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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难嫁-第3部分(2/2)

作者:邪剑无痕

说,说娘亲坐在怡和殿的门前坐了很久,娘说,她在等,等那人握住她的手,许她一世温柔,驱她一世沉寂,带着宠溺的口吻缓缓的同她说:“寧儿,随我回去吧。”

    霓裳遮肩,轻揽入怀,执手相握,能吻去眉间珠泪。

    然,那人没有来,终是没有来。

    “去年紫陌青门,今宵玉魄云魂。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娘亲倚在门边浅唱,一遍又一遍。

    那年怡和殿前的池塘,莲花开了满池。

    娘亲为我取字,琂。物情今已见,从此愿忘言

    于是,他们说我的娘亲疯了。但我知道,她没有,她比任何人都清醒。

    我听娘亲的管事姑姑同我说,娘亲在诞下我的第二日里,便托人送我入了丘山。送我那日里娘亲直直的看我:“琂儿,这个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送你出去吧,你可愿。”而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不哭,不笑,只是定定的看她。

    娘笑了,她说:“琂儿,你是不同的。”

    我不知道娘用了什么法子,我一直都想不通。我问娘,娘只是笑,干枯如柴的手,缓缓的摩挲着我的额间,一遍一遍。

    一阵细风轻拂,吹开我额间的乌黑的碎发,那里赫然显出三个若莲瓣状的红色伤疤,交替着印在那里,娘忽然搂着我哭了,悲伤的,绝望的,愧疚的……

    我伸手摸摸隐藏在发中的如莲瓣状红色伤疤,无声的笑开。

    红伤,寓意不祥。母亲大人,你再怎样担心怎样防,我如今依然同你一样,踏上了这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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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往着铜镜里这张不熟悉的脸,称得上是惊艳绝伦,却怎的都不适应。忽然摘掉生活了一十八的面具,要去适应这张陌生的脸,怎样都不太习惯,就如同现在的这个身份一般。

    轻轻的翻了个身,将身子连同头一起用被子蒙住,既然逃不掉脱不开,那不如索性该吃吃该喝喝,不吃饱睡足哪有力气—逃婚。

    大约在行车的第六日下午,终于到达了辽国国都—郾城。

    辽国的使节早已等在了城门下,三军列队,百姓夹到而迎,送亲的仪仗队都不免发出惊叹,不论是他们连我这一国公主,算是见过场面的人也都被惊了一跳,可见队伍之庞大。按捺住心情,透过珠帘缝隙中向外看去。城墙上,茶楼里,客栈中,街道旁,大约能有个空隙的地方都被挤满了人,书上说的人山人海,大概就是这个景象。我眯起眼粗略的算了一下,约莫有上万人围观。心内叹道:“物阜民丰,便是如此吧。”

    不是不激动的,自小到大,只在十岁那年,因宗谱规定,主宗上下,天室宗亲,皆要参加祭祀大典,于是我得了圣旨,同我的其他名义上的弟弟妹妹们,一同参与皇家的祭祖盛典,是以才有幸见着盛世的场面。

    试想饶是官家人平时都深居简出,更遑论居住在皇宫内院的人,若是能瞻仰容颜一二,也算的是三生有幸了。是以祭祖的时候,是最佳时机。

    当然这祭祖也不是每年每月都有,江都国每十年一次大规模的,每年只要在皇庙烧烧香,象征型的跪拜一下,说些官方的祈福之类的话便也算完事了。如此,这场祭祀才能引得民众如此疯狂围观。

    我记着那场面也不过千人,后来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岁莫听,他道是我小题大做,山外有山,我见的不过一隅之地,有什大惊小怪。我道他不过是艳羡我罢了,也不足与他辩论,如今见这阵势才知道他是个金句帝。

    终于越过重重围观,抵达了驿站。

    两国使节互通佚文,一番官方的交涉之后,辽鄞的使者便领着我们进了辽国最大的驿站—凰站。

    话说这凤凰的凰字用的很为大气,估计这开客栈的东家是想彰显自己的文采,抑或是想震慑一下其他的店家,又或是这店家本就有点异于常人的思维,这两字放在一起,着实让人觉得有些霸气测漏。

    我本是个好学之人,荀师傅说:“不懂就要问,且要不耻下问,方为上上人。”我觉着师傅是个有文化的人,于是将这一名言记在了心上,作为自己的座上铭。

    我本着不耻下问的原则,含蓄的唤住急于奔走的辽鄞国引路的使者:“大人且慢行。”

    只见那使者身形一顿,面露愁容,缓缓转身,俯首拜上一礼道:“公主何事?”

    我点点头算是应礼,清了清嗓子,朝他莞尔一笑:“陌倾听闻辽鄞国,国风严谨,民教盛行,上至皇家宗室,下至三岁顽童,皆受教点学。是以扫街老妪,或是那破庙乞者也能吟诗作对,心内当真是佩服有加,也对天国真正是向往已久。”那使者闻言面上破有几分喜色,自豪应道:“这是自然。”

    我点头,顿了顿继续道:““凰”本作“皇”。“皇”寓意“群随王者”。而在“皇”的外围加上“风”字框,则意为“跟随鸟王的大批鸟群”。本义跟随鸟王飞行的鸟群。”

    使者听言面露疑色,但也未觉得哪里不对,随点点头道:“正是。”

    我施施然上前,笑容加深,温和言道:“那这“凰站”是否可以解释成很大批鸟休憩的地方?”

    只见那使者已面露不悦之色,但出于礼貌仍是点头称是。

    我见状一声冷笑,面目肃容,厉声斥责道“既是鸟馆之地,何以招待我堂堂一国公主。汝等置我国威何在?待尔辽鄞国誉何存?”

    那使者许是被震慑道,一时无所不知所措,竟愣在了那里。整个人如被蚊蝇哽住了喉咙,吞不得,吐不出,憋的脸上五颜六色。第二日被喜婆丫鬟们唤醒,睁着惺忪的睡眼,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早就不见了岁莫的踪影,不知道他昨日是怎么出去的,希望不是狗洞里爬出去的,虽然那是他经常选择的一条捷径之一。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头,端坐在铜镜旁,任由喜婆丫鬟们为我精心打理着妆容。

    耳边传来喜婆的声音:“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忽的想起在紫竹林的山洞中,我将自己的终身托与了一个名叫未晞的人。那时没有龙凤喜烛,没有高朋满座,没有十里红妆,却是单纯的只是想在那是那刻想把自己交给他,交给那个名叫未晞的人。但是那时的我,懵懂的心却将自己的爱,归纳到了诱惑之下。

    曾几何时我在想,若是遇上了心爱的人,我定要把我最美的给他看。而我现在最想的,是我盛装打扮后,给那个名叫未晞的人看。如今,我即将出嫁,那人却不是未晞。

    只可惜,可惜的可惜,只是可惜。就如,如果的如果,亦只是如果。

    装束完毕后,我被小心的扶上了撵车。透过红纱凤围,隐隐的感受到驿站外一片喜悦的气氛。是了,年年征战,两国死伤无数,终于达成协议,不用征战。家人可以团圆,夫妻得以相守,现在此时没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作为这盛世和平的代价,是要我牺牲一生的幸福。而我也应该高兴,毕竟这场戏里我是主角。

    端坐在撵车上,随着车马缓缓的朝着祭祀台行去。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撵车缓缓停下,周围人声躁动。我睁开眼铺天盖地的红色,有些刺眼,我微微眯起眼。撵车外,一道红色的身影停在了对面。

    我心中一动,这身影让我想起了某个人,抬手间有些淡淡桃香的男子。眼前的男子轻轻踢了一下撵车,将素白修长的手伸进撵车内,我将手缓缓的搭上,掌心微热。

    从撵车上下来,他将手中的红绸递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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