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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流年里的你-第9部分(2/2)

作者:邪剑无痕

十根手指已经无法数清这是今天第几个有关于她结婚的问题了,她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旁边的人双眼冒着爱心泡泡,无视聂小姐的苦恼,“之言,你是怎么追陆以恒的?是不是死缠烂打,偷蒙拐骗?”

    “是啊,死缠烂打,偷蒙拐骗。”之言根本就没注意她说了什么,顺着她的话应和,就着页面飞快地翻译了几句话。

    “靠,之言,你忽悠我呢,陆以恒是这么容易追的么?”某女愤愤不平中……

    另一个男同事插话说:“赵亚楠,你不是有男朋友么,关心别人的恋情干什么?”

    名叫赵亚楠的女子哼一声,“我关心同事,你有意见?”

    那男同事哈哈笑了几声,“我看你是想挖墙脚吧?”

    聂之言终于翻译完最后一句话,关掉电脑,拿出手机发了一条谴责短信,“陆大律师,你买的什么戒指啊,尺寸也太抠门了吧,戴上了怎么取都取不下来。”

    陆以恒看到短信,眉梢一挑,很吝啬地回了三个字加一个问号,“取下来?”

    聂小姐打开手机一看就知道陆以恒郁闷了,她回复:我一整天都在被追问结婚的事,都是戒指惹得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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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没有收到回复,聂之言把翻译好的资料交到编辑室,回到办公室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起来,她摸出来一看。

    陆以恒:我在你们公司门口。

    她赶紧跑到窗户边,向下望,望了老半天也没有看到那个人,手机响了,她接起来,“你不是说在我们公司门口吗?你到底在哪里啊?我没看见。”

    “这里。”

    身后和电话里同时传来声音,聂之言不可置信地回头,办公室门口除了陆以恒还有几个冒着求八卦泡泡看戏的同事。

    他就那么站着看她,身影修长,眉眼带笑,“我来接你回家,”他说。

    一刻钟后。

    聂小姐坐在副驾驶座上,拿看外星人的目光盯着身旁悠然开车的男人,“你是怎么欺骗我们的向梅同志带你进去的?”

    “是她主动带我进去的。”

    “怎么可能,”聂小姐才不信,“你们很熟吗?”

    陆以恒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笑说:“她认识我,我不认识她,算不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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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以恒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笑说:“她认识我,我不认识她,算不算很熟?”

    聂之言无语,“陆先生,你是在向我炫耀你很出名吗?”

    他做出一副沉吟的样子,淡淡说:“我无意证明你和我结婚是正确的选择。”

    聂之言,“……”

    “是啊,结婚还是我请的客呢,真是正确的选择,是吧!”谁让他结婚还走后门来着,谁让他一摸就是一张毛爷爷!

    陆以恒,“……”

    “爸妈问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你说呢?”

    聂之言心里阴笑,陆先生,你也会转移话题,“我觉得年后比较好,唔,婚礼太麻烦了,准备的时间长一点比较好。”

    “嗯。”

    聂之言轻轻笑起来,风穿过车窗吹进来,恍惚中,她似乎闻到了幸福的味道。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

    陆以恒在客厅里看财经新闻,聂之言穿着浴衣从浴室钻出来,她的头发很长了,几乎蔓至腰际,猫着腰到处找东西。

    陆以恒的目光仅仅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钟又回到电视屏幕上,目不斜视,却僵硬了身躯。

    电视里,几名专家滔滔不绝地分析着当前的股市行情,陆以恒所有的精力却已经集中到身后那个娇小的身影之上。

    透着红晕的脸蛋,绸缎一样乌黑的发丝,纤细白嫩的小腿……陆以恒,你再想什么?

    还不到时候。

    “以恒,看见我的发圈了吗?”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柔若无骨似的,陆以恒闭了闭眼睛。

    “没看见。”他的声音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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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我再找找,”聂之言摸摸头发,绕过沙发,翻找电视柜,“到底哪里去了?我不记得了。”

    她微微趴着,完全不知道春光漏了大半,陆以恒呼吸一窒,强自别开目光的前一刻,眸色倏然变得冰刀一般锋利。

    聂之言还是没找到,摸着头,困惑地走向卧室,身后陡然传来冰利的声音,不自觉地令人浑身一颤。

    “聂之言,站住。”

    她回头,灯光很盛,陆以恒挺拔的身躯缓缓站起来,面容冷峻地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一个洞,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大步走到她身边。

    “怎……”

    所有的疑问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陆以恒没有给她任何心理准备,“哗”一声拉下右肩的衣服。

    聂之言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睁到极致。

    “聂之言,告诉我,这是什么?”

    如果说,七年前的陆以恒是阳光灿烂的,七年后再见,他是冷漠疏离的,那么,这一刻的陆以恒,是聂之言从来没有见过的,暴怒的陆以恒。

    她没有被吓到,只是有点吃惊。

    陆以恒深吸了一口气,敛了敛自己处于失控边沿的情绪,再开口,已经放低了声音,但是他脸上隐忍的心痛和震撼还是没有逃开聂之言的眼睛,“告诉我,你肩上的这三道伤是怎么来的?”

    肩上的伤……聂之言侧头看过去,三道疤痕,有些狰狞和丑陋,她飞快地拉上浴衣盖住,目光闪躲,“……玻璃,”聂之言低声说,“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玻璃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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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上的伤……聂之言侧头看过去,三道疤痕,有些狰狞和丑陋,她飞快地拉上浴衣盖住,目光闪躲,“……玻璃,”聂之言低声说,“在外面吃饭的时候,玻璃砸下来……”

    “撒谎,”陆以恒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进自己的眼睛,“言言,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小指总是会发颤?”

    有些人,你没办法欺骗,因为他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他的语气又沉了下去,“是刀伤,是不是?”

    她不说话。

    “谁做的?”脸色难看到极致,陆以恒盯着她,沉怒着声音又问了一遍,“说,谁做的?”

    他明明愤怒着,可是眼中却被心疼盛满,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聂之言缓缓地伸出手臂抱住他,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在法国的时候被一个小偷刺伤的。”感觉到他的身体轻微地震颤了一下,她忍不住抱得更紧了一点,“不疼,真的。”

    被整整扎了三刀,不疼……

    当时是什么感觉,她已经记得不怎么清楚了,有时候想起来会觉得脑子有点混沌,好像她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梦醒了,她还是那个样子,如果不是肩上清晰地留下了三个伤疤。

    她并不在意钱财这样的东西,只是那个背包里,有一部手机和一个笔记本,承载了她所有的记忆和回忆,她不能丢了,就像一个人不能丢了自己的心脏一样,一个人可以没有手,没有腿,但是不能心脏,心脏没了,她的生命也走到尽头了。

    头顶上传来低微的呼吸声,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上,说:“以后不要这么傻了。”

    “知道了。”她不会允许自己出一点意外,生命那么短,他们才走到一起,她舍不得。

    “即使你练过几年武术,遇到持有凶器的,也难免会吃亏,要保护好自己。”

    她仰头,朝他轻轻一笑,“再也不会了,因为我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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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怔,然后抱住他,“因为你有我了。”

    陆以恒不知道的是,有时候因为太爱,我们总是会小心翼翼地护住自己心爱的人,就比如他,不想让她想起不愉快的经历,选择不深入追究,却导致自己错过了某些可能会改变命运的真相。

    所以,既然周围的环境都是矛盾的,我们怎么可能不矛盾呢?

    聂之言这天晚上睡得很不踏实,她做了很多梦,来来回回梦中出现的也就那么一个人,她梦见她上中学的时候,一个喜欢穿白体恤、牛仔裤皮肤异常白净的男孩子总是在校园门口偷偷看她,他几乎每天都会出现,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然后,她回家,他也会跟在她后面。

    次数多了,她鼓起勇气跑到他面前,“喂,你,别再跟着我。”

    记忆中,那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话,那个男孩子,给了她一个受伤的眼神。

    他说:“我叫白弈。”

    那时,她小小的个子,直到他的胸口那么高,却仰着头,冰冷地看着他,“我不管你是白弈还是黑弈,别再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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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她小小的个子,直到他的胸口那么高,却仰着头,冰冷地看着他,“我不管你是白弈还是黑弈,请你,别再跟着我了。”

    可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跟着她,每天放学的时候,他在校门口等着,一直跟在她后面直到她回到家,然后,离开。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一个月,然后,他消失了,那年,她初一。

    过了很久,久到聂之言都快忘记她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那么一个男孩子的时候,他出现了。

    他站在人流涌动的公交车站,对她说:“聂之言,我是白弈。”

    那年,她初三。

    他说:“我是李秀敏的儿子,亲生儿子。”

    周围太吵,他的声音被身边哄闹的差杂声掩盖了大半,可是,即使如此,聂之言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有多么深的羁绊。

    剪不断的羁绊……

    朦胧中,聂之言缓缓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堵得难受,身边没有那个人的身影,除了结婚第一天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后来,他一直睡次卧……

    她了解他,他在给自己时间适应。

    竟然有些失落。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他笑意满满的声音透过冰冷的机器传过来,聂之言心中的阴霾无声无息消散了大半。

    “想我了?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她站在窗口,窗外满月高挂,星火繁盛,月光印在她光洁的面颊上,反射出银辉一般的光泽,她说:“我刚刚梦见你了,梦见我刚刚遇见你的时候,我以为时光倒退了,醒来才知道是梦。”

    他的声音透着隐隐的无奈,说:“言言,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寂静的夜色,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我没有胡思乱想,只是,白弈,那明明是一个很正常的梦境,可是,为什么我如此不安?”

    “别乱想。”

    “先生,这是您的药。”突然一个女音插进来,说的是法文,聂之言心中一跳。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到他的声音,还不等聂之言问出口,就听到他说:“有个朋友生病了,我是帮他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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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聂之言小心地问,白弈以前时常会吃一些奇奇怪怪的白色药片,不过都是维他命,他身体一向很好。

    “想什么呢,自然是帮朋友买的,他感冒挺严重的,”他叹了一口气的样子,“言言,你什么时候来法国?”

    “不知道,”聂之言说,她和陆以恒结婚这件事还没告诉他呢,之言有点苦恼了,这要怎么开口?肯定会被他骂的!

    “可是我有点想你了,公司的事情太忙,我走不开,你过来好不好?”

    她哭笑不得,脑海里都能勾画出他此时的样子,有点委屈,有点受伤。

    “好,我安排一下时间。”

    是时候了吧,介绍他们见面。

    可是,聂之言没有想到巨变来得那么突然,打破了她目前拥有的和构想出来的所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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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之言没有想到巨变来得那么突然,打破了她目前拥有的和构想出来的所有幸福。

    陆以恒因为香港的案子二审,第二天离开市,当天晚上,聂之言被噩梦惊醒,匆匆给白弈打电话,这次,没有人接,一片忙音……

    第三天,聂之言接到白叔叔的电话,当天晚上,她坐上飞往法国的航班。

    当陆以恒打了一场漂亮的官司回到家里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室清冷。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形单影只。

    窗户死死地关着,电源被拔掉了,而聂之言的箱子,已经不见了,她的抱枕安静地躺在沙发上,上面大大的笑脸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愚蠢。

    陆以恒,你愚不可及。

    你以为,结婚就能绑住她了?

    你既然想要绑住她,为什么不狠心点,为什么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还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你又把她弄丢了。

    怎么那么傻?

    有时候,我们总是以为很多事情可以慢慢来,因为一辈子那么长,来日方长,但是正当我们处于安逸的状态之时,老天却突然扇了我们一把掌,然后,是无尽的痛苦蔓延。

    餐桌上,一张黄|色的纸条安静地压在水杯下,陆以恒拿开杯子。

    法国,医院。

    深秋的法国,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梧桐树, 从病房向窗外望去,刚好能把医院里那棵最大的梧桐树尽收眼底。

    纷纷扬扬飘零而下的金黄树叶,宛若翻飞舞动的蝶。

    之言静静地立于窗前,及腰的长发绾成一个简单的马尾,她伸手接住一片飞落的黄叶,白皙的手掌,细细的血管隐约可见,和那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脸同样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从小到大,她没有信仰,从不信命运,可是这一刻,她多希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存在。

    “白董事长,聂小姐,病人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必须尽快换肾,多拖一天,他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脸遗憾地告诉他们,那一刻,聂之言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就像魔音一样。

    身旁的老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疲惫地问:“他的身体一向很好,为什么会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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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董事长,您公子的身体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初见端倪,这些年他一直很配合治疗,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这次突然病翻,我们也很意外……”

    ……

    六年前么?

    聂之言苦笑出声,六年前啊,他去中大找她,是因为已经知道自己的生命在渐渐流逝吗?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上帝,你能否听见我的祷告,保他平安,我愿拿一切交换。

    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马蚤动,几名医生匆匆赶往加护病房,聂之言的目光仍旧落在窗外不知名的点上,没有回头。

    又病危了吗?

    这是第几次病危了?

    第二次还是第三次?

    聂之言紧紧环抱住自己微微发颤的身体,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疼,退发了软,她蹲下去,更紧地抱住自己。

    (终于写到100章啦,唔嗷,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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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之言紧紧环抱住自己微微发颤的身体,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疼,退发了软,她蹲下去,更紧地抱住自己,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的心暖和一点,不要那么疼,可是还是那么痛,疼痛一点也没有减轻,就像快要死去一样。

    时间过得特别慢长,聂之言坐在长长的走廊上,深秋的风从外面灌进来,她冷得瑟瑟发抖。

    多么熟悉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回到七年多以前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场景,空荡的走廊,冷风萧瑟,偶尔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经过,入目都是一片苍白色。

    只是现在,她的身边少了那个人。

    一件大衣披在身上,聂之言怔怔地抬头,老人的两鬓已经有了白发,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白叔叔。”之言的眼睛干涩得发疼。

    白涯正在她身边坐下来,疲惫地说:“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他的声音饱经遗憾和感概,目光看着远方,说道:“我从来没有瞒着弈任何事情,你母亲和你的存在,在他十岁的时候我就告诉了他,我的过错让他失去了享受母爱的机会,我不能剥夺你们相认的机会。”

    聂之言心脏抽疼,脑中浮现出当年白弈站在他面前,受伤地看着自己,说:“我叫白弈。”

    那个少年啊,和她有一样的眼睛,明明冷漠着,却能让人感觉到温暖。

    她的目光落向了更远的地方,轻声说道:“医生已经给我做了检查,我能救他的,我一定能救他的…… ”

    话音刚落,急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白涯正倏然站立起来,“医生,请问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抢救回来了,但是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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