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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流年里的你-第3部分(2/2)

作者:邪剑无痕

天早上醒得特别地早,七点钟就醒了,甚至没有等到闹钟叮铃铃地闹她。

    她翻身起来,用了很短的时间洗漱,然后开始翻箱倒柜。

    这件衣服,不行!扔一边!

    这条裤子,不行!扔一边!

    这双鞋子,不行!扔一边!

    捣鼓了半个小时,聂小姐没找到自己心仪的衣服,垂头丧气了!

    她回国这么久,根本就没有去买什么衣服,今天要见阿姨和叔叔,不能穿得那么随便,会显得不尊重。

    眼睛一瞄,陆以恒米白色的外套静静地躺在她的床上,聂之言陡然响起什么,从衣柜里翻出一个袋子,将里面的裙子拿出来。

    嫩绿色的及膝长裙,很称她雪白的肤色,原本她是想将这条裙子还给陆以恒的,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场。

    那就不还了,反正陆以恒又不穿裙子,聂小姐冷艳地想着,显然还记恨着陆以恒给她买的可恶的34b。

    聂小姐换上了裙子,在巨大的镜子面前转了一群,颇为满意,她又开始捣鼓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有些长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懒懒地散下来,宛如墨色的缎带,引人遐思。

    聂小姐拿出抽屉里的一根黑色的发圈,轻轻地将自己的头发挽起来,扎成一个马尾,她原本慵慵懒懒的样子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

    她除了耳朵上戴了两颗小巧的银色耳钉,没有带任何配饰,看起来非常清爽怡人,聂之言对着镜子满意地笑了笑,这才将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一放回原处。

    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个面包,才八点过一刻,时间还早,聂之言坐在客厅沙发上无所事事,她觉得空气太安静了,打开电视,湖南卫视正播着琼瑶阿姨的狗血剧《还珠格格》。

    (我第四章犯了一个小错,修改过来了,哎,竟然没人提出来啊!!!)

    弄丢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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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个面包,才八点过一刻,时间还早,聂之言坐在客厅沙发上无所事事,她觉得空气太安静了,打开电视,湖南卫视正播着琼瑶阿姨的狗血剧《还珠格格》。

    小燕子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比天花板上的吊着的灯泡还亮,聂小姐被她搞怪的动作逗笑,紧张感顿时消失了大半。

    八点三刻,门铃响了,之言心中一跳,扫视了一眼四周,觉得没什么问题,可以开门了。

    陆以恒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他静静地站在门口,之言微微抬头望他,只觉得,真是,别具英气。

    “可以走了?”深沉的男低音在头顶响起,陆以恒一如既往地清冷,之言淡淡地嗯了一声,关上门,跟着他朝楼下走去。

    清晨的风夹杂着树叶和泥土的气息,小区里种植着大片的栀子花,浓郁的栀子花香气仿佛要飘进人的心间里去。

    “陆以恒,”薄薄的阳光洒下来,铺上一层淡淡的金黄|色,之言的声音低低的,散落在茫茫的金色之中。

    旁边的男人脚步顿了顿,嗯了一声,又继续走。

    之言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说:“前几天我去探望了李老师,老师身体似乎不怎么好,”之言说着,情绪有些低落。

    “老师矜矜业业三十多年,桃李满天下,退休后身体一年不如一年,”陆以恒叹息,“我们能做的,也只是有时间多陪陪他老人家。”

    “嗯。”

    “说起来我们那一届,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就是你,”他看了看她,打开车门,“你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之一。”

    她苦笑,跟着上了车,“我到底还是让老师失望了。”

    失望?陆以恒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不,老师没有对她失望,任何人都没有对她失望,她的失误在情理之中。

    真正失望的人是他,他没有估到她的失误,否则,成绩下来的时候他也不会报了人大。

    人大是聂之言最想去的学校,没有人知道拿通知书的那天知道她报了中大的时候他有多么绝望。

    人大和中大,一南一北,相隔数千公里。

    就在那一天,他弄丢了聂之言。

    然后,一晃,七年。

    车内的气氛因为他的再次沉默陷入死寂,聂之言握紧手指下的安全带,指骨几乎泛白。

    “聂之言,你出国的这些年老师不止一次向我问起你,”他朝她笑了笑,看到她的手指渐渐放松才继续说,“老师一直以为我是最应该知道你的行踪的人,可笑的是,在你离开的一年里我竟然也那样认为。”

    后来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地愚不可及。

    “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聂之言。”

    因为你已经回来了,就在我的眼前。

    “对不起,”很低的道歉的声音,他能明晰地辨出她语气里的愧意,“当时,我真的只是,没有任何心情。”

    父亲的突然去世给了她最致命的的一击,她只是想远远地逃开,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呼吸不一样的空气,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所以她拿到通知书的那天毅然坐上了前往广州的火车。

    劣根性

    父亲的突然去世给了她最致命的的一击,她只是想远远地逃开,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呼吸不一样的空气,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所以她拿到通知书的那天毅然坐上了前往广州的火车。

    “我知道,聂之言。”陆以恒无奈地说,“所以,没人怪你,你不用感到歉疚。”

    错的人不是她,只是这么多年,想起当初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历程,与其说他对她有着愤怒,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那些愤怒都是迁怒,他愤怒的人由始至终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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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程东的婚礼上,看见她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他隐忍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在那一刻,终是克制不住地喷薄而出。

    “可是,”她看向他,弯弯的眼睛,蕴着极淡的忐忑,问:“为什么你之前会……”对我那么冷漠,冷漠到无以复加。

    后面的话,聂之言却说不出来了。

    车子在路上稳稳地前行,车速并不快,车窗开了一半,冷风灌进来,聂之言长长的头发被吹得飘起来,洗发水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很好闻。

    陆以恒的表情柔和了些许,说道:“可能是因为你看起来太无忧无虑了。”

    意料之中看到她露出诧异的表情,似乎完全不信的样子,他接着说道:“难道段佳燕没有告诉过你,我起初过得并不怎么好,而你,似乎过得太好了。”

    “可能是我心里不平衡了,你知道,一个人的劣根性即使过了七八年也是很难完全摒弃的。”

    聂之言因为他的话愣了好一会儿。

    她实在无法想象,陆以恒,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劣根性。

    陆以恒的……劣根性。

    他会在放学之前偷偷将她的手机藏起来,然后一脸淡定地坐在一边看着她到处寻找。

    他会在老师上课的时候偷偷在下面搞小动作,或许是学老师的表情,或许是拿着手机玩儿小游戏,一边玩儿一边偷瞄老师的注意力。

    他会在吃饭的时候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地放一勺盐到对方的饮料里,然后满意地看到对方一口喷出来,并且喷在旁边的人身上,而那个人,永远不会是他。

    如果他不开心了,他会说:“言言,我现在很难过,你要陪着我难过!”

    如果他心情很好,他会说:“言言,来,给小爷笑一个!”

    陆以恒捉弄人的手段千奇百怪,而且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那时候,聂之言一度很佩服他的精力过剩。

    他真正收敛起他的小动作是在高三最后一学期,那一学期里,他安分地让聂之言咋舌,整天除了正常的活动就是埋头读书,一天下来,聂之言甚至很难听到他说什么话。

    知道他考上了人大的时候,她就想,有些人,总是不一样的,不是老天对他们的眷顾比别人多,而是,他们有那种一旦想要做成某件事的决心后,就一定会付诸实际行动。

    他们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这样的人,注定是成功者,就像陆以恒。

    现在的他,已经站在足以令很多人仰望的高度。

    军礼

    “你说得对,”她无所谓地笑笑,也不知道究竟相不相信陆以恒说的“心里不平衡”这样的言论。

    陆以恒的父母住在城东的郊外,聂之言对一片很熟悉,因为七年前她来过很多次,第一次是被陆妈妈拖着来的,后来连着几次都是被陆以恒拖着来的,再后来,陆妈妈一给她打电话,她就很自觉地来了。

    一个呈阶梯式的由被动转到自动自发过程。

    下了车,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聂之言看着四周熟悉的景物,忍不住笑起来,这里还和以前一样。

    上了二楼,陆以恒打开门,屋内的人大概是听到了开门声,聂之言站在门口听到哒哒哒的朝门边靠近的脱鞋的声音。

    陆妈妈的围着一条围裙,手上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出来的时候匆匆洗过了,之言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姨”叫得陆妈妈心都酥了。

    陆妈妈忍不住将她抱了一个满怀,“言言,你可来了!”

    “来,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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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对了,我给你买了一双新的脱鞋,你换上,”陆妈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脱鞋递给聂之言,看得之言鼻尖一下子就酸了起来,她低下头掩饰过去,一边换上一边说:“谢谢阿姨。”

    陆妈妈说她傻,她开心地笑,一边的陆以恒似乎完全被陆妈妈遗忘了。

    “言言到了?”从书房内走出一中年男人,他的声音很浑厚,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慈爱,是陆以恒的父亲,陆长民。

    聂之言见到他立刻双腿并拢,昂首挺胸,右手齐眉,很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陆警官好!”

    被唤做陆警官的中年男人也回以一个标准的军礼,“言言同志好!”

    陆妈妈被他们打招呼的方式逗笑,“好了好了,招呼也打完了,军礼也敬完了,快进来坐着。”

    几人笑着进了屋,陆以恒和陆爸爸在客厅谈事,聂之言到厨房帮陆妈妈做菜。

    陆妈妈做得一手好菜,聂之言最喜欢陆妈妈做的大盘鸡,白吃不厌,陆妈妈要做一份红烧狮子头、一份大盘鸡、一份老鸭汤和一份宫保鸡丁,聂之言和往常一样在一旁打下手。

    陆妈妈的笑容从聂之言进屋那一刻就没有断过,现在看到她乖巧地在一边洗洗刷刷,心中更是欢喜得不得了。

    “言言,听以恒说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之言温和地笑笑,回应道:“嗯,是的,不走了。”

    陆妈妈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藏都藏不住,“那言言交男朋友了吗?”

    聂小姐不会知道这一刻的陆妈妈是很紧张很紧张的,她抬起头,看着陆妈妈慈爱的眼睛,笑着说:“还没有,等我有男朋友了,我就带给阿姨看。”

    她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说道:“要是阿姨觉得不好,不喜欢,那我就毫不犹豫地把他甩掉!”

    陆妈妈一听,顿时觉得圆满了,“这个好,言言,你可要说道做到啊!阿姨要是不喜欢你就甩了他!”

    之言当然知道陆妈妈只是逗自己,她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遵命!”

    诡异

    陆妈妈抿着嘴笑,这傻丫头,以为自己和她说着玩儿呢,除了自己儿子,她可是谁都不会满意。

    陆以恒和陆爸爸在客厅谈论一个官司的事,陆爸爸以前是本市警署的一名警司,现在已经退休了,陆以恒工作上的很多事都会和陆爸爸商谈。

    十二点的时候,聂之言围着一条粉色的围裙端着一盘她最爱吃的大盘鸡从厨房里钻出来,一边走一边说:“叔叔,可以开饭了!”

    “好叻!”陆爸爸笑呵呵地应道。

    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撞进陆以恒的心底,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之上,就像被定格了一样,移不开分毫。

    聂之言疑惑地回过头,问:“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陆以恒,见陆以恒根本不打算理自己的呆样子,又说:“叔叔,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相比于陆以恒来说,聂之言觉得陆爸爸和陆妈妈简直太好相处了!

    陆爸爸看了看自家儿子一副傻样,说道:“没有,你别理这小子,他脑子不正常。”

    “哦,”之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转身又走进了厨房,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陆以恒堪堪回神,也没去在意刚刚陆爸爸说的话,陆爸爸心想,他压根就没听见自己说什么,一颗心全落在人家姑娘身上了。

    一顿饭吃得开开心心,饭桌上有说有笑,基本上都是两位老人和聂之言在说话,陆以恒偶尔插几句,即使说话,说的句子也不长。

    不过,没人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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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妈妈往常都是往陆以恒的碗中夹菜,今天中午一点菜没给他夹,全夹在了聂之言碗中,看着碗里不断添加的新菜,之言心里暖暖的。

    陆以恒突然说:“聂之言,你抢走了我的母爱。”

    聂之言因为他突然冒出来的话差点哽到,陆妈妈赶紧递了一杯水给她,“言言,你别理他,”转而对着陆以恒吼一声,“你怎么叫那么生疏?以前不是言言言言叫得很欢乐吗?”

    “言言”这个称呼只有陆家人和她的父亲才会这么叫。

    其实聂之言也确实不怎么想理陆以恒,但是陆以恒却停下手中的筷子,眼睛盯着她碗里的菜,好像要把那些菜看得燃烧起来。

    在这样的目光之下,聂小姐能吃下饭就怪了!

    她看了看陆以恒,又看了看碗里的菜,露出不舍的样子,“要不,分你一点?”

    陆妈妈笑了,陆爸爸也笑了,聂小姐有一瞬间觉得他们的笑容有那么一刻变得很……诡异!

    陆以恒面无表情地说:“我允许你在分我一点儿和你自己另外给我夹之间选择一种方式补偿我。”

    聂小姐深深地觉得陆以恒解决了她的难题,陆妈妈给她夹的菜,她还真……舍不得分给陆以恒,哪怕只有一点儿。

    所以聂小姐很欢乐地选择了后者,狠狠地往陆以恒的碗里夹菜,一边夹一边说:“那你多吃点,你太瘦了,吃多了好长肉!”

    舍不得

    所以聂小姐很欢乐地选择了后者,狠狠地往陆以恒的碗里夹菜,一边夹一边说:“那你多吃点,你太瘦了,吃多了好长肉!”

    “你嫌弃我瘦?”陆以恒瞄了瞄自己的身材,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瘦。

    之言不明白了,“怎么成了我嫌弃你呢?你本来就很瘦,上次撞到你磕得我鼻子生疼,可见你有多瘦了,都是骨头。”

    陆以恒吃了一块聂之言夹的鸡肉,觉得味道比刚刚的要好,他满意地说:“那是肌肉,不是骨头。”

    聂之言,“……”

    “不信待会儿脱给你看!”他像是怕她不信似的,解释道:“我有经常锻炼,身材保持得很好。”

    聂之言,“……”这不是重点好吗?!

    陆妈妈和陆爸爸笑意更深了。

    聂同学默默地低下头,默默地吃饭。

    餐桌上一阵诡异地沉默之后,陆妈妈佯怒地瞪了陆以恒一眼,“你说的是什么话,没个正经。”

    陆以恒考虑到在促进聂同学给自己夹菜这条道路上陆妈妈有起着关键性的作用,认为自己应该慰劳一下自己老妈的辛苦,他认真地回答道:“我说的是真理。”

    陆同学暗暗盘算着,他不能让这一天等得太久。

    虽然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那么多年……

    现在她就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碗里是她夹的菜,那么多年没有希望的等待他可以忽略不计。

    聂之言不知道陆以恒送她回去之前,他曾和陆妈妈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阳台上,陆妈妈的脸色有些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凝重,她看着眼前的儿子,眼神带着审判。

    她说:“你住院的时候我去了一趟你事务所附近的公寓。”

    陆以恒敛了眉目,他已经猜到陆妈妈要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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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陆妈妈说:“那时我就想问你,但是你在住院,我忍了,这些天我又忘了,今天看到言言我才突然想起来,你主卧室里的床上竟然有女人的头发。”

    陆以恒沉默,不说话。

    陆妈妈叹息一声,儿子这个样子她终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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