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流年里的你-第9部分(1/2)
作者:邪剑无痕
聂之言忧伤的情绪很快就被陆以恒今天回来的事掩盖过去,心情也就不那么低落了。
她吃过中午饭给陆以恒打电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之言蹙眉,难道是在飞机上?陆以恒的手机还没有出现过关机的状况,她并没有怎么在意,或许真在飞机上也说不定,本来是要去接他的,但是她的脚……之言怨念地看了一眼受伤的脚腕。
两个小时后,她再次拨他的电话,同样是关机,四个小时后,五个小时后……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都是关机的状态。
聂之言坐在沙发上,脸上有些发白,然后她打给陆以恒的助理……
“聂小姐,boss昨天就已经从香港返回市了,”助理的声音蓦然间变得有些小心翼翼,“boss他,没有联系你吗?”
聂之言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外面是黑沉沉的夜色,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说:“……还没有,如果你知道他的消息,请告诉我一声,谢谢。”
“好,没问题。”
挂了电话,聂之言再次拨陆以恒的手机,仍然是一片忙音。
为什么,会这样?
她拿过包,匆匆忙忙穿了一双鞋子,赶往陆以恒的公寓,公寓里漆黑一片,她打开灯,甚至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到处找他。
主卧、次卧、书房、浴室、厨房……没有,通通都没有。
倏然,她的目光落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公文包静静地躺在上面,旁边还有一支被遗落的黑色的手机。
原来,陆以恒他,真的回来过。
可是,为什么不见人,他去了哪里?
脑子里茫然一片,空洞到不知所措,她给陆妈妈打电话,旁敲侧击地询问陆以恒的消息,接着又打了很多电话,去了事务所,终究还是没有找到他。
聂之言把自己缩在沙发上,透明的灯光照得她的肌肤煞白一片,仿佛一个失了生气的瓷娃娃,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聂之言又做梦了,她梦见法国大片大片的梧桐树,纷繁的落叶,飘零而下,织成了一幅浪漫唯美的画卷,梦见那个满面狰狞的小偷,握着明晃晃的匕首一刀一刀地扎在她的肩上,她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背包不放手,她甚至清楚地知道,她被整整刺了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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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之言又做梦了,她梦见法国大片大片的梧桐树,纷繁的落叶,飘零而下,织成了一幅浪漫唯美的画卷,梦见那个满面狰狞的小偷,握着明晃晃的匕首一刀一刀地扎在她的肩上,她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背包不放手,她甚至清楚地知道,她被整整刺了三刀,鲜血喷在她的脸上,一片妖艳的鲜红,她终于还是守住了自己的背包,守住了自己的不能割舍。
她梦见拥挤的街道上,父亲浑身是血地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那些鲜红的血,染红了她的眼睛,刺穿了她的生命,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也是要死的,和父亲一起死。
最后,她梦见了那个少年,炎热的夏日,似火的骄阳,他的笑容,堪比阳光炫目,运动场,白色的跑道线上,他向她奔过来,屈下身,双臂绕过她的腿弯,小心地抱起受伤的她。
“言言,忍一忍,我们去校医室。”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他的身上满是陌生的男性气息,充刺在鼻翼之间,宛如藤蔓般挥之不去,无声地挑动她了一贯默然沉寂的心脏。
那是她和陆以恒第一次靠得那么近,她能感受到他心脏脱轨的频率,连同她自己的,一起。
后来,他成了她的同桌……
然后,他一层一层地撕开她冷漠的面具。
在中大的一年,法国的六年,她总是忍不住问自己,聂之言,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那个男生的,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是什么时候成了你眼中不可或缺的一道影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会下意识地去寻找那抹修长的身影?
她不知道,从来没有答案。
情不知何起,却一往而深……
她梦见七年后,他冷漠的模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和记忆中的那个影子,天差地别,可他到底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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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可是,怎么办,聂之言,我那么爱你。”
我那么爱你——她恍然如梦,他爱她,多么奢侈的一句话,多么奢侈的场景,多么奢侈的他,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因为害怕,沦陷,然后万劫不复。
可是,原来一切都是真的,是她错了。
天空还是一片灰暗色,她从梦中醒来,陆以恒没有回来过,一室清冷。
她想,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否则,他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她走进他的书房,清清冷冷的房间,看不见他的影子,只有他留下的痕迹。
聂之言拉开抽屉,找客户资料,她心存着一丝侥幸,或许,她能从他的客户手中知道他的一些消息,哪怕一丁点也好。
然而,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却从最下面的抽屉里看见一封信,一封被拆过的信——写给未来的自己。
聂之言皱了皱眉,她无意翻看他的隐私,但是,要她把这封信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她却是做不到了,她咬了咬牙,抽出信封里面的信纸。
白色的信纸,白纸黑子,只有五句话,他的字迹清逸潇洒,宛如那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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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转折还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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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结婚的第一天啊……
为什么她竟然有点失望呢,但是到底还是幸福居多的。
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好,聂之言就犯了上车嗜睡的毛病,没一会儿就在车上睡着了,陆以恒一路抱着她回到卧室她都没有醒。
将她的外套和鞋袜脱下来,掖好被角,陆以恒沉默地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心中复杂难辨。
她应该担心了一整晚,眼角隐约有暗暗的黛青色,小脸透出淡淡的苍白,一副倦容。
心刹那柔软了下来,陆以恒吻了吻她的唇,然后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关于那个叫白弈的男人,他不想问,也不想知道,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嘲讽地笑了笑,陆以恒,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明明知道,她喜欢你,但是却害怕,她对白弈不是喜欢,而是,爱。
如果是,逼着她结婚的你,要怎么自处?
聂之言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黑暗,房间里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她看了看天花板,有那么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脑子里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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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恒不在客厅,聂之言推开次卧的门,果然看见熟睡的他,眉心不动声色地微微拧了拧,又缓缓地舒展开,蹦着一只脚去厨房。
聂之言的厨艺和陆以恒没得比,但还算勉强能吃,她饿得慌,就闷了一些米饭,顿了排骨和白萝卜,这些菜还是她前两天顺道买的。
浓郁的排骨汤激起了她的食欲,忍不住舀了一勺放到唇边品尝,一抹黑影跳进她的眼角余光之中,她回头,陆以恒穿着睡衣,懒懒散散地靠在墙壁上,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聂之言当时脑袋条件反射蹦出来的词汇只有两个字:性感。
不自不觉红了脸,有些发愣地看着他,陆以恒已经走过来,将她还未来得及品尝的浓汤抿进自己的口中。
聂之言脸上的红晕更胜,还来不及用武力镇压乱蹦的心脏陆以恒的唇就欺了过来,勾住她的舌尖来来回回地扫荡,末了,他闷笑的声音传过来。
“汤的味道好么?”
情商为负的聂小姐觉得脑子有点晕晕的,似乎没怎么听清楚陆以恒的问题,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惹得身边使坏的人大笑不已。
好半天过去,聂小姐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差拿勺子敲他了。
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陆以恒。
吃过饭已经接近十点,陆以恒收拾碗筷,聂之言蹦跶着进浴室洗澡,或许是她呆在浴室的时间太长了,陆以恒有些担心,敲了敲门,问:“言言?”
聂之言不可避免地紧张了一下,但是很快紧张感就消失了,应了一声,接着听到陆以恒的走远的脚步声。
聂之言这才穿上睡衣打开浴室的门,单脚还没迈出浴室,就听到他命令式的口吻,“过来。”
他坐在床上,十指在手提电脑的键盘上飞速地移动着,额前的短发轻轻晃动,聂之言觉得心脏又开始飞快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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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床上,十指在手提电脑的键盘上飞速地移动着,额前的短发轻轻晃动,聂之言觉得心脏又开始飞快地跳了起来。
她竟然觉得紧张了,小心地挪动着脚步,慢吞吞的,大概是她走得实在太慢太慢了,他有点看不过去,把电脑扔在一边,直接走过来去拦腰把她抱了起来,聂之言呀一声,就被他放在了床上。
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似的,紧张得不知所措,陆以恒的目光在她抓着床单的手指上停顿了一秒钟,拿出抽屉里的药低下头抹上她的脚腕。
聂之言的脚下意识地往回缩。
“别动!”他的话音霸道得不容拒绝,把她的脚往怀中轻拉,左手抚上她的脚掌不让她动弹。
他深情专注,动作细腻轻柔,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舒服得不可思议。
可能是真的意识到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聂之言总觉得陆以恒手指下的肌肤要烧起来,越发困窘。
“还很疼?”他的声音很低,温温柔柔的,像暖风一样。
聂之言的目光落在他按摩的手上,嗫了嗫,低低地说:“……不是很疼了。”
她穿着宽松的睡衣,很保守的款式,全身上上下下遮得严实,陆以恒当然知道她什么心思,可是她低眉顺眼的样子……陆以恒别开目光,尽量不去看她。
将药瓶放到床头柜上,他拿过床上的电脑,对她说:“你先睡。”
“你呢?”
陆以恒握住门把的手一顿,头也不回地回答:“我要忙下一个案子。”
聂之言模模糊糊地睡着了,但是睡得并不安稳,脑子里总是有什么东西在反反复复地折腾着,一点也不安分,她中途醒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客厅里的灯光从门缝里透进来,陆以恒他,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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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之言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涩涩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埂在心口一样,堵得慌,她突然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什么?
其实她是知道的,陆以恒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就察觉出他很焦躁,不仅仅是焦躁,还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和脆弱,但是,她可能被他求婚的事震撼了或者吓到了,陆以恒的反常就被她无形之中忽略了大半。
现在细想,他们结婚的事是否真的太草率了?
可是,聂之言,他爱你,而你,始终是要嫁给他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除了陆以恒,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
房门被轻轻地拧开,然后身边的床陷了下去,陆以恒已经躺在她的身边,冷空气一下子灌进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是凉的,脚是凉的,脸也是凉的。
房间里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陆以恒就那么躺在她的身边,一动不动,似乎怕惊醒了她。
聂之言想让他暖和一点,忍不住朝他身边靠了靠,仿佛是下意识地举动,陆以恒却浑身一僵。
“吵醒你了?”黑暗中,他压低了声音,一个问句,听起来却更像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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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愣愣地出了办公室,暗想,她今天早上可能吃多了,导致出现了幻觉……刚刚那个打电话的人真的是他们boss么?是么?是么?
从来不知道原来陆以恒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这要迷死多少芳心啊?而且,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boss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是戒指吧???
禾苗觉得自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还是能炸死一帮子人的,呃,不知道算不算噩耗呢?
“禾姐,干嘛一副神愣的样子啊?boss训你了?不会啊,boss从来不训人的啊!”小实习生狐疑地问。
“哦,没有,刚刚想起一件事而已。”
另一个同事插话进来,“禾苗,我们刚刚在讨论boss手上的戒指的事,你进去的时候看没看见?”
禾苗眼皮一跳,心想这些人真是火眼金睛,禾苗呵呵一笑,“是吗?哎呀,我没注意啊,别随便议论boss的事儿啊,他生气的后果很严重的!”
……是吗?几人给她几个明显不信的眼神,boss虽然是个不会笑的万年大冰山,但是,貌似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吧!
“其实陆师兄很好相处的……”一个声音传过来,几人齐齐向声音的发源地看过去,是个刚来事务所的实习生,人大毕业的。
刚来的,他们顿时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这年头,新人都是各种伤不起的状态,有木有?!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陆以恒左手拿着水杯到饮水机处接水,无名指上的戒指就那么闪了瞎众人的眼。
淡淡的眼光看了禾苗一眼,说:“禾苗,办公室没水了。”
禾苗几乎是条件反射了,“我马上打电话叫一桶。”
“嗯,”陆以恒拿着水杯往回走,倏然顿住,悠然回头。
几人的目光还落在他的手指上,一个一个都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
原来真的是戒指啊!
那名刚来的实习生貌似真的坚信陆以恒很好相处的样子,惊呼一声,问道:“陆师兄,你结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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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恒的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你们就为了这事聚在这里讨论?”
那名实习生哇一声:“师兄结婚,什么时候请客啊?”
他们已经开始用同情的眼光看实习生了,嘿,小子,你还真是不怕死的节奏!
谁知道陆以恒竟然笑了一下,说道:“我和她商量一下,先请大家吃饭,红包你们留着婚礼上再给。”
另一名律师欸一声,笑说:“陆哥你那么有钱,竟然还好意思收红包啊?”
他笑了笑,说:“嗯,我老婆,挺能吃的,考虑到成本问题……”
然后陆以恒悠悠地回了办公室,留下一堆人大眼瞪小眼!
那个实习生的声音又响起来,受伤的调调,“我说了陆师兄挺好相处的吧,你们不信我!”
“……”
“哎,连boss都结婚了,哎,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不是有了男朋友就是有了女朋友!”
“boss结婚了,是不是代表我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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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结婚了,是不是代表我没机会了?”
“你还做白日梦呢……”
聂之言的脚伤好得很快,不到一周时间就已经能到处蹦跶了,陆以恒对此很满意,之言重回公司上班。
坐在翻译室的办工椅上,聂之言想,她遇到了和陆以恒同样的问题。
八卦不分男女,不分老少,不分工作性质,当然,作为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嗅觉自然是要比一般人要敏锐那么一点点。
当一件具有八卦性质的事件发生在一群嗅觉灵敏的人群中时,这事件就会以神六飞天的速度迅速传播开来。
聂小姐此刻是深深地意识到了她处于一个多么无法隐藏秘密的环境之中。
“之言,你们什么时候补办婚礼啊?”
聂之言无语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