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流年里的你-第1部分(2/2)
作者:邪剑无痕
德高中毕业的,或许你们认识,想请你帮帮忙,牵一下线,疏通疏通。”
“谁啊?这么重视?”
小王说:“ly律师事务所的boss,陆以恒。”
之言心中一跳。
她抱歉地看向小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们不认识的。”
“不是吧,”小王显然不信的样子,“他高中一定很优秀的啊,你怎么会不认识他,我查过了,你们一届的啊!”
现在的记者望闻问切都这么敏锐的吗?
之言讪讪地笑笑,“真的不认识。”
不是她不帮啊,而是陆以恒显然不待见自己,她出面只会更没有希望而已,况且,陆以恒高中哪有多优秀,他只是高考遇到鬼了罢了,所以才发挥得那么出常。
看他们失望的样子,之言有些愧疚,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助理禾苗将一堆出庭要用的资料抱进办公室。
陆以恒静默地站在窗边,阳光耀眼炫目,他的身影在光芒下却显得无边落寞,目光落在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禾苗已经习惯看见boss这种沉寂的姿态了。
“boss,这是你要的资料。”
“boss,星辉杂志社发来专访邀请。”
“boss,万科软件公司的老总约您明晚在尊悦酒店用餐。”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窗户边沿,陆以恒突然问道:“尊悦酒店在星辉杂志社的附近?”
喝醉1
禾苗有些奇怪他的问题,顿了一下才回道:“是的。”
陆以恒转身,说:“采访回绝,应酬接下来。”
禾苗更奇怪了,boss很少出去应酬的,事务所刚起步的时候他是不得已才会出去应酬,但是如今ly在本市已是很有名的律师事务所了,特别是boss,在律师界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更不需要接什么应酬了,禾苗大概估计了一下,他上次出去应酬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这次万科软件公司的老总请他出去吃饭,很明显是有事相求,万科最近陷入了一场盗窃风波,这种事,如果对方想请他打官司boss也一直是公事公办的作风,在办公室解决,这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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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应是,没再问什么。
下班之后之言照常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却被同部门的向梅拉住。
之言疑惑,“有事?”
“之言,你今天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向梅笑着说,“你得留下来陪我过生日。”
“啊……?”之言意外地看着她,“今天你生日啊,你怎么不早说,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向梅豪爽地说,“我已经叫了几个同事,今晚我请客,你不许拒绝哦!”
之言当然不好意思拒绝,但更不好意思白吃白喝,她刚来公司不久,不像其他人早就知道向梅今天过生日,都准备了礼物,所以之言只能临时去订了一个三层的蛋糕。
一行九个人,有两个并不是公司的同事,为人和向梅一样很豪爽,他们难得出来玩儿,玩儿心都很重,从饭店出来后之言被拉着去了公司附近的ktv。
她不怎么会唱歌,连一首歌都没点,倒是一个五音不全每首歌都走调的男同事唱得很hihg,惹得一群人大笑不止。
服务员送来点心、啤酒和骰子,之言不唱歌就和他们掷骰子,可怜的聂同学在国外呆了六年技术已经退化到初级水平了,总是输,被灌了很多酒。
向梅担忧地看她一眼,说道:“之言,你真能喝吗?不能喝就别喝了,不要逞强啊。”
“这怎么行?”男同事罗志不赞同地地说道,“我们玩儿得正开心,今天不醉不归!”
“对对对……”其余人赶紧附和,“不醉不归!”
一个女同事说:“之言,喝吧,没事,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保证把你安全送到家。”
之言笑笑,“喝醉倒是不至于吧,我的酒量可比以前好太多了。”
因为这一句话,气氛立刻被调到最高嘲。
结果因为聂同学的技术实在是太菜了,还是喝得有些醉了。
聂之言头很晕,她被向梅搀着站在kvt的门口等车,四周的景物都在摇晃。
“向梅,我送她吧,”罗志从向梅手中接过醉醺醺的之言说道:“我家正好和她家在一个方向,坐车方便一些。”
向梅想了想,考虑到她家和之言家在相反的方向,的确很麻烦,她点头,“你小心一点,别摔着她了。”
“不会。”
陆以恒和万科软件公司的张总从尊悦酒店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街对面的聂之言,那时他正和身边的人低声说着什么,抬头时,聂之言靠在一个男人肩上的身影就那么跳进了他的眼里。
“陆律师?”张总见他站着不动,奇怪地唤他一声。
喝醉2
陆以恒眼睛一直盯着街对面,头也不回地说道:“张总,如果还有什么事可以派人到我的事务所谈,今天就到这吧,谢谢你的晚餐。”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一步了。”
“好好好,有陆律师帮忙,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张总最后那一句话陆以恒压根没听到,因为他已经极快地往街对面而去。
一辆出租车停在罗志的面前,他搀着聂之言刚想上车,聂之言就被一股大力拉开,来人的神情十分冷漠,他将聂之言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冷眼看着他,什么话都不说,但是罗志却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这人罗志并不陌生,毕竟他是他们杂志社想方设法想要拿下的钉子户,ly律师事务所的陆以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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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梅他们都还没有走,一时间,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莫名其妙。
出租车司机很识相地将车开走了。
聂之言迷迷糊糊地撞进一个坚硬的环抱,磕得她的额头有些疼,她用力地仰起头,用力地看他,用力地甩了甩脑袋,终于将视线里的三个头重合成了一个头。
聂之言似乎觉得眼前的人不怎么真实,她很费劲地眨了一下眼睛,不确定地说道:“陆、以、恒?”
陆以恒嫌弃地看了一眼满身的酒气的她,“你到底喝了多少?”
谁知道聂之言没理会他的话,却伸出手去捏他的脸,陆以恒站着不动,之言捏了捏,嘟了嘟唇,小声地说道:“怎么触感这么真实?嗯,这梦做得不错!”
“聂之言!”
之言嗔怪地瞪他,“居然还会发怒!”她用力地拧了他一把,那一把的力道让向梅他们觉得下一刻陆以恒就要一脚将她踢了。
陆以恒拉下她的手,对向梅他们说:“抱歉,我先带她走了。”
向梅愣愣地点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然后就看到陆以恒半拖半抱地拉着聂之言走掉了,过马路的时候聂之言有些不安份,差点向一辆出租车撞过去,结果,向梅他们就看见陆以恒将聂之言整个人都抱了起来,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什么情况啊?”几个同事立马八卦了。
“之言不是说不认识陆以恒吗?”
“刚刚她那个样子像是不认识的吗?我怎么觉得他们的关系明显已经熟透了?”
“陆以恒的表情好严肃啊!”
“……”
陆以恒强行将摇摇晃晃张牙舞爪的聂之言抱上了车,奈何之言一点也不安分,一会儿挥挥手一会儿踢踢脚,一会儿使劲地扯安全带,就是安静不下来。
这种情况陆以恒根本不敢发动车子。
之言再一次去扯安全带的时候,陆以恒一把抓住她的手,几乎咬牙切齿,“聂之言,你再不安分一点我就把你丢下去。”
聂之言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点,不到一秒钟又重新闭上,陆以恒以为她还会动来动去,结果她闭上眼后很识相地没再手舞足蹈了。
开玩笑,这种时候,猪也是知道要识时务的吧,何况是身为最高等动物的聂之言同学,没理由连一头猪都不如。
是你
之言靠着被椅,没一会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陆以恒这才发动车子。
开了整整半个小时才到,陆以恒将车停下后之言还很沉地睡着,陆以恒偏头看了她一会儿,直到听到隐约的说话声才解开安全带下车将之言抱了出来。
刚刚抱着她的时候走得急,倒没觉得什么,现在才发现,她居然那么瘦,抱在手上触及的都是烙人的骨头,聂之言,国外的水居然把你养成这个样子了吗?
你回来,又是为什么?
这次,又为什么没有再次离开?
陆以恒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每一个疑问,他居然都问不出口。
他抱着她一步一步向家里走去,走得并不快,几乎一步一个脚印,陆以恒苦涩地笑笑,从来没有奢想过,有一天,她会如此触手可及。
就那么安静地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深深地沉睡,浅浅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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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后果是聂之言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后头还痛得像是要炸掉一般,聂之言在漫天阳光中醒来,看到满室的阳光,她的第一感觉是,糟了,上班迟到了,第二感觉是,这是什么地方,第三感觉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之言赶紧检查,还好,身上都是自己昨天穿的衣服,除了睡觉被压得皱皱巴巴的,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之言掀开被子下床,这件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台电视和两个床头柜,白色的窗帘半拉着,阳光隐隐地透进来,这间房间没有任何主人的身份证明,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之言理了理邹巴巴的衣服,懊恼地打开门走出去,客厅的布置更是简单,沙发、电视、茶几,然后就,没有了。
这还算是一个家么?
怎么这么冷清?
如果不是房间被打扫得一层不染,之言都要以为这地方已经八百年没人住过了。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忐忑地问道:“请问,有人在吗?”
没人回应她。
本来想就这么走了,但是之言觉得对于好心收留了自己的人,就这么一走了之似乎不太好,所以她拿出包里的便利贴蹲在茶几旁边写感谢留言。
刚写完你好两个字,另一个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之言猝不及防地抬头,然后,她看见了那个挺拔而消瘦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和休闲裤,悠悠闲闲地向她走过来,之言心中生出一种惊骇的感觉,这感觉让她在整整三分钟之内没有任何反应,只能跟随着他的身影,就那么木然地看着他。
怎么会是他?
怎么又是他?
她不是和朋友在一起喝酒吗?为什么醒来却在陆以恒的家里?
之言各种想不通?
“你怎么在这?”之言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问出口又觉得不对,又问,“不是,为什么我会在这?”
“浴室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你睡的那间卧室里床头柜上有新的衣服,去吧你自己弄干净。”陆以恒声线冷漠,答非所问。
沉默
什么人啊这是,之言心中诽腹,说道:“我上班已经迟到了。”
那人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电视的遥控开关,说:“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你今天不用去了。”
“什么?”之言简直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我公司的电话?”
陆以恒在财经频道停下来,微微转头看她,“当然是从你的手机里找到的,你睡得跟头死猪没什么区别,难道我还指望你能爬起来自己请假?”
聂之言也要冒火了,“你不经我的同意翻我的手机,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聂之言,”陆以恒深深地看向她,“你能期待一头死猪给你什么回应吗?”
不是没想过要看她的手机里的内容的,但是,终于还是放弃了,因为害怕会后悔。
聂之言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一跳,顿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她转身了进了卧室去拿他口中的新衣服,是一条嫩黄|色的及膝裙子,其实裙子挺好看的,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为神马连内衣裤都有,看着裙子下面粉红色的内衣内裤,聂之言顿时想死了。
尼玛,内衣的大小居然还和她的尺码一样,34b啊,尼玛,可恶的34b!
聂之言在浴室里洗洗刷刷,弄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后陆以恒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之言松了一口气,看这架势他是准备送自己回去了,她不好意思地说:“你不用送我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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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要送你?”
哦,哦,哦,那更好,之言还没来得及感叹就听到他说:“愣着干什么,走了,出去吃饭。”
“啊?”之言可不想和他一起出去吃饭,虽然她很饿,但是和这移动冰山吃饭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消化不良得厌食症,之言可不想冒那个险,“那个,你去就行了吧,我不饿。”
咕……之言刚刚说完,她的肚子就很不给面子响了,天啦,之言忍不住在心里叫嚣,快来道闪电劈死我吧,祖宗十八代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陆以恒唇角很轻微地抽动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问:“饿吗?”
聂之言低下头,十分小媳妇儿地向他走过去,心中懊恼得要死。
原本以为陆以恒会带她去什么高级的餐厅,没想到是一家装修很清雅的食府,他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之言在木质的桌边站着,她在纠结坐哪里,坐陆以恒对面?no,坐他对面感觉很怪,她很可能会吃不下饭。做他旁边?no,……也太亲密了吧!
“你要站着吃?”冷冷的声音传过来,之言心中哀叹一声,只能委屈自己的胃了。
陆以恒点了餐,菜上得有些慢,之言坐在木凳上浑身不自在,火煎火燎地难受,陆以恒静默地看着窗外的景物,什么话都不说。
窗外的阳光很灿烂,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络绎不绝,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圈子,他们在自己的圈子里转悠,无暇顾及他们圈外的陌生人。
也许是陆以恒真的太沉默了,之言虽然习惯了沉默,但是她却无法一下子接受陆以恒的沉默。
他以前,话很多的,那个女孩子伤他就那么深吗?
让他变得不再是原来那个他。
之言的思绪神游了好久,菜终于上了,她是天生的吃货,很快,她心中所有的不适都被端上来的美食冲得烟消云散了,几乎忽略了她对面坐着一制冷机。
滑滑的嫩肉与舌尖相抵,鲜嫩的味觉瞬间溢满口腔,之言满足地叹息一声,用勺子舀了一勺汤小口地抿入口中,清淡却不失鲜美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
之言美滋滋地吃着,没有看见对面的人眸色逐渐加深。
之言顿了一下,倏然抬头,就那样撞进他灼灼的目光之中。
好一会儿她才在他的目光之中回过神来,“……你那样看着我做什么?”
慌乱
好一会儿她才在他的目光之中回过神来,“……你那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脸上有东西。”
嗯?之言赶紧扯了一张纸随手就擦,擦了好几下都没擦出什么什么东西,她疑惑地看向他。
陆以恒已经恢复了常态,却突然俯过身去,然后他伸出手,略微粗粝的指腹轻轻滑过她的眉梢,聂之言似乎都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小脸蓦然间涨红起来。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带给她的,只有慌乱。
陆以恒好一会儿才淡气定神地坐回去。
“是什么?”之言嗫嗫地问道。
他顿了一下,似乎有点尴尬的样子,低低地说道:“没什么,看错了,是一颗红痣。”
红痣?聂之言心中一怔,她的眉梢的确有一颗红痣,高中的时候陆以恒还特意研究过。
他说:“言言,你的眉梢居然长了一颗痣,还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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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言言,那颗痣和你的脸不搭啊!”
的确很不搭,她的脸偏清秀,而这颗痣却偏偏给她清秀的脸平添了几分妖冶。
他说:“言言,你那颗痣让人想……”
他想什么,聂之言不知道,他也没说出来,她只是瞪着他,因为他的笑容,很坏。
七年过去,他忘了,而她,还清晰地记得当初他笑意满满的样子。
彼时那个阳光灿烂的少年,已然在时光的洪流中,淡没了身影。
而这一切,与她无关。
突如其来的负面情绪覆盖了聂之言所有的脸红心跳,她倏然站起来,脸色竟隐隐透着一点苍白。
“陆律师,”之言的语气很淡,她客气地说:“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走得飞快,衣袂都带起风,也许是风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