她的行为是极具诱惑力的,聂之言可没觉得有什么诱惑力。

    她才二十五岁,有必要走上相亲这么具有革命性质的征程么?

    据小姨说对方是个医生,姓赵,嗯,聂同学对医生这个职业是很尊敬的。

    救死扶伤什么的,最有爱了!

    “聂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赵医生是个戴着黑边眼镜的男子,不怎么笑,看起来很严肃,一板一眼的。

    “翻译。”之言礼貌地回答。

    “聂小姐贵姓?”

    “二十五。”

    “聂小姐家里还有什么人?”

    你确定你是来相亲而不是来做人口普查的么?

    聂之言还是应道:“父母。”

    “这挺好,”赵医生自顾自说。

    是吗?我可没觉得你这样挺好。

    “聂小姐,走到这一步都是寻求结婚对象的,作为一个医生,我个人有点精神洁癖,对于我未来的妻子的纯洁度我个人是比较挑剔的,所以我想问聂小姐你是不是……”

    “是不是处吗?”聂之言打断他的话,轻轻搅动面前的咖啡,抬眼看他。

    赵医生一哽,点头。

    “你是吗?”聂之言笑问他,神色间没有丝毫难为情。

    “你是妇产科医生吧?”

    “本来我没觉得一个男的去当妇产科医生有什么不好,但是现在我改观了。”

    赵医生目瞪口呆,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乖巧都像小白兔一样的女孩子突然间就变得那么伶牙俐齿了。

    “医学博大精深,在这个领域的专业分很多种,你一精神洁癖的男的选什么专业不好偏偏选妇产科,世界上的女医生都死光了吗需要你去插一脚?”

    赵医生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具有歧视意义的话是从对面那个看起来完全无害的女孩子口中说出来的。

    “赵医生,”之言淡淡地称呼他,“你今年有34岁了吧?”

    “本姑娘才二十五岁,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你一生了黄斑的老黄瓜有什么资本可挑的啊?”

    赵医生被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聂之言。”

    呃,谁在叫她?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幻听?

    之言施施然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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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三四个西装笔挺的男女的最前面,从容俊雅,风姿卓卓。

    他静静地站着,他身后的人也陪着他静静地站着。

    聂之言被他看得浑身不再在。

    怎么就遇上他了呢?

    陆以恒……

    看来市还是太小了。

    她刚刚那一番话他听到了多少?不会一字不漏全听了吧?

    他向这边走过来,不知怎的,聂之言竟然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这人的气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聂之言一怔,他的语气告诉她,他非常地……不悦。

    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呃,太冷了有没有,赶紧低下头。

    “聂之言,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又问,这次语气稍稍好了一点。

    相亲2

    真的只有一点点。

    “这个……”

    他看了一眼对面一片茫然的男人,问:“你在相亲?”

    “这个……”什么眼神啊,居然看出来了。

    “是不是?”他似乎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似的。

    有完没完啊?聂之言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多人在看呢!

    “我问你是不是?”他的语气重了许多。

    “这个……”聂之言小声地回答:“好像,是的。”

    气压一下子低了下去,聂之言真心觉得空调没必要制冷了,因为她旁边有一台会走动的制冷剂。

    她听到他冷笑的声音,他说:“你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了?”

    聂之言,“……”

    赵医生大概是被气炸了,一张脸憋得通红,可怜他的教养似乎太好了,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之言为他默哀了一秒钟,抬头却见他已经领着那一帮西装派走掉了。

    聂之言,“……”

    她不好意思地冲赵医生笑笑,“不好意思哈,那个,我和刚刚那个人不熟的。”

    赵医生愤然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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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言估摸着他要走了,连忙说:“走之前记得把账结了,谢谢!”

    她态度良好。

    赵医生顶着一张冒火的脸啪地一声甩下一张毛爷爷,然后就,走了!

    聂之言回小姨家后被小姨不轻不重地训了一顿,什么你怎么把人气走了啊,什么医生是个多好的职业啊,什么工资固定有保障啊,之言想,养活自己她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所以她无所谓地挥挥手,然后回了自己的公寓。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杂志社的几名记者似乎在讨论什么苦恼的问题,面色很为难,见到聂之言,记者小王期待地迎上去,眼睛几乎要冒光了。

    之言一片茫然。

    “之言,你以前是树德高中毕业的吧?”小王期待地问她。

    之言点头,更是疑惑,“怎么了吗?”

    另一名女记者拍拍她的肩,“主任要我们拿下一个钉子户的专访,他以前也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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