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免费阅读!

公主难嫁-第6部分(1/2)

作者:邪剑无痕

    朝屋外走去。

    七业看着怀中惊吓不已的隐儿,有些震怒:“竹九,你……”

    竹九将头扭回看他:“如何?夫君,阿九这话可有说错?还是阿九这规定立错了?还是阿九这身份运用的不对?”

    七业放开怀中的隐儿,来身站在竹九跟前,扬起手,啪,一声掌掴。

    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就连七业也震惊了。看着自己的手,眸子神色异样。

    竹九脑中一片空白,许是这一掌太过突然,又或是这一掌太过用力,身子晃了晃,喉头一阵滚动,嘴角溢出一抹鲜红。

    轻轻的擦掉嘴角处的鲜血,抬起手便要还七业一巴掌。手却被七业捉住,没有打到。她寒着脸道:“你可知你打的是谁?”

    七业一愣,缓缓的放开她的手,竹九狠狠甩了七业一耳光。而后领着小木转身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七业看着远去的身影,目光沉沉,若有所思。

    隐儿梨花带雨的上前,哽咽着擦掉他嘴角的鲜血。

    七业道了声没事,揽过她温柔哄道:“不哭了,没事没事。”

    远处的竹九将有些轻颤的手微微往袖中拢了拢,僵直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去。

    雾气渐起,空中的银月高挂,投下一片月光,将万物的影子拉的细长。

    远远的听道竹九缓缓的叹道“今夜又是月圆之夜。”纳妾,这样的习俗从古至今都有,上至皇亲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有钱的纳,没钱的也纳;有能力的纳,没能力的创造能力也要纳。有的光明正大的纳,有的偷偷摸摸的纳。总之,你要纳我也要纳,人人都纳妾,纳多了是能力,纳少了遭鄙视。

    他们认为这事干的很漂亮,也很到位,因为走到哪都能看到善心悦目的美人,这点人生的乐事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是他们似乎忘了一件事,这件事的名字叫美人迟暮。

    平国侯纳妾是就已确定的事,无可厚非,只是这事一早被竹九挡了下来。

    金秋十月,芦苇的蕊子浸了金黄|色,秋风送起,芦苇像醉了酒的仙人,无意的晃了晃却不慎洒下丝丝白色的绒,悠悠散散的飘出,绕过层层的苍山,落在碧波的潭水中,惊的一潭秋水荡起层层的涟漪。

    七业一身月白色的锦袍,领口处绣着繁复的纹案,堪堪拂开已经颓了枝叶的柳条。

    看见卧在水阁上闭目小憩的竹九,微微皱起了眉。烟罗紫的纱衣轻轻铺在洁白的貂绒上,漆黑的发随意垂下,若一段上好的绸布。貂绒上的女子,柳眉细长,肤色莹白,樱色的唇微微一抿,浮出点儿点儿的白色,若晓春时未消融殆尽的苏雪。

    此时的竹九似是梦魇了。

    七业的目光盯着她的脸许久,修长的手停在竹九的眉心处,他忽然愣了一下。

    在他愣的一瞬间,竹九的睫毛轻颤,扑闪了几下,缓缓睁开。

    看着眼前的手,有些迷茫,顺着手缓缓上看。见是七业,眉头皱了一下,将头一偏,身子微微向边上挪了一寸,避过七业的手。

    脸上是惯看的冰冷。

    七业将手收回,说的漫不经心,像是回避刚刚的尴尬:“天意凉了,若是以后犯困了,就回屋里去睡吧。”

    竹九眉眼微抬,嗤笑了一声:“怎么,如今的平国侯大人连这个也要劳神么?哦,是了。”竹九将手一抬,敲在自己的脑门上,顿悟的模样:“是了,巧者劳智者忧,这话说的真正是在理。”

    七业未说话,蹙着眉,脸上寒着一层千年难化的冰霜。过了一会沉声道:“你就不能好好的同我说话?”

    竹九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好听的笑话,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过了许久,才缓缓的止住笑意,只是眸子里依然是冷冷的。偏过头看他,这是他们夫妻二人自结婚以后第三次照面。

    以前竹九找他时,他次次都沉着脸,那时竹九想,他大概就天生了这张冰块脸,火烧了眉毛也是这副模样。但是后来她才知道,他也有盛情温柔之时,只是这种情,不是给她的。

    她伏在软榻之上笑盈盈道:“哦?夫君大概还不知晓吧,阿九生来就是这副样子。我父王将我宠了一十五年,好不容易才将我养成这样的性子。如今啊,怕是乘不得夫君的心意了。夫君是不是很气恼?是不是想一纸休书休了我?只怕是,想休也休不得呢。哎,这该如何是好啊?”虽是笑意点点,却语调里都是淡淡的,听不出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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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业隐忍着怒意,僵硬的,冷冷的道:“我今日来,不过是同你说一下,我要娶隐儿过门。”

    竹九敛了笑意,抬起眼淡淡扫了他一下:“我不许。”

    七业说:“我不是来询你同意的,来这里不过是告诉你一声。”

    竹九笑道:“哦?是么?那平国侯为何不是遣人过来支会我一声,而是亲自跑过来?怕是怕……”她极缓慢极缓慢的抬起头道:“怕是怕我以公主是身份生出了事端是么?其实国侯大人你也知道我定不会同意,只是……”她隐了后半句,抬起眼,目光扫过水阁外的荷叶塘。

    塘中黄叶连连,秋风送起,荡出道道水纹,映出水阁上的两人。

    竹九有一瞬的恍惚,只是下一刻便被七业打断:“只是什么?”

    顺手拿起落在软榻边上的书,竹九漫不经心的回道:“只是这人不要是隐儿,我自不会去生什么事端。”

    七业拂袖冷笑道:“隐儿,我自是娶定了。”

    竹九眼神一刻也未离开书本,像是这书里看到什么精彩的段子,挪都不愿挪一下,单调的音节自口飘出:“哦?”

    所有的一切梦魇自那一夜开始,竹九不知,七业不知,知道的只有九天瑶台之上掌管人运命格的司命。

    十月十六,银月高挂,融融的月色下,竹九一身金丝绣的七凤飞天纹案,拖着红色的曳地长裙,绕过长廊,一路行至喜宴的正厅。

    大厅内参加喜宴的人见是她,众人愣了愣,纷纷将手中的杯筷停下,端端正正的朝她行了一礼。

    竹九微微颔首,而后绕过众人,来在大厅的正中央。红色的衣衬着雪白的肌肤,是未曾见过的艳丽。红色的灯笼,透出点点的微光,晕在竹九的脸上,叫月色都失了神,掩在了浮云的背后。

    七业目色阴沉:“你来这里做什么?”

    竹九容色清冷,看向堂前的一对新人:“平国侯倒是记性差了,我前日里说的话,你竟都不记得了。哎,也是,常言道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我这里来不过是告诉平国侯一声,你自是忘了我说的话,我倒没忘。”

    说罢,素手一扬,府内平白无故的竟多出了许多黑影,手持火把将府内渲染得如同白昼。

    竹九冷声道:“若是不想平白无故受牵连的,还是趁早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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